『壹』 美國最牛傳家寶一件裙子傳承67年是真的嗎
近日,美國俄亥俄州4歲的小女孩卡羅琳·希爾特迎來了上幼兒園的第一天。她穿著一條明黃色的連衣裙,在媽媽的懷抱里露出了笑燦爛的笑容。她的同學們可能不知道,36年前,她的媽媽珍妮也穿過同樣一條裙子,拍下了照片。他們更不會知道,這件黃紫色相間的連衣裙,還被卡羅琳的表姐、姨媽、姨姥姥穿過,是她們家的傳家寶。這條裙子,比4歲的卡羅琳要大上63歲。它被她們家族19個女孩子穿過,走過了美國6個州。
如今,這條帶著家族記憶的連衣裙,已經經歷了3代人,走過了美國密歇根州、俄亥俄州和弗洛里達州等6各個州。上幼兒園的第一天穿上祖上傳承的黃裙子,成了這個家族的女孩們的獨特記憶。
在卡羅琳之前,她的表姐希爾薇穿過它。卡羅琳後面,還有三個年紀相仿的表姐妹,分別是2歲、3歲和4歲。她們將是下一批穿上這條裙子的女孩。
『貳』 趙雅芝白襯衣配綠裙溫婉素雅,她出演過哪些深入人心的角色
趙雅芝最經典的角色就是在新白娘子傳奇裡面飾演的白素貞,這是一代經典是無人能夠超越的。確實將白素貞演活了。
『叄』 為什麼網球比賽女運動要穿裙子
細數最養眼的運動,除了沙灘排球外,就要數網球運動了,因為球場上我們可以看到各式動感飛揚的短裙!至於為什麼唯獨網球比賽女運動員要穿裙子,這個還得從女子網球運動的發展史來談起。
網球裙已經成為了網球文化中一個不可或缺的代名詞,也印證了百年來我們對於女性運動之美的觀念的轉換。所以,美女們,下次去球場打球前,一定要穿上美美的網球裙!
『肆』 少數民族穿的是什麼衣服
1、蒙古族。男女老幼皆穿用蒙古袍,有紅、黃、紫、深藍等色,傳統式樣為身寬袖長、下擺不開衩、襟和擺採用鑲緄裝飾,束彩腰帶。此外,女子纏紅、藍頭巾,穿皮靴,盛裝時戴冠、綴銀飾;男子纏紅、黃頭巾或戴藍、黑、褐色帽,穿高靿皮靴。
(4)裙子1979擴展閱讀:
為什麼中國少數民族的服裝都這么鮮艷華麗。
鮮艷華麗的少數民族服裝經常出現在於晚會舞台、旅遊景點和新聞聯播里。為什麼這些少數民族會穿得如此艷麗呢?其實,今天的少數民族在日常生活中,並不會穿著華麗的民族服飾。
與漢族相仿,他們也更青睞適合當代生活節奏的現代時裝,在一些大城市尤其如此。如廣西壯族自治區的首府南寧市,壯族占其常住人口的一半,它的街頭與漢族聚居區並無明顯差別。
即便在少有的一些傳統民族服飾保留相對完整的地區,當地居民穿著的民族服裝也完全不會五彩斑斕。如果在日常生活中見到了華麗的民族服裝,那多半是旅遊業從業人員穿著他們的工作服,當然,也可能是漢族遊客正在拍照。
是現代化的沖擊,讓少數民族放棄了華麗的傳統服飾嗎?恰恰相反,僅僅在幾十年前,大部分少數民族的日常服裝比今天還要樸素得多。
素色的棉麻和毛皮往往是民族服裝的主要原料,甚至樹皮、草繩也會被加以利用,像如今那樣占滿高對比度色盤、從頭到腳都是反光面料的民族服飾並不多見。如果生活在南方熱帶地區,一些族群的男性穿著甚至連能不能稱為「服裝」都不好說。
在上世紀50 年代一些南方民族地區的社會調查資料里我們就能看到一些這樣的記錄:……不論男女整天赤足,從不著鞋襪……平時上身赤裸,下身只蓋遮羞布……身披毯子,下身不穿褲,只用勺形的木頭或銅片遮住生殖器……族普遍穿上衣服還是近幾十年的事情……
那麼,這些樸素、粗獷的少數民族服飾又是怎樣變成今天我們所看到的華麗多彩的樣子的呢?
1、增添元素,便於識別。
其實,我們今天看到的很多民族服飾,是50 年代中共開始系統地展開民族調查和民族識別之後,才逐漸形成的概念。
早年間,大眾對於中國境內不同族群具體形象的認知,大多還停留在「五族共和」的架構中。除了對藏族、蒙古族、滿族等幾個主要族群的形象和服飾多少有一些了解,對南方諸族群的認知基本是籠統的「百苗」印象。
50 年代,民族地區社會生活狀況調查展開後,許多邊遠地區原住民的日常著裝情況才首次被學者系統性地記錄下來。這些材料中記錄的民族服飾還多呈現出樸素、粗獷的特點,族群差異也不那麼突出。
但伴隨著民族識別工作的不斷推進,界定不同民族獨有的文化特徵就成為一項重要的需求,你屬於一個少數民族,就應當擁有它的文化特徵,最好還直接把它穿在身上。因此,各族群或自發、或被動地,把特定的民族視覺符號,體現在了他們的傳統服裝上。
生活在甘川交界地區的白馬人在被認定為藏族後,其傳統服裝上開始出現越來越多的典型藏族服飾元素。
在民國時期與漢族穿著並無差別的北京回族,則是出於民族認同的心理,在八九十年代後開始穿著民族服飾。不過在穿著方式上也做出了一些創新,一些覺得佩戴頭巾過於麻煩的回族女性靈活地選擇戴上了原本屬於男性的小白帽。
2、也有部分民族服飾,是考慮到他們過上社會主義幸福生活,在原有傳統樣式上藝術設計增色。
每認定一個少數民族,他們身著民族服裝的形象,就被參與民族地區調研的美術工作者精心描繪,躍然紙上,進入大眾傳播的視野。
尤其是在1979 年之後,隨著55 個少數民族中的最後一個民族「基諾族」被認定,民族識別工作基本完成,一整套完整的少數民族服裝標准形象也通過報紙、宣傳畫、教科書、郵票等媒介形式逐漸深入人心。
不過,當時確立下來的民族服裝,盡管已經較少數民族早年的日常著裝「增色」不少,還是遠未達到今天民族服裝的絢麗程度。
3、登上舞台,多姿多彩。
少數民族服裝最終的華麗轉身,還需等到改革開放,中國人民富起來後。與今天相比,40 年前完成民族識別後的民族服裝,最大的不同在於它們仍是平時的生活與工作中需要穿上身的。
從80 年代末到90 年代開始,情況才開始變化,隨著民族地區與外界交流的不斷增加,少數民族大多不再花費大量精力去手工製作用於日常穿著的傳統民族服裝,而是選擇購買方便和簡潔實用的現代服裝,在日常生活和生產勞作中,他們也多穿著買來的衣服。
到今天,除了一些生態環境極為特殊且自身文化延續性較強的民族地區以外,大部分地區的少數民族在日常生活中都已經完全改穿現代服裝,傳統的民族服裝徹底失去了最基本的實用功能。
民族服裝的意義,收縮到文藝演出等對外展示的場合中,而這樣的定位,對服裝的民族辨識度提出了更高需求。 對於舞台上的演員,很少有人喜歡過於質朴的著裝,為了演出效果,新時代的民族服裝越來越色彩豐富。
4、由於有機械化量產的通用民族服裝裝飾材料,華麗的民族服裝反而比昔日樸素的民族服裝更易製作、獲取。
因此,在功能需求和生產便利的雙重作用下,民族服裝最終變成了我們今天看到的絢麗多彩模樣。只不過,在大多數情況下,這些絢麗的民族服裝也只會出現在各種電視節目里。
『伍』 准備十月七號去深圳,帶什麼衣服比較合適。穿夏天的裙子會不會冷
1、溫度適中,早晚舒適
2、降雨較少,適宜戶外活動
國慶長假期間深圳市的平均氣溫是26.1℃,最高氣溫平均值為30.3℃,55年極端最高值為35.2度,出現在2005年10月2日;最低氣溫平均值為23.0度,極端最低值為15.4度,出現在1979年10月7日。因此國慶期間深圳溫暖適中,偶有高溫天氣,早晚天氣舒適,適合戶外活動
但是我還是建議你帶個薄的外套,套在裙子外面穿的那種短的,然後再帶一條絲襪,冷的時候這樣穿著就可以了,不冷就直接穿裙子,這樣子又不需要帶很多東西,可以減輕不少負擔。
希望會對你有幫助,呵呵,祝你玩得開行啦!
『陸』 中國首個變性人,從小穿裙子入女廁所,丈夫臨死都不知他是男人,後來怎樣
太極有黑白,世間有陰陽,兩者相輔相成,男女也是如此。但是世間人對於男女的認知,通常都認為女子應該溫柔一點,而男生則應該有男子氣概。《紅樓夢》里賈寶玉說:「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當然這只是他個人的想法,畢竟在古代,男尊女卑幾乎是社會常態,女子的地位十分卑微,很多人的要求就是相夫教子,男子則三妻四妾。
結語
但她的丈夫臨死都不知道自己妻子的真實性別,但這樣的謊言無疑是善意的。溫庭筠在《菩薩蠻》里有言:「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女子是柔美的,也是堅韌的,或許這也是張克莎會羨慕女子,想要成為女子的一點吧。
『柒』 求蓮文章
清塘荷韻
季羨林
樓前有清塘數畝。記得三十多年前初搬來時,池塘里好像是有荷花的,我的記憶里還殘留著一些綠葉紅花的碎影。後來時移事遷,歲月流逝,池塘里卻變得「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雲影共徘徊」,再也不見什麼荷花了。
我腦袋裡保留的舊的思想意識頗多,每一次望到空盪盪的池塘,總覺得好像缺點什麼。這不符合我的審美觀念。有池塘就應當有點綠的東西,哪怕是蘆葦呢,也比什麼都沒有強。最好的最理想的當然是荷花。中國舊的詩文中,描寫荷花的簡直是太多太多了。周敦頤的《愛蓮說》讀書人不知道的恐怕是絕無僅有的。他那一句有名的「香遠益清」是膾炙人口的。幾乎可以說,中國沒有人不愛荷花的。可我們樓前池塘中獨獨缺少荷花。每次看到或想到,總覺得是一塊心病。
有人從湖北來,帶來了洪湖的幾顆蓮子,外殼呈黑色,極硬。據說,如果埋在淤泥中,能夠千年不爛。因此,我用鐵錘在蓮子上砸開了一條縫,讓蓮芽能夠破殼而出,不至永遠埋在泥中。這都是一些主觀的願望,蓮芽能不能長出,都是極大的未知數。反正我總算是盡了人事,把五六顆敲破的蓮子投入池塘中,下面就是聽天由命了。
這樣一來,我每天就多了一件工作:到池塘邊上去看上幾次。心裡總是希望,忽然有一天,「小荷才露尖尖角」,有翠綠的蓮葉長出水面。可是,事與願違,投下去的第一年,一直到秋涼落葉,水面上也沒有出現什麼東西。經過了寂寞的冬天,到了第二年,春水盈塘,綠柳垂絲,一片旖旎的風光。可是,我翹盼的水面卻仍然沒有露出什麼荷葉。此時我已經完全灰了心,以為那幾顆湖北帶來的硬殼蓮子,由於人力無法解釋的原因,大概不會再有長出荷花的希望了。我的目光無法把荷葉從淤泥中吸出。
但是,到了第三年,卻忽然出了奇跡。有一天,我忽然發現,在我投蓮子的地方長出了幾個圓圓的綠葉,雖然顏色極惹人喜愛,但是卻細弱單薄,可憐兮兮地平卧在水面上,像水浮蓮的葉子一樣。而且最初只長出了五六個葉片。我總嫌這有點太少,總希望多長出幾片來。於是,我盼星星,盼月亮,天天到池塘邊上去觀望。有校外的農民來撈水草,我總請求他們手下留情,不要碰斷葉片。但是經過了漫漫的長夏,凄清的秋天又降臨人間,池塘里浮動的仍然只是孤零零的那五六個葉片。對我來說,這又是一個雖微有希望但究竟仍是令人灰心的一年。
真正的奇跡出現在第四年上。嚴冬一過,池塘里又溢滿了春水。到了一般荷花長葉的時候,在去年飄浮的五六個葉片的地方,一夜之間,突然長出了一大片綠葉,而且看來荷花在嚴冬的冰下並沒有停止行動,因為在離開原有五六個葉片的那塊基地比較遠的池塘中心,也長出了葉片。葉片擴張的速度,擴張范圍的擴大,都是驚人地快。幾天之內,池塘內不小一部分,已經全為綠葉所覆蓋。而且原來平卧在水面上的像是水浮蓮一樣的葉片,不知道是從哪裡聚集來了力量,有一些竟然躍出水面,長成了亭亭的荷葉。原來我心中還遲遲疑疑,怕池中長的是水浮蓮,而不是真正的荷花。這樣一來,我心中的疑雲一掃而光;池塘中生長的真正是洪湖蓮花的子孫了。我心中狂喜,這幾年總算是沒有白等。
天地萌生萬物,對包括人在內的動、植物等有生命的東西,總是賦予一種極其驚人的求生存的力量和極其驚人的擴展蔓延的力量,這種力量大到無法抗禦。只要你肯費力來觀察一下,就必然會承認這一點。現在擺在我面前的就是我樓前池塘里的荷花。自從幾個勇敢的葉片躍出水面以後,許多葉片接踵而至。一夜之間,就出來了幾十枝,而且迅速地擴散、蔓延。不到十幾天的工夫,荷葉已經蔓延得遮蔽了半個池塘。從我撒種的地方出發,向東西南北四面擴展。我無法知道,荷花是怎樣在深水中淤泥里走動。反正從露出水面的荷葉來看,每天至少要走半尺的距離,才能形成眼前的這個局面。
光長荷葉,當然是不能滿足的。荷花接踵而至,而且據了解荷花的行家說,我門前池塘里的荷花,同燕園其它池塘里的,都不一樣。其它地方的荷花,顏色淺紅;而我這里的荷花,不但紅色濃,而且花瓣多,每一朵花能開出十六個復瓣,看上去當然就與眾不同了。這些紅艷耀目的荷花,高高地凌駕於蓮葉之上,迎風弄姿,似乎在睥睨一切。幼時讀舊詩:「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愛其詩句之美,深恨沒有能親自到杭州西湖與欣賞一番。現在我門前池塘中呈現的就是那一派西湖景象。是我把西湖從杭州搬到燕園里來了。豈不大快人意也哉!前幾年才搬到朗潤園來的周一良先生賜名為「季荷」。我覺得很有趣,又非常感激。難道我這個人將以荷而傳嗎?
前年和去年,每當夏月塘荷盛開時,我每天至少有幾次徘徊在塘邊,坐在石頭上,靜靜地吸吮荷花和荷葉的清香。「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我確實覺得四周靜得很。我在一片寂靜中,默默地坐在那裡,水面上看到的是荷花的綠肥、紅肥。倒影映入水中,風乍起,一片蓮瓣墮入水中,它從上面向下落,水中的倒影卻是從下邊向上落,最後一接觸到水面,二者合為一,像小船似地漂在那裡。我曾在某一本詩話上讀到兩句詩:「池花對影落,沙鳥帶聲飛。」作者深惜第二句對仗不工。這也難怪,像「池花對影落」這樣的境界究竟有幾個人能參悟透呢?
晚上,我們一家人也常常坐在塘邊石頭上納涼。有一夜,天空中的月亮又明又亮,把一片銀光灑在荷花上。我忽聽撲通一聲。是我的小白波斯貓毛毛撲入水中,她大概是認為水中有白玉盤,想撲上去抓住。她一入水,大概就覺得不對頭,連忙矯捷地回到岸上,把月亮的倒影打得支離破碎,好久才恢復了原形。
今年夏天,天氣異常悶熱,而荷花則開得特歡。綠蓋擎天,紅花映日,把一個不算小的池塘塞得滿而又滿,幾乎連水面都看不到了。一個喜愛荷花的鄰居,天天興致勃勃地數荷花的朵數。今天告訴我,有四五百朵;明天又告訴我,有六七百朵。但是,我雖然知道他為人細致,卻不相信他真能數出確實的朵數。在荷葉底下,石頭縫里,旮旮旯旯,不知還隱藏著多少 ,都是在岸邊難以看到的。
連日來,天氣突然變寒。池塘里的荷葉雖然仍然是綠油一片,但是看來變成殘荷之日也不會太遠了。再過一兩個月,池水一結冰,連殘荷花也將消逝得無影無蹤。那時荷花大概會在冰下冬眠,做著春天的夢。它們的夢一定能夠圓的。「既然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
我為我的「季荷」祝福。
蓮戀蓮 餘光中
身為一半的江南人,第一次看見蓮,卻在植物園的小蓮池畔。那是十月中旬,夏末秋初,已涼未寒,迷迷濛蒙的雨絲,沾濕了滿池的香紅,但不曾淋熄熒熒的燭焰。那景象,豪艷之中別有一派凄清。那天獨沖煙雨,原要去破廟中尋訪畫家劉國松。畫家不在,畫在。我迷失在畫中,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沒有找到畫家,找到了畫,該是一種意外的發現。從那時起,一個綽約的意象,出現在我的詩中。在那以前,我當然早見過蓮,但睜開的只是睫瓣,不是心瓣,而蓮,當然也不曾向我展現她的靈魂。在那以前,我是納息塞斯(Narcissus),心中供的是一朵水仙,水中映的也是一朵水仙。那年十月,那朵自戀死了,心田空廓者久之,演成數叢沙草,萬頃江田。那天,蒼茫告退,嘉祥滋生,水中的倒影是水上的華美和冷雋。
對於一位詩人,發現一個新意象,等於伽利略的天文望遠鏡中,泛起一閃尚待命名的光輝。一位詩人,一生也只追求幾個中心的意象而已。塞尚的蘋果是冷的,梵谷的向日葵是熱的,我的蓮既冷且熱。宛在水中央,蓮在清涼的琉璃中擎一枝熾烈的紅焰,不遠不近,若即若離,宛在夢中央。蓮有許多小名,許多美得凄楚的聯想。對我而言,蓮的小名應為水仙,水生的花沒有比它更為飄逸,更富靈氣的了。一花一世界;沒有什麼花比蓮更自成世界的了。對我而言,蓮是美,愛,和神的綜合象徵。蓮的美是不容否認的。美國畫家佛瑞塞(John Frazer)有一次對我說:「來台灣以前,我只聽說過蓮。現在真見到了,比我想像的更美。」玫瑰的美也是不容否認的,但它燃燒著西方的朗爽,似乎在說:Look at me!蓮只赧然低語:Don』t stare,please.次及愛情。「涉江采芙蓉,蘭澤多芳草。采之欲遺誰?所思在遠道」;這方面的聯想太多了。由於水生,它令人聯想巫峽和洛水,聯想華清池的「芙蓉如面」,聯想來自水而終隱於水的西子。青錢千張,香浮波上,嗅之如無,忽焉如有,恍兮忽兮,令人神移,正是東方女孩的含蓄。至於宗教,則蓮即是憐。蓮經,蓮台,蓮邦,蓮宗,何一非蓮?藝術、愛情、宗教,到了頂點,實在只是一種境界,今乃皆備於蓮的一身。
布袋蓮 林清玄
七年前我租住在木柵一間倉庫改成的小木屋,木屋雖矮雖破,卻因風景無比優美而覺得饒有情趣。
每日清晨我開窗向遠望去,首先看到的是種植在窗邊的累累木瓜樹,再往前是一棵高大的榕樹,榕樹下有一片田園栽植了蔬菜和花圃,菜園與花圃圍繞起來的是一個大約有半畝地的小湖,湖中不論春夏秋冬,總有房東喂養的鴨鵝在其中游嬉。
我每日在好風好景的窗口寫作,疲倦了只要抬頭望一望窗外,總覺得胸中頓時一片清朗。
我最喜歡的是小湖一角長滿了青翠的布袋蓮。布袋蓮據說是一種生殖力強的低賤水生植物,有水的地方隨便一丟,它就長出來了。而且長得繁茂強健。布袋蓮的造型真是美,它的根部是一個圓形的球莖,綠的顏色中有許多層次,它的葉子也奇特,圓弧形的捲起,好象小孩仰著頭望天空吹著小喇叭。
有時候,我會撈上幾朵布袋蓮放在我 的書桌上,它沒有土地,丟失立刻水,往往還能綠很長一段時間,而且它的枯萎也不象一般植物,他是由綠轉黃,然後慢慢干去,格外惹人憐愛。
後來,我住處附近搬來一位鄰居,他養了幾只羊,他的羊不知為什麼喜歡吃榕樹的葉子,每天他都要折下一大把榕樹葉去養羊。到最後,他乾脆把養綁在榕樹下,爬在樹上摘葉子,才短短的幾個星期,榕樹葉全部被摘光了,剩下光禿禿的樹枝,在野風中搖擺褪色的禿枝。
我憎恨那個放羊的中年漢子。
榕樹葉吃完了,他說他的羊也愛吃布袋蓮。
他特別做了一枝長竹竿來撈取小湖中的布袋蓮,一撈就是一大把,一大片的布袋蓮沒有多久就全被一群羊兒吃得一葉不剩。我雖幾次制止他而發生爭執,但是由於榕樹和布袋蓮都是野生,沒有人種它們,它們長久以來就生長在那裡,漢子一句話便把我問得啞口無言:「是你種的嗎?」
漢子的養羊技術並不好,他的羊不久就患病了;不久,他啊也搬離了那裡,可是我卻過了一個光禿禿的秋天,每次開窗就是一次心酸。
冬天到了,我常獨自一個人在小湖邊散步,看不見一朵布袋蓮,也常撫摸那些被無情斷喪的榕樹枝,連在湖中的鴨鵝也沒有往日玩得那麼起勁。我常在夜裡寒風的窗聲中,遠望在清冷月色下已經死去的布袋蓮,辛酸得想落眼淚,我想,布袋蓮和榕樹都在這個小湖永遠地消失了。
熱過冬天,我開始在春天忙碌起來,很怕開窗,自己躲在小屋裡整理未完成的稿件。
有一日,舊友來訪,提議到湖邊散散步。我驚訝地發現榕樹不知道什麼時候萌發了細小的新芽,那新芽不是一葉兩葉,而是千株萬株,凡是曾經被折斷的傷口邊都冒出四五朵小小的芽,使那棵幾乎枯去的榕樹好象披上一件綴滿綠色珍珠的外套。布袋蓮更奇妙了,那原有的一角都已經撲滿,還向兩邊延伸出去,雖然每一朵都只有一寸長,更因為低矮,使他們看起來更加纏綿,深綠還沒有長成,是一片翠得透明的綠色。
我對朋友說起那群羊的故事,我們竟為了布袋蓮和榕樹的更生,快樂得在湖邊擁抱起來,為了慶祝生的勝利,當夜我們就著窗外的春光,痛飲得醉了。
那時節,我只知道為榕樹和布袋蓮的新生而高興,因為那一段日子活得太幸福了,完全不知道它有什麼意義。
經過幾年的滄桑創痛,我覺得情感和歲月都是磨人的,常把自己想成是一棵榕樹,或是一片布袋蓮,情感和歲月正牧著一群惡羊,一口一口地啃吃著我們原本翠綠活潑的心靈,有的人在這些啃吃中枯死了,有的人失敗了,枯死和失敗遠是必有的事,問題是,東風是不是再來,是不是能自破裂的傷口邊長出更多的新芽?
當然,傷口的舊痕是不可能完全復合的,被吃掉的布袋蓮也不可能更生,不能復合不表示不能痊癒,不能更生不表示不能新生,任何情感和歲月的挫敗,總有可以排解的辦法吧!
我翻開七年前的日記,那一天酒醉後,我歪歪斜斜地寫了兩句話:
「要為重活的高興,
不要為死去的憂傷。」
清凈之蓮林清玄
偶爾在人行道上散步,忽然看到從街道延伸出去,在極遠極遠的地方,一輪夕陽正掛在街的盡頭,這時我會想,如此美麗的夕陽實在是預示了一天即將落幕。
偶爾在某一條路上,見到木棉花葉落盡的枯枝,深褐色的孤獨地站邊,有一種簫索的姿勢,這時我會想,木棉又落了,人生看美麗木棉花的開放能有幾回呢?
偶爾在路旁的咖啡座,看綠燈亮起,一位衣著素樸的老婦,牽著衣飾絢如春花的小孫女,匆匆地橫過馬路,這時我會想,那年老的老婦曾經也是花一般美麗的少女,而那少女則有一天會成為牽著孫女的老婦。
偶爾在路上的行人陸橋站住,俯視著在陸橋下川流不息,往四面八方奔串的車流,卻感覺到那樣的賓士彷彿是一個靜止的畫面,這時我會想, 到底哪裡是起點?而何處者終站呢?
偶爾回到家裡,打開水龍頭要洗手,看到噴涌而出的清水,急促的流淌,突然使我站在那裡,有了深深的顫動,這時我想著:水龍頭流出來的好像不是水,而是時間、心情,或者是一種思緒。
偶爾在鄉間小道上,發現了一株被人遺忘的蝴蝶花,形狀像極了鳳凰花,卻比鳳凰花更典雅,我傾身聞著花香的時候,一朵蝴蝶花突然飄落下來,讓我大吃一驚,這時我會想, 這花是蝴蝶的幻影,或者蝴蝶是花的前身呢?
偶爾在靜寂的夜裡,聽到鄰人飼養的貓在屋頂上為情慾追逐,互相慘烈地嘶叫,讓人的汗毛都為之豎立,這時我會想,動物的情慾是如此的粗糙,但如果我們站在比較細膩的高點來回觀人類,人不也是那樣粗糙的動物嗎?
偶爾在山中的小池塘里,見到一朵紅色的睡鏈,從泥沼的淺地中昂然抽出,開出了一句美麗的音符,彷彿無視於外圍的污濁,這時我會想:呀!呀!窨要怎麼樣的歷練,我們才能像這一朵清凈之蓮呢?
偶爾……
偶爾我們也是和別人相同地生活著,可是我們讓自己的心平靜如無波之湖,我們就能以明朗清澈的心情來照見這個無邊的復雜的世界,在一切的優美、敗壞、清明、污濁之中都找到智慧。我們如果是有智慧的人,一切煩惱都會帶來覺悟,而一切小事都能使我們感知它的意義與價值。
在人間尋求智慧也不是那樣難的。最重要的是,使我們自己的柔軟的心,柔軟到我們看到一朵花中的一片花瓣落下,都使我們動容顫抖,如悉它的意義。
唯其柔軟,我們才能敏感;唯其柔軟,我們才能包容;唯其柔軟,我們才能精緻;也唯其柔軟,我們才能超拔自我,在受傷的時候甚至能包容我們的傷口。
柔軟心是大悲心的芽苗,柔軟心也是菩提心的種子,柔軟心是我們在俗世中生活,還能時時感知自我清明的泉源。
那最美的花瓣是柔軟的,那最綠的草原是柔軟的,那最廣大的海是柔軟的,那無邊的天空是柔軟的,那在天空自在飛翔的雲,最是柔軟!
我們心的柔軟,可以比花瓣更美,比摹更綠,比海洋更廣,比天空更無邊,比雲還要自在,柔軟是最有力量,也是最恆常的。
且讓我們在卑濕污泥的人間,開出柔軟清凈的智慧之蓮吧!
朱自清: 荷塘月色
荷塘月色
朱自清
這幾天心裡頗不寧靜。今晚在院子里坐著乘涼,忽然想起日日走過的荷塘,在這滿月的光里,總該另有一番樣子吧。月亮漸漸地升高了,牆外馬路上孩子們的歡笑,已經聽不見了;妻在屋裡拍著閏兒,迷迷糊糊地哼著眠歌。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帶上門出去。
沿著荷塘,是一條曲折的小煤屑路。這是一條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荷塘四面,長著許多樹,蓊蓊鬱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楊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樹。沒有月光的晚上,這路上陰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卻很好,雖然月光也還是淡淡的。
路上只我一個人,背著手踱著。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世界裡。我愛熱鬧,也愛冷靜;愛群居,也愛獨處。像今晚上,一個人在這蒼茫的月下,什麼都可以想,什麼都可以不想,便覺是個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說的話,現在都可不理。這是獨處的妙處,我且受用這無邊的荷香月色好了。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彌望的是田田的葉子。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層層的葉子中間,零星地點綴著些白花,有裊娜地開著的,有羞澀地打著朵兒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彷彿遠處高樓上渺茫的歌聲似的。這時候葉子與花也有一絲的顫動,像閃電般,霎時傳過荷塘的那邊去了。葉子本是肩並肩密密地挨著,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葉子底下是脈脈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見一些顏色;而葉子卻更見風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里。葉子和花彷彿在牛乳中洗過一樣;又像籠著輕紗的夢。雖然是滿月,天上卻有一層淡淡的雲,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為這恰是到了好處——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別有風味的。月光是隔了樹照過來的,高處叢生的灌木,落下參差的斑駁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彎彎的楊柳的稀疏的倩影,卻又像是畫在荷葉上。塘中的月色並不均勻;但光與影有著和諧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著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遠遠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樹,而楊柳最多。這些樹將一片荷塘重重圍住;只在小路一旁,漏著幾段空隙,像是特為月光留下的。樹色一例是陰陰的,乍看像一團煙霧;但楊柳的豐姿,便在煙霧里也辨得出。樹梢上隱隱約約的是一帶遠山,只有些大意罷了。樹縫里也漏著一兩點路燈光,沒精打採的,是渴睡人的眼。這時候最熱鬧的,要數樹上的蟬聲與水裡的蛙聲;但熱鬧是它們的,我什麼也沒有。
忽然想起采蓮的事情來了。采蓮是江南的舊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時為盛;從詩歌里可以約略知道。采蓮的是少年的女子,她們是盪著小船,唱著艷歌去的。采蓮人不用說很多,還有看采蓮的人。那是一個熱鬧的季節,也是一個風流的季節。梁元帝《采蓮賦》里說得好:於是妖童媛女,盪舟心許;鷁首徐回,兼傳羽杯;欋將移而藻掛,船欲動而萍開。爾其纖腰束素,遷延顧步;夏始春余,葉嫩花初,恐沾裳而淺笑,畏傾船而斂裾。
可見當時嬉遊的光景了。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們現在早已無福消受了。於是又記起《西洲曲》里的句子:采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今晚若有采蓮人,這兒的蓮花也算得「過人頭」了;只不見一些流水的影子,是不行的。這令我到底惦著江南了。——這樣想著,猛一抬頭,不覺已是自己的門前;輕輕地推門進去,什麼聲息也沒有,妻已睡熟好久了。
荷花
百丁
炎炎盛夏,漫步荷塘,田田翠葉,灼灼麗葩,幽幽清香。倚窗涼台,盆栽芙蓉,趕湊熱鬧,芬芳爭艷,賞心悅目,頓減幾分暑氣。「蓮花池畔暑風涼」的詩興便油然而生。
荷花,又名蓮花,又有水芝、水芸、菡萏、芙蓉等雅稱,與梅、蘭、菊、牡丹、芍葯並稱歷史上六大名花。荷花在我國的栽培歷史極為悠久,距今已有三千多年。在河南新鄭出土的春秋時代的蓮鶴銅壺上,就鑄有荷花的形象。最早詩集《詩經》中,曾有「隰有荷花」的記載,說明荷花當時已得到人們的重視。至漢代時,建築物的藻井上多畫荷花。南北朝以後佛教在我國廣為流傳,佛教藝術中以荷花圖案極為盛行。荷花品種可分藕用蓮、子用蓮、觀賞蓮三大類,觀賞中又有單瓣型、復瓣型、重瓣型、重台型等四種類型,著名的有一梗兩花並蒂而開的「並蒂蓮」;有一梗開四花、兩兩相對的「四面蓮」;一年開數次的「四季蓮」;還有一種花托變形,雌蕊瓣化為綠色花瓣,形成紅綠相映,花上有花的「紅台蓮」等。
自古文人多愛蓮。唐宋以後,荷花更為人頌揚備至,留下許多美好的詩篇。李白寫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李時珍說:蓮花「生於卑污而潔白自若。」孟浩然詩雲:「看取蓮花凈,方知不染心。」如此等等,都把蓮花作為潔凈清白、高尚美好的象徵。人們認為蓮的氣質最美,節操最高,對其愛之敬之,仰慕膜拜之至。唐李商隱的「世間花葉不相倫,花入金盆葉作塵。唯有綠荷紅菡萏,卷舒開合任天真。此花此葉常相映,翠減紅衰愁殺人�」宋楊萬里贊蓮花的詩有數十首之多,「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則是千古傳誦佳句,譽為「詩海珍珠」。
出污泥而不染的潔蓮本色,幾千年來一直牽動著歷代文人墨客的心弦。人們詠荷言志,描蓮抒情。愛國詩人屈原在《離騷》中曾幻想:「制芰荷以為衣兮,集芙蓉而為裳」,以蓮花的高潔,喻自身堅貞不屈的性格。李白自號清蓮居士,以蓮化表達愛情,在《折荷有贈》中寫道:「涉江玩秋水,愛此紅蕖鮮。攀荷弄其珠,盪漾不成圓。佳人彩雲里,欲贈隔遠天。相思因無見,悵望涼風前。」
一 朵 午 荷
洛 夫
A
這是去夏九月間的舊事,我們為了荷花與愛情的關系,曾發生過一次溫和的爭辯。
「真正懂得欣賞荷的人,才真正懂得愛。」
「此話怎講?」
據說偉大的愛應該連對方的缺點也愛,完整的愛包括失戀在內。
「話是這么說,可是這與欣賞荷有啥關系?」
「愛荷的人不但愛它花的嬌美,葉的清香,枝的挺秀,也愛它夏天的喧嘩,愛它秋季的寥落,甚至覺得連喂養它的那池污泥也污得有些道理。」
「花凋了呢?
「愛它的翠葉田田。」
「葉殘了呢?」
「聽打在上面的雨聲呀!」
「這種結論豈不太過羅曼蒂克。」
「你認為……?」
「欣賞別人的孤寂是一種罪惡。」
其實我和你都不是好辯的人,因此我們的結論大多空洞而可笑,但這次卻為你這句淡然的輕責所懾服,臨別時,我除了赧然一笑外,還能說些什麼呢?
記得那是一個落著小雨的下午,午睡醒來,突然想到去歷史博物館參觀一位朋友的畫展。為了喜歡那份涼意,手裡的傘一直未曾撐開,冷雨溜進頸子里,竟會引起一陣小小的驚喜。沿著南海路懶懶散散地走過去,撅起嘴唇想吹一曲口哨,第一個音符尚未成為完整的調子,一輛紅色計程車側身馳過,濺了我一褲腳的泥水。抵達國家畫廊時,正在口袋裡亂掏,你突然在我面前出現,並遞過來一塊雪白的手帕。老是喜歡做一些平淡而又驚人的事,我心想。但當時好像彼此都沒有說什麼,便沿著畫廊牆壁一路看了過去。有一幅畫設想與色彩都很特殊,經營得頗為大膽,整個氣氛有梵谷的粗暴,一大片紅色,觸目驚心,有抗議與呼救的雙重暗示。我們圍觀了約有五分鍾之久,兩人似乎都想表示點意見,但在這種場合,我們通常是沉默的,因為只要任何一方開口,爭端必起,容忍不但成了我們之間的美德,也是互相默認的一種勝利者的表示。
這時,室外的雨勢越來越大,群馬奔騰,眾鼓齊擂,整個世界籠罩在一陣陣激越的殺伐聲中,但極度的喧囂中又有著出奇的靜。畫廊的觀眾不多,大都面色呆滯,無奈地搓著手在室內兜圈子。雨,終於小了,我們相偕跨進了面對植物園的陽台。
「快過來看!」你靠著玻璃窗失神地叫著。我挨過去向窗外一瞧。
正如舊約《創世紀》第一章中所說:「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神說有光,便有了光。」我頓時為窗下一幅自然的奇景所感動,怔住。
窗下是一大片池荷,荷花多已凋謝,或者說多已雕塑成一個個結實的蓮蓬。滿池的青葉在雨中翻飛著,大者如鼓,小者如掌,雨粒劈頭劈臉灑將下來,鼓聲與掌聲響成一片,節奏急迫而多變化,聲勢相當懾人。這種景象,徐志摩看了一定大呼過癮,朱自清可能會嚇得臉色發白;在荷塘邊,在柔柔的月色下,他怎麼樣也無法聯想起這種騷動。這時,一陣風吹過,全部的荷葉都朝一個方向翻了過去,猶如一群女子驟然同時撩起了裙子,我在想,朱自清看到會不會因而激起一陣靦腆的竊喜?
我們印象中的荷一向是青葉如蓋,俗氣一點說是亭亭玉立,之所以亭亭,是因為它有那一把瘦長的腰身,風中款擺,韻致絕佳。但在雨中,荷是一群仰著臉的動物,專注而矜持,顯得格外英姿勃發,矯健中另有一種嬌媚。雨落在它們的臉上,開始水珠沿著中心滴溜溜地轉,漸漸凝聚成一個水晶球,越向葉子的邊沿擴展,水晶球也越旋越大,瘦弱的枝桿似乎已支持不住水球的重負,由旋轉而左搖右晃,驚險萬分。我們的眼睛越睜越大,心跳加速,緊緊抓住窗欞的手掌沁出了汗水。猝然,要發生的終於發生了,荷身一側,嘩啦一聲,整個葉面上的水球傾瀉而下,緊接著荷枝彈身而起,又恢復了原有的挺拔和矜持,我們也隨之噓了一口氣。我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一片濃煙剛好將臉上尚未褪盡的紅暈掩住。
也許由於過度緊張,也許由於天氣陰郁,這天下午我除了在思索你那句「欣賞別人的孤寂是一種罪惡」的話外,一直到畫廊關門,揮手告別,我們再也沒有說什麼。
『捌』 中國第一位變性人,從小穿裙子進女廁所,連老公臨死都不知他是男人
引言
在如今的社會,性別平等已經變成了一種趨勢。但是變性,似乎還是不為人們所接受。因為變性不僅是違背自然規律,違背社會倫理,還要忍受巨大的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壓力。而我們今天要介紹的主人公,她不僅勇敢地邁出了改變性別這一步,還成功地找到了自己心愛的另一半。今天我們要介紹的就是——張克莎。
結語
時代在發展,當社會文明發展到更高的層次,男女權利越來越趨於平等時,性別也許將不再那麼重要。那時,人們可以像張克莎那樣選擇自己所認同的性別,不畏世俗的眼光,勇敢地做自己!每個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每個人都應該選擇做自己的權利!
參考文獻:《時代前沿》、《中國變性第一人》
『玖』 有人知道什麼叫Wrap Dress嗎什麼是裹身裙Wrap Dress
裹身裙是DVF創始人Diane女士設計推出的,也是她們品牌經典不衰的明星產品。某程度上,Diane筆下經典裹身裙的設計是表達女性追求自由、崇尚自我,表達自信、彰顯摩登的魅力化身摩登考究的剪裁,顯瘦的同時又能夠神奇勾勒出女性曼妙的曲線,賦予女性自主的力量,也在告訴所有女性:你也能做自己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