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我死也沒想到,我們會帶熒光棒去聽相聲!
作為相聲界的一方台柱,張雲雷最大的貢獻就是把一群本來在酒吧狂歡的嘻哈女孩,硬生生地留在了茶樓戲院。
這兩年,只要是張雲雷出場的商演,現場總是人山人海,座無虛席,官網一放票,頃刻間一搶而光。
這般光景,就算是在中國最大相聲社團——德雲社,也是獨一份兒的。
相聲講究「說學逗唱」,張雲雷猶擅唱曲兒,把相聲專場開成了演唱會。
瞧著徒弟的粉絲,師傅郭德綱說:「我死也沒想到,你們會帶熒光棒來聽相聲!」
拍醒木震碎芳心,展摺扇女兒勾情。在喝酒蹦迪的年紀,姑娘們愛上了喝茶聽曲兒。
日日朱顏常伴,千紅錦簇,張雲雷的敬大「人渣」外號早已聲名在外。說張雲雷是個「人渣」,一點兒也不冤枉他,因為他那幅挺拔纖長的身子骨,早在兩年前,就碎成了三十多塊。
2016年8月22日凌晨4點,張雲雷從四層樓高的高台上一躍而下,之前的二十四年弗如一場大夢,身子碎成了渣,人生也就此一分為二。
彼時,憑借東方衛視《笑傲江湖第三季》首次觸電的張雲雷愁思正茫茫。
那日,德雲社南京分社演出事畢,聚餐時酒入愁腸。
寅時三刻,他接到同僚電話,頂著七分醉意出門,前去南京南站深夜相送。
金陵城風大,酒勁全上了頭,眯著400度的近視眼,一時間,張雲雷飄飄欲仙,一個跨步,跳下三十六尺送客站台。
一躍驚天下,縱身震乾坤,乘著救護車的警笛,各路媒體為他備齊了訃告悼詞,只等天上仙班一聲令下,送他上路。
因為,別說是高樓墜下生虧笑還者寥寥,醫院里的診斷書怎麼看都是一張死亡通知單:
「左臂、左胯骨、左腿、右腿、右腳全部粉碎性骨折,肋骨骨折,肺部出血,胃部出血、後腦出血,心臟停跳。」
張雲雷後來說:「我感謝那個醫生,當時宣布我死亡的時候給我又打了一針。」
其實,一個人突逢生死大難,站在鬼門關前,除了相信科學,還得看老天爺的意思。
老天爺疼他,九天雲霄走一遭,又落回德雲社的三慶園。
死裡逃生,醒來醫生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說相聲的?以後考慮轉幕後吧。」
十三個字,字字入耳,張雲雷行若槁骸,心如死灰。
他背地裡悄悄問師弟鶴彪:「彪哥,我以後還能穿大褂兒嗎?銷稿含」 他是在問,更是在求。
8歲學藝,10歲亮相,不讓他登台不如不救他。撤了他的檯子,就是要了他的命。
800天前,這個一試嗓教群芳落梅邊的名角兒公子,死過了兩回。
張雲雷能活下來是個奇跡,但他能在四個半月後重返舞台不是奇跡。
老天爺給的命,沒有鋼鑄的意志也是受不住的。
肉身已碎,傲骨堅韌,人前的玉面公子,硬是將自己煉成了顛撲不破的金石之心。
2017年1月20日,張雲雷帶著108塊鋼板,立在了德雲社那年的封箱舞台上。
都說來日方長,但經歷過生死的人更明白什麼是活在今時。
從半身粉碎到傲視江湖,他只用了152天。
這152個日日夜夜,每一秒都算數,刻刻泣血,時時錐心。
復出首演:嵌著鋼板的手臂還揮不了扇子,吊著插過三次管的嗓子又唱起了太平歌詞。
師傅為他加冕德雲敢死隊隊長,他自己把九死一生編成了段子。
大病未愈,再戰江湖,有人問他疼嗎,他說:「疼,但是在台上不能讓人看出來啊。」
上身無知無覺,下身鋼釘入骨。
台上長身玉立,台下步履維艱。
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實則跨越了生死。
張雲雷剛出事兒的時候,郭德綱就發博說:「張先生估計幾個月後就紅的不要不要的。」
師傅的這張嘴就像是開了光,逃出生天,張雲雷真的紅了。
二十過半,重生再造,過去的拘禁羞澀煙消雲散,疏朗大氣的台風如山澗清風、古城日光,滿堂喝彩收入袖間。
有人說張雲雷是一跳成名,也有人說他是相聲界的偶像派,但作為師傅的郭德綱說,張雲雷的走紅,是一場「天災人禍」。
一副好容顏,一把好嗓子是「天災」。
一身了不得的好本事是場滴水穿石的「人禍」。
1992年1月11日,張雲雷生在了全城戲迷的天津衛,本名張磊。
因那後腦勺留著一縷長生辮兒,身邊人也喚他「小辮兒」。
小辮兒大十六歲的表姐王惠唱京韻大鼓,不到二十歲就成了天津曲壇的名角。
姐姐騎車演出,弟弟坐在車後座;
姐姐在台上唱,弟弟在台下看。
因此,小辮兒四歲就拜入劉派京韻大鼓傳人趙桐光先生門下。
本是變形金剛動畫片的年紀,他咿咿呀呀地學起了唱戲。
後來,姐姐成了郭德綱的妻,小辮兒成了郭德綱的徒。
德雲社元老張文順先生在世時為郭德綱的徒弟定好了排字:「雲鶴九霄,龍騰四海」,每四年收一批。
8歲那年,小辮兒正式拜師,在大師兄閆雲達之後,排行老二,取名張雲雷。
至於看官們更早熟悉的「小嶽嶽」岳雲鵬,則是他的師弟。
有的人拜師是為了背靠大樹好乘涼,但小辮兒拜師卻是在郭德綱發跡之前,是跟著師傅苦過來的人。
正因如此,師傅對他是真正的疼。
郭德綱把兒子郭麒麟教給老搭檔於謙調教,而把張雲雷留在自己身邊。
白天教能耐,晚上哄睡覺,兜里只有五塊錢也得給小辮兒買倆雞腿。
師傅是真疼,也是真嚴。
背貫口、背太平歌詞,錯一個字兒,一個嘴巴,噴一滴口水,再一個嘴巴。
時間久了,萬卷山海收於腹中,小辮兒成了德雲社的「萬曲寶庫」。
後來入社的德雲弟子學太平歌詞,大多是聽著張雲雷錄好的磁帶練,德雲社裡真正由郭德綱一字一句教的,就只有張雲雷。
繩鋸木斷,鐵杵成針,當年他一遍一遍的練,今天就有人一遍一遍的聽。
郭德綱看徒弟能看到骨子裡,小辮兒身長尚未及腰就已現天人之姿,唱起古調,如雲中驚雷,雲起雷動,檀板清冽躍九霄。
年至十三,從小調到相聲,從大鼓到三弦,張雲雷無一不通。
尤其是唱,師傅調侃當時的他是「碩果僅存的太平歌詞老藝術家」。
彼時,郭德綱在德雲社大軸演出,小辮兒就是倒數第二個。
「除了他,別人都壓不住!」
眼見名角兒將成,「倒倉」卻來得勢如破竹。
所謂「倒倉」,就是戲曲演員進入變聲期。
自古以來,很多名角璞玉都是被倒倉埋葬,京劇大家程硯秋當年就因此被老闆逐出戲園。
原本空靈清亮的嗓子一下子變得像渾水一般,沒等師傅輦他,他自己就離家出走了。
水果攤上賣過西瓜,檯球桌上擺過案子,酒吧歌廳當過駐唱,離開師傅的六年裡張雲雷什麼都干過,就是不願意回家。
師傅教他本事,也教他戲比天大,嗓子劈了,他對不住戲台。
寧可不唱,也不願將就。
離家六年,姐姐看在眼裡,疼在心裡,19歲那年,姐姐硬是把他拽了回來。
2011年春天,張雲雷回歸德雲社。
彼時,郭德綱剛剛經歷曹雲金、劉雲天等大徒弟眾叛親離。風雨未停,小辮兒回家,老郭大喜過望,上台之前特意為小兒徒發了一條微博,「望諸君多捧」。
一道坎,一個台階。
回歸的張雲雷,硬是把倒倉之後的窄嗓子練得韻味悠長。
如今,辮兒哥哥一呼百應,一票難求,但是他說:「你們別慣著我。」
他深知自己是紅口白舌吐蓮花的相聲演員,不是撩粉賣顏拎不清的流量明星。
六載倒倉,一朝身碎,變的是他愈發進退得宜、舉止有度的台風,不變的是他對舞台的尊重和愛惜。
觀張雲雷此人是一個層層見喜的過程,從藝不易,為人更難。
張雲雷是上駟之才,更是上品之人。
2016年,當張雲雷的相聲生涯被醫生判了死刑,張雲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捧哏楊九郎說,換個搭檔吧。
張雲雷與楊九郎:久卧於病榻,德字在心間。他癱了,兄弟的大好前程不能耽誤。
雲雷有赤子之心,九郎報之以碧血丹心。
得九郎不棄,張雲雷身骨未合,火線復出。
復出之時,張雲雷立於台前,左半邊靠鋼板撐著,右半邊靠楊九郎扶著。
捱過大難,兩人成了德雲社裡唯一沒有換搭檔的組合。
一身病骨,走南闖北,低頭皺眉,抬頭淺笑,嬉笑怒罵之間張雲雷沒說過一聲疼。
最難的一年裡張雲雷面色蒼白也笑意盈盈,但最近幾個月他卻頻頻撒嬌。
「我腳有點疼,下去歇會兒,讓九郎給大家唱一會兒。」 他含笑轉身,卻在側幕之後止步,不曾坐卧,沒有歇息,在一方角落,負手而立,靜靜地望著台前。是逗哏望著捧哏,更是雲字科師兄望著九字科師弟。風雨路遙,一個拼了命爬回舞台的人怎麼會喊累呢,他只是想不留痕跡地成就這個羽翼漸豐的師弟。楊九郎曾經對師弟董九力說:「多學學你辮兒哥,給捧哏演員展示的機會。」於張雲雷而言,名利如煙散,情義卻無價。
有人說張雲雷走紅全靠一張臉,其實那叫腹有詩書氣自華。
有人說他靠炒作跳樓而火,其實那是梅花香自苦寒來。
有人說他褻瀆相聲,其實沒有一身瓷實功底,又怎麼能夠在傳統與流行之間大步流星,行藏有我。
在這個流量當道的年代,張雲雷是那個明德有禮,靜心守業的人。
郭德綱說,張雲雷為了傳統的藝術可是費了大勁了。
如今,外國文化長驅直入,幸好有他從小園子走到熒幕前,扛著中華曲藝,給紛繁的人心尋了一個歸處,讓這個時代的浮躁稍作平息。
張雲雷的走紅從來都不是意外,這么一個才高八斗,情義兩全的翩翩公子,活該他紅透了半邊天。@張雲雷
B. 張雲雷北展生日專場穿的時裝是楊九郎送的嗎
查詢有關報道可以知道,張雲雷北展生日專場穿的時裝不是楊九郎送的,同時也是2019年北展生日專場,楊九郎一襲大褂,哭著將張雲雷送上更大搏神舞台,注意看這場的話,張雲雷穿著時裝,楊九郎穿著大褂,二人合唱了一首歌,九郎這天哭著和漏銀孝張雲雷抱了抱,這天之後,二人合體的次數可以說返稿幾乎沒有。
C. 張雲雷楊九郎相聲(買煙,還跪下了的,穿黑色大褂是哪場)
20200111 濟南 雲起雷鳴 買賣論。
從2018年後期起,買賣論經常跪地,大褂顏色有綠有灰。
黑色買賣論我暫時只看到這一場。
D. 張雲雷穿嫩黃色褂子拿毛扇是2018的哪一場,說了「快來吧,回去吧,好嘞」
是2018的第二場
E. 張雲雷一件外套就一萬多,他才是真正的富二代嗎
幾天前,張雲雷出現在了德雲社八隊所在的三慶園劇場,雖然沒有演出,但還是讓粉絲們驚喜不已。也是在這次,張雲雷一改以前的低調風格,穿了一件價格一萬多塊錢的衣服。
真正有錢的人都是非常低調的。郭德綱也曾經說過,一個人越是拚命炫耀什麼,就越能夠證明他缺什麼。
張雲雷從來沒說過自己有多少錢,或者多有錢,但是他的確應該算是富二代。即便他不說相聲,也有著不菲的財產。但是張雲雷卻將精力放在了傳統相聲和曲藝文化的發展上,還是非常難能可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