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搞笑網游小說
一部電腦報上連載的小說《網上網下》
自從有天發現家中的電腦里裝有好玩的游戲後,囡囡一下子就著迷了。雖然她認不全游戲裡面的字,但好喜歡那些會跑來跑去的小人兒。隔壁的大哥哥告訴她,那是一個叫「啪啦啪啦啪沖攔羨」的網路游戲(起這個名字應該不會侵犯到任何廠商的衡滑版權了吧)。只要拿起滑鼠用力點點就可以玩了。
囡囡這么聰明,當然一學就會。沒幾天,她就能右手抓起滑鼠一陣亂點,左手在鍵盤上敲漢語拼音跟別人在游戲里聊天了。
於是,每天回家做完功課之後,囡囡就泡在網上不肯下來。本來想裝上游戲自己娛樂一番的爸爸只好乖乖地去洗衣服拖地板。
媽媽擔心地說:「囡囡老是這么玩電腦,怕是不好吧?」
囡囡回了一句:「那人家要看動畫片……」媽媽馬上抓緊電視遙控器再也不出聲了。
游戲里老是有人說多少多少人民幣收購什麼什麼裝備或什麼什麼寶石。囡囡就是想不明白,這些東西有什麼值錢的?不能吃,不能用,可偏偏就有人喜歡搶來搶去……
這天,囡囡在野外「一不小心」打出一件鎧甲來。這鎧甲看起來又笨重又醜陋,穿在身上還不如囡囡花五十個啪啦幣從NPC大娘那裡買來的裙子好看。要不是裙子剛好被怪猴子給撕破了,囡囡才不會穿它呢。這鎧甲實在是難看死了!
囡囡決定回城去買新裙子。
「啊!這不是『上天入地菩薩搖頭怕怕金光霹靂雷電啪啦甲』(若真有哪個游戲開發商設計出名字如此俗氣的鎧甲,一定會被玩家砍死的)嗎?」囡囡剛走進城門,就有人喊了一聲。接著「嘩啦」一下,滿城的人都圍了上來。
「哇,這可是掉落幾率小於億萬分之一的超級極品啊(給我一個這款網路游戲不關門倒閉的理由先)!」
「穿了這件鎧甲不但人物所有屬性將加至MAX,自動回血回魔,還能瞬移和原地復活(—_—|||,這跟開了外掛有什麼區別)!」
背景音效:七嘴八舌,七嘴八舌……
囡囡被這么多人包圍著,嚇壞了。她帶著哭腔說:「你們要干嗎啊?讓人家過去啦……」
「MM,這件鎧甲賣給我吧!我出一千元人民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騙人的是小狗!」突然有個傢伙擠到前面喊道。
囡囡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有人搶著說:「我出一千五!」
「兩千!」
……
「五千!俺出五千!誰敢跟俺搶,俺就找他真人PK!」一個渾身都是肌肉的壯男一聲咆哮止住了所有人的爭吵。
囡囡看著眼前的肌肉男,怯生生地說:「我……我不賣……」
周圍的人群發出一片「噓」聲。肌肉男臉上有點兒掛不住了,訕訕地說:「如果MM覺得這個價格不合適,我可以再往上加……」
「可是,人家不想要錢呀。」 囡囡委屈地小聲說道。
肌肉男愣了一下說:「你要啪啦幣?行!我給你一千萬……不,一億啪啦幣!」
「一億……那是多少啊?比一百啪啦幣多嗎?」一年級的小學生對四位數以上的數字的判斷能力可說是完全沒有。
肌肉男的額頭上瞬間出現了三條黑線。事實上,整個屏幕的人都呆了。因為大家聽到了一個冷到不能再冷的冷笑話。
冷空氣凝結了五分鍾之後,抵抗力最強的肌肉男終於首先恢復了說話能力:「那……MM你想要拿鎧甲換什麼東西?」
囡囡數著手指說:「我要NPC大娘那裡賣的最漂亮的裙子和帽子,最好還有一雙鞋子!」
「我……我馬上去買!」肌肉男散拍以超越奔騰四處理器極限的速度向最近的雜貨店奔去……
第二天,囡囡在游戲里穿著漂亮的新衣服到處晃盪時,媽媽突然在背後大叫了一聲。囡囡回頭一看,電視上正在報道新聞。女主播一臉嚴肅地說:「昨晚某地一大學生在網吧發瘋。據說他在時下的熱門網路游戲『啪啦啪啦啪』中以不可思議的低廉價格買到了市價近萬元的極品裝備,因而興奮過度,導致大腦充血……XX專家對此事評論如下……」
「囡囡,以後不許玩這個『啪啦啪啦啪』游戲了。看,會變傻的!」媽媽擔心地看著囡囡。
囡囡「哦」了一聲,撅著嘴用滑鼠亂點一通。
「啪啦」,一件跟昨天一樣的鎧甲掉到了囡囡腳下。有新衣服穿的囡囡看都沒看它一眼。
盡管在現實中我是個號稱屬於「白領」階層的人,實際上是近乎於打雜的無名小卒,但在網路游戲里我卻威名遠揚。身為當紅網路游戲「啪啦啪啦啪」里第一大公會——「添弟會」的會長,我一聲令下就能動員幾百號小弟去赴湯蹈火,能力大到簡直可以用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來形容。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要進我們公會,無非就是想打著我的名號出去威風一下。
所有在現實生活中找不到的成就感,我在網路游戲里都找到了。只要關上自己的房門,老爸老媽的啰嗦就與我無緣。說起來,自從我把淘汰下來的舊電腦給老爸用了以後,每天晚上耳邊的啰嗦也少了很多。上網,就是好!
「老大,這個人想加入我們公會。」剛上線,二當家就帶了個新人來找我。
我正站在老樹下眺望遠山,有不少紅衣服綠裙子的崇拜者躲在不遠處偷看我。我皺了皺眉說:「不是說好我們公會不再收新人了么?」
二當家賠笑道:「這個菜鳥說是跟咱們一個城市的,遠親不如近鄰嘛。」
二當家跟我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鐵哥們兒,平時沒少請我去吃火鍋,這個面子還是要給他的。我說:「那好吧。新來的,以後你就跟咱們混吧。嗯,記得有時間請我們去火鍋城吃頓好的!」
「沒問題,沒問題,兩位大哥有時間賞臉就行!」這個小弟雖然打字速度稍慢,但很會為人處事。
就這么著,新來的成了我們「添弟會」最小的小弟,享受專人陪練、協助做任務、贈送裝備等一切福利待遇。但同時要承擔斟茶遞水、掃地抹屋、倒馬桶擦皮鞋,以及打群架時沖鋒在前、撤退在後,百分百聽從老大一切命令等義務。
看在同城的份兒上,我和二當家沒少關照新來的。不過這么笨的人還真是百年不遇,簡單的東西要反復再反復地教半天,他才能掌握。於是我經常罵他,你小子今年幾歲?到底小學有沒有畢業啊?領悟力怎麼這么低呢?
這天下午,正當我跟二當家帶著十幾個小弟准備去「虐待」一條龍,給兄弟們打點好的裝備時,新來的一臉哭相地跑過來說:「老大,救命啊!」
「怎麼回事?莫非有人敢欺負我『添弟會』的人不成?」
「是……是啊,剛才我被人PK了。您昨天才給我的那件寶甲被那人搶走了!」
「寶甲?」我愣了半分鍾才想起來,原來昨天晚上一高興隨手給了新來的一件已經在兄弟們手中輾轉數十回、最後在公會倉庫里放到快發霉的淘汰鎧甲。哪個死不長眼的連這樣的垃圾貨都不放過?
雖然那件鎧甲不值幾個錢,但這個面子是丟不起的。我問道:「你沒打出我們公會的名號來?」
「我打出來了啊。我連老大您的大名都亮出來了!」
「靠,這么不給面子!那小子叫什麼名字?」
「叫……錢煮。」
「兄弟們,抄傢伙!堂主以上級別的幹部立即給自己直屬手下發通緝令!」在我一聲令下,公會里在線的幾百號人全都「活」了過來(這些不長進的傢伙,沒事就掛機裝機器人)。在我的領導下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以一隻蒼蠅都不漏過的密度尋找那個沒品位的PKer。
不到10分鍾,我們便找到了那個倒霉的PKer——錢煮,將他鞭打了一千遍啊一千遍,還瓜分完了他身上能爆出來的所有東西。除了讓新來的拿回屬於他的破鎧甲之外,我還額外分給了他一條破褲子,把他美得跟什麼似的。
二當家小聲地在我耳邊說:「老大,不如趁這機會,叫新來的請我們去吃一頓?」二當家不愧是從小跟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連我想什麼都知道。
我一說,新來的立刻一口應承下來,答應請我們去高檔而且「不實惠」的一家大火鍋城吃個飽。哇噻,這次我可賺到了!
我忙換好衣服並梳了一個自我感覺很酷的發型——怎麼也不能在小弟面前丟架子吧?
剛走出自己房間,我就看見老爸興沖沖地從他房間里走了出來。老爸看到我,順口問道:「仔仔,你知不知道XX火鍋城在哪裡?」
「當然知道,我正要去呢。有人要請我吃火鍋。你呢?」
「啊,我要去請人吃火鍋……」
一陣寒意突然侵入客廳里。我看看老爸,老爸看看我。我們就這么僵持著,足足三分鍾,兩人一句話也沒說。
「添……『添弟會』的舵爺?」老爸問。
「……新來的?」我答非所問。
「二當家就是每星期來咱家蹭飯吃的二狗子吧?」果然「虎子無犬父」,老爸如我一般英明神武、料事如神。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什麼,腦袋就被老爸狠狠地敲了一個栗暴。這是自我高中畢業以後,第一次挨老爸敲栗暴。疼得我齜牙咧嘴,真是令人懷念的感覺啊……
最後老爸還是請我和二狗子吃了一頓火鍋。這頓火鍋成了我和二狗子有史以來「混」得最難受、最尷尬的一次「白食」。但也讓我和二狗子相互了解更深——我從來沒見過吃飯不要命的二狗子可以這么靦腆。當然,二狗子也從來沒見過臉皮厚過城牆的我居然這么斯文。
「遠親不如近鄰?哼,哼……」飯後,我趁老爸去買單的空子,狠狠地對二狗子揮了揮拳頭。二狗子則耷拉著腦袋,只差沒把頭埋到土裡去。
「仔仔、二狗子,走!統統回家給我打裝備去,哇哈哈哈!」老爸囂張地走在我們前面吆喝著。
「是……」我和二狗子無可奈何地回答著。
摟兔:不知不覺,「網上網下」系列已經推出了5期。《江南日報》開始轉載本系列;編輯部中出現了一群囡囡的忠實Fans;有位可愛的讀者來信,詢問文中的「啪啦啪啦啪」在哪裡可以下載;很多讀者來信說,想知道更多關於囡囡的故事,別急,小兔會讓囡囡多和讀者見面的,不過大家要耐心,因為這個小MM現在還有點害羞……小兔想聽聽大多數讀者的聲音。因為做這個系列的原意是想真實反映玩家生活點滴,讓大家有所感悟或會心一笑。大家對此系列有什麼看法、意見、點子或有想對作者說的話,都請來信([email protected])告知,小兔萬分感謝!
自從上次誤收老爸做小弟後,二當家——我的死黨二狗子,有好長段時間不敢在我家露面。為了彌補他的過錯,今天他請我去吃火鍋。
看著我有如餓虎撲食一般的吃相,二狗子哭喪著臉說:「老大,我的過錯沒那麼大吧?」
「嗯,沒有鮑魚那麼大,但起碼有螃蟹那麼大……服務員,來份螃蟹!」
幾杯啤酒下肚,我們兩人開始瞎扯起來。
「老大,我昨天看中了一雙鞋子,可惜手頭緊,怕遲了被別人買走。老大能不能……」二狗子說的那雙鞋子我知道,是「啪啦啪啦啪」里的極品裝備。
我咯吱咯吱地咬著螃蟹,含糊不清地說:「還缺多少錢?那雙鞋子可是搶手貨,要下手就趕快!」
二狗子搓著手說:「嘿嘿,就缺個三五十萬。」
「三五十萬?」我扔下手裡的螃蟹腿,「三五十萬也叫錢?芝麻大的事還用問我?你直接用我的小號去銀行取就行了。」
「咣當!」一個路過的服務員把空盤子摔破了。
二狗子瞥都不瞥一眼,一臉媚笑地給我斟滿啤酒。這小子太沒出息了,身為「啪啦啪啦啪」第一大公會「添弟會」二當家,居然連三五十萬啪啦幣都掏不出來。
心事落定,二狗子也抄起一隻螃蟹,毫不示弱地狂嚼起來。
「老二,上次給你的那批舊貨呢?」我突然想起,不久前把幾件不能再修、耐久度只剩下一點兒的極品裝備扔給了他。
「嘿嘿。」二狗子一臉壞笑,「我都賣了。」
「賣?那批舊貨已經報廢了,哪個笨蛋會買?」我驚奇地看著二狗子。
二狗子得意地說:「幾個剛出來混的。我糊弄他們說我缺錢急需套現。他們一打聽那些裝備的市價,馬上回來求我賣給他們。我故意猶豫了半天,他們都快急哭了。交易後那幾個傻瓜還千恩萬謝地說要長期跟我做生意。等他們一走,我立馬兒倒錢、刪馬甲,哇哈哈哈……」
「啪!」又一個路過的服務員摔了個大跟頭。
我皺了皺眉,隨口問二狗子:「那你賣了多少錢?」
二狗子得意揚揚地說:「嘿嘿,七八百萬。」
「噗——」隔壁那桌的人噴了對面坐著那位一臉茶水。
我瞥了隔壁那桌一眼,用筷子在火鍋里撈起一顆肉丸子放到自己碗里:「你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奸商。有好幾百萬還找我要那點小錢?」
二狗子把剩下的菜一股腦兒全倒進鍋里,攪了攪:「那幾個錢哪夠花啊?隨便泡泡MM,兩三天就花光了。」「啪啦啪啦啪」里居高不下的物價指數就是被二狗子這種傢伙給弄上去的。
我突然打了一個寒戰,扭頭一看,無數雙包含著嫉妒、鄙夷、仇恨、怨憤……的眼睛全盯著我們。
我足足愣了半分鍾才醒悟過來,我們在這里大聲地談論「啪啦啪啦啪」里的事,一定是被周圍聽到的人誤會成什麼了。
我額頭上冒出大滴的汗珠。反應遲鈍的二狗子還在大口大口地嚼著,根本沒察覺周圍氣氛的變化。
「服務員,結賬!」我趕忙從二狗子錢包里掏出鈔票買了單,強行拉起還在往嘴裡塞肉丸子的二狗子往外走。
剛走出飯館門口,我就被突然冒出來的人影嚇得魂飛魄散。幾個全身灰色制服的身影攔在我們面前,左右張望之後,他們小聲地問道:「哥們兒,能兌換點『XXX幣』么?」
我的心臟從嗓子眼掉回肚裡:「大哥,我們不玩『XXX』,我們只玩『啪啦啪啦啪』……」說完我拉著還沒反應過來的二狗子落荒而逃。
今天囡囡一直在玩「捉迷藏」的游戲——在「啪啦啪啦啪」里躲起來讓那些會主動攻擊人的野豬找她,如果被野豬找到了,她就再換一個地方藏起來。囡囡覺得這樣好玩極了,玩了幾個小時她都不膩。
囡囡藏在一棵大樹的後面,看著笨笨的野豬搖頭晃腦地亂拱,她差點沒笑出聲來。這個時候,一支三人小隊嘻嘻哈哈地朝狹窄的山谷走了過來,看樣子是要去山裡練功。
「這里有隻野豬啊!」牧師說。
「這只低等級的垃圾怪,打了得不到多少經驗值,也掉不出什麼值錢的東西。」女魔法師撇了撇嘴。
「看我的帥哥無敵斬!」無聊的騎士邊嚷嚷邊拔出巨劍,向野豬發動了攻擊。可憐的野豬沒來得及哼哼兩聲,就一頭倒在了地上。
「你有毛病啊!」女魔法師不耐煩了,催大家趕快上路。
這時囡囡生氣地從大樹後面跳了出來,攔住隊伍的去路。她大聲地說:「你們這群壞蛋!為什麼欺負小P?」
「小P?」騎士愣了一下,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野豬說:「你是指這只野豬?你喜歡就拿去好了。」
囡囡越發冒火了:「人家正在跟小P玩捉迷藏,你們一過來就把它打昏了!」
女魔法師小聲地對隊友說:「這個MM腦筋不正常。我們別理她,練功更重要。」
牧師和騎士點點頭,繞過囡囡往前走。囡囡追上去再次攔住他們:「你們要向小P道歉!老師說,欺負人的孩子都是壞孩子!」
「別以為是個MM你就了不得了,得理不饒人!」女魔法師生氣地說,「再煩我們,小心團P你!」說著抬手發出一顆火球打向囡囡。
囡囡真的生氣了!雖然她從來不跟別人打架,但老師常說要勇於和壞蛋作斗爭。眼前這幾個人欺負小P,還動手打自己,當然是超級大壞蛋啦!囡囡一抬手,也放出一顆火球「回敬」過去。
三人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女孩穿著新手都不愛穿的垃圾裝備——花裙子,實力竟這么強(這算不算是穿布衣裝新人呢?汗……)。一顆火球就把女魔法師燒了個「焦頭爛額」,而女魔法師的火球連囡囡的一根頭發都沒燒焦。要知道,囡囡每天跟各種怪猴子玩游戲(用我們通俗的說法,就是打怪練功……)所累積起來的經驗值可不是作假的。如果三人知道囡囡的等級已經排到游戲里的前幾名,一定會被嚇得半死。
騎士揮劍兇狠地砍向囡囡,牧師也拿著小錘沖了上去。但他們的攻勢比起怪獸山上的怪猴子嘍啰差遠了,囡囡自然不放在眼裡。她隨手放了幾個范圍魔法,就把三人打倒在地上,「哼哧」了半天還爬不起來。
「好……好樣兒的!」騎士沖囡囡吼道,「有種就在這里站著別走,我們去喊兄弟過來好好收拾你!」
囡囡做了一個鬼臉:「誰怕你們啊?比怪猴子還不如的爛猴子!」
三人一起灰溜溜地跑了,只剩下囡囡在原地坐著,望著被打倒的小P發呆。
「囡囡,好孩子該睡覺了!」媽媽叫囡囡了。囡囡答應了一聲,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小P,退出了游戲。
過了十分鍾,那三人帶了一群凶神惡煞的人殺了回來。
「在哪兒?那個死丫頭呢?」騎士帶頭探路,到處尋找囡囡。這時,碰巧一個傢伙帶著幾個MM路過。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這些人一定就是那丫頭的幫手。上啊!」哄地一下,一群人沖上去就是一頓海扁。
「『添弟會』二當家,你們也敢打?找死啊!」被打的傢伙打開公會頻道喊起來,「就近的兄弟們,快來給我報仇!」
幾十個「添弟會」的兄弟立馬兒殺了過來,對那群凶神惡煞的人抱以老拳。
那群凶神惡煞的人自然不服氣,紛紛叫自己同盟公會的人或朋友,再加上他們的「老公」、「老婆」來支援,把在場的「添弟會」成員暴打一番。
「添弟會」二當家也不甘示弱,發動了成千上萬的「添弟會」成員以及親朋好友來圍剿敵人……
於是,這個狹窄的山谷成了「啪啦啪啦啪」史上最悲壯的戰役的主戰場。幾乎該伺服器里所有玩家都受到了波及。已經沒有人清楚為什麼會發生這場戰爭,只知道最後甚至驚動了官方人員,他們不得不進來平息戰爭……
不久後,官方網站專門為這場戰役開辟了一個分區,裡面有戰報,有分析,有評論……後來,所有「啪啦啪啦啪」的玩家都稱這場戰役為「世紀之戰」。
誰也不知道,正當大家PK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引起這場戰爭的始作俑者正躺在她的小床上抱著大大的兔子玩偶呼呼大睡,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摟兔:很多讀者來信,希望能玩到像「啪啦啪啦啪」這樣的網路游戲。記得有部電視連續劇里男主角反復提到「最美麗的世界就是進不去的世界」。但小兔想說,最美麗的世界是我們自己創造出來的世界。同理,游戲中的樂趣需要我們自己去尋找。作者雲:游戲記載著我們的青春,有歡笑,自然也有淚水。
天雷勾動地火。一場罕見的大火席捲了整個森林,無數的動物慌亂地逃竄。眼看家園即將遭到毀滅……
別緊張,這不是發生在現實中的事。這是最火辣的網路游戲「啪啦啪啦啪」為了迎合環保潮流推出的活動——「啪啦啪啦救世界」的一個場面。
在這個以「拯救自然」為主題的活動里,大家不用再打打殺殺,而是在有限的時間內冒著熊熊烈焰沖進森林,找到被大火圍困的動物,跟它對話,如果你和它屬性相合,就可以帶它跟你逃出生天。把獲救動物帶到指定的地點後,根據動物種類不同而得到不同的分數。游戲活動時間結束前你救的動物越多,最後獲得的分數越高,獲得的獎品自然就越好。但森林裡的道路會隨著火勢改變。如果游戲活動時間結束前自己沒逃出森林,就將受到死亡的懲罰——經驗值總額減少20%,所有屬性總額減少10%,裝備物品全部丟失(……真是BT的設計啊)!
身為游戲中最大公會——「添弟會」的會長,我自然要在這樣的大型活動中為眾兄弟起表率作用。我穿戴上一身極品裝備,背上一麻袋紅藍葯水,只待GM一聲令下,馬上沖進森林。利用裝備中可以隨意更改屬性的神奇戒指,我專挑分數高的動物救,大象、犀牛、老虎、獅子、麒麟、獨角獸、鳳凰……安全地點豎立的分數牌上,我的分數遠遠超過第二名一大截。
在森林裡跑來跑去的時候,我發現有個奇怪的MM。大家都挑分數高的動物救,她卻專門救援那些兔子、猴子之類的小動物。我已經不止一次跟她擦肩而過,每當我帶著高大威猛的珍獸向外奔跑時,總能看到她帶著一隻小動物左轉右轉,還不時給小動物打氣。我忍不住「偷窺」了一下她的資料。老天,不是吧?這個叫囡囡的MM,等級居然跟我差不多!可她的身上卻穿著新手都不愛穿的花裙子。
剩下的時間不多了,為保安全,很多人已經放棄了再闖火海的打算。我有加速的極品鞋子,再往返一次,應該還來得及。
「大哥哥,快來幫幫我啊!」我剛沖進森林,就有人M我。循聲望去,原來是那個叫囡囡的MM。
「怎麼了?」我問她。
囡囡著急地說:「小P不聽話,不肯跟我走!」
小P?我怎麼沒聽過。難道是新增加的怪物?我跑過去一看,幾乎氣暈過去。原來囡囡正勸說一隻獃獃的野豬,可她跟野豬屬性不合,野豬自然不會跟她走啦。
我說:「放棄吧,救它才得10分而已。你再不趕快出去,就前功盡棄了!」
囡囡「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小P這么可愛,我不要小P被燒死!」
眼看勝利唾手可得,我沒必要在這里陪一隻野豬送死吧。我扭頭想離開,但背後囡囡那一聲聲無助的哭聲讓我邁不開腳步。
算了,反正順路,就救這只該死的野豬一命吧!我勾勾手指,野豬就乖乖地跟在我後面了。
「大哥哥,你好厲害喔!」雖然囡囡這么說,但因為能帶一隻野豬走路而被人崇拜,我實在高興不起來。
火勢不斷蔓延,道路的走向也不斷改變著,我努力尋找著通向出口的路線。
眼看出口就要到了。但一陣狂風吹過,火苗正吞噬著道路。只有扔掉那隻走得慢吞吞的野豬,我才能沖過去!一旦被困死在這里,不但今天的努力全白費了,而且損失慘重。
「小P快跑啊!」囡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終究沒有拋下野豬和囡囡。
看著眼前最後的道路被火苗封死,我的心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很輕松。看著身邊的囡囡和野豬,看著紅紅的火苗蓋住了整個屏幕,我第一次在網路游戲中激動不已,臉上掛著淚珠,但滿是笑容……
啊!糟了。」 做完作業,吃完晚飯,習慣性地坐在電腦前的囡囡突然叫了一聲,然後像風一般沖進廚房。看著洗得乾乾凈凈的碗筷,囡囡生氣地說道:「討厭!老師要我們每天做一件好事。我本來打算洗碗的,現在倒好……得不到小紅花,全怪爸爸!」
正在收拾東西的爸爸看著囡囡哭笑不得地說:「是,是我不對。正好,這里還有包垃圾沒扔……」
看著那袋臟兮兮的垃圾,囡囡不由倒退了三步。囡囡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垃圾。
「不要!」囡囡一轉頭跑回了書房,剩下一臉苦笑的爸爸繼續做剩下的家務。
囡囡帶著在上次選美比賽中獲得的寵物小P,悶悶不樂地到處閑逛。她突然想到:對了,我可以在「啪啦啪啦啪」里做好事,照樣可以得到小紅花嘛!
剛想到這里,就聽到旁邊有人喊:「誰來幫幫我啊?」
囡囡高興地跑過去問:「我怎麼幫你啊?」
求助的人名叫旺財,人長得也是一副貪財樣兒。旺財偷偷瞄了一眼囡囡的等級,高興得差點沒暈過去,但他依舊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我是個新人,沒錢沒裝備,去哪裡練級都好辛苦……」
「跟我來!」囡囡滿心歡喜,這下可以幫助別人了。
囡囡把旺財帶到一片草原,指指滿地打滾的怪猴子說:「這里的怪猴子最適合你啦。趕快打吧!你打不過的,我幫你解決!」
豆大的汗珠順著旺財的額頭流了下來。旺財說:「你不先給我點錢和裝備嗎?」
囡囡說:「好孩子要自力更生。放心好了,我會一直陪著你。」
旺財擦擦汗:「我還是回去找別人幫忙……」
囡囡生氣地一跺腳:「帶你跑那麼遠的路,你竟然不要我幫忙。」說著將一顆火球扔向旁邊張牙舞爪意圖沖過來的怪猴子,怪猴子捂著燒焦的屁股嗷嗷叫著逃開了。
旺財看看怪猴子,再看看自己,他硬著頭皮拔出短劍,朝怪猴子沖去……
囡囡一邊教導旺財如何戰斗,一邊用火球將一窩蜂而上,妄想圍殲旺財的怪猴子打跑。
在囡囡的指導下,旺財的等級如雨後春筍般往上躥,不一會兒就升了十幾級。旺財累得氣喘吁吁,手指抽筋,幾乎連劍都握不住了。旺財說:「姐……姐姐,我可以休息一下了吧?」
囡囡聽到有人叫自己「姐姐」,頓時覺得好開心。她晃晃手裡的魔杖說:「走,姐姐帶你去打更厲害的怪物!」
「啊?還要打啊?」旺財快哭了。但他看著囡囡手裡的魔杖,也只好乖乖地跟著囡囡走……
兩小時下來,旺財的等級已經接近三位數,還打出了一堆高級裝備和寶石。
「怎麼樣?自己勞動得來的果實最甜美吧?」囡囡鸚鵡學舌般照搬老師平時常說的話。
「姐姐教導得是。」旺財高興地看著自己的等級和身上的裝備,一掃剛才的疲憊和不快。回想起來,自己以前靠哄騙別人,佔小便宜,還真沒意思。
囡囡看看牆上的掛鍾,到了好孩子要休息的時間了。囡囡對旺財說:「你的要求都達到了,我要去睡覺啦。拜拜!」
旺財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還有一個心願……」
囡囡奇怪地問:「還有什麼心願呢?」
旺財摸摸腦袋,不好意思地說:「我……我想要姐姐的聯系方式……」
「把我加到好友名單里就可以了嘛!」囡囡說著揮揮手,開始下線。
「是哦,我怎麼這么笨……」旺財憨厚地笑笑,向囡囡揮揮手。看著囡囡化成一團彩色的光,消失在空氣里,他才突然醒悟:「啊,不對!我是想要你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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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紹
王子楓--本書主數局角,C國Y市S大大一電腦美術專業的一名新生。一個開朗。狂妄。不知廉恥為何物的傢伙卻好狗運的有一堆肝膽相照的好朋友支他,與他一同譜寫下這平凡精彩的一幕。
夏雲--S大大一電腦美術專業新生,王子楓的同班同學兼室友,吉它高手。由於某種原因不再彈吉它但由於王子楓的緣故使他又從新拿起另外吉它。一個外冷內熱的傢伙。
龔劍--S大大一財經專業新生。王子楓從小到大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死黨,一個肌肉型的猛男。一天到晚只知道擺造型和王子核衫楓從小學到中學都是在一個班上讀書,上了大學還是和王子楓在一個學校。而且還是在一個寢室。這也許也叫是一種緣份吧?
蔣明--S大大一美術系新生,一個集卑鄙。無恥。下流。。。。。。與一身的男人。比王子楓還要狂妄。自大不薯氏讓過他也確實有他狂妄與自大的本錢--英俊的外表。聰明的腦袋,吉它。籃球。畫畫都不錯。才剛進學校沒幾天就把吉它愛好者協會。籃球社。美術社的幾名高手都給比……
⑶ 《總有一天會長大》中的《毛線衣》
《總有一天會長大》講的是一個名叫約根的小男孩的故事。約根自卑又膽小,他像個女孩,不喜歡手槍、汽車,卻喜歡洋娃娃。瑪麗亞是他最要好的朋友,膽子很大,喜歡玩男孩們的東西。
書里還有馬丁、西里、卡琳、埃爾澤、安妮、埃娃等人物,馬丁總是欺負約根,也看不起女孩子。直到有一天,瑪麗亞和約根幫他找到了丟失的自行車,他才接納了他們。故事的最後,瑪麗亞和約根爬上了一座巨大的岩石,約根看到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他自己總有一天會長大。
(3)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小說擴展閱讀:
毛線衣原文:
黃燦燦的光線涌進房間。這天,一切似乎都變了樣,約根明顯地感覺到這點。小鳥唧唧喳喳的啼鳴聲似乎也同往常不同,它們比昨天早晨快活許多。樹木似乎也在歡呼。約根覺得,樹葉好像在沙沙地歡唱,這樣悅耳的聲音他從沒有聽到過。
甚至連射入房間的陽光都和以前不同了。昨天,太陽還缺少暖意,顯得很蒼白,可今天它卻顯得那麼誘人,彷彿要把人們立刻從床上喚起來,跑到室外去。不錯,夏天真的來了。
他們期盼已久的夏天終於來到了。太陽、陽光、鮮花、綠草、戲水池中那溫和的水,還有昆蟲,這一切都讓孩子們和大人們感到快活和興奮。難道笑差盯大家都這么認為嗎?
約根嘆了口氣,又往被子底下拱了拱身體。他可沒興趣從床上爬起來。
這個叫夏天的玩意兒使他再也不需要穿厚厚的衣服了。
他朝椅子那邊望去,只見上面放著他昨天穿的衣服:一條長褲子和一件毛線衣。這些是他穿了一冬天的衣服。
這時候,他聽到母親上樓來的聲音。她慶升的腳步聲聽上去好像同平時不一樣。夏天終於來了,她也一定是為這事感到高興。
這時她到了外面的過道里。他聽到她在開衣櫥門的聲音。他知道她在找什麼。這期間還伴隨著一種輕輕的嘎吱嘎吱的聲音,這大概是父親在掃地。接著,母親把櫥門關上了。
他的房門被打開了,母親出現了。這是一個完全不同於平日那副模樣的母親:她微笑著,神采奕奕;她的嗓門兒昨天聽上去還有點兒兇巴巴的,可這會兒卻顯得十分柔和可親。
「早上好,約根,」她說,「現在外面是夏天了。爸爸說得對,昨夜的暴風雨過去了。外面陽光燦爛,天空碧藍,不像以前那樣灰濛蒙的。你快起來,自己親眼去看看那美麗的景色吧。」
母親一進房門,約根就悶悶不樂地打量著她手裡的東西。果然是它們!藍顏色的運動短褲和紅顏色的短袖子套衫!
母親把這些玩意兒放到椅子上,同時將另外那件毛線衣和那條長褲子拿走了。
「我想,這些冬衣今年是穿不著了。」她說。
母親說這些話時,約根心裡挺緊張,可他沒吭聲。
母親仍沉浸在夏天到來的興奮之中,所以也沒注意到他沒吭聲這檔子事。
走到門口時她又回過頭來,笑眯眯地對約根說:「現在就起床吧,趕快到外面去看看暖洋洋的太陽!」
說著,她出了房門,房間里只剩下約根一個人了。
他知道,再多睡一會兒也沒多大意思。母親馬上又會回來,掀開他的被子,把他從床上拽起來。
約根又深深地嘆了口氣,終於從床上爬了起來。他拉開窗簾,金色的陽光一下子涌進房間。他走到窗前,朝外張望。
外面的景色果然跟母親說的一樣:天是藍藍的,太陽是金燦燦的,樹木也像被誰施了魔法變了樣。樹上長出了葉子;花高高地昂著頭,迎著太陽綻放。外面一切都是美麗的。
他轉過身去,目光落在藍色的短褲和紅色的套衫上。他現在該穿上它們了。他總不能光著身子跑來跑去,整個哈默比沒人這么做。大人們說過,這樣做不合適。
當他從椅子上拿起那條藍色的運動短褲時,又第三次嘆了口氣。這時他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今天夜裡天氣最好能一下子冷起來,就像昨天夜裡一下子熱起來那樣。
這樣,他就可以對母親說,他要穿那件冬天穿的毛線衣了。那件毛線衣,父親給它取了個名字,叫「約根帳篷」,因為他整個身體都能藏在裡面。
他很不情願地穿上那條藍色的運動短褲,很不情願地套上那件紅色的套衫。套衫太緊了,胸口處被包得緊緊的,不管怎麼弄都覺得不好受。
他走到父母的房間里,想對著大鏡子照一照。他在那兒可以盡情地從頭到腳打量自己。
「瞧你,身上一點兒肉都沒有,瘦得像根柴火棒。」幾天前討厭的馬丁這樣說過他。
可不是么,現在,如果別人看見他穿著這身夏裝,更要這么說了。他身上沒一點兒肉,這叫他有什麼辦法?他生來就長得這樣瘦小嘛!
約根不相信,別人身上不管哪兒都有肉,胳膊肘和膝蓋那些地方不也是沒有肉的嗎!碰和
克努特五歲時長得就比約根高大,甚至強壯。現在克努特馬上要六歲了,那就更不用說了。約根已經七歲多,這太不公平了!可是,事實就是這樣!
「克努特肋骨上的肉比你多,膝蓋不像你那樣尖尖的。」馬丁說。
盡管克努特五歲長得就比他高大,比他強壯,可他不仍然要到七歲才能上學嗎?
約根考慮來考慮去,如果他是克努特,克努特是他那該有多好啊。也許,將那些記載他出生年月的文件改動一下也是個好辦法。可是,他又不知道怎麼更改。這件事他也不能對父母說。
他實在是不想穿運動短褲和那件薄薄的套衫!他仍想穿那件肥大的、厚厚的毛線衣,那是他最最喜歡的衣服。那件肥大的毛線衣,他喜歡它,它也喜歡他。他們是最要好的朋友。
母親稱它是「冬衣」,他穿什麼干嗎總要大人來決定?這一次,約根就要自己做決定!
他走進浴室,因為他斷定,母親已經把那件毛線衣扔到專門放臟衣服的筐子里了。它果然在那裡面。
「哦,可憐的毛線衣,」約根說,「你怎麼和這些又臟又亂的東西待在一起?」
他連忙脫去那件紅色套衫,又穿上這件肥大的毛線衣。
「你現在應該成為我的夏裝。」約根說,一邊親熱地撫摩它。他又跑到大鏡子前,他現在看上去顯得有點兒怪。
毛線衣太長,而運動短褲又太短,所以看上去他好像只穿了件上衣。「這沒關系!」他就這樣決定了。因為現在別人就看不到他沒有肉的身體和尖尖的胳膊肘了。
可是,別人仍然看得到他的膝蓋,因為毛線衣不夠長,蓋不住它們。約根很想知道,母親把那條長褲放哪兒了。只有穿那條長褲才能掩蓋住他的膝蓋。他就是想要這樣干!
約根跑回自己的房間,拉開他獨自一人用的小五斗櫥最上面的抽屜。裡面有許多漂亮、干凈的手絹,約根從中挑了兩塊大的,綁在自己的膝蓋上。於是,他的腿便變得僵硬和不靈活了。
他的兩只膝蓋看上去像纏了綁帶,走起路來顯得非常吃力。不過,這樣至少別人看不到他的膝蓋了。
約根下樓去用早餐,母親見他那副樣子,不由得大吃一驚。她的兩眼死死盯在他的毛線衣上,打量來打量去,然後又將目光落在那兩條綁在他膝蓋處的方格子手絹上。
「約根,」她問道,「你究竟怎麼了?」
約根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
「你為什麼把膝蓋纏起來?」
「因為膝蓋還沒有想起來夏天究竟是怎麼回事,所以它們對它有點兒害怕。」他解釋道。
「原來這樣。」母親說,聲音相當輕,剛夠約根聽見,看來她對他說的話有點兒不相信。
「那麼你干嗎要重新穿上這件冬裝呢?我不是已經把夏裝拿出來了么!」
「不錯,是的,」約根回答說,「可是它在這兒已經不是冬裝了,它現在就是我的夏裝。」
「原來這樣,」母親說,可她還是不十分明白,約根怎麼會這樣認為,「這是一件很厚的衣服,你要知道。如果外面天氣冷,那麼穿這么厚的衣服才會感到舒服。可是,今天我們這兒是真正的夏天了……」
「可是我要把它當成我的夏裝,我不想把它當成冬裝!」約根說。
「嗯,嗯,」母親這樣附和道,「不過,我擔心,你今天會出大汗的。」
她又考慮了一下。「不管怎麼樣,我把那件紅套衫放在你的房間里了。如果你改變主意,回頭你可以把它穿起來。」她補充道。
「那不可能,」約根回答說,「因為我現在穿著我的夏裝呢。」
可是,外面的確很熱。母親並不是為了要他穿紅色套衫才這么說的。
約根覺得,他就像站在大火爐邊,這種感覺完全跟待在樓上他房間里的那隻黑爐子邊上一樣。那隻火爐是靠劈柴供暖的。冬天,它往往燒得很旺,他待在房間里總覺得暖洋洋的。
誰知道,也許太陽就是這樣一隻大火爐,為了使上帝光腳在雲端上走來走去不覺得冷,所以天使在拚命地燒火。
約根也光著腳丫子走出去了。綠油油的草地軟綿綿的,走在上面腳底板有點兒癢癢的感覺。不過這樣赤腳走路他很快便習慣了,這當然是兩天之後的事。
天空中沒有一片雲,也沒有一絲風,所以枝頭一動也不動。
約根額頭上和鼻子上沁出了汗珠,汗珠滴到了地上。
他抬起手抹了一下額頭,覺得額頭上已布滿了汗珠:他出汗了,天氣確實熱了。
樹林邊上有一棵巨大的樺樹,樺樹下面是一大片陰影。約根來到那裡,在樹干邊坐了下來。他希望這樣能涼快一些。可是他剛坐下,心頭又生起一股無名火,因為,不知怎麼搞的,渾身上下漸漸癢了起來。
「身上一定有螞蟻。」他心裡想,然後把毛線衣撩起來查看了一下。他肚子紅了,可是並沒有發現螞蟻之類的小動物。毛線衣開始使他發癢了,所以他覺得這么熱。他肚子發紅了,是因為毛線衣太暖和了。
約根身上越來越難受。他開始撓脊背,撓手夠得到的地方。他抓大腿,抓胳肢窩,抓肩膀,抓身上所有能抓得到的地方。
約根站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小河邊。這時他已經滿頭大汗了。
高高的白樺樹下面,小河從樹林邊的樹木之間潺潺流過。河水看上去總是那麼的涼爽,這是它躺在樹林陰影下的緣故。
約根不該這樣拚命奔跑,因為當他打量膝蓋時,發現綁在上面的手絹不見了。它們正躺在他身後遠處的草地上,像喇叭花似的顯得格外耀眼。他不想跑回去撿起來,因為他現在根本就用不著它們了。因為這四下里只有他一個人,沒人會看到他。
他坐在小河邊的一片草地上。河水啪啪地打在石頭上,水珠在空中飛濺。這河水看上去就覺得涼快,約根心想。
他傾聽河水嘩嘩地流淌。從前,小河一路奔跑一路歡唱,它唱的所有的歌約根聽上去都覺得十分悅耳動聽,尤其是在夏天。可是眼下它的歌,約根壓根兒就不喜歡。它聽上去不再像從前那樣使人覺得涼爽,它從約根身邊流過時,似乎在唱著一支溫暖的歌。
「唱涼快的歌,」約根說,「我要涼快。」可是,小河根本就不聽他說的。它仍然唱著歌。穿在身上的毛線衣使他覺得渾身發癢。
「你是我的夏裝。」約根說。可是,他覺得越來越熱,厚厚的毛線衣也越來越使他覺得癢。
「你太壞了。」約根一邊說,一邊想同時撓著肩膀、肚皮和胳肢窩。可是,他只有兩只手,不能同時撓三個地方。他簡直受不了啦!
「你這個討厭的毛線衣!」他突然大聲喊道,然後把它從脖子上脫了下來,「我不再是你的朋友了,你太討厭了!你不配當我的夏裝!」
他把這件夏裝朝河岸上扔去。毛線衣飄落在一大片春白菊之間。它當然沒有吭聲。
約根又跑上去狠狠地朝它踢了一腳,因為毛線衣一定沒有聽懂他認認真真跟它說的話。
可是這時候,毛線衣突然像一隻既大又懶散無力的鳥,慢慢地從地上升起來,然後扇動著兩只袖子,飛了出去。當它落到小河上時,發出了「啪」的一聲。可惜,它不是魚,不會游水。不過,它看上去非常渴。約根坐在河岸上,眼睜睜地看著它在一口一口地吞飲著河水。
毛線衣變得越來越沉,很快便堅持不住了,然後便「咕嘟」一下沉到了河底。約根看不見它了,因為這時水面上泛起了很大一片漣漪。
約根哭了起來。他不想它這樣。他不希望這件厚厚的毛線衣成為這種樣子。他飛快地跑回家,找媽媽去了。
「媽媽,媽媽,我的毛線衣淹死啦!」他喊道。
「上帝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它怎麼會有這個下場呢?」母親驚訝地問道。
「它飛走了,」約根抽抽搭搭地回答說,「後來,它飛到了小河裡。可是它不會游泳。」
「這太糟糕了!」母親說,「我們得設法去救救它。」
她從一個櫥里找出一柄長長的手杖,拿著它迅速朝小河邊走去。約根在前面引路,把母親帶到了出事的地方。
母親跪到地上,用手杖在河水裡撥來撥去。她將手杖從水中拔出來又插進去,在河裡探來探去。突然她叫道:「我覺得,我找到它了!」她從水裡抽出手杖。果然不錯,毛線衣也掛在手杖上。它已經濕透,約根幾乎認不出它了。
「很好,我正要說說它呢,」母親說,「盡管這樣,可你把它扔到河裡,我還是感到很生氣。」
「我沒把它往河裡扔,」約根回答說,「我用腳碰了它一下,可沒想到它乾脆就飛到河裡去了。」
「不管怎麼說,你把它脫了,這是件好事。穿這件衣服太熱了,」母親說,「我覺得,今天不穿衣服也行。」
約根完全忘了,他正光著上身跑來跑去。他身上根本就沒一點兒能遮掩胳膊肘的東西。他一點兒也不覺得冷。母親說得對,今天夠熱的,根本就用不著穿毛線衣。
母親朝他看了看,說:「等毛線衣曬干,得很長時間。看來現在你只好穿我給你的那件夏季套衫了,你的這件『夏裝』得幹了才能穿。」
約根在踢那件毛線衣時可沒想到這檔子事,不然他才不會踢呢。那件討厭的紅套衫!可他現在說什麼也得穿它了,好歹試試再說吧,看看穿上它會是什麼樣子。但願別碰到馬丁!
可是,他偏偏遇上了馬丁!不過馬丁這會兒同那些大孩子玩得正帶勁兒,根本沒注意到約根穿著一件紅色短套衫。
⑷ 一本言情小說,女主角名字叫伽藍.是男主角的傭人.古代的.
《霸侯》
作者:夏琦拉
伽藍知道,她最新一任的主子身分尊貴顯赫,自小受盡寵愛,
母親是當朝公主,父親跟皇上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
所以即使他初猜盯掘次見面就粗暴的打破她的頭,她也不奇怪,
只是沒想到她的天煞孤星斷掌命,竟恰好是小主子的大福星,
難怪他人見人怕、鬼見鬼哭的壞脾氣只有她能震得住,
反正只要提起那道害她破相的疤痕,就算他臉色再臭再難看,
還是會「勉強」聽她的擺布,讓則含她忍不住要得意一下!
她一直以為就算經過五年,這個叫韓銳的男人越發的邪肆俊美,
他也依然是那個會任性依賴她,讓她忍不住疼惜的小主子,
可體虛的他是什麼時候變得能緊緊抱住她,讓她無法掙脫?
又是什麼時候學會對她上下其手、親親摸摸,一點都不會臉紅?
甚至強詞狡賴,她是他一個人的奴婢,就等同一輩子是他的人?
嗚~她竟然拿他一點辦法穗核也沒有,可他這些霸道過分的行為,
卻讓她無法克制的臉紅心跳,甚至不想再拒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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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大雪紛飛的下午,一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匆匆走向江邊的碼頭,他之所以這么急,那是因為他要去打架,他很酷,在趕往碼頭的路上沒露出過一絲笑容,這可能是因為他天生就酷,他身高約180cm,但體重卻不到120斤,高挺鼻樑薄嘴唇,眉清目秀,鬍子颳得乾乾凈凈,留著短發,比較陽光,有朝氣。放眼一看絕對是個帥姿碧哥,他是個無業遊民,用一個常用的詞:「混子」,有人說混子是沒有教養的一代,做事從來不考慮後果,天天游手好閑,但是他們不知道混也是一跡氏舉種生活。
他叫何天豪,家住S市距離五號碼頭有25公里,據說,半個小時以前何天豪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哥們大鵬給他打電話說:「豪哥,出事啦,我們的地盤讓人給砸了」,他們口中所說的地盤其實就是一群混混在碼頭糾結在一起收保護費。來到五號碼頭何天豪看見大鵬在和那邊領頭的混混對話,可是他顯然不把大鵬放在眼裡,他沖大鵬做了個鳥姿勢,然後囂張的言道:「你算老幾啊,有種就讓你們老大來跟我談。」大鵬笑了一……
請採納
⑹ 中篇小說——一條褲子
四月末五月初,這半夏的天氣,太陽雖不太炎熱,但已經開始有了淫威,飽脹起來的熱情越來越不可遏制,饒是站在操場兩旁的樹蔭底下,她也覺得臉上火辣辣地,好像有把點燃的火在燃燒,而且這火離自己越來越近,將自己燒煮得越來越難以忍受。
樹上還沒有蟬鳴,但她的耳朵里好像有揮之不去的一陣又一陣的囂叫,是學校護欄外駛過的貨車的鳴笛嗎?還是附近工地上刺耳的攪拌機的轟鳴?是隔壁大街上拐彎處小販的叫賣聲嗎?她分辨不出也沒有精力分辨,現在她必須當著一個人的面,馬上做出一個重要的抉擇。
這個抉擇就是,她打不打電話給自己的老媽,請不請她來自己的學校,見自己的老師和自己要面臨的一切。
她叫李愛美,一個13歲的青春美少女,禮愛中學的學生。皎白端莊的面龐,有點瘦弱但已經開始發育的苗條的身材,一身整潔的校服,站在你的面前,打動你的除了這些,恐怕還有那一雙清純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閃爍著泉水般透澈而甘甜的氣息,你絕對不會和違紀或犯錯之類的事情有所聯系,但現在的她的確是有事了。
「愛美,老師在和你確認一遍,你確定要叫你媽媽來學校認一下你那條褲子嗎?」說話的是嚴格老師,一個體型微胖但不乏俊美與親切的大學生。
「老師,我——我沒——,你相信我吧!」李愛美的眉頭微蹙,眼睛裡流露出一股委屈與祈求,那種怨尤像一把槍擊中了嚴格老師的溫柔的心。她也曾是一個學生,也曾有被別人委屈成罪人的經歷啊。如今,李愛美那斷了線的珍珠滑落在臉上,也串起了她那另人傷心的往事。
傷心的記憶被翻起,猶如秋天湖面一層層漣漪,是一種油然而升的傷感游離。
那是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吧,嚴格雖是嚴格,可還沒有足夠可能嚴格的資本,沒有讓嚴格足以嚴格的氣派。那時的她只是一個流著鼻涕的小女孩兒,衣服永遠不會合身,也永遠不曾鮮艷。連上學用過的書包也是大姐姐用了,二姐姐用,二姐姐用過她才能擁有的財產。弟弟與大姐的永遠是新的。
有一年暑假,外地的姑姑回來了,給每一個孩子捎了一件禮物,大姐姐的禮物是媽媽幫助挑的,二姐姐的禮物是爸爸幫助拿的,小弟弟的禮物是自己猴急似的搶的,等到她的時候,就剩下一個安靜的文具盒,睜著一隻溫暖的眼睛看著自己。誰的禮物都有人關心,唯獨只有她,拿了什麼,大家都還沒顧上看清便圍攏著姑姑聊天去了。冷落是尊嚴的薄紗,嚴格穿不到衣服,但有層紗也算有層尊嚴的影子吧。嚴格拿起這個文具盒珍奇似的把弄著,盒子蓋一開一合的,只為自己一個人敞開,她的淚就掉下來了。就是這唯一讓自己開心的東西卻在隨後不久被人不擇手段的奪去。
「嚴格,小偷——」
「看那小樣兒,簡直就是生就的。」
「她,哪兒來的錢,拿人家的東西還大模大樣!」
那天,她從胡同走過,一群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她有點疑惑,還有點緊張,怎麼了就被人說成小偷了?接著,下課的時候她的書包就被人翻了,她的那個最珍貴的文具盒就不見了。她急瘋了,平時不怎麼說話的她竟然大聲地在班裡喊起來:「誰拿我的文具盒了,誰拿了,給我吧!」
「呼啦」一下子,她的桌前就圍了一圈的人。
「你的文具盒?你有過嗎?你有錢買嗎?嘻嘻!」
「你文具盒,瞅瞅你衣服吧,也配有個文具盒?」
「啥樣兒啊,我跟你同桌,也沒見過啊!」
「臭樣兒,小偷——小偷——」
那一刻,她的世界頃刻坍塌了,而遠處,她們班那個家庭富裕戶的嬌小姐,那個全校第一的優等生,挑釁的目光利箭一般射過來,咬著她的無助與憤怒,無視著她的存在。
她突然像一個瘋子一樣沖過去,兩只胳膊掄起來,照著那個嬌小姐拚命的捶打著。尖利的救命聲與哭聲像警笛一樣拉響,班主任老師與學生死命地拉開並制止了這場突如其來的事故。
媽媽來了,卻記不得她文具盒的樣子,爸爸一來就黑著臉指著嚴格的鼻子罵,劈頭蓋臉地一通亂揍,文具盒是她的命,可連親眼經歷這件事的自己的親媽親爸,都不能還自己以清白。她嚎啕大哭,卻在眾人的恥笑中被爸媽拉扯回了家。而那個搶白自己說自己是小偷的她,卻在眾人的圍攏中拿走了屬於她的文具盒,一個嶄新的第一份屬於自己的禮物。她恨爸媽,給了她物質的命,卻不知道給予這條命一點生存的精神的喜悅!
自此之後,她還是那個時常流鼻涕的臟丫頭,但她已經變成了一個會說話的啞吧了。大庭廣眾之下,她從不主動說一句話,因為即使她說了,也只會得到一陣搶白,一圈子無聲地哂笑。所以她一直是低著頭看書背書寫字,孤獨成了她最親密的朋友,嘲諷成了她便常必須吞咽的零食。但只一個學期她便驚人逆轉,拿了全校第一,轉瞬成了一個人人嫉妒生生巴結的優等生,老師眼睛中的紅人。
頒發獎品的時候,她不要闊氣的大書包,不要沉甸甸的大字典,她只靜靜地站立在講台上,當著老師和全體學生的面,走到那個嬌小姐的面前,堅定地說:「請把我的文具盒還給我!」那一刻,嬌小姐的臉紅得像朵中毒了的花兒,教室里盛滿了可怕的寂靜,它像緊箍咒一樣箍緊了每一個曾經用惡毒的眼光看過她用無情的話語刺傷過她的人!而站在她身後的老師,卻感到一種無比的輕松與寬慰,因為她與嚴格之間的承諾終於兌現了。老師給了她信任,她通過自己的努力找回了屬於自己的尊嚴。
直到一年後,她的姑姑又回家探親,問到姊妹幾個的學習時,提到了那個文具盒,她的親爸親媽才知道家裡的這個三多一年來咽了多少委屈。
所以,站在這酷熱的陽光下,她必須印證這件事,還被委屈的李愛美一個公道,一個屬於被人尊重的人的公道,一份她從老師那裡傳承下來的人性中的溫善。
「老師,我——我真的沒有拿別人的褲子,那是我四姑給我賣的,我媽都不一定知道的,我現在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了……」李愛美一邊說一邊開始抹起眼淚來,清純的大眼睛裡滿是凄楚。
「沒事兒,愛美,老師一定還你清白,你媽可能不一定知道,但是你媽一定能問清你四姑這件事,要不,咱們同學一定會誤會到底的。」嚴格老師不禁憐愛的摸摸愛美的頭,輕聲勸慰道。眼前又浮現出剛剛在她眼皮子底下的難忘的一幕……
「老師,老師,二環的褲子沒找著,李愛美跟二環一樣的那條褳子也掉了!」她剛走到寢室,調查還沒開始,案子竟又無端端多了一件,李愛美的褲子也掉了,而且是就掉在大家竊竊私語議論她那條褲子的時候,真是奇了怪了!
寢室里沒有幾個人,只有二平和說話的這個同學。嚴格老師暗想,這正是一個調查案情的絕佳時機。
「二環,你那個褲子是什麼時候買的?你什麼時候發現丟的?」嚴格老師往二平床上一坐,瞅著正蹲在地上收拾衣服箱子的二平。
「老師,我的褲子買了已經有兩周了,是我媽陪著我買的,青子,青子也知道的,上個星期我都已經穿了一個星期了。網上可流行這種褲子了!寬腿兒,褲子兩邊還有兩道寬寬的白邊兒!我看得清楚,李愛美穿的就是我那條褲子,可她愣說是她媽給媽賣的,氣死我了!」二環一聽嚴格老師問,馬上站起來,手腿並用,唯恐給老師解釋不清。而且越解釋越委屈,眼圈都紅了。
「是呀,老師,我上周還見她穿著呢,可好看呢,一走路一飄一飄的,灌滿風,像兩個飽飽的燈籠。我跟我媽說了兩次,媽媽因為這個,還吵我兩頓呢!」青子應該是想到媽媽訓自己的場面了吧,說到這兒,聲音突然暗淡下去了,有點不及好意思了。
嚴格突然之間對這條褲子特別感興趣,這究竟是條什麼樣的褲子呢?這群孩子為了它竟然做起小偷來,而且光明正大地拿條褲子套在自己身上,說是自己的?真相會是這樣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可也太囂張了吧,為了表面的流行虛榮,會到這種地步嗎?她不覺得又想起記憶深處那個令自己倍愛恥辱的嬌小姐來。一定得找到這背後伸出來的臟手。嚴格潛意識里覺得,挖出來這個人,就挖出了自己幼年被別人冤枉的委屈來,就挖出了父母當眾羞辱自己親生女兒的心酸來,就挖出了一群人背後指指點點的無限久遠的仇恨來。她發誓要讓每個生命在自己的管轄地帶都比任何時候更能得到應有的尊重!
正說著話,又進來一個同學,是李愛美的上鋪白潔。一看到她,青子的嘴就閉上了,往自己的床鋪那兒走去。誰都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向老師打小報告的畫面,好像世間所有的真相都是自己掉下來的一樣。在學生看來,小報告是背叛陰險的代名詞。
「老師,老師——,你——你——看,你在班上說的,夜裡黑,是不是二環放錯,不對不對,是張愛美放錯位置了吧?二環前天就找不著了——二環,你看,這是你的褲子,還是張愛美的?怎麼——怎麼在我的枕頭底下呀!!怎麼會呀,哎呀,嚇死我了!」白潔平時性格大大咧咧,說話特別直,此時的她拿著褲子的手抖抖索索的,臉漲得通紅,眼睛裡閃著點點亮閃閃的東西,好像在向在場的人說明什麼,但她什麼也說不清楚了。最後用手拍著自己的胸脯,按下去按下去,好像有顆馬上就要跳出來的心。
青子馬上湊過來,把褲子奪在手中。她翻來覆去地看著褲子,又看看二環,好像已經不太敢肯定了。
「老師,我記得二環的褲子是白色的褲腰,這個也是,但是這個褲腰好像爛了,二環,你的褲腰爛不爛啊?」她把褲子又遞給抬走頭,馬上要走過來的二環。
二環一把抓過褲子,嚴格老師終於看清了這條褲子的廬山真面。黑色的八分褲,闊腿兒,里邊是一層主褲,外邊還包著紗子似的輔褲,腰上是白色的鑲邊。伸手一摸,還挺軟,符合學生對飄逸、利落、漂亮的所有心理需求!
「老師,這是我的那條褲子,但我現在又不太確定了,我的褲腰的確沒有爛,剛穿兩星期,不會爛的。怎麼會爛呢!」二環拿著褲子一時間陷入沉思,她也好像真說不出來什麼了。
嚴格老師把褲子拿在手上,仔細端詳,褲腰處的確是爛了,而且好像是利物劃爛的,因為這傷口附近沒有一點毛邊兒,顯然不是哪個地方掛破的,即使晾曬不當,取衣物也不會沒有一點別的牽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用小刀,不,確切來說是剪刀,才會這么干凈的手法。什麼人會在褲子上擺下這么一刀?為什麼要在褲子上橫加一剪呢?
「李愛美,你看這條褲子是不是你的?」嚴格老師正苦思冥想的時候,白潔的說話聲打斷了她。她看到李愛美領著一個外班的學生正走進寢室。
「褲子,你拿我褲子啦!」李愛美一個箭步沖進來,跟人搶似的奪過白潔手中的褲子。
「這條,就是我的褲子,你們大家看,我的褲腰上還爛了一點兒,這是我小妹妹拿我褲子玩兒,用小剪刀剪的,為這個我還吵她,媽媽還打了我一頓呢!」李愛美聲音陡然之間大了起來,好像別人聽不到她就虧了張嘴說話的時光。邊說還拿眼睛斜瞥著白潔,那意思很明顯,是在責怪白潔亂拿人家東西。
「你才愛拿人家東西呢?我打死了也不會做那種人,你少血口噴人!如果我做了那種事,我幹嘛還當著老師的面,把褲子拿出來!倒是你,你幹嘛要把自己的褲子放我的枕頭底下呢?你跟老師說清楚吧!」白潔羞憤極了,臉上的紅色陡然間大面積的暴漲起來,像洪水般洶涌而來。嘴唇有點哆嗦,話音像被上緊了的弦的弓,直而抖顫。
「老師,我——還不是昨天晚上沒電,她說她穿我衣服才想起來找的,給她拿衣服的時候才發現丟的!」李愛美邊說話邊指著門口站的那個女生。
「李愛美,誰想穿你褲子呢,還不是你攆著我要跟我換穿衣服——」門口那女生撇撇嘴,一臉的不屑。
「你少說啦,老師,就是她來拿衣服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褲子丟了。你走吧,別在這添亂了。」李愛美揮揮手,那女生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條褲子找著了,那另一條褲子呢?二環的褲子呢,二環雖沒明說,但是她的意思很明白,那褲子就是人家的褲子。可是二環的褲子又沒爛,眼下的這條褲子明明是有痕跡的,是帶著李愛蘭痕跡的褲子,又怎麼可能是二環的呢?但是二環的褲子丟了,這個事兒做老師的不查下去,難保不會再繼續丟其他東西。
現在的關鍵就是,李愛美的褲子之前沒人看到她穿過,她究竟有沒有買過這樣一條褲子呢?如果她所說的四姑沒給過她,那麼這顯然就是人家二環的褲子。如果她四姑真的給過她這樣一條褲子,這案情就復雜了,會不會是二環這周沒拿這條褲子,忘在家裡了?
嚴格老師越來越不能嚴格的要求自己捋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了。看來,一個個的打電話求證是最好的方法。但萬一要是家長弄清事情的真相,怕自己的孩子名聲不好,認定這條褲子就是自己孩子的褳子呢?嚴格老師想不起來了更好的辦法了。
在打過二環媽媽電話落實了褲子已經拿到學校之後,嚴格老師把李愛美叫到了操場上,發生了剛才打電話的那一幕。
「愛美,你確定那條褲子是你的褲子嗎?」嚴格老師鄭重而嚴肅地說。
「當然確定了,老師,你不相信我嗎?」李愛美眨著無邪的眼睛,陽光透過她的發絲,給她的眼睛抹上了一層亮光。
「那麼,現在我就給你媽打電話了!」嚴格老師盯著李愛美,希望看到一瞬間,事情有所變化。
「老師,你打吧。四姑經常給的衣服,我媽都不知道!」李愛美鄭重其事的極其認真的回應著嚴格。
是的,有的時候,做爸媽的都未必能給孩子以真正的精神上的支持,自己難道沒經歷過那要的痛苦嗎?但願,愛美的家長不是這樣的人。
電話響了。
「愛美媽媽嗎?我想跟你確認一件事。你有沒有給愛美買過褲子?聽說那條褲子被她妹妹剪爛了,你還吵她了?」嚴格老師說。
「沒有,我沒給她買衣服,我從不讓她亂花錢,衣服干凈就好,我不喜歡花里胡哨的東西,也從不讓她穿。更別說她妹妹剪她衣服了,她妹妹在她面前跟個貓似的,哪敢惹她啊。怎麼了,老師?有什麼事兒?」電話那邊的聲音乾脆利落。
「那她的四姑是不是經常給她衣服?你有沒有見過這樣一條褲子?圖片我發給你,你確認一下,看看見沒見過!」嚴格又說,電話那頭沒了聲音。
過了一會兒,那邊微信回復:沒見她穿過,也不記得她四姑拿這件衣服過來。老師,您稍等,我馬上去學校。
操場上的熱風一撥一撥地刮過來,鬧烘烘的像海浪一般湧上來,一會弄亂你的頭發,一會兒咬著你的眼睛,一會兒竄向你的鼻息,不讓人有片刻的安靜。嚴格的心開始亂了,有種莫名的氣憤湧上心頭,案情好像有了些眉目,但她有種被愚弄與被欺騙的感覺,她寧願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一個13歲女孩兒純潔的少女心。
「老師,你好,我是李愛美的家長。愛美,那條褲子,到底怎麼回事兒?」幾分鍾後,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地停在了操場的邊上。車上下來一個優雅干練的女子,像是在哪個單位上班的人,一身筆挺的工裝,短而蓬鬆的黑發,肩上還斜跨了一個紅色的軟包,這大概就是李愛美的媽媽吧!
「媽——那條褲子是四姑上周給的,你都忘記了她拿了好大一包衣服到咱家嗎?」愛美見到媽媽之後,好像特別激動,但不是委屈。嚴格老師能清晰的感知到這一點。
「是,老師這點我確定,上周她四姑是拿了一包衣服,但我不確定這條褲子就是她四姑的。妮兒,你確定這條褲子是姑姑給你的嗎?你不要跟媽媽撒謊啊,咱不做不誠實的人。」愛美媽媽聽了這事兒,好像立馬篤定了自己的想法,女兒的委屈像融化的葯片一樣立刻得到了溶解。
又一陣風吹來,操場上似乎有了一點涼意。
「她四姑,你確定這條褲子不是你的?你可看仔細了。」愛美媽媽的打電話的聲音似乎突然之間有點顫抖。
「不是,我看清楚了,再說了,那麼時興的褲子我還沒穿過,即使有,我也不可能馬上下放啊!嫂子,怎麼了,你在哪兒呀!怎麼——」電話突然之間被掛斷了,嚴格老師莫名地感受到一種憤怒正在四周悄悄彌漫,好像是自己的又好像是……
「李愛美,你——你給我說實話,那條褲子究竟是從哪兒來的?」愛美媽媽強忍著怒氣,一種被人當面揭穿之後的尷尬之怒,一種被人指著臉說撒謊撒謊的顏面無存的怒氣。
「媽,實話跟你說吧,那衣服——那衣服是我自己讓人在網上買的,我怕你不讓買,再吵我一頓。」張愛美的臉紅了。
「你再說一遍,你現在說話還能讓人相信不?李愛美,媽媽從小是怎樣教育你的,媽媽讓你拿人家東西了嗎?你是一個學生,衣服只要干凈整潔就行,穿校服多好啊!花里胡哨的東西媽媽從來都不讓你買。現在倒好,你拿了別人的褲子還謊言一片!多好的褲子,她不還是一條褲子嗎?能當吃還是能當喝啊。家裡什麼沒有,你手怎麼這么長啊!你不覺得丟人嗎?我怎麼就能養出你這樣一個女兒來!你你——你,太讓媽媽失望了!」愛美媽媽白皙的額上,青筋一條條暴了出來,抬起的手指向李愛美,舉在空中遲遲沒有落下去。
「愛美,一條褲子有那麼重要嗎?你這樣做,讓同學們怎麼看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謊!為什麼老師一再提醒,是不是哪個同學拿錯的時候,你不主動交出來呢?」嚴格老師也一腔悲憤,怎麼會有這樣的學生?拿了別人的褲子就可堂而皇之地穿在身上,拿了別人的褲子還竟能喊著自己的褲子丟了;在別人的褲子上做個記號,黑白顛倒,指鹿為馬,別人的褲子就成自己的褲子了。偵探家的智慧,陰謀家的思維,這褲子得對她有多大的吸引力她才會這樣做啊!偷文具盒的賊!
熱風拍打著樹枝,天色逐漸暗淡下來,樹上翻滾的綠葉好像預感到某種不安,在不停地戰栗。夏日裡的暴雨馬上就要來了。
「愛美媽,這樣吧,我去班裡,處理一下事情,你和愛美在這兒聊聊,我跟同學們就說,這褲子是愛美四姑給的,至於二環的褲子——」嚴格老師瞬間有種強烈的反感,她現在不想再看愛美一眼,但是作為老師,她不得不考慮這件事在班裡的影響,不考慮這13歲花季少女還得繼續綻放,是花不是還得讓她生長不是嗎?
「我們給她買一條新的,真心的感謝你,老師。只是你得囑咐——」愛美媽媽說不下去了,愧疚已經淹沒了她的容顏,臉上的羞赧讓她不好意思再看嚴格老師的臉。
「媽,這條褲子真的是我讓君君給我買的,你們不信可以問君君。你們再相信我一次吧!求求你們!」愛美的聲音炸雷一樣響起。嚴格老師看到愛美媽媽突然抬起頭,眼睛投向了自己,眼睛裡閃射出一絲剛剛誕生出來的新鮮的希望來。
「你確定嗎?真的,愛美,老師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確定要這樣嗎?」嚴格老師盯著愛美,心裡同時也再次升騰起一股微妙的難以說得清的奢望:最好是真的吧。戳穿謊言就是在拿鋒利的刀子一次一次的鋸傷穿透一顆尚抱著希望的心,人得有幾張尊嚴的皮經得起一次又一次的與血肉剝離。
「我確定!」李愛美再次抬起頭,但嚴格總覺得這話是她在自言自語。
天色暗得嚇人,這一刻沒有了一絲風。就在君君站在我們面前的那一刻,周圍似乎連空氣都凝固了。
「我沒幫助愛美買過這樣的褲子,從來——沒有!」君君是愛美的好朋友,好得不能再好的朋友,曾因擠到一個床上被老師罰站一夜的死黨。
「君君——你說實話吧,求求你,老師不吵你的,你媽媽不會知道的。求求你,說句實話吧!」愛美的臉上突然出現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好像整個人被突然掏空了一樣,她跑過來,抓住君君的手。
「愛美,你——你怎麼會是這樣的人,你拿別人的褲子跑到我屋子裡借剪刀的時候,我都已經在勸你了,你怎麼一點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呢!現在你把我推出來,你考慮到我的心情了嗎?我不是一個像你一樣能靠謊言吃飯的人,因為你的拿別人的褲子,我都覺得自己快成小偷了。你知道嗎,我已經兩天兩夜沒睡過安穩覺了。我受不了了,我不能再這樣欺騙老師了!你讓我看不起自己!我不會再做你的朋友了!」君君被李愛美逼急了,邊說邊哭,邊哭邊說,一氣之下,把所有的內幕全拋了出來。
風一下子又從天而降,挾著一股五月里少見的涼氣,一絲絲地咬嚙著人的肌膚,這讓穿著裙子的嚴格老師一下子有種墮入冰窖的感覺。她嚴格有多大力量可以讓每個人都找到屬於自己的尊嚴呢?她可憐同情愛美的媽媽,那樣一個干練整潔而又正直自尊的女人,怎麼會教育出這樣謊言連篇的女兒?難道是因為她對她女兒的過分嚴苛導致的嗎?她同樣同情甚至更加可憐愛美,13歲的少女得經歷多少次艱難的心理斗爭,才會一次又一次面不改色的與質詢的眼光對視,獲得她想要的結果,而每一次被別人撕扯掉面紗之後,又怎麼能那樣坦然自若的掩蓋住血淋淋的傷口,同平時一樣歡顏面對?
嚴格老師領著傷心的君君,邊走邊勸,天色黑沉沉地幾乎讓人看不見彼此的臉。
「老師,我還繼續跟愛美玩兒嗎?」君君的話讓嚴格老師心頭一振。她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向操場上望去,空盪盪的一片,除了那傷心的母女倆,再無一人。她看到一隻揚起的手臂,似乎伸向了那個矮小瘦弱的身影。
還聽到一聲脆響。不,應該是一聲炸雷在操場上空響起。雨終於還是落下來了,起初是豆大的點,很快就扯成了雨注,栽種在天地之間,連綿不絕。
嚴格老師安頓好班裡的事物,拿著把傘再次奔向操場時,那裡空盪盪的,已經了無人跡了。
兩天後,二環的褲子找著了,她放錯了位置;李愛美的爛了褲腰的褲子搭在陽光四射的寢室的陽台上,包里還多了一件媽媽新買的愛美嚮往已久的裙子。她照樣有說有笑的,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李愛美畢竟只是一個13歲的孩子,愛美是她這個年齡青春獨有的特徵。
但是嚴格老師的微信對話框里,卻多了一篇愛美媽媽發來的文章……
⑺ 一部BL小說 MS主角攻叫小樓。。誰能告訴我這部小說的名字!!謝謝!!
不是小樓傳奇,那個是有個組織之類的叫小樓。。。
這個么?《悵風流》
楔子
我叫王小樓,英勇無敵舉世無雙開國元勛神威大將軍王遠霆的獨生愛子,
人稱花容月貌玉樹臨風花見花開人見人栽風流才子小潘安。
少爺我七歲能文,八歲能武,琴棋書畫,樣樣皆通(老爹則歲消言—樣樣稀鬆)。
九歲那年,隨老父出征,亂軍之中,有一個被我軍數十名官軍追砍的敵軍將領,
一不小心腳底一滑,一跟斗直摔到了我滿是鐵銹還帶兩豁口的破劍上,當下來個透心涼,
少爺我因此一戰成名,威震朝綱。
十歲,少爺我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擲地有聲含情脈脈地向張府業如小姐告白,一夜之間,名噪京城。
少爺我風風火火的活了十八年,毫不意外的出落成了一個大美人。
可讓少爺我郁悶的是,至今為止,除了我自己,沒有一個人肯漏乎把諸如「傾國傾城」「驚才絕艷」的這類詞和我聯繫到一起,
就連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情同手足好到恨不能穿一條褲子的貼身小廝小燈籠,
也只是在我連番威逼利誘之下,才肯像死了爹似的眼中布滿絕望的光芒狠狠咬著牙,蜻蜓點水般的點點乎搜知頭。
天理何在啊?!
⑻ 現代言情小說,男主和女主青梅竹馬那種…
很熟悉的情節,不過具體書名我記不清了。我覺得你可以去湯圓創作上看看這種類型的他家特別多,這是校園的吧,他家校園的都挺不派爛錯的。我現在仿李在追的一本就是校園,好塵大漏像還有在拍劇的
⑼ 有沒有好看的柔術小說
1、小說:柔術小說《嗜血總裁,老大,我錯了》
2、作者:十六夜
3、簡介:慕沛然:黑道腔搜上令人聞風喪膽的首席,控制了整個黑道界的「夜魂」掌門人,人人懼而不敢抗之的黑hei道老大!政府,警察,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做事手段殘忍而堅決!他說,該死的人,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
那張總是帶著溫柔淺笑的俊臉上,卻隱藏真正的危險!卻唯獨她,即便面對他那「夜魂」掌門人這樣聞風喪膽的身份,她依舊可以淡然以對,一笑而過!而冷酷嗜血的他,偏偏在她面前,有的只是那一抹溫柔的淺笑!
偷個黑道上的錢包就算了;她偷的還是黑道一哥的錢包;更段圓山倒霉的是,她還傻到在他面前說自己跟慕沛然是鐵哥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
難怪當時他跟旁邊那位大叔的表情是僵硬的!
現在她知道了!
也知道,自己這一次非死不可了,但她真沒有想到慕沛然這么帥啊!
4、節選:柔術對戰握中
「老大,手下留情啊...」這一場柔術的實戰演練在葉菲藜的悲痛欲絕的尖叫聲...又沒有偷成,有必要這樣報復她么! 在心裡不爽地癟癟嘴,她瞥了一眼慕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