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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瘋子的褲子

發布時間:2024-09-15 07:39:00

⑴ 我媽媽41歲和繼父結婚鬧洞房的時候繼父帶來的朋友當著我媽的面脫褲子這過分嗎

當然過分,而且是不道德的。這是一種無恥的流氓行為,他們這樣做,除了不尊重當事人之外,還暴露了其醜陋的面目和惡劣品行,情節嚴重的,將會受到治安處罰,甚至構成流氓罪,觸犯法律。

⑵ 沒看明白,這瘋子怎麼死的

「傻子」,「瘋子」是人類社會中最為不幸的一。他們本與大家是同類,卻受到非人的待遇。說他們的不幸不是發生在現在,而是上世紀中葉那個混亂的年代。那時候,人妖既已顛倒,何況是神智不清的人呢。
在我的記憶中,濰坊城區內有幾位家喻戶曉人人皆知的「傻子」和「瘋子」,下面我要講講他們的故事;
第一位:「譚老闆」
譚老闆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瘋子,而且具有攻擊性。他給我留下的印象是兩只手被綁在身後(也有的說是戴著手銬),披著一件破衣服或破棉襖,臉上身上總是臟兮兮的,嘴裡咕咕囔囔地不知在罵誰。譚老闆大概居住在東關的李家街一帶,因為他經常在東風大街的南下河到李家街附近游盪。他無論走到那裡身後都是跟著一大孩子,一些孩子總扔石頭打他。因此他要麼奔跑躲避,要麼去追擊那些打他的孩子,有時候還蹲下來,用那雙被綁在後面的手揀石頭還擊。一雙綁著的手能扔多遠呢?因此,他那笨拙的行為只能招來更多的鬨笑和更多的磚石。
聽大人們說,譚瘋子在解放前曾是一位很富有的鍾錶店老闆,在老濰縣城那個小地方也算個很富有的資本家了。年(一說年)7月底的一天夜裡,駐扎在安丘的蘇魯戰區挺進第二縱隊第三支隊突然襲擊了日本佔領下的老濰縣東關商業區,搶掠了一大批商店,潭老闆的鍾錶店也不幸被洗劫一空,因此他精神失常。從那以後,他見到穿軍裝的就罵,而且還打人。我曾見到過他在街上圍著停在路邊的軍車高聲叫罵,那臉上的青筋脹的老高,樣子挺嚇人的。家裡人怕他惹禍把他的雙手綁在了身後,關在家裡不讓出門。可有時家裡看管不嚴,於是他就跑到大街上,招來許多的麻煩,往往被壞孩子們打的頭破血流。
第二位:「閻王爺」
「閻王爺」是一位傻子的綽,因為他的面目十分醜陋凶惡,人送外「閻王爺」。有時小孩子不聽話,大人們就嚇唬說:「別鬧了,「閻王爺」來了。」於是,小孩子就不吱聲了。
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名字,他也居無定所,人們經常在街頭上看到他,無論冬夏總穿一身破軍棉衣,赤腳穿一雙幾乎只剩下鞋底的破棉鞋,提一個破籃子到處乞討。有時候看到他扒下了那破棉襖來,光著膀子在陽光下捉虱子。那身上紅一塊紫一塊的,好象是些疤痕。
其實後來回想一下,那人或許不傻也不瘋。中,我記得有一次我和我的同學看到他坐在東風大街郵電局前的石階上,手持一根元珠筆芯,在一張從牆上揭下來的大字報紙上寫東西。出於好奇,我們壯起膽子湊上去問:「你寫什麼?」他看我們幾個孩子沒有惡意,十分肯定地說:「給寫信。」 「哦,給委員長寫信?」 我們更奇怪了,更想知道個究竟。「為什麼要給他寫信啊?難道你認識他?」我們繼續問。他說自己曾是朱老總的兵,因此要給他去信。
看他滿臉污垢,渾身上下包在象一團爛棉花里的樣子,打死也不相信他的話,於是,罵了他幾句:「你是的兵,的兵吧!」,嘻嘻哈哈地跑開了。後來,我們還把此事報告了老師,老師還誇獎我們「階級斗爭覺悟高」呢。
也有的人說,「閻王爺」解放前的確是一個當兵的,但在戰爭中負傷,失去了記憶和所有的證件,誰也搞不清楚他是屬於哪一方的兵,因此只能落得個滿街流浪的命運。
記得好象是七十年代初的冬天,滴水成冰。一天早晨我同往常一樣背著書包去上學,看到安丘巷北端路西的一個大門前聚集了一人。擠進去一看,呀,門洞里地面上躺著一個人,正是「閻王爺」。他還是穿著那身破爛不堪的棉衣, 臉是紫色的,鬍子亂蓬蓬,上面結滿了冰霜,看起來早已經沒氣了,一位民警正在附近查找著什麼。我注意到牆角處還有一堆早已熄滅了的紙灰,估計他在夜裡曾經同嚴寒進行過最後的較量,但還是被死神帶去見了真正的「閻王爺」。
「閻王爺」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離開了人世,只給人們留下了茶餘飯後談論的話題。
第三位:「哏仙」
不清楚為什麼人們叫他「哏仙」,只知道「哏仙」是位老實巴腳的傻子,他應該住在後門街附近,在東關的大街上總能看到他拖拉著一個的木板車,上面不是載著一個舊麻袋就是些煤渣、柴草之類的雜物。那小車的輪子其實就是四個舊軸承,因此在柏油馬路上滾動起來「嘩-嘩-」地響聲很大,老遠就能聽得到。
「哏仙」家裡一定很窮,否則為什麼會讓一個傻呵呵的他外出揀煤渣,拾柴草?一些壞孩子喜歡欺負他,或拿他開心。有時一頑痞的孩子圍住了「哏仙」,為首的一位抓住他拉車的繩子:「喂,把你揀的煤渣送我家裡去,要不扒下你的褲子!」說著,幾位小嘍羅上來開始拉扯他的褲帶。「哏仙」急了,一手抓著扎腰的帶子,一手拽著車子,拚命地掙扎並嚷嚷著:「俺不,俺不,俺娘還等著俺回家做飯呢!」。。。
還有些壞孩子遠遠地用彈弓或石頭打他,「哏仙」就沒命地躲避。有時候,他的弟弟放學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就會挺身而出救他的傻哥哥。「哏仙」的弟弟智力正常,只是有點駝背,在那年頭也是經常遭人取笑的對象。於是,在我放學回家的路上有時會看到這樣的情景;一些孩子在後面起鬨和追打,「哏仙」在前面落荒而逃,他的駝背弟弟則在後面拚命地抵擋,那是一個想起來就讓人心酸的景象。
第四位:「黃邪巴」
「邪巴」的「邪」在這里音「爺」,是俺們濰坊那地兒的俗語,也即「傻子」的意思。說他傻有點奇怪,因為他是大學生,還是濰坊柴油機廠的工程師呢。
可傻子就是傻子,在濰柴或者工人新村附近經常可以見到他的傻樣。只見他戴一副高度近視的眼鏡,衣冠楚楚,皮鞋錚亮,在路上一邊走一邊數著自己走過的步數,口中還念念有詞。當數到某一個數值時會停下來,用腳在地上劃一條線,做個記,然後繼續走,繼續數下去。於是,一些頑痞的孩子就跟在他的身面,亦步亦趨地故意大聲數數,以攪亂他的思路。因此,如果他數不下去了,或是發現自己數錯了,就會返回到上一個劃線的地方,重新數,重新走,那股認真倔勁兒真讓人俊不禁。
據說「黃邪巴」是一個情種,因為談戀愛失敗而精神失常。或許是因為他一副文質彬彬老老實實的樣子,沒有人會去打他,欺負他,也算傻有傻福。其實,在那個混亂的年頭陷入自我封閉的他,超然於社會上的武鬥派仗及階級斗爭之外,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第五位:「邪巴妮」
前面講了,「邪巴」即傻的意思。「邪巴妮」(「邪」音「爺」)是濰坊當地是一位很有名的傻子,不僅因為她是女的,而且還因為她的長相不是很難看。
我家前住在濰坊城關,記得那是一條很深很窄的過道,解放前原屬一家大財主的宅院,人稱「十一宅過道」。我家在靠近過道口附近的一個院落里,而「邪巴妮」家則在過道盡頭的另一個院落里。
「邪巴妮」當時的年齡大概在30歲左右,打扮的還算整齊,只是有點不倫不類。比如說她有時穿一件帶著破洞的大紅毛衣,披一條黑色長圍巾,褲子上卻是補丁羅補丁,胳膊上時常挎一個藍子,裡面裝著幾個空罐頭瓶子。
總見到她挎個藍子出出進進的,不知道她的生活來源是什麼。聽大人們說「邪巴妮」姓於,還有一個姐姐住在李家街附近。她在解放前上過學,屬於知識女性,可惜嫁錯了人,她的丈夫是軍官,解放前跑了,只留下瘋瘋顛顛的她。
有一回聽我媽說;一天晚上下夜班回家,路過那黑黑的過道時猛然間身後「鐺啷」一聲響,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原來是「邪巴妮」坐在黑影里,手裡還纂著一把菜刀,不知所為何事。
其實「邪巴妮」從來不攻擊別人,倒是一些壞孩子總欺負她,用石頭打她。有一年過春節,我跟著哥哥外出拜年,在南門外的馬路上看到「邪巴妮」。只見她挎著那個藍子在街上拚命地跑,後面有一些孩子追著用鞭炮打她。只見她一邊跑一邊哭喊著:「俺又不是「邪巴」,為什麼要打俺?」那樣子可憐極了!
後來我們家從城裡搬到了東關,好多年就見不到這位「邪巴妮」了。可是,許多年後,一個性的新聞又牽扯到了她。
我上中學的時候,學校的黨支部書記姓G,是一個很文靜的知識型幹部,在老師和學生中口碑不錯。我高中畢業後下鄉,一年後突然聽說G書記自殺了,而且是因為這位「邪巴妮」,聽起來不可思議。
聽別人說,G書記跟這位「邪巴妮」私通,而且不止一年了,被人發現並堵在了一個間里。那年頭,不象現在的們隨隨便便就可以搞個「三奶」、「五奶」的,婚外戀可是件很嚴重的事,在社會上能造成「很不好」的影響,況且還是跟一位瘋瘋顛顛的人,上級因此讓他停職檢查,交代問題。我們都知道G書記是一位很極愛面子的人,從來做事小心謹慎,說話都沒有大聲,跟一位瘋女人私通,該是多麼丟人的事啊!G書記大概承受不了巨大的社會,在一個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夜裡,弔死在離他家不遠一個大水灣邊上的老柳樹上。至於那件傳聞的真假呢,誰也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
說起來G書記家跟我姥姥家是街坊,論輩份我母親該稱他為「叔叔」。G書記家在解放前家境不錯,他本人也是北關街上的秀才。讀書,上學,解放後參加工作,好不容易熬成了一所中學的書記,卻命喪在一個傳聞上,實在讓人嘆息。一些知情人講,G書記跟「邪巴妮」解放前曾是中學同學,或許還有一段感情糾葛,可「邪巴妮」嫁給了軍官,G書記也有了自己的家庭。
後來兵敗,「邪巴妮」因丈夫不知去向而且變的神經兮兮,生活都成了問題。G書記或許出於同情而私下裡悄悄地接濟她,只是不知怎地讓人抓住了把柄,於是掀起了悍然。
正如魯迅先生當年為阮玲玉自殺所寫的文章《論人言可畏》,G書記也是死於這殺人不見血的人言。

⑶ 中篇小說——一條褲子

四月末五月初,這半夏的天氣,太陽雖不太炎熱,但已經開始有了淫威,飽脹起來的熱情越來越不可遏制,饒是站在操場兩旁的樹蔭底下,她也覺得臉上火辣辣地,好像有把點燃的火在燃燒,而且這火離自己越來越近,將自己燒煮得越來越難以忍受。

樹上還沒有蟬鳴,但她的耳朵里好像有揮之不去的一陣又一陣的囂叫,是學校護欄外駛過的貨車的鳴笛嗎?還是附近工地上刺耳的攪拌機的轟鳴?是隔壁大街上拐彎處小販的叫賣聲嗎?她分辨不出也沒有精力分辨,現在她必須當著一個人的面,馬上做出一個重要的抉擇。

這個抉擇就是,她打不打電話給自己的老媽,請不請她來自己的學校,見自己的老師和自己要面臨的一切。

她叫李愛美,一個13歲的青春美少女,禮愛中學的學生。皎白端莊的面龐,有點瘦弱但已經開始發育的苗條的身材,一身整潔的校服,站在你的面前,打動你的除了這些,恐怕還有那一雙清純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閃爍著泉水般透澈而甘甜的氣息,你絕對不會和違紀或犯錯之類的事情有所聯系,但現在的她的確是有事了。

「愛美,老師在和你確認一遍,你確定要叫你媽媽來學校認一下你那條褲子嗎?」說話的是嚴格老師,一個體型微胖但不乏俊美與親切的大學生。

「老師,我——我沒——,你相信我吧!」李愛美的眉頭微蹙,眼睛裡流露出一股委屈與祈求,那種怨尤像一把槍擊中了嚴格老師的溫柔的心。她也曾是一個學生,也曾有被別人委屈成罪人的經歷啊。如今,李愛美那斷了線的珍珠滑落在臉上,也串起了她那另人傷心的往事。

傷心的記憶被翻起,猶如秋天湖面一層層漣漪,是一種油然而升的傷感游離。

那是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吧,嚴格雖是嚴格,可還沒有足夠可能嚴格的資本,沒有讓嚴格足以嚴格的氣派。那時的她只是一個流著鼻涕的小女孩兒,衣服永遠不會合身,也永遠不曾鮮艷。連上學用過的書包也是大姐姐用了,二姐姐用,二姐姐用過她才能擁有的財產。弟弟與大姐的永遠是新的。

有一年暑假,外地的姑姑回來了,給每一個孩子捎了一件禮物,大姐姐的禮物是媽媽幫助挑的,二姐姐的禮物是爸爸幫助拿的,小弟弟的禮物是自己猴急似的搶的,等到她的時候,就剩下一個安靜的文具盒,睜著一隻溫暖的眼睛看著自己。誰的禮物都有人關心,唯獨只有她,拿了什麼,大家都還沒顧上看清便圍攏著姑姑聊天去了。冷落是尊嚴的薄紗,嚴格穿不到衣服,但有層紗也算有層尊嚴的影子吧。嚴格拿起這個文具盒珍奇似的把弄著,盒子蓋一開一合的,只為自己一個人敞開,她的淚就掉下來了。就是這唯一讓自己開心的東西卻在隨後不久被人不擇手段的奪去。

「嚴格,小偷——」

「看那小樣兒,簡直就是生就的。」

「她,哪兒來的錢,拿人家的東西還大模大樣!」

那天,她從胡同走過,一群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她有點疑惑,還有點緊張,怎麼了就被人說成小偷了?接著,下課的時候她的書包就被人翻了,她的那個最珍貴的文具盒就不見了。她急瘋了,平時不怎麼說話的她竟然大聲地在班裡喊起來:「誰拿我的文具盒了,誰拿了,給我吧!」

「呼啦」一下子,她的桌前就圍了一圈的人。

「你的文具盒?你有過嗎?你有錢買嗎?嘻嘻!」

「你文具盒,瞅瞅你衣服吧,也配有個文具盒?」

「啥樣兒啊,我跟你同桌,也沒見過啊!」

「臭樣兒,小偷——小偷——」

那一刻,她的世界頃刻坍塌了,而遠處,她們班那個家庭富裕戶的嬌小姐,那個全校第一的優等生,挑釁的目光利箭一般射過來,咬著她的無助與憤怒,無視著她的存在。

她突然像一個瘋子一樣沖過去,兩只胳膊掄起來,照著那個嬌小姐拚命的捶打著。尖利的救命聲與哭聲像警笛一樣拉響,班主任老師與學生死命地拉開並制止了這場突如其來的事故。

媽媽來了,卻記不得她文具盒的樣子,爸爸一來就黑著臉指著嚴格的鼻子罵,劈頭蓋臉地一通亂揍,文具盒是她的命,可連親眼經歷這件事的自己的親媽親爸,都不能還自己以清白。她嚎啕大哭,卻在眾人的恥笑中被爸媽拉扯回了家。而那個搶白自己說自己是小偷的她,卻在眾人的圍攏中拿走了屬於她的文具盒,一個嶄新的第一份屬於自己的禮物。她恨爸媽,給了她物質的命,卻不知道給予這條命一點生存的精神的喜悅!

自此之後,她還是那個時常流鼻涕的臟丫頭,但她已經變成了一個會說話的啞吧了。大庭廣眾之下,她從不主動說一句話,因為即使她說了,也只會得到一陣搶白,一圈子無聲地哂笑。所以她一直是低著頭看書背書寫字,孤獨成了她最親密的朋友,嘲諷成了她便常必須吞咽的零食。但只一個學期她便驚人逆轉,拿了全校第一,轉瞬成了一個人人嫉妒生生巴結的優等生,老師眼睛中的紅人。

頒發獎品的時候,她不要闊氣的大書包,不要沉甸甸的大字典,她只靜靜地站立在講台上,當著老師和全體學生的面,走到那個嬌小姐的面前,堅定地說:「請把我的文具盒還給我!」那一刻,嬌小姐的臉紅得像朵中毒了的花兒,教室里盛滿了可怕的寂靜,它像緊箍咒一樣箍緊了每一個曾經用惡毒的眼光看過她用無情的話語刺傷過她的人!而站在她身後的老師,卻感到一種無比的輕松與寬慰,因為她與嚴格之間的承諾終於兌現了。老師給了她信任,她通過自己的努力找回了屬於自己的尊嚴。

直到一年後,她的姑姑又回家探親,問到姊妹幾個的學習時,提到了那個文具盒,她的親爸親媽才知道家裡的這個三多一年來咽了多少委屈。

所以,站在這酷熱的陽光下,她必須印證這件事,還被委屈的李愛美一個公道,一個屬於被人尊重的人的公道,一份她從老師那裡傳承下來的人性中的溫善。

「老師,我——我真的沒有拿別人的褲子,那是我四姑給我賣的,我媽都不一定知道的,我現在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了……」李愛美一邊說一邊開始抹起眼淚來,清純的大眼睛裡滿是凄楚。

「沒事兒,愛美,老師一定還你清白,你媽可能不一定知道,但是你媽一定能問清你四姑這件事,要不,咱們同學一定會誤會到底的。」嚴格老師不禁憐愛的摸摸愛美的頭,輕聲勸慰道。眼前又浮現出剛剛在她眼皮子底下的難忘的一幕……

「老師,老師,二環的褲子沒找著,李愛美跟二環一樣的那條褳子也掉了!」她剛走到寢室,調查還沒開始,案子竟又無端端多了一件,李愛美的褲子也掉了,而且是就掉在大家竊竊私語議論她那條褲子的時候,真是奇了怪了!

寢室里沒有幾個人,只有二平和說話的這個同學。嚴格老師暗想,這正是一個調查案情的絕佳時機。

「二環,你那個褲子是什麼時候買的?你什麼時候發現丟的?」嚴格老師往二平床上一坐,瞅著正蹲在地上收拾衣服箱子的二平。

「老師,我的褲子買了已經有兩周了,是我媽陪著我買的,青子,青子也知道的,上個星期我都已經穿了一個星期了。網上可流行這種褲子了!寬腿兒,褲子兩邊還有兩道寬寬的白邊兒!我看得清楚,李愛美穿的就是我那條褲子,可她愣說是她媽給媽賣的,氣死我了!」二環一聽嚴格老師問,馬上站起來,手腿並用,唯恐給老師解釋不清。而且越解釋越委屈,眼圈都紅了。

「是呀,老師,我上周還見她穿著呢,可好看呢,一走路一飄一飄的,灌滿風,像兩個飽飽的燈籠。我跟我媽說了兩次,媽媽因為這個,還吵我兩頓呢!」青子應該是想到媽媽訓自己的場面了吧,說到這兒,聲音突然暗淡下去了,有點不及好意思了。

嚴格突然之間對這條褲子特別感興趣,這究竟是條什麼樣的褲子呢?這群孩子為了它竟然做起小偷來,而且光明正大地拿條褲子套在自己身上,說是自己的?真相會是這樣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可也太囂張了吧,為了表面的流行虛榮,會到這種地步嗎?她不覺得又想起記憶深處那個令自己倍愛恥辱的嬌小姐來。一定得找到這背後伸出來的臟手。嚴格潛意識里覺得,挖出來這個人,就挖出了自己幼年被別人冤枉的委屈來,就挖出了父母當眾羞辱自己親生女兒的心酸來,就挖出了一群人背後指指點點的無限久遠的仇恨來。她發誓要讓每個生命在自己的管轄地帶都比任何時候更能得到應有的尊重!

正說著話,又進來一個同學,是李愛美的上鋪白潔。一看到她,青子的嘴就閉上了,往自己的床鋪那兒走去。誰都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向老師打小報告的畫面,好像世間所有的真相都是自己掉下來的一樣。在學生看來,小報告是背叛陰險的代名詞。

「老師,老師——,你——你——看,你在班上說的,夜裡黑,是不是二環放錯,不對不對,是張愛美放錯位置了吧?二環前天就找不著了——二環,你看,這是你的褲子,還是張愛美的?怎麼——怎麼在我的枕頭底下呀!!怎麼會呀,哎呀,嚇死我了!」白潔平時性格大大咧咧,說話特別直,此時的她拿著褲子的手抖抖索索的,臉漲得通紅,眼睛裡閃著點點亮閃閃的東西,好像在向在場的人說明什麼,但她什麼也說不清楚了。最後用手拍著自己的胸脯,按下去按下去,好像有顆馬上就要跳出來的心。

青子馬上湊過來,把褲子奪在手中。她翻來覆去地看著褲子,又看看二環,好像已經不太敢肯定了。

「老師,我記得二環的褲子是白色的褲腰,這個也是,但是這個褲腰好像爛了,二環,你的褲腰爛不爛啊?」她把褲子又遞給抬走頭,馬上要走過來的二環。

二環一把抓過褲子,嚴格老師終於看清了這條褲子的廬山真面。黑色的八分褲,闊腿兒,里邊是一層主褲,外邊還包著紗子似的輔褲,腰上是白色的鑲邊。伸手一摸,還挺軟,符合學生對飄逸、利落、漂亮的所有心理需求!

「老師,這是我的那條褲子,但我現在又不太確定了,我的褲腰的確沒有爛,剛穿兩星期,不會爛的。怎麼會爛呢!」二環拿著褲子一時間陷入沉思,她也好像真說不出來什麼了。

嚴格老師把褲子拿在手上,仔細端詳,褲腰處的確是爛了,而且好像是利物劃爛的,因為這傷口附近沒有一點毛邊兒,顯然不是哪個地方掛破的,即使晾曬不當,取衣物也不會沒有一點別的牽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用小刀,不,確切來說是剪刀,才會這么干凈的手法。什麼人會在褲子上擺下這么一刀?為什麼要在褲子上橫加一剪呢?

「李愛美,你看這條褲子是不是你的?」嚴格老師正苦思冥想的時候,白潔的說話聲打斷了她。她看到李愛美領著一個外班的學生正走進寢室。

「褲子,你拿我褲子啦!」李愛美一個箭步沖進來,跟人搶似的奪過白潔手中的褲子。

「這條,就是我的褲子,你們大家看,我的褲腰上還爛了一點兒,這是我小妹妹拿我褲子玩兒,用小剪刀剪的,為這個我還吵她,媽媽還打了我一頓呢!」李愛美聲音陡然之間大了起來,好像別人聽不到她就虧了張嘴說話的時光。邊說還拿眼睛斜瞥著白潔,那意思很明顯,是在責怪白潔亂拿人家東西。

「你才愛拿人家東西呢?我打死了也不會做那種人,你少血口噴人!如果我做了那種事,我幹嘛還當著老師的面,把褲子拿出來!倒是你,你幹嘛要把自己的褲子放我的枕頭底下呢?你跟老師說清楚吧!」白潔羞憤極了,臉上的紅色陡然間大面積的暴漲起來,像洪水般洶涌而來。嘴唇有點哆嗦,話音像被上緊了的弦的弓,直而抖顫。

「老師,我——還不是昨天晚上沒電,她說她穿我衣服才想起來找的,給她拿衣服的時候才發現丟的!」李愛美邊說話邊指著門口站的那個女生。

「李愛美,誰想穿你褲子呢,還不是你攆著我要跟我換穿衣服——」門口那女生撇撇嘴,一臉的不屑。

「你少說啦,老師,就是她來拿衣服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褲子丟了。你走吧,別在這添亂了。」李愛美揮揮手,那女生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條褲子找著了,那另一條褲子呢?二環的褲子呢,二環雖沒明說,但是她的意思很明白,那褲子就是人家的褲子。可是二環的褲子又沒爛,眼下的這條褲子明明是有痕跡的,是帶著李愛蘭痕跡的褲子,又怎麼可能是二環的呢?但是二環的褲子丟了,這個事兒做老師的不查下去,難保不會再繼續丟其他東西。

現在的關鍵就是,李愛美的褲子之前沒人看到她穿過,她究竟有沒有買過這樣一條褲子呢?如果她所說的四姑沒給過她,那麼這顯然就是人家二環的褲子。如果她四姑真的給過她這樣一條褲子,這案情就復雜了,會不會是二環這周沒拿這條褲子,忘在家裡了?

嚴格老師越來越不能嚴格的要求自己捋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了。看來,一個個的打電話求證是最好的方法。但萬一要是家長弄清事情的真相,怕自己的孩子名聲不好,認定這條褲子就是自己孩子的褳子呢?嚴格老師想不起來了更好的辦法了。

在打過二環媽媽電話落實了褲子已經拿到學校之後,嚴格老師把李愛美叫到了操場上,發生了剛才打電話的那一幕。

「愛美,你確定那條褲子是你的褲子嗎?」嚴格老師鄭重而嚴肅地說。

「當然確定了,老師,你不相信我嗎?」李愛美眨著無邪的眼睛,陽光透過她的發絲,給她的眼睛抹上了一層亮光。

「那麼,現在我就給你媽打電話了!」嚴格老師盯著李愛美,希望看到一瞬間,事情有所變化。

「老師,你打吧。四姑經常給的衣服,我媽都不知道!」李愛美鄭重其事的極其認真的回應著嚴格。

是的,有的時候,做爸媽的都未必能給孩子以真正的精神上的支持,自己難道沒經歷過那要的痛苦嗎?但願,愛美的家長不是這樣的人。

電話響了。

「愛美媽媽嗎?我想跟你確認一件事。你有沒有給愛美買過褲子?聽說那條褲子被她妹妹剪爛了,你還吵她了?」嚴格老師說。

「沒有,我沒給她買衣服,我從不讓她亂花錢,衣服干凈就好,我不喜歡花里胡哨的東西,也從不讓她穿。更別說她妹妹剪她衣服了,她妹妹在她面前跟個貓似的,哪敢惹她啊。怎麼了,老師?有什麼事兒?」電話那邊的聲音乾脆利落。

「那她的四姑是不是經常給她衣服?你有沒有見過這樣一條褲子?圖片我發給你,你確認一下,看看見沒見過!」嚴格又說,電話那頭沒了聲音。

過了一會兒,那邊微信回復:沒見她穿過,也不記得她四姑拿這件衣服過來。老師,您稍等,我馬上去學校。

操場上的熱風一撥一撥地刮過來,鬧烘烘的像海浪一般湧上來,一會弄亂你的頭發,一會兒咬著你的眼睛,一會兒竄向你的鼻息,不讓人有片刻的安靜。嚴格的心開始亂了,有種莫名的氣憤湧上心頭,案情好像有了些眉目,但她有種被愚弄與被欺騙的感覺,她寧願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一個13歲女孩兒純潔的少女心。

「老師,你好,我是李愛美的家長。愛美,那條褲子,到底怎麼回事兒?」幾分鍾後,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地停在了操場的邊上。車上下來一個優雅干練的女子,像是在哪個單位上班的人,一身筆挺的工裝,短而蓬鬆的黑發,肩上還斜跨了一個紅色的軟包,這大概就是李愛美的媽媽吧!

「媽——那條褲子是四姑上周給的,你都忘記了她拿了好大一包衣服到咱家嗎?」愛美見到媽媽之後,好像特別激動,但不是委屈。嚴格老師能清晰的感知到這一點。

「是,老師這點我確定,上周她四姑是拿了一包衣服,但我不確定這條褲子就是她四姑的。妮兒,你確定這條褲子是姑姑給你的嗎?你不要跟媽媽撒謊啊,咱不做不誠實的人。」愛美媽媽聽了這事兒,好像立馬篤定了自己的想法,女兒的委屈像融化的葯片一樣立刻得到了溶解。

又一陣風吹來,操場上似乎有了一點涼意。

「她四姑,你確定這條褲子不是你的?你可看仔細了。」愛美媽媽的打電話的聲音似乎突然之間有點顫抖。

「不是,我看清楚了,再說了,那麼時興的褲子我還沒穿過,即使有,我也不可能馬上下放啊!嫂子,怎麼了,你在哪兒呀!怎麼——」電話突然之間被掛斷了,嚴格老師莫名地感受到一種憤怒正在四周悄悄彌漫,好像是自己的又好像是……

「李愛美,你——你給我說實話,那條褲子究竟是從哪兒來的?」愛美媽媽強忍著怒氣,一種被人當面揭穿之後的尷尬之怒,一種被人指著臉說撒謊撒謊的顏面無存的怒氣。

「媽,實話跟你說吧,那衣服——那衣服是我自己讓人在網上買的,我怕你不讓買,再吵我一頓。」張愛美的臉紅了。

「你再說一遍,你現在說話還能讓人相信不?李愛美,媽媽從小是怎樣教育你的,媽媽讓你拿人家東西了嗎?你是一個學生,衣服只要干凈整潔就行,穿校服多好啊!花里胡哨的東西媽媽從來都不讓你買。現在倒好,你拿了別人的褲子還謊言一片!多好的褲子,她不還是一條褲子嗎?能當吃還是能當喝啊。家裡什麼沒有,你手怎麼這么長啊!你不覺得丟人嗎?我怎麼就能養出你這樣一個女兒來!你你——你,太讓媽媽失望了!」愛美媽媽白皙的額上,青筋一條條暴了出來,抬起的手指向李愛美,舉在空中遲遲沒有落下去。

「愛美,一條褲子有那麼重要嗎?你這樣做,讓同學們怎麼看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謊!為什麼老師一再提醒,是不是哪個同學拿錯的時候,你不主動交出來呢?」嚴格老師也一腔悲憤,怎麼會有這樣的學生?拿了別人的褲子就可堂而皇之地穿在身上,拿了別人的褲子還竟能喊著自己的褲子丟了;在別人的褲子上做個記號,黑白顛倒,指鹿為馬,別人的褲子就成自己的褲子了。偵探家的智慧,陰謀家的思維,這褲子得對她有多大的吸引力她才會這樣做啊!偷文具盒的賊!

熱風拍打著樹枝,天色逐漸暗淡下來,樹上翻滾的綠葉好像預感到某種不安,在不停地戰栗。夏日裡的暴雨馬上就要來了。

「愛美媽,這樣吧,我去班裡,處理一下事情,你和愛美在這兒聊聊,我跟同學們就說,這褲子是愛美四姑給的,至於二環的褲子——」嚴格老師瞬間有種強烈的反感,她現在不想再看愛美一眼,但是作為老師,她不得不考慮這件事在班裡的影響,不考慮這13歲花季少女還得繼續綻放,是花不是還得讓她生長不是嗎?

「我們給她買一條新的,真心的感謝你,老師。只是你得囑咐——」愛美媽媽說不下去了,愧疚已經淹沒了她的容顏,臉上的羞赧讓她不好意思再看嚴格老師的臉。

「媽,這條褲子真的是我讓君君給我買的,你們不信可以問君君。你們再相信我一次吧!求求你們!」愛美的聲音炸雷一樣響起。嚴格老師看到愛美媽媽突然抬起頭,眼睛投向了自己,眼睛裡閃射出一絲剛剛誕生出來的新鮮的希望來。

「你確定嗎?真的,愛美,老師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確定要這樣嗎?」嚴格老師盯著愛美,心裡同時也再次升騰起一股微妙的難以說得清的奢望:最好是真的吧。戳穿謊言就是在拿鋒利的刀子一次一次的鋸傷穿透一顆尚抱著希望的心,人得有幾張尊嚴的皮經得起一次又一次的與血肉剝離。

「我確定!」李愛美再次抬起頭,但嚴格總覺得這話是她在自言自語。

天色暗得嚇人,這一刻沒有了一絲風。就在君君站在我們面前的那一刻,周圍似乎連空氣都凝固了。

「我沒幫助愛美買過這樣的褲子,從來——沒有!」君君是愛美的好朋友,好得不能再好的朋友,曾因擠到一個床上被老師罰站一夜的死黨。

「君君——你說實話吧,求求你,老師不吵你的,你媽媽不會知道的。求求你,說句實話吧!」愛美的臉上突然出現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好像整個人被突然掏空了一樣,她跑過來,抓住君君的手。

「愛美,你——你怎麼會是這樣的人,你拿別人的褲子跑到我屋子裡借剪刀的時候,我都已經在勸你了,你怎麼一點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呢!現在你把我推出來,你考慮到我的心情了嗎?我不是一個像你一樣能靠謊言吃飯的人,因為你的拿別人的褲子,我都覺得自己快成小偷了。你知道嗎,我已經兩天兩夜沒睡過安穩覺了。我受不了了,我不能再這樣欺騙老師了!你讓我看不起自己!我不會再做你的朋友了!」君君被李愛美逼急了,邊說邊哭,邊哭邊說,一氣之下,把所有的內幕全拋了出來。

風一下子又從天而降,挾著一股五月里少見的涼氣,一絲絲地咬嚙著人的肌膚,這讓穿著裙子的嚴格老師一下子有種墮入冰窖的感覺。她嚴格有多大力量可以讓每個人都找到屬於自己的尊嚴呢?她可憐同情愛美的媽媽,那樣一個干練整潔而又正直自尊的女人,怎麼會教育出這樣謊言連篇的女兒?難道是因為她對她女兒的過分嚴苛導致的嗎?她同樣同情甚至更加可憐愛美,13歲的少女得經歷多少次艱難的心理斗爭,才會一次又一次面不改色的與質詢的眼光對視,獲得她想要的結果,而每一次被別人撕扯掉面紗之後,又怎麼能那樣坦然自若的掩蓋住血淋淋的傷口,同平時一樣歡顏面對?

嚴格老師領著傷心的君君,邊走邊勸,天色黑沉沉地幾乎讓人看不見彼此的臉。

「老師,我還繼續跟愛美玩兒嗎?」君君的話讓嚴格老師心頭一振。她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向操場上望去,空盪盪的一片,除了那傷心的母女倆,再無一人。她看到一隻揚起的手臂,似乎伸向了那個矮小瘦弱的身影。

還聽到一聲脆響。不,應該是一聲炸雷在操場上空響起。雨終於還是落下來了,起初是豆大的點,很快就扯成了雨注,栽種在天地之間,連綿不絕。

嚴格老師安頓好班裡的事物,拿著把傘再次奔向操場時,那裡空盪盪的,已經了無人跡了。

兩天後,二環的褲子找著了,她放錯了位置;李愛美的爛了褲腰的褲子搭在陽光四射的寢室的陽台上,包里還多了一件媽媽新買的愛美嚮往已久的裙子。她照樣有說有笑的,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李愛美畢竟只是一個13歲的孩子,愛美是她這個年齡青春獨有的特徵。

但是嚴格老師的微信對話框里,卻多了一篇愛美媽媽發來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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