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白鹿原》讀後感是什麼
白鹿原讀後感
陳忠實先生的《白鹿原》是一部渭河平原50年變遷的雄奇史詩,一軸中國農村斑斕多彩,觸目驚心的長幅畫卷。文章情節結構大開大合,大起大落,每個細節部分的描寫又非常的精緻、縝密、充實,完全是史詩規模和史詩的筆法。全書描寫了一個原,兩個家族,三代人,四股力量,五種斗爭,六件大事,熔歷史風雲,男女風月,文化興替於一爐,表現了清末民初到新中國成立後近五十年的血淋淋的歷史進程,展示了中華民族的生存狀態,文化變遷,它以浩瀚,深厚、大氣、詩意成為二十世紀中國家族小說的巔峰之作。
《白鹿原》有著深厚的歷史文化根基。原上的「鄉約」,為本地宋代狀元呂大煥所作,分德業相勸、過失相規、禮俗相交三大部分,幾乎集中了儒家文化的全部精華。小說中的《鄉約》為朱先生所作,白鹿原因它而一片朗朗書聲,人和人的關系從此根本改變:耕織、家教、祭祖、滿月酒、婚禮、求雨、治喪、遷墳、認干親、拜親人,一切都是以道德代宗教,以禮俗代法律。《白鹿原》中祥和興盛、無爭無斗的原上世界,寄託了作者文化救國、禮儀興邦的儒家理想。
白鹿原做為清末民初解放前夕中國歷史的見證,可以視為民族歷史發展的一個縮影。以政治文化角度看,其社會結構有以田福賢、岳維山為代表的國民黨反動勢力,有以鹿兆鵬、白靈為代表的共產黨革命力量,有以鹿兆謙(黑娃),大拇指為代表的農民土匪武裝。以民間文化角度看,有以白嘉軒、鹿子霖為代表的宗法家族團體,有以朱先生為代表的白鹿原的精神領袖。階級矛盾、家族紛爭、利慾情慾的角逐,相互融匯交織,構成白鹿原半個多世紀的「民族秘史」。
小說寫殘酷的斗爭,目的是對斗爭予以批評,原上的儒家思想興盛不衰,很快被政治斗爭和暴力革命所取代,白嘉軒不但腰被土匪打斷,而且很快被革命政權從組長的位置上拉了下來。黑娃十兄弟在白鹿原上搞農民運動,地主和鄉長都被戴高帽子遊街,國民黨打回來後,鄉長田福賢在白鹿村開反攻倒算大會,殘酷批鬥並且處決農會幹部,小說借朱先生之口,說白鹿原簡直成了一隻「鏊子」,老百姓成了鏊子上翻來覆去的烙餅,為了反對無謂的斗爭,《白鹿原》還批評了共產黨內部的無情斗爭、殘酷打擊,例如將白靈這樣一位堅定、純潔的老資深女革命者打成特務後活埋。白鹿原上仁義白鹿村的敗壞說明了暴力斗爭的惡果的極其可怕。
在《白鹿原》的創作手法上,可以說他已現實主義為主,以史詩筆法敘寫人事,又融合了潛意識、魔幻現實主義等其他創作手法。
作為一個「民族的秘史」,它把敘事的焦點始終對准白鹿原這塊西北黃土地上的文化狀態和文化沖突,突出地描繪了文化沖突所激起的人性沖突(禮教與人性、天理與人慾、靈與肉的沖突等,以及眾多生命在傳統禮教壓抑下的被扭曲、荼毒、萎謝,展示出白鹿原一片慘烈的文化景象:田小娥之死、白孝文的墮落、黑娃的出走等等。)無論是描繪白、鹿兩姓的宗法關系和沖突,還是敘述白、鹿兩家年輕一代的生死、愛情、出走、回歸,作者都著力於揭示歷史生活形態後面所隱藏的文化因素,將家族作為民族文化的聚焦點,借白、鹿家族的興衰變遷,去探索民族生存發展的文化隱秘。這就使《白鹿原》的主題超越了一般的政治、階級、社會、歷史的層面,而通過諸如出走與回歸、繁衍與毀滅、腐朽與再生、必然與偶然、機遇與宿命等的描寫,將主題提升到生命哲學、文化哲學的高度。
西方現代主義在80年代初傳入中國,在10年時間內將西方現代主義100多年的歷史全部上演了一遍。《白鹿原》有選擇地加以吸收。把潛意識、魔幻現實主義等現代主義的手法大膽引進作品中。如:白鹿原上世代相傳的白鹿奇聞——白鹿精靈。田小娥死後在鹿三身上的靈魂附體,白靈死時分別向她的祖母、父親和母親托夢,朱先生死後化為白鹿飄然而去等,都給小說增添了浪漫和魔幻的意味。
《白鹿原》從文化人格的角度,塑造了一批經歷獨特、性格鮮明、思想行為驚心動魄的人物形象,構建起了白鹿原文化關系變遷網。給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個急公好義的儒家文化的鄉村領袖,封建家族的族長:白嘉軒。
白嘉軒有剛毅的意志。他的一生可謂多災多難,不僅同整個白鹿原上的廣大群眾一樣經歷里了兵災、匪禍、飢謹、瘟疫,而且本人年輕時在婚姻上就遭到六娶六喪的嚴重挫折,《白鹿原》的開篇第一句話就是:「白嘉軒最為壯豪的就是一生中娶了七房女人」。中年以後更經歷了長子白孝文的墮落,愛女白靈的背叛,賢妻吳仙草的暴死,以及自己被土匪打折腰桿等沉重打擊。他腰雖然彎,但頭仍然昂著。表現了他剛毅堅韌的精神。他有著慎獨的品行。慎獨是儒家的重要思想,也就是一個人獨處時,都應該嚴格要求自己。白嘉軒雖然沒有受過系統的儒家教育,但對儒家文化中「修身為本」的精義能心領神會和身體力行,堅持耕讀傳家。他有仁義的精神。如對長工鹿三。但是也有殘忍的習性,在其宗族范圍內,一旦有誰觸犯了儒家禮義和族規鄉約,他就顯得刻薄寡恩,心冷手硬。甚至是對他的親生兒子,他也決不手軟,嚴施酷刑,顯示出其殘忍的一面。尤其是對田小娥殘忍狠毒。可見這個最敦厚的長者同時也是最陰冷的食人者,這也再次證明中國歷史的每一頁雖然都寫著仁義道德,但是字縫里卻寫滿了「吃人」二字。
文中的黑娃和白孝文可以說一個是無根的浮萍,一個是籠中的野獸。因為同一個女人墮落的兩個男人,卻有著天壤之別。黑娃和田小娥是對自由戀愛的落草鴛鴦,革命的風暴讓黑娃,落草為寇。在匪巢內亂之後有被招安,他立志改過自新,從頭做人。強行戒煙 求學朱先生,重歸祠堂,過上安靜的生活。然而最終被殺害,他無法真正融入傳統文化,,又見棄與革命文化,無論新舊時代,都沒有他的真正位置,他像無根的浮萍,孤獨的靈魂無處依傍,無以為家。 而白孝文和田小娥是鹿子霖的圈套,他成了個無辜的犧牲品,他像一個文化變色龍,一次次脫胎換骨,改變著自己的角色,最終成了深諳政治韜晦之術的大陰謀家。他成了籠中的野獸,心狠手辣。
白靈與兆海最初相戀,都是滿腔熱忱的愛國少年,都急於報效祖國,因而擲硬幣選擇分別加入國共兩黨。然而世事難料,他們對待黨的了解和認識發生分歧,黨派政治干預進他們的感情生活,即便情感 被政治思想所阻礙。就像硬幣的正反面永遠存在,他們兩個的對立也永遠存在,他們的感情終不能有結果。百靈和鹿兆鵬才是真正的白鹿精魂,他們相對於黑娃和白孝文來說是一種超越。他們二人有驚人的相似,同樣接受先進的教育有獨立的思想、同樣是新文化的代表。他們都不願意遵守父母之命,鹿兆鵬不願娶,白領不願嫁,都選擇離家出走。他們身上洋溢著青春的熱情,流淌著叛逆的熱血。他們有百折不撓的勇氣,為後人闖出一條嶄新的道路。而令人惋惜的是,白領死在革命者的刀下,鹿兆鵬也在革命勝利後遠走他鄉,不知所終。這也許是作者要揭示的民族秘史,一種嶄新的思想形成要付出代價。 他們兩人,就像雙飛的蝴蝶,向光明和未來而去!
《白鹿原》中人物的人生各有不同,朱先生是作者心中的理想化人物,清貧正直,令人敬佩,飄逸走過一生。冷先生醫術高超,醫德高尚,懸壺濟世,冷冷的走過一生。鹿三則是一個本分的農民,勤勞一生,兒子卻叛逆,最終殺死兒媳,致瘋而死,是個悲劇人物。田小娥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封建的叛逆者,也是封建的犧牲品。小說中人物死的結局有很多,像仙草的死是那麼地鎮靜;像鹿兆鵬家裡,那位鹿兆鵬的媳婦,死又是那麼地讓人感到可憐與可怖;像最後鹿子霖的死又是那麼地窩囊,一切彷彿都是因果緣分。不禁讓人感嘆: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談笑中。
書的開頭有巴爾扎克的一句話:小說被認為是一個民族的秘史。作者陳忠實以巴爾扎克這句名言做為小說的題記,表達出其創作這部長篇小說的宏願與藝術追求。誠然,一個民族的許多秘密都在小說中佝僂著。它們太小了,卻又太重要了。就像書中的一樣,秘密無處不在。他隱藏在每一個角落,他隱藏在騾子的背上,隱藏在白家那個只進錢不出錢的盒子里,他隱藏在芰薺菜水飯里,隱藏在或是白趙氏或是鹿賀氏或是朱白氏忙碌的身影中,隱藏在木桌上的羊肉泡饃里,也隱藏在長工們的老繭和豐收時的麥浪里,更隱藏在跳躍在原上的白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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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白鹿原中女性形象研究著作有哪些
相貌端莊與剛柔相濟。這些賢妻良母相貌端莊、剛柔相濟。仙草長得「細皮嫩肉,秀眉重眼」在面對天災人禍時,白嘉軒發現「母親辦事的干練和果決實際上已經超過父親」;仙草染上瘟疫後,平靜地剪著老衣,令主僕二人震驚懾服;當朱先生去世時,兒子驚慌失措,朱白氏倒不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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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卑微。中國自古以來就重男輕女,雖然仙草已給白嘉軒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但地位仍相當卑微。
寬容的地母情懷。作為母親,她們都具有寬容慈愛的美德,同時具有妻性與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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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 白鹿原中女性形象研究著作有哪些
當代作家陳忠實在《白鹿原》中刻畫了許多女人形象,她們一輩子為他人無私奉獻,或在為人的權利苦苦爭
斗,最終也沒有突圍出身為女人的悲哀。作為遠近聞名的「仁義村」沒有給女人任何的仁義,反而借用強大的宗法
制扼殺了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她們是沉默的符號,或被男權社會稱贊或被否定和拋棄。這些女性的塑造也折射出
作者的男權意識。
一、「暫時做穩了奴隸」的賢妻良母形象
在白鹿原上,這些賢妻良母一心一意操持家務和生養孩子,恪守婦道、相夫教子,沿襲傳統的「男主外,女主
內」的家庭模式。她們具有以下特徵:
1.相貌端莊與剛柔相濟。這些賢妻良母相貌端莊、剛柔相濟。仙草長得「細皮嫩肉,秀眉重眼」;朱白氏「更見端
庄,眼裡透著一種持重、一種溫柔和一種嚴格恪守著什麼的嚴峻」;鹿高氏「溫柔莊重剛柔相濟恰到好處」;在面對
天災人禍時,白嘉軒發現「母親辦事的干練和果決實際上已經超過父親」;仙草染上瘟疫後,平靜地剪著老衣,令主
仆二人震驚懾服;當朱先生去世時,兒子驚慌失措,朱白氏倒不慌張。
2.生育能力。這些女性全部有後代。仙草生養三男一女;鹿惠氏有黑娃、兔娃兩個男孩;鹿賀氏生養了兆鵬和兆
海兩個兒子;鹿高氏有一個獨子。
3.操持家務。白嘉軒婚娶之前,「媒人首先向他誇獎的總是那女子所受的家教如何嚴格,茶飯手藝如何利落精
致,還會拿來紡下的線穗兒和織成的花格子布供人欣賞」。由此可見,作為女子必須會做家務。有「嚴格的家教,待
人接物十分得體」的仙草不會紡線織布,由於白趙氏的言傳身教,她「已鍛煉得能夠井井有條地處置一切應該由女
人做的家務」。朱白氏穿著很樸素,大襟衫、青布褲、布鞋襪做工十分精細;農忙時節,鹿惠氏自己一個人上地鋤草、
割麥、打麥和做飯。
4.地位卑微。中國自古以來就重男輕女,雖然仙草已給白嘉軒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但地位仍相當卑微。當生女
兒時,丈夫為她燒開水,竟感動得掉淚,這是「男人第一次為她燒水端水」;到「娶了兒媳」時,「可以稍為輕松地與丈
夫對話了」;臨死前想見兒女卻不能滿足,這只有丈夫說了算。
5.寬容的地母情懷。作為母親,她們都具有寬容慈愛的美德,同時具有妻性與母性。仙草早已原諒了孝文和白
靈兩個逆子,在染上瘟疫後擔心自己死了沒人照顧丈夫;鹿惠氏臨死前埋怨丈夫不該殺死小娥,至少她是黑娃的
媳婦,也怕沒人照顧他們爺倆。寬容的女德往往與母愛融合在一起,黑娃攜帶妻子睡在母親的炕上,感受到母親的
氣息,向妻子叫「媽」。
6.男權意識。由於女性地位的卑微,再加上「三從四德」對她們的要求,女性完全被同化。白趙氏「恪守幼時從父
母,出嫁從丈夫,老來從兒子的古訓」;在面對兒媳不斷死去時,認為「女人不過是糊窗子的紙,破了爛了揭掉了再
糊一層新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白趙氏、白吳氏、白冷氏、朱白氏、鹿賀氏、鹿高氏端莊賢惠,具備「三從四德」,生兒育女,默默為男人和家庭無
私奉獻,做一個圓滿的女人。而這些奉獻在男人看來是理所當然的。這些完美的傳統女性在作者筆下大都有好結
局,可以看出,作者字里行間透露出對這些女性的贊嘆,透露出強烈的男權意識。這些女性始終以白鹿原的宗法制
為中心,以丈夫為中心,沒有自己的主見和思想。從這里可以說,「女人並不是生就的,而寧可說是逐漸形成的」,不
符合中國的倫理綱常的女性均被壓制或者殺死。
二、「想做奴隸而不得」的女性形象
相對於賢妻良母較好的結局而言,這些女性的命運較為悲慘。她們也渴望幸福生活,然而事與願違,人生波折
多,結局大都悲慘。可以分為以下兩類:
突圍與困鬥:白鹿原的女人世界
⊙薛雙芬[南陽師范學院新聞與傳播學院, 河南南陽473061]
摘要:陳忠實在《白鹿原》中塑造了一大批生活在關中的農村女性:「暫時做穩了奴隸」的賢妻良母形象、「想做奴隸
而不得」的女性形象和追求自由的女神形象。這三類形象的塑造都體現出作者的男權意識。
關鍵詞:《白鹿原》女性形象男權意識
小說縱橫26
REVIEW
/ 名作欣賞MASTERPIECES REVIEW/
1.不圓滿的女性形象。說不圓滿主要是相對賢妻
良母來說的,是指沒有像仙草那樣有安穩的家庭與生
活,或夭亡,或被夫拋棄,或失貞。
(1)性工具。小說開頭寫「白嘉軒後來引以為豪壯
的是一生里娶過七房女人」,渲染了六個女性的性特徵
與性經歷,她們沒有名字,命運更悲慘。鞏增榮的頭生
女死於難產;有著「豐滿成熟、豐腴的肩膀和渾圓的臀
部,又有一對大奶子」的樊家寨的女子吐血而死;「不獨
漂亮而且壯健,紅撲撲的臉膛,黑如烏珠似的兩只機靈
的眼睛,透著強健氣魄的手臂」的衛家三姑娘半瘋溺水
而死;有著驚艷之美的胡氏流產後卧床不起,氣絕身
亡。這幾個女人作為白嘉軒的性慾和傳宗接代的生產
工具一一獻出了青春和生命,她們在家從父,作為商品
賣給一個陌生的男人;出嫁從夫,為了生育命喪黃泉;
在歷史中處於缺席的狀態,沒有自己的呼聲和思想,以
疾病而終。
(2)貞女。與白嘉軒前六個短命妻子相比,鹿冷氏
長時間遭受身心煎熬。冷先生出於他在白鹿鎮行醫久
遠之計,把女兒嫁給鹿兆鵬,但鹿兆鵬婚後一直不回
家;鹿子麟礙於臉面,也不能休了冷先生的女兒。深受
儒家倫理的毒害苦苦守候著缺席丈夫的她有名無實,
長時間禁慾的折磨,再加上公公的挑逗,發了瘋,得了
難以啟齒的淫瘋病,最後死於親生父親的毒手。在發
瘋時控訴不公的命運:「我有男人跟沒有男人一樣守活
寡。我沒男人我守寡還能掙個貞節牌坊,我有男人守活
寡倒圖個啥?」
(3)失貞。小翠在新婚之夜被丈夫強暴後,卻被罵
為婊子,在自殺時「鎮子上沒有人來搬抬棺材……誰也
不願沾惹這個失去貞操的凶死鬼的女人」。
2.女妖形象。作為老秀才女兒的田小娥知書達理,
卻被父親送給年過花甲的郭舉人做小妾。老頭子娶年
輕美貌的她不是為了睡覺生娃,而是為了延年益壽。黑
娃的出現使她從日常的生活規則中解脫出來,一夫多
妻制把女性規定為男性的私有財產,她的紅杏出牆必
然遭到譴責:「像樣的人家誰也不要這個聲名狼藉的女
人,窮家小戶又怕嬌慣下的女子難以伺候;人家寧可訂
娶一個名正言順的寡婦,也不要一個不守貞節的財東
女子。」白鹿村因她長得好,不守婦道,就斷定她「不是
居家過日子的女人」,入不得祠堂拜不得祖宗。交農事
件爆發後,黑娃潛逃在外,鹿子麟的乘虛而入改變了她
的命運,使她徹底淪為性的工具、報復的工具,成了「白
鹿村乃至整個白鹿原上最淫盪的一個女人」,最後被公
公殺害。她的悲劇正如她自己所說的「我不好,我不幹
凈,說到底我是個婊子」。田小娥從地位卑賤的小妾開
始,到竭力想和黑娃過正常的家庭生活,最後不得已成
為白鹿原人人唾棄的盪婦。傳統的貞操觀念使她背上
了沉重的精神包袱,一旦反抗永世不得翻身。作者同情
田小娥,塑造這個女妖形象引起了一場大瘟疫,徹底實
現了報復。
而在土匪窩中,白牡丹是用重金從城裡開園寺買
來的,專供兄弟們享用;大拇指在黑牡丹剛結婚就殺死
其夫,為「讓雜貨鋪王家也難受難受」,把她擄上山做妓
女;當大拇指被五倍子毒死後,黑牡丹又成了替死鬼,
最後被扔到溝底。波伏娃認為「妓女是替罪羔羊,男人
用她來發泄自己的卑鄙慾望,然後將她拋棄」①。在個人
恩怨中,男人往往把無辜的女人當做報復的工具,然後
把所有的錯歸結到她們身上,這就造成了小翠的自殺、
黑牡丹的慘死、田小娥的反抗與被害、兆鵬之妻有丈夫
而守活寡。從不圓滿的女性到女妖形象,從貞女到婊
子,體現出關中女性多重命運的相似性。
三、掙脫奴隸之鎖,追求自由的女神形象
白靈雖出生在具有濃厚宗法制氣息的白鹿原上,
但她卻成功地走出了白鹿原,放棄了祖祖輩輩熱衷的
宗法生活,也放棄了找一個好婆家的世俗觀念,自由選
擇了志同道合的人生伴侶。由於白家多子少女,她在家
排行老小,被視為白嘉軒的心頭肉。正是白嘉軒這種過
分的溺愛和嬌縱,也培養了她「不像個女子」的叛逆行
為:她逃脫了纏小腳的命運;成為本村學堂的第一個女
學生;上茅廁像男孩一樣調戲教書先生;進城讀書被
拒,偷跑進城開始人生轉變;以死威脅父親,寫信解除
婚約,再次離家出走,徹底擺脫白鹿原的束縛,走上了
完全不同於白鹿原平常女性的道路;在相互交往中與
鹿兆海產生了感情確立了戀愛關系;在殘酷的戰爭年
代里,她選擇了與她有相似人生目標的鹿兆鵬,而不顧
忌他已經結了婚;把自己的小孩送給老鄉照顧,積極投
身於南梁革命根據地;她是一個在「五四」影響下的新崛
起的女神形象,從而改變了千百年來農村女性的形象,
參與政治運動,譜寫了青春之歌,堪稱新女性的楷模。
這樣一個真善美化身的女性卻被作家安排了一個
悲慘的結局,因她不被白鹿原的男性認可:眼睛中「有某
種天然的凜凜傲氣」,「對於任何階層的女人來說,就未
必是吉祥了」。而白靈自行進城的舉動,似乎驗證了鹿
三早就預料著的危險,「不難卜算的更大的危險還在後
頭」。這個被白鹿原所哺育的女孩,成功脫離了家族父
權文化的壓制,最後卻死於黨內肅清運動。在革命年
代,她沖出了父權,卻逃不出男權的圍困,成為一個政治
替罪羊,也無法逃脫朱先生、父親和鹿三等人對她最終
的猜測,落入男權意識的窠臼。白靈雖追求「人」自身的
獨立,卻無法擺脫女性在面對強大的政治權力時的性
別悲劇。另外,作者為了突出白靈嚮往共產主義,在對白
靈與鹿兆海(國民黨)、鹿兆鵬(共產黨)情感糾葛的敘述
中,突然厭惡前者,喜歡和崇拜後者;(下轉第140頁)
小說縱橫
/小
說
縱
橫
27
/名
作
欣
賞
MASTERPIECES
/ 名作欣賞MASTERPIECES REVIEW/
(上接第27頁)白靈的轉變「由於缺乏必要的感情積累
和材料支撐而顯得牽強,完成了『革命』話語對愛情話
語的置換,愛情被『革命』遮蔽,愛情的內容因而被改
寫:相愛不是因為兩情相悅,而是因為『志同道合』的
『革命』需要」②,這又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白靈形象的
塑造。
在突出白靈性格和人生追求時,陳忠實又描寫了
城市女性。與白鹿原上宗法制約束下悲慘女性不同,
她們受過一定的文化教育,有氣質有學識有姿色,「永
遠都是不惱不怒,不喜不悲,不急不躁,不愛不恨,不憂
不慮的平和神色」。接受教育的這些城市女性充其量
只是嫁一個「好丈夫」而已,依然擺脫不了女性潛在的
依附性。而白靈擺脫了這樣的世俗目的,成為實現自
我人生價值的第一人。
雖然陳忠實在《白鹿原》中塑造了眾多女性形象,
但仍以男性的標准來衡量:對賢妻良母式的女性寄寓
著贊美,對女妖式的形象有著深刻的同情但無法擺脫
內心的仇恨,女神形象顯得略微單薄,在一定程度上存
在著主觀化傾向。這三類形象都體現出陳忠實的男權
意識,固然與他生活的經歷有關,但也主要是「他既看
到傳統宗法文化是現代文明的路障,又對傳統人格魅
力依戀不舍;他既看到農業文明如日薄西山,又希望從
中開出拯救和重鑄民族靈魂的靈丹妙葯」③。
① [法]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Ⅱ),陶鐵柱譯,中國
書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309,第629頁。
② 潘艷慧:《論〈白鹿原〉中的「革命」與愛情》,《泰山學院學
報》2004年第2期。
③ 雷達:《廢墟上的精魂》,選自《〈白鹿原〉評論集》,人民文
學出版社2000年,第21頁。
參考文獻:
[1] 陳忠實.白鹿原(修訂版)[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
1997.
作者:薛雙芬,文學碩士,南陽師范學院新聞與傳播學院
講師,從事文學研究。
編輯:錢叢E- mail:[email protected]
千年來的纖夫們的生活,盡管已進入了新時代,可他們
的歷史還是沒有結束,他們還在進行著這痛苦的跋涉。
這是多麼觸目驚心的景象!多麼觸目驚心的歷史與現
實!就是剛升起的太陽看到了這一切也會流下眼淚。
詩人以一種浩然的正氣和寬厚的悲憫之情抒寫
了這些纖夫,在已颳起了「反右」颶風的1957年寫下這
樣的詩句,需要多大的勇氣與氣魄。在我們今天看來
這似乎沒什麼,可是在當時的時代背景下,這些唱著悲
歌的詩句是離經叛道的,是有反黨嫌疑的,會被戴上丑
化勞動人民、醜化社會主義社會的帽子。1956年毛澤東
提出了「雙百方針」,指出文藝在歌頌新社會和正面人
物、歌頌進步的同時也可以批評落後,這曾使文藝出現
了一個興盛的局面,出現一批敢於反映現實、揭露矛盾
沖突的作品,如王蒙的《組織部來了個年輕人》,劉賓雁
的《在橋梁工地上》,等等,這些作品批判了黨內存在的
官僚主義、教條主義,抨擊了消極落後的東西。但這種
活躍興旺的氣象維持不到一年,就因1957年「反右」運
動而未能繼續,原先這些敢於揭批生活陰暗面的作品、
敢於直面現實的作品都被批判。文壇一時又萬馬齊喑。
可偏偏在這時蔡其矯卻寫下了這一首不合時宜或者說
不識時務的《霧中漢水》。從這兒我們可以看出蔡其矯
那令人肅然起敬的不為世俗所羈絆的特立獨行的品
格。
當然,蔡其矯因這兩首詩也受到了批評,只是沒
有陷入滅頂之災,他對此似乎無所謂。這還是得益於
他那種我行我素的性格。從這兩首詩中我們可以看出
蔡其矯的詩歌有直面現實的勇氣,在他的內心有一種
無畏的價值觀,重自我感覺,並且把這種感覺放在一切
權威之上。
⑨ 白鹿原讀後感
白鹿原讀後感
陳忠實先生的《白鹿原》是一部渭河平原50年變遷的雄奇史詩,一軸中國農村斑斕多彩,觸目驚心的長幅畫卷。文章情節結構大開大合,大起大落,每個細節部分的描寫又非常的精緻、縝密、充實,完全是史詩規模和史詩的筆法。全書描寫了一個原,兩個家族,三代人,四股力量,五種斗爭,六件大事,熔歷史風雲,男女風月,文化興替於一爐,表現了清末民初到新中國成立後近五十年的血淋淋的歷史進程,展示了中華民族的生存狀態,文化變遷,它以浩瀚,深厚、大氣、詩意成為二十世紀中國家族小說的巔峰之作。
《白鹿原》有著深厚的歷史文化根基。原上的「鄉約」,為本地宋代狀元呂大煥所作,分德業相勸、過失相規、禮俗相交三大部分,幾乎集中了儒家文化的全部精華。小說中的《鄉約》為朱先生所作,白鹿原因它而一片朗朗書聲,人和人的關系從此根本改變:耕織、家教、祭祖、滿月酒、婚禮、求雨、治喪、遷墳、認干親、拜親人,一切都是以道德代宗教,以禮俗代法律。《白鹿原》中祥和興盛、無爭無斗的原上世界,寄託了作者文化救國、禮儀興邦的儒家理想。
白鹿原做為清末民初解放前夕中國歷史的見證,可以視為民族歷史發展的一個縮影。以政治文化角度看,其社會結構有以田福賢、岳維山為代表的國民黨反動勢力,有以鹿兆鵬、白靈為代表的共產黨革命力量,有以鹿兆謙(黑娃),大拇指為代表的農民土匪武裝。以民間文化角度看,有以白嘉軒、鹿子霖為代表的宗法家族團體,有以朱先生為代表的白鹿原的精神領袖。階級矛盾、家族紛爭、利慾情慾的角逐,相互融匯交織,構成白鹿原半個多世紀的「民族秘史」。
小說寫殘酷的斗爭,目的是對斗爭予以批評,原上的儒家思想興盛不衰,很快被政治斗爭和暴力革命所取代,白嘉軒不但腰被土匪打斷,而且很快被革命政權從組長的位置上拉了下來。黑娃十兄弟在白鹿原上搞農民運動,地主和鄉長都被戴高帽子遊街,國民黨打回來後,鄉長田福賢在白鹿村開反攻倒算大會,殘酷批鬥並且處決農會幹部,小說借朱先生之口,說白鹿原簡直成了一隻「鏊子」,老百姓成了鏊子上翻來覆去的烙餅,為了反對無謂的斗爭,《白鹿原》還批評了共產黨內部的無情斗爭、殘酷打擊,例如將白靈這樣一位堅定、純潔的老資深女革命者打成特務後活埋。白鹿原上仁義白鹿村的敗壞說明了暴力斗爭的惡果的極其可怕。
在《白鹿原》的創作手法上,可以說他已現實主義為主,以史詩筆法敘寫人事,又融合了潛意識、魔幻現實主義等其他創作手法。
作為一個「民族的秘史」,它把敘事的焦點始終對准白鹿原這塊西北黃土地上的文化狀態和文化沖突,突出地描繪了文化沖突所激起的人性沖突(禮教與人性、天理與人慾、靈與肉的沖突等,以及眾多生命在傳統禮教壓抑下的被扭曲、荼毒、萎謝,展示出白鹿原一片慘烈的文化景象:田小娥之死、白孝文的墮落、黑娃的出走等等。)無論是描繪白、鹿兩姓的宗法關系和沖突,還是敘述白、鹿兩家年輕一代的生死、愛情、出走、回歸,作者都著力於揭示歷史生活形態後面所隱藏的文化因素,將家族作為民族文化的聚焦點,借白、鹿家族的興衰變遷,去探索民族生存發展的文化隱秘。這就使《白鹿原》的主題超越了一般的政治、階級、社會、歷史的層面,而通過諸如出走與回歸、繁衍與毀滅、腐朽與再生、必然與偶然、機遇與宿命等的描寫,將主題提升到生命哲學、文化哲學的高度。
西方現代主義在80年代初傳入中國,在10年時間內將西方現代主義100多年的歷史全部上演了一遍。《白鹿原》有選擇地加以吸收。把潛意識、魔幻現實主義等現代主義的手法大膽引進作品中。如:白鹿原上世代相傳的白鹿奇聞——白鹿精靈。田小娥死後在鹿三身上的靈魂附體,白靈死時分別向她的祖母、父親和母親托夢,朱先生死後化為白鹿飄然而去等,都給小說增添了浪漫和魔幻的意味。
《白鹿原》從文化人格的角度,塑造了一批經歷獨特、性格鮮明、思想行為驚心動魄的人物形象,構建起了白鹿原文化關系變遷網。給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個急公好義的儒家文化的鄉村領袖,封建家族的族長:白嘉軒。
白嘉軒有剛毅的意志。他的一生可謂多災多難,不僅同整個白鹿原上的廣大群眾一樣經歷里了兵災、匪禍、飢謹、瘟疫,而且本人年輕時在婚姻上就遭到六娶六喪的嚴重挫折,《白鹿原》的開篇第一句話就是:「白嘉軒最為壯豪的就是一生中娶了七房女人」。中年以後更經歷了長子白孝文的墮落,愛女白靈的背叛,賢妻吳仙草的暴死,以及自己被土匪打折腰桿等沉重打擊。他腰雖然彎,但頭仍然昂著。表現了他剛毅堅韌的精神。他有著慎獨的品行。慎獨是儒家的重要思想,也就是一個人獨處時,都應該嚴格要求自己。白嘉軒雖然沒有受過系統的儒家教育,但對儒家文化中「修身為本」的精義能心領神會和身體力行,堅持耕讀傳家。他有仁義的精神。如對長工鹿三。但是也有殘忍的習性,在其宗族范圍內,一旦有誰觸犯了儒家禮義和族規鄉約,他就顯得刻薄寡恩,心冷手硬。甚至是對他的親生兒子,他也決不手軟,嚴施酷刑,顯示出其殘忍的一面。尤其是對田小娥殘忍狠毒。可見這個最敦厚的長者同時也是最陰冷的食人者,這也再次證明中國歷史的每一頁雖然都寫著仁義道德,但是字縫里卻寫滿了「吃人」二字。
文中的黑娃和白孝文可以說一個是無根的浮萍,一個是籠中的野獸。因為同一個女人墮落的兩個男人,卻有著天壤之別。黑娃和田小娥是對自由戀愛的落草鴛鴦,革命的風暴讓黑娃,落草為寇。在匪巢內亂之後有被招安,他立志改過自新,從頭做人。強行戒煙 求學朱先生,重歸祠堂,過上安靜的生活。然而最終被殺害,他無法真正融入傳統文化,,又見棄與革命文化,無論新舊時代,都沒有他的真正位置,他像無根的浮萍,孤獨的靈魂無處依傍,無以為家。 而白孝文和田小娥是鹿子霖的圈套,他成了個無辜的犧牲品,他像一個文化變色龍,一次次脫胎換骨,改變著自己的角色,最終成了深諳政治韜晦之術的大陰謀家。他成了籠中的野獸,心狠手辣。
白靈與兆海最初相戀,都是滿腔熱忱的愛國少年,都急於報效祖國,因而擲硬幣選擇分別加入國共兩黨。然而世事難料,他們對待黨的了解和認識發生分歧,黨派政治干預進他們的感情生活,即便情感 被政治思想所阻礙。就像硬幣的正反面永遠存在,他們兩個的對立也永遠存在,他們的感情終不能有結果。百靈和鹿兆鵬才是真正的白鹿精魂,他們相對於黑娃和白孝文來說是一種超越。他們二人有驚人的相似,同樣接受先進的教育有獨立的思想、同樣是新文化的代表。他們都不願意遵守父母之命,鹿兆鵬不願娶,白領不願嫁,都選擇離家出走。他們身上洋溢著青春的熱情,流淌著叛逆的熱血。他們有百折不撓的勇氣,為後人闖出一條嶄新的道路。而令人惋惜的是,白領死在革命者的刀下,鹿兆鵬也在革命勝利後遠走他鄉,不知所終。這也許是作者要揭示的民族秘史,一種嶄新的思想形成要付出代價。 他們兩人,就像雙飛的蝴蝶,向光明和未來而去!
《白鹿原》中人物的人生各有不同,朱先生是作者心中的理想化人物,清貧正直,令人敬佩,飄逸走過一生。冷先生醫術高超,醫德高尚,懸壺濟世,冷冷的走過一生。鹿三則是一個本分的農民,勤勞一生,兒子卻叛逆,最終殺死兒媳,致瘋而死,是個悲劇人物。田小娥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封建的叛逆者,也是封建的犧牲品。小說中人物死的結局有很多,像仙草的死是那麼地鎮靜;像鹿兆鵬家裡,那位鹿兆鵬的媳婦,死又是那麼地讓人感到可憐與可怖;像最後鹿子霖的死又是那麼地窩囊,一切彷彿都是因果緣分。不禁讓人感嘆: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談笑中。
書的開頭有巴爾扎克的一句話:小說被認為是一個民族的秘史。作者陳忠實以巴爾扎克這句名言做為小說的題記,表達出其創作這部長篇小說的宏願與藝術追求。誠然,一個民族的許多秘密都在小說中佝僂著。它們太小了,卻又太重要了。就像書中的一樣,秘密無處不在。他隱藏在每一個角落,他隱藏在騾子的背上,隱藏在白家那個只進錢不出錢的盒子里,他隱藏在芰薺菜水飯里,隱藏在或是白趙氏或是鹿賀氏或是朱白氏忙碌的身影中,隱藏在木桌上的羊肉泡饃里,也隱藏在長工們的老繭和豐收時的麥浪里,更隱藏在跳躍在原上的白鹿中。
⑩ 《白鹿原》鹿兆海是共產黨還是國名黨
白鹿原讀後感陳忠實先生的《白鹿原》是一部渭河平原50年變遷的雄奇史詩,一軸中國農村斑斕多彩,觸目驚心的長幅畫卷。文章情節結構大開大合,大起大落,每個細節部分的描寫又非常的精緻、縝密、充實,完全是史詩規模和史詩的筆法。全書描寫了一個原,兩個家族,三代人,四股力量,五種斗爭,六件大事,熔歷史風雲,男女風月,文化興替於一爐,表現了清末民初到新中國成立後近五十年的血淋淋的歷史進程,展示了中華民族的生存狀態,文化變遷,它以浩瀚,深厚、大氣、詩意成為二十世紀中國家族小說的巔峰之作。《白鹿原》有著深厚的歷史文化根基。原上的「鄉約」,為本地宋代狀元呂大煥所作,分德業相勸、過失相規、禮俗相交三大部分,幾乎集中了儒家文化的全部精華。小說中的《鄉約》為朱先生所作,白鹿原因它而一片朗朗書聲,人和人的關系從此根本改變:耕織、家教、祭祖、滿月酒、婚禮、求雨、治喪、遷墳、認干親、拜親人,一切都是以道德代宗教,以禮俗代法律。《白鹿原》中祥和興盛、無爭無斗的原上世界,寄託了作者文化救國、禮儀興邦的儒家理想。白鹿原做為清末民初解放前夕中國歷史的見證,可以視為民族歷史發展的一個縮影。以政治文化角度看,其社會結構有以田福賢、岳維山為代表的國民黨反動勢力,有以鹿兆鵬、白靈為代表的共產黨革命力量,有以鹿兆謙(黑娃),大拇指為代表的農民土匪武裝。以民間文化角度看,有以白嘉軒、鹿子霖為代表的宗法家族團體,有以朱先生為代表的白鹿原的精神領袖。階級矛盾、家族紛爭、利慾情慾的角逐,相互融匯交織,構成白鹿原半個多世紀的「民族秘史」。小說寫殘酷的斗爭,目的是對斗爭予以批評,原上的儒家思想興盛不衰,很快被政治斗爭和暴力革命所取代,白嘉軒不但腰被土匪打斷,而且很快被革命政權從組長的位置上拉了下來。黑娃十兄弟在白鹿原上搞農民運動,地主和鄉長都被戴高帽子遊街,國民黨打回來後,鄉長田福賢在白鹿村開反攻倒算大會,殘酷批鬥並且處決農會幹部,小說借朱先生之口,說白鹿原簡直成了一隻「鏊子」,老百姓成了鏊子上翻來覆去的烙餅,為了反對無謂的斗爭,《白鹿原》還批評了共產黨內部的無情斗爭、殘酷打擊,例如將白靈這樣一位堅定、純潔的老資深女革命者打成特務後活埋。白鹿原上仁義白鹿村的敗壞說明了暴力斗爭的惡果的極其可怕。在《白鹿原》的創作手法上,可以說他已現實主義為主,以史詩筆法敘寫人事,又融合了潛意識、魔幻現實主義等其他創作手法。作為一個「民族的秘史」,它把敘事的焦點始終對准白鹿原這塊西北黃土地上的文化狀態和文化沖突,突出地描繪了文化沖突所激起的人性沖突(禮教與人性、天理與人慾、靈與肉的沖突等,以及眾多生命在傳統禮教壓抑下的被扭曲、荼毒、萎謝,展示出白鹿原一片慘烈的文化景象:田小娥之死、白孝文的墮落、黑娃的出走等等。)無論是描繪白、鹿兩姓的宗法關系和沖突,還是敘述白、鹿兩家年輕一代的生死、愛情、出走、回歸,作者都著力於揭示歷史生活形態後面所隱藏的文化因素,將家族作為民族文化的聚焦點,借白、鹿家族的興衰變遷,去探索民族生存發展的文化隱秘。這就使《白鹿原》的主題超越了一般的政治、階級、社會、歷史的層面,而通過諸如出走與回歸、繁衍與毀滅、腐朽與再生、必然與偶然、機遇與宿命等的描寫,將主題提升到生命哲學、文化哲學的高度。西方現代主義在80年代初傳入中國,在10年時間內將西方現代主義100多年的歷史全部上演了一遍。《白鹿原》有選擇地加以吸收。把潛意識、魔幻現實主義等現代主義的手法大膽引進作品中。如:白鹿原上世代相傳的白鹿奇聞——白鹿精靈。田小娥死後在鹿三身上的靈魂附體,白靈死時分別向她的祖母、父親和母親托夢,朱先生死後化為白鹿飄然而去等,都給小說增添了浪漫和魔幻的意味。《白鹿原》從文化人格的角度,塑造了一批經歷獨特、性格鮮明、思想行為驚心動魄的人物形象,構建起了白鹿原文化關系變遷網。給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個急公好義的儒家文化的鄉村領袖,封建家族的族長:白嘉軒。白嘉軒有剛毅的意志。他的一生可謂多災多難,不僅同整個白鹿原上的廣大群眾一樣經歷里了兵災、匪禍、飢謹、瘟疫,而且本人年輕時在婚姻上就遭到六娶六喪的嚴重挫折,《白鹿原》的開篇第一句話就是:「白嘉軒最為壯豪的就是一生中娶了七房女人」。中年以後更經歷了長子白孝文的墮落,愛女白靈的背叛,賢妻吳仙草的暴死,以及自己被土匪打折腰桿等沉重打擊。他腰雖然彎,但頭仍然昂著。表現了他剛毅堅韌的精神。他有著慎獨的品行。慎獨是儒家的重要思想,也就是一個人獨處時,都應該嚴格要求自己。白嘉軒雖然沒有受過系統的儒家教育,但對儒家文化中「修身為本」的精義能心領神會和身體力行,堅持耕讀傳家。他有仁義的精神。如對長工鹿三。但是也有殘忍的習性,在其宗族范圍內,一旦有誰觸犯了儒家禮義和族規鄉約,他就顯得刻薄寡恩,心冷手硬。甚至是對他的親生兒子,他也決不手軟,嚴施酷刑,顯示出其殘忍的一面。尤其是對田小娥殘忍狠毒。可見這個最敦厚的長者同時也是最陰冷的食人者,這也再次證明中國歷史的每一頁雖然都寫著仁義道德,但是字縫里卻寫滿了「吃人」二字。文中的黑娃和白孝文可以說一個是無根的浮萍,一個是籠中的野獸。因為同一個女人墮落的兩個男人,卻有著天壤之別。黑娃和田小娥是對自由戀愛的落草鴛鴦,革命的風暴讓黑娃,落草為寇。在匪巢內亂之後有被招安,他立志改過自新,從頭做人。強行戒煙求學朱先生,重歸祠堂,過上安靜的生活。然而最終被殺害,他無法真正融入傳統文化,,又見棄與革命文化,無論新舊時代,都沒有他的真正位置,他像無根的浮萍,孤獨的靈魂無處依傍,無以為家。而白孝文和田小娥是鹿子霖的圈套,他成了個無辜的犧牲品,他像一個文化變色龍,一次次脫胎換骨,改變著自己的角色,最終成了深諳政治韜晦之術的大陰謀家。他成了籠中的野獸,心狠手辣。白靈與兆海最初相戀,都是滿腔熱忱的愛國少年,都急於報效祖國,因而擲硬幣選擇分別加入國共兩黨。然而世事難料,他們對待黨的了解和認識發生分歧,黨派政治干預進他們的感情生活,即便情感被政治思想所阻礙。就像硬幣的正反面永遠存在,他們兩個的對立也永遠存在,他們的感情終不能有結果。百靈和鹿兆鵬才是真正的白鹿精魂,他們相對於黑娃和白孝文來說是一種超越。他們二人有驚人的相似,同樣接受先進的教育有獨立的思想、同樣是新文化的代表。他們都不願意遵守父母之命,鹿兆鵬不願娶,白領不願嫁,都選擇離家出走。他們身上洋溢著青春的熱情,流淌著叛逆的熱血。他們有百折不撓的勇氣,為後人闖出一條嶄新的道路。而令人惋惜的是,白領死在革命者的刀下,鹿兆鵬也在革命勝利後遠走他鄉,不知所終。這也許是作者要揭示的民族秘史,一種嶄新的思想形成要付出代價。他們兩人,就像雙飛的蝴蝶,向光明和未來而去!《白鹿原》中人物的人生各有不同,朱先生是作者心中的理想化人物,清貧正直,令人敬佩,飄逸走過一生。冷先生醫術高超,醫德高尚,懸壺濟世,冷冷的走過一生。鹿三則是一個本分的農民,勤勞一生,兒子卻叛逆,最終殺死兒媳,致瘋而死,是個悲劇人物。田小娥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封建的叛逆者,也是封建的犧牲品。小說中人物死的結局有很多,像仙草的死是那麼地鎮靜;像鹿兆鵬家裡,那位鹿兆鵬的媳婦,死又是那麼地讓人感到可憐與可怖;像最後鹿子霖的死又是那麼地窩囊,一切彷彿都是因果緣分。不禁讓人感嘆: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談笑中。書的開頭有巴爾扎克的一句話:小說被認為是一個民族的秘史。作者陳忠實以巴爾扎克這句名言做為小說的題記,表達出其創作這部長篇小說的宏願與藝術追求。誠然,一個民族的許多秘密都在小說中佝僂著。它們太小了,卻又太重要了。就像書中的一樣,秘密無處不在。他隱藏在每一個角落,他隱藏在騾子的背上,隱藏在白家那個只進錢不出錢的盒子里,他隱藏在芰薺菜水飯里,隱藏在或是白趙氏或是鹿賀氏或是朱白氏忙碌的身影中,隱藏在木桌上的羊肉泡饃里,也隱藏在長工們的老繭和豐收時的麥浪里,更隱藏在跳躍在原上的白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