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俄罗斯的服装文化的传统服装与服饰
俄罗斯大部分传统服装作为日常穿着早已被世界服装的潮流所冲淡,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走进了历史的博物馆。但也有几款传统服装令俄罗斯人偏爱至今,竟经过几代人的穿着,完好地、原封不动地继承下来,并且至今在大的时装店中仍占有一席之地。例如,有两款大众化的服装——鲁巴哈和萨拉范就深受妇女们的喜爱。每逢传统节日到来,人们就穿上这种富于民族风味的服装。由于这种服装色彩艳丽,装饰细腻,能烘托气氛,逐步变成了人们的节日盛装。 “鲁巴哈”是传统的女装,其样式有点像长袖连衣裙。从前,俄国妇女下地除草时都穿鲁巴哈,因为长袖能防止稻草扎刺皮肤。鲁巴哈又被称为“割草裙”。不过,从现在的眼光来看,鲁巴哈下部为直筒裙,并不太适合田间劳动。但俄国人的除草器有与众不同的特点,它的扶把很长,可站立除草,无须弯腰,除草时穿这种裙子并不受约束。鲁巴哈没有腰身,穿着时须束腰带。
最早的鲁巴哈用亚麻制成,不仅样式单调,而且缺乏色彩。如果能有呢料的鲁巴哈,在当时是非常奢侈的。只有到节日来临时,人们才将这种高级的鲁巴哈穿出来。这时的鲁巴哈裙摆都裁剪得很宽大,一般为90—140公分,裙摆也因此显得飘逸。
鲁巴哈的款式多样,因地区而异。南部地区的鲁巴哈为“冬尼卡式”,式样比较简单,领口有所点缀,下半部采用直筒裙式。而北方的鲁巴哈则有修长的腰身,上身衣袖宽松,能将姑娘的身材衬托得更为修长而丰满。据说,这种式样很久以前曾流行于斯拉夫人中间。
点缀上漂亮的图案是鲁巴哈的独特之处。莫斯科和北部地区的鲁巴哈为大红色,肩部镶有黄、黑两种颜色,色彩搭配和谐悦目,领口刺绣着均匀的缀褶,下半部则采用红白相间的方格裙搭配,颜色夺目又不花哨。这种款式后来成为北方姑娘的盛装,至今仍是乡村节日庆典中必不可缺的点缀。
实际上,每个地区的鲁巴哈都别具一格。斯摩棱斯克地区以白色为主基调,肩部红白相间,袖管为蝴蝶式,十分漂亮;而瓦洛尼什地区则以繁琐的绣花、复杂的图案为特点,整体看来,颜色热烈、活泼,但又不失整体的和谐效果。 “萨拉范”为女士连衣裙,是一种在俄国曾十分大众化的服装,款式颇像今天人们穿的太阳裙或沙滩裙,但用途绝非像太阳裙那么单调,它是一年四季都可以穿的服装。
冬季,萨拉范用厚呢、粗毛、毛皮制成,是过去俄国妇女的典型服装。人们贴身穿棉麻衬衣,外面穿萨拉范,然后再围上厚厚的毛披肩,穿这一身就可以御寒过冬了。当然,今天的俄罗斯妇女冬季不会再穿萨拉范了,但夏季穿这种传统服装的人仍然不少。萨拉范的面料有手工蜡染、粗麻布、印花布等等。衣服上饰有绣花、补花、丝带,变化多端的装饰和色彩使萨拉范显得自然、活泼、随意。俄国妇女通常在冬季暖气供应不错的时候,穿着棉布的萨拉范在家中料理家务。
“萨拉范”一词来源于伊朗语中的“萨拉巴”一词,意为“从头到脚”。据专家认为,萨拉范最早出现于古罗斯人与东斯拉夫人的分离时期,直到16、17世纪才在俄罗斯盛行起来。当时,萨拉范并没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因此,名称也千差万别。在莫斯科、斯摩棱斯克,萨拉范被称为“萨拉诺夫”;而在阿尔汉格尔斯克则称其为“古德沙”。
不仅名称相异,各地的萨拉范其式样也大不相同。归纳起来,有四种款式,即冬尼卡式、科索科林式、直筒式、腰带式。
阿尔汉格尔斯克流行的是科索科林式。因为它地处北部,冬季寒冷,所以萨拉范里加有厚厚的衬,一般用手工织成,厚麻织成的“里”用于御寒,以深蓝、天蓝、纯白呢料居多,御寒保暖是萨拉范的第一功能。莫斯科人穿的萨拉范略讲究一些,面料选用上乘的羊皮、粗纺羊毛,裙摆宽大,被称为“腰带式”,质地和颜色都比较高档和讲究。俄罗斯南部,人们穿的萨拉范被称为直筒式和科索科林式。
由于贫富阶层的悬殊,虽然萨拉范的款式相同,但质地却不一样。贵族女子的萨拉范用的是锦锻、丝绸,颜色也选用华丽富贵的天蓝色和玫瑰色。贫困人家女子的萨拉范只是粗呢、麻布做的,而且基本上无装饰物。有时候,到过节时,人们就在上面缝上些玻璃片和铜片,以区 别于平日的服装。 “淑巴”即皮大衣,是俄国人冬季必不可缺的御寒服装。淑巴有貂皮、裘皮、羊皮、兔皮和狗皮等不同货色,很久以前,俄国人的淑巴主要为羊皮。由于俄罗斯气候寒冷,淑巴一直是冬季服装的主宰,直到羽绒服的问世,才彻底打破了淑巴的垄断地位。
俄罗斯人穿了许多年淑巴,淑巴几乎一成不变的款式和颜色,让人感到服装的雷同和缺乏新意。近几年,为了重振淑巴,前后涌现了几批新颖别致的款式,受到俄罗斯人的欢迎。新式的淑巴花纹漂亮,款式时装化,颜色也逐渐丰富起来,一蹶不振的皮衣生意也由此而改观。
罗蒙诺夫是俄国皮衣的生产地之一,有三百多年的历史。这里的皮衣之所以闻名,是由于皮质的特殊,皮子来源于一种杂交的种羊。19世纪中期,罗蒙诺夫因比而小有名气。据说,这里的冬季寒冷异常,而以前只有雪橇作为交通工具,所以,乘雪橇外出必须穿暖,淑巴便由比应运而生。
另一个盛产皮衣的地方在波希洪地区,它的皮衣在雅罗斯拉夫尔、沃洛格达、伏尔加河一带远近闻名。“杜布留卡”是一种短大衣,样式颇像披风,其作为复古皮衣的一款,近几年随着皮衣业的振兴在俄罗斯十分流行。由于变幻多端的式样,加上磨砂面、多色彩的制作,淑巴已经成为装扮俄罗斯冬季不可缺少的点缀。 俄罗斯人的头饰具有浓郁的民族特色。古时候,通过头饰可看出女人的不同年龄,一般姑娘的帽上不封顶,发际分两侧露出。已婚妇女要戴帽子,不能露出一丁点儿发际,凡露“珠丝马迹”者,必受到公众的谴责。俄国农村妇女习惯将头发梳成小辫,盘在头上呈羊角式。在南方,天气一热,妇女们将头发扎成两股,以便在田间劳动时不受头发的干扰。
发箍是姑娘的主要头饰。发箍种类有镶珍珠的、花环式的、普通木头的。除此之外还用发带来装饰头发,高级的发带上面还镶有宝石等贵重物品。最普通的头饰要算是亚麻制的手绢,它与妇女的帽子一样,随年龄增长而选用越来越深的颜色。姑娘结婚时,帽子就取代了手绢。许多地方的女子在婚后的第一年要戴牛角帽,就是在普通帽子上缝一块牛角,有时是一块骨头或木片。妇女生育以后,牛角帽就换成软帽或者是已婚妇女常戴的喜鹊帽。
俄国男子的头饰出现于基辅罗斯时期。当时,男人蓄长发、留长胡。在今天的反映古罗斯民间风俗的壁画中,这种头发被刻画得栩栩如生。公元10世纪时,俄国斯瓦朵斯拉夫大公曾将头发全部剃光,仅有一小绺头发悬垂于耳旁。不仅发型如此,胡须也仅保留上唇中间一撮。据说,大公的发式效仿的是东方男子的发式。 16~18世纪,哥萨克人也流行这种发型,而当时俄国大部分男子已有了剃头刮胡的习惯。后来,只有失去亲人或在宫中失宠的人才留发蓄胡,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悲哀与不满。
19世纪,俄国男人以留中分、偏分而时髦。戴的帽子也是反映社会地位高低的标志,富家名门子弟的帽子用缎子制成,上面佩有各类宝石,以突出自己的身份。一般男子没什么装饰,头顶的只是普通的呢帽。
❷ “不要向井里吐痰,也许你还会来喝井里的水。”出自《静静的顿河》第几卷第几章节
这句话出自《静静的顿河》第八卷第三章,原文如下:
(是其中结婚那段中提到的一句俗语)
第八卷 第三章
村子里开始谈论科舍沃伊和杜妮亚什卡的事儿来啦。有一天,一个婆娘在码头上遇到杜妮亚什卡,带着露骨的嘲笑口吻问:“你们雇米哈伊尔当长工啦?他怎么就不离你们家的院子啦……”
伊莉妮奇娜不管女儿怎么劝说,死不同意:“你还是别再求我了吧,我不能把你嫁给他!我不会为你们祝福!”直到杜妮亚什卡声称,她要到科舍沃伊家去住啦,而巨立刻动手收拾衣物的时候,伊莉妮奇娜才改了主意。
“你清醒清醒吧!”她惊骇地喊道。“我一个人跟孩子们怎么办呀?那我们不就完了吗?”
“妈妈,您要明白,我可不愿意成为村子里的笑柄,”杜妮亚什卡小声说,继续把自己姑娘时的衣裙从箱子里往外扔。
伊莉妮奇娜好久无言地翁动着嘴唇,然后艰难地挪动着两腿,走到正对门摆圣像的地方。
“唉,好吧,姑娘……”她低声地嘟哝着,拿下圣像,“既然你已经死心要嫁他,那就请上帝保佑你,去吧……”
什妮亚什卡急忙跪在地上,伊莉妮奇娜给她祝福过,声音颤抖地说:“我那去世的母亲就是用这尊圣像为我祝福的……唉唉,如果现在你父亲看到你……你还记得他说的关于你未婚夫的话吗?上帝明白,我是多么为难啊……”接着就默默地扭过身去,走到门廊里。
不管米什卡怎样竭力劝说未婚妻不要在教堂举行结婚仪式,但是固执的女孩子坚持己见他只好咬牙违心地同意了,心里却在咒骂世界上的一切,他准备去教堂举行结婚仪式,就像要去上断头台似的。夜里,威萨里昂神甫在空旷的教堂里悄悄地给他们举行了婚礼仪式。仪式完毕后,他向新婚夫妇道贺,用教训的日吻说:“年轻的苏维埃同志,世事常常难以预料:去年您亲手烧掉我的房子,就是说把它火葬啦,可是今天我又来给您主持婚礼仪式……俗话说得好,不要往井里吐痰,也许你还会来喝井里的水。但是我还是很高兴,从心里高兴,因为您终于醒悟,找到了来基督教堂里的路。”
这使米什卡再也忍耐不住了。在教堂里他本来一直默不作声,对自己竟这样意志薄弱感到非常羞愧,在痛恨自己,但是这时他怒冲冲地斜眼瞅了瞅不忘旧怨的神甫,为了不叫杜妮亚什卡听见,低声骂:“可惜,你那时候从村子里逃走啦,不然的话,我就把你这个长毛鬼跟房子一起儿烧成灰啦!你明白吗,啊?”
神甫完全没有料到,简直呆若木鸡,站在那里直眨巴眼,瞪着米什卡,可是米什卡扯了扯自己年轻妻子的衣袖,厉声说:“走吧!”于是响亮地踏着士兵靴子,朝教堂门口走去。
在这次一点也不热闹的婚礼宴席上,既没有喝烧酒,也没有扯开嗓子唱歌。婚礼时当傧相的普罗霍尔。济科夫,第二天啐着吐沫,向阿克西妮亚诉了半天苦:“唉,姑奶奶,这算是什么婚礼呀!米哈伊尔在教堂里把神甫臭骂了一顿,老头子的嘴都气歪啦!晚上的婚礼宴席,你知道,桌上摆的是什么:只有烤的鸡和酸牛奶……真见鬼,你哪管有一滴烧酒也好呀!要是葛利高里。潘苔莱维奇看见他的小妹妹是这样出嫁的……他准会抱头痛哭一场!不,姑奶奶,算啦!我今后再也不想去参加这种新式婚礼啦。我情愿去看狗咬架,也比这种婚礼热闹一点儿,公狗咬架总要互相咬啊,热闹得很哩,可是这种婚礼既不喝酒,又不打架,真是见他妈的鬼!
你爱信不信,参加了这次婚礼以后,我简直伤心透啦。一夜都没有睡觉,躺在那儿搔痒痒,你看吧,就像在我的衬衣里放了一把跳蚤……“
自从科舍沃伊人赘麦列霍夫家的那天起,整个的家业就焕然一新:没用多久,他就修好了围墙,把草原上割的于草运到场院上,堆了起来,草垛堆得整齐好看;他在准备收打麦于,把割麦机上的平台和翼片重新装过,仔细地清扫了打谷场,修理好了旧的扬谷风车,缝补了马套,因为他暗自总在想拿一对牛去换一匹马,而且屡次对杜妮亚什卡说:“咱们应该养匹马。赶这样的牛车简直是桩苦差事。”有一天,他偶然在储藏室里发现了一小桶白粉和一包靛青,就立刻决定把旧得变成灰色的百叶窗油漆一番。麦列霍夫的家宅用耀眼的浅蓝色窗户看着世界,一下子变得年轻了……
米什卡原来是个非常勤勉的当家人。他虽然病魔缠身,但是还是不停地干活。
不论干什么活,杜妮亚什卡都帮着他做。
婚后不久,杜妮亚什卡就明显地变得更加漂亮了,肩膀和臀部都好像长宽了。
眼神、走路的姿势,甚至理头发的姿势上都有了新的神韵。从前她那种举止生硬和孩子气的粗扩、好动习性消失了。她总是面带微笑,脉脉含情地看着丈夫,四周的一切都视而不见。青春的幸福总是不暇他顾的……
可是伊莉妮奇娜却越来越感到孤独,一天比一天厉害、一天比一天刺心,在这个几乎生活了一辈子的家里,她现在变成了多余的人了。杜妮亚什卡和丈夫就像在空地上营建他们的新窝似的那样干活儿。他们在家务上要做些什么,从不跟她商量,也不征求她的同意。他们好像也找不到一句亲切的话对老太婆说。只有坐下吃饭的时候,他们才跟她交谈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饭后,伊莉妮奇娜又孤单单的一个人去想自己的伤心事。女儿的幸福并未使她心欢,家里住上一个外人使她很不舒服——她对女婿跟先前一样,感到非常陌生。生活本身也在折磨她。一年的工夫,她失去了这么多的亲人,她被痛苦折磨得腰也弯了,人也老了,十分可怜。她忍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可以说是太多了。她已经无力抗拒灾难的袭击,满心怀着迷信的预感,觉得死神已经这么接连不断地光临到她们家,一定还要到麦列霍夫家这座老房子里来几趟。伊莉妮奇娜对杜妮亚什卡的婚事妥协后,只盼望着一件事:等着葛利高里回家来,把孩于交给他,然后就永远闭上眼睛。她受了一辈子的痛苦。折磨,已经赢得了这种休息的权利。
夏天漫漫的长日真是难熬。炎热的太阳当空照。但是灼人的阳光已经不能使伊莉妮奇娜感到温暖。她一动不动地在台阶上的太阳地里一坐就很久,对周围的一切都漠然视之。这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勤勉而有心计的内当家了。她什么也不想干了。
现在她觉得这一切都毫无意义,没有用处,而且一钱不值,她再也没有力量,像以前那样操劳了。她常常打量着自己那两只操劳了多年的、疙疙瘩瘩的老手,心里说:“我这双老手已经做够了活儿啦……该安息啦。我已经活到这把年纪,够啦……
只盼能看到葛利申卡回来……“
只有一回,从前那种乐观愉快的心情又回到伊莉妮奇娜身上,但是非常短暂。
普罗霍尔从镇上回来,顺路到他们家来了,还离得老远就喊叫:“快请客吧,伊莉妮奇娜大婶儿!我带回来一封你儿子的信!”
老太婆刷地一下子脸都白了。在她心目中信总是跟什么新的灾难联系在一起。
但是当普罗霍尔念完那封短信,信上有一半是向亲人问候的话,只在信未写道,他,葛利高里,尽量想法在夏末秋初回家来看看,——伊莉妮奇娜竞高兴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珍珠般的泪珠,从她那棕色的脸L 和两颊深深的皱纹上滚滚而下。她低下头,用上衣袖子和粗糙的手巴掌擦着眼泪,但是泪珠还是纷纷顺着脸滚下来,滴到围裙上,把围裙湿得斑斑点点,好像下了一阵温暖的急雨。普罗霍尔倒也并不是不喜欢,——但是他简直看不得女人哭鼻子抹泪,因此皱着眉头,露出不能掩饰的惋惜神情,说:“大婶于,你又哭起来啦!你们老娘儿们的眼泪可真多……应该高兴嘛,怎么能哭呢、好,我走啦,再见!看到你这样于,我实在无法高兴。”
伊莉妮奇娜一下子就不哭了,拦住了他。
“你给我带来这样的好消息,我的亲爱的好人……我怎么会让你……等等,我请你喝一杯……”她断断续续地嘟哝着,从箱子里拿出一瓶藏了好久的烧酒。
普罗霍尔坐下来,把胡子往两边分了分。
“你也和我一起儿喝一杯,高兴高兴,好吗?”他问。但是立刻又担心地想:“又是鬼叫我说这些话,要是瓶子里的烧酒只有一丁点儿,她还要喝一份……”
伊莉妮奇娜不肯喝酒。她小心翼翼地把信卷起来,放在神龛后面去,但是,想了想,改变了主意,又拿了出来,在手里放了一会儿,便塞到怀里,使劲把信按在心口上。
杜妮亚什卡从地里回来,把信看了半天,然后笑了笑,叹口气说:“唉,他能早点儿回来多好啊!不然,妈妈,您简直想他想得会变模样的。”
伊莉妮奇娜有点儿嫉妒地从杜妮亚什卡手里把信抢过来,又藏到怀里,笑着,用眯缝起来的、闪闪发光的眼睛望着女儿说:“我已经变成了连狗见了都不叫的人啦,可是不论变成什么样子,小儿子却想起了母亲!他写得多好啊!还称我的父名——伊莉妮奇娜呢……他信上写着:我向亲爱的妈妈和亲爱的孩子们深致问候,连你也没有忘掉呀……哼,你笑什么?你是个傻瓜,杜妮亚什卡,真正的傻瓜!”
“妈妈,我怎么连笑笑都不行啦!您这是要上哪儿去呀?”
“上菜园子里去,我去刨几个土豆。”
“明天我去刨吧,您就在家里待着吧。要不您总在唠叨身上不舒服,可是这会马上又要去于活儿啦。”
“不,我要去……我心里高兴,我想一个人单独待一会儿,”伊莉妮奇娜坦白地说,像年轻人似的迅速披上头巾。
去菜园的路上,她顺便走进阿克西妮亚家去,出于礼貌,开头先说了些别的事情,然后就掏出了信。
“我们家的人写信回来啦,叫母亲宽心,还答应回来看望哪。好街坊,你念念吧。我也可以再听一遍。”
从这儿开始,阿克西妮亚就得不断儿地念这封信了。伊莉妮奇娜每缝晚上到她家来的时候,就把仔细包在手绢里的黄信封拿出来,叹着气请求说:“你念念吧,阿辛尤什卡,这些日于我的心里总是那么难过,做梦还梦见他小孩子的时候,好像还在上学时的样子……”
时间一久,用化学铅笔写的字母渐渐模糊起来,很多字完全认不出来了,但是对阿克西妮亚来说,这并不困难:这封信她已经不知道读了多少遍了,早就背熟啦。
就是到后来,那张薄薄的信纸已经变成了碎片,阿克西妮亚也能不打磕巴地把信背到最后一行。
过了两个星期,伊莉妮奇娜觉得身体不大好。杜妮亚什卡正在忙着收打麦子,伊莉妮奇娜也不愿意叫她不去干活儿,但是自己已经不能做饭了。
“我今天起不了床啦。你自个儿好歹张罗吧,”她请求女儿说。
“您哪儿不舒服啊,妈妈?”
伊莉妮奇娜摩挲着自己旧上衣上的皱褶,眼睛也没抬,回答说:“浑身都疼…
…好像五脏六腑全都打坏啦。从前,年轻的时候,你那去世的父亲一发脾气就动手打我……他那拳头像铁的一样……常打得我死人似的一个星期下不了床。我觉得现在正是那样:全身都疼,就像被打伤了一样……“
“是不是叫米哈伊尔去请个大夫呀?”
“请大夫干什么,不用治,我自己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伊莉妮奇娜真的好起来了,在院子里走走,但是傍晚又躺下了。她的脸略微有点儿肿,眼睛下面出现了肿囊。夜间,多次用手撑着,从垫得高高的枕头上抬起头来,她呼吸急促——憋得喘不过气来。后来呼吸困难的情况有所好转。她可以安静地仰面躺着了,甚至可以下床。在一种安静的,仿佛是与世隔绝和静止状态中度过了几天。她总想一个人单独待着,当阿克西妮亚来看望她的时候,她简单地回答问话,阿克西妮亚走了,她轻松地叹了口气。她高兴的是:孩子们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院子里玩,杜妮亚什卡也很少进来问东问西地麻烦她。她已经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安慰了。那种时刻已经到了,她非常需要单独一人来回忆一下自己一生中的许多往事。她半闭上眼睛,几个钟头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只是用那肿胀的手指摩娑着衣服的皱褶,这时,她整个的一生全都从她眼前映过。
使她惊讶的是,这一生竞是这么短促和贫乏,而且竟有那么多令人伤心和痛苦的事情,简直不愿去回忆了、不用道为什么她在回忆和思索时,想得最多的总是葛利高里,也许是因为从战争一开始,这些年来,她一直担心他的命运,而且现在使她与生活相联系着的也只因为有他的缘故,或者是因为对大儿子和丈夫的思念已经减弱,已经被时间抹掉,不过她对死去的人很少忆及,她觉得他们,那些死去的人都仿佛隐身在一片灰色的烟雾中。她很不情愿地想起了青年时代启己的婚后生活。
所有这一切都毫无意义,而且已经是那么遥远,既不能给她带来喜悦,也不会使她感到安慰。她在回忆过去,想起最近这几年的时候,觉得自己依然是个严以律己和纯洁的人。可是‘小儿子“在她的记忆中却总是那么清晰,几乎是可以用手摸到。
但是只要一想到他,她立刻就会听到自己加快了的心跳声。然后又感到气闷得厉害,她的脸色变青,于是她就神志不清地躺上半天,但是等呼吸情况一好转,就又思念起他来。她怎么能忘记自己的最后的一个儿子……
有一天,伊莉妮奇娜躺在内室。窗外闪耀着中午的阳光。南方天边耀眼的蔚蓝晴空中,被风卷起的、直立的白云在庄严地飘动。只有单调的、催人人睡的蝈蝈叫声划破了沉闷的寂静。室外紧靠窗下,有些半枯萎的胭脂菜,中间夹杂着些野燕麦和冰草还没有被太阳晒死,倒伏在墙基上,蝈蝈就在这些草丛里找到了安乐窝,不停地唱着歌。伊莉妮奇娜倾听着蝈蝈不息的鸣声,闻到阵阵飘进内室来的、太阳蒸晒过的青草气味,眼前有一刹那,像在梦中一样,出现了一片太阳蒸晒着的八月的草原、金黄色的麦茬和笼罩着灰色轻雾的灼热的蓝天……
她清晰地看到在苦艾地上牧放的牛群,一辆搭着篷子的牛车,听见了蝈蝈颤抖的鸣声,闻到苦艾的甜蜜的苦味儿……也看到了自己……身材高大、年轻、美丽…
…她正急急忙忙地走向停车的地方。麦茬子在她脚下沙沙响着,扎疼了她光着的小腿肚子,热风吹干了脊背上的汗湿的、掖到裙子里的衬衣,火燎似的吹着她的脖子、她脸上泛起了红晕,因为血在往上涌,耳朵里嗡嗡地响着、她弯起一只胳膊,托着沉重的、鼓胀的、充满奶汁的乳房,一听见孩子的出不来气似的哭声,就加快了脚步,一面走,一面解开衬衣的领扣。
当她从挂在车上的摇篮里,把脸色黝黑的小葛利沙特卡抱出来的时候,她那被风吹干的嘴唇在颤抖、微笑一她用牙齿叼着被汗浸湿的贴身十字架带子,急忙把奶头塞给他,从咬紧的牙缝里嘟味说:“”我的亲爱的小儿子!小宝贝!妈妈把你饿坏啦……“而葛利沙特卡还是那样委屈地哭啼不止,咂着奶汁,用小牙齿咬得奶头生疼。葛利沙特卡年轻的、黑胡子的父亲正站在旁边磨镰刀。从垂下的睫毛下面她看见了他的笑容和笑眯眯的眼睛的蓝眼珠。。,…她热得喘不过气来,汗珠从额角上流下来,弄得脸颊痒酥酥的,眼前的景物变得昏暗了,逐渐昏暗下去了……
她苏醒过来,用手在泪湿的脸上抹了抹,后来被强烈的气闷折腾得非常痛苦,时而陷人昏迷状态,就这样躺了很久。
人夜以后,等杜妮亚什卡和丈夫睡着了,她使出最后的一点儿力气,下了床,走到院于里去。很晚还在寻找失群的母牛的阿克西妮亚往家里走的时候,看见伊莉妮奇娜正摇摇晃晃、慢慢地迈着脚步,往场院上走去。“她病得那样,为什么还要到那儿去呀?”阿克西妮亚觉得奇怪,便轻手轻脚地走到和麦列霍夫家的场院搭界的篱笆边去。朝场院看了看。圆月当空。从草原上吹来阵阵微风。草垛浓重的阴影投在石磙子轧平的、光滑的打谷场上。伊莉妮奇娜双手扶着篱笆站在那里,遥望着草原,遥望闪烁着割草的人们燃起的、像遥远的。高不可攀的星星一样的火堆的地方。阿克西妮亚清楚地看到了伊莉妮奇娜被蓝色的月光映照着的肿脸和从老人系的黑头巾下露出来的白发。
伊莉妮奇娜朝着腰陇的蓝色草原看了半天,然后低声、仿佛葛利高里就站在她身旁似的叫道:“葛利申卡!我的亲爱的!”她停了一会儿,然后已经换了另外一种低沉、暗哑的声调喊:“我的心肝!
阿克西妮亚全身颤抖了一下,陷入一种莫名其妙的悲伤和恐怖中,她急忙离开篱笆,往屋里走去。
这一夜,伊莉妮奇娜明白,自己很快就要死了,死神已经来到她的床头。黎明时分,她从箱子里拿出葛利高里的一件衬衣,叠好了,放到枕头底下;把咽气后人们要给自己穿的寿衣也准备好了。
清晨,杜妮亚什卡跟往常一样来看望母亲。伊莉妮奇娜从枕头底下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葛利高里的衬衣,默默地把它递给杜妮亚什卡。
“这是干什么?”杜妮亚什卡惊愕地问。
“这是葛利沙的衬衣……给你丈夫吧,叫他穿吧,他身上那件旧衬衣大概已经被汗沤糟啦……”伊莉妮奇娜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杜妮亚什卡看见放在箱子上的母亲的黑裙于、衬衣和布面的靴子,——这一切都是给死人穿的,送他们去天堂的远路时给他们穿的,——她一看到这些东西,脸色立刻变得煞白。
“好妈妈,您为什么要预备寿衣呀?看在基督面上,快收起来吧!上帝保佑,您现在去想死的事情未免太早啦。”
“不,已经到时候啦……”伊莉妮奇娜低声说。“该轮到我啦……葛利什卡回来以前,你要好好照料孩子……看来,我是等不到他啦……我等不到啦!
伊莉妮奇娜为了不叫杜妮亚什卡看到她的眼泪,便把脸扭过去朝着墙,用手绢捂上。
三天以后,她死了。伊莉妮奇娜的同龄人给她洗过身子,穿上寿衣,停放在内室的桌子上。傍晚,阿克西妮亚来和死者告别。她在这位死去的小老太太的变得漂亮、严厉的脸上,几乎难于认出从前那位骄傲、勇敢的伊莉妮奇娜的面貌。阿克西妮亚用嘴唇去亲吻死人蜡黄。冰凉的额角,看见一络她熟悉的、从白头巾里扎煞出来的、倔强的白头发和简直像青年人一样的小圆耳轮。
征得社妮亚什卡的同意,阿克西妮亚把孩子们领到自己家里。她伺候孩子们吃了饭——他们被家里又死了一位亲人吓呆了,都不爱说话儿——让他们跟自己一块儿睡。一边搂着一个她心爱的人的安静下来的孩子,她体验到一种奇怪的感情。她小声地给他们讲起童年时听到的故事,想逗他们高兴高兴,使他们不去想死去的奶奶。她悄悄地拖着长腔把可怜的孤儿万纽什卡的故事讲到末尾:天鹅呀,天鹅,快拿雪白的翅膀,把我带上,把我带回亲爱的故乡……
没等她把故事说完,已经听到孩子们的匀称的呼吸声了。米沙特卡躺在边上,把脸紧贴在她的肩膀上。阿克西妮亚小心地动了动肩膀,扶正了他的仰面躺着的脑袋,心里突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残酷的刀搅似的悲痛,使她的喉咙抽搐不止。她哭了起来,哭得哀怨、酸辛,浑身直哆嗦,但是她甚至连眼泪都不能擦,因为葛利高里的两个孩子睡在她臂上,她不愿意惊醒他们。
再顺便说说《静静的顿河》这本书吧!
《静静的顿河》(俄文:Тихий Дон)是苏联著名作家肖洛霍夫的一部力作。此书共分为四部,从1926年开始直至1940年,共用了14年的时间才创作完成。肖洛霍夫这部处女作一经问世,立刻受到国内外的瞩目,被人称作“令人惊奇的佳作”,“苏联文学还没有遇到同它相比的小说”。此书于1941年获斯大林奖金,1965年肖洛霍夫因此书获诺贝尔文学奖,成为第一位获此殊荣的苏联作家。
其故事情节为:
散布在顿河沿岸的鞑靼部落里,有一位名叫葛利高里·麦列霍夫的年轻人,爱上了邻居阿斯塔霍夫的妻子阿克西妮娅,他俩的狂恋很快地传遍整个部落。其父为了遏止这种行为,便替他娶了一位富农之女娜塔莉亚为妻,而贤淑的娜塔莉亚,也受到全家人的喜爱。但是,葛利高里已完全沉迷于阿克西妮娅的热情,他无法满足于娜塔莉亚,而重回到畸恋中。其父在盛怒中与儿子起了冲突,葛利高里便不顾一切偕阿克西妮娅私奔。他暂时在李斯特尼斯基将军的府里工作。娜塔莉亚在失望之余企图自杀,但未成功。不久,葛利高里即被征召入伍。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当他在前线出生入死时,在后方的阿克西妮娅却在少主人的诱惑下,开始与他陷入缠绵的热恋之中。受伤返乡、得知此事的葛利高里,在愤怒之余便回到顿河岸的父亲家里。当他获得十字勋章, 又重回战场时, 娜塔莉亚已生下一对孪生姊妹。后来,俄国发生大革命,哥萨克们都离开部队,回到自己的家乡,只有葛利高里却加入红军,担任连长, 与白军作战, 但又再度受伤返回乡下。内战风暴逐渐逼近顿河沿岸,哥萨克认为红军和革命动摇了自己的利益,于是在白匪的蛊惑下反叛,葛利高里加入叛军。自此起,顿河即陷入持续展开的血腥战斗中,葛利高里的命运也象被顿河的强风吹拂般,无法安定下来。战后,在倾废的村庄中,他与阿克西妮娅重逢,两人也再度绸缪在一起。不久,他以叛军师长的身分,率军与红军对抗。此时已怀身孕的娜塔莉亚得知丈夫的心又回到阿克西妮娅身上时,企图堕胎,却失败而死亡。后来,红军的势力如排山倒海般很快地控制了整条顿河,身为叛军的葛利高里只好带着阿克西妮娅,混在逃难的人群里逃亡,但逃至海边的时候,他决定为自己以前的所做所为还债(他内心同情红军和革命,但在战斗中杀死了不少红军战士)最后,当葛利高里由红军退伍,回到在逃难途中因患伤寒而返回鞑靼村的阿克西妮娅身边时,却因他以前曾有反革命行为,而传出要逮捕他的风声,至此,他不得不逃亡加入匪徒组织,再度与红军对抗。可是此时的匪徒们已军纪散漫,在无可忍受之余,他决定带阿克西妮娅离开,寻找属于两人的新天地。他俩想趁着暗夜,骑马逃走,不料被红军发现,阿克西妮娅被子弹击中,失去生命。此时的葛利高里也丧失了活下去的希望,他辗转流落各地,最后,终于身心疲惫地回到顿河岸的家。父母、兄嫂、妻女,均已去世,他唯一拥有的就是年幼的儿子——米夏洛而已。
的确是一部蛮不错的小说,有机会的话应该多看几遍的!
❸ 俄罗斯传统服饰图片
俄罗斯人很注重仪表。与吃相比较,俄罗斯人更偏爱穿,更看重外在的“包装”。所以,在穿着服饰上讲究色彩的和谐、整体的搭配。比如,他们家中的衣橱里起码备有三种不同场合穿着的衣服,即家居服、运动服、西服。在家穿休闲服,外出旅游穿运动服,上班则穿西服。三者不“张冠李戴”,也不马虎凑合,人们穿戴整齐,打扮得体。
目前,俄罗斯的穿衣时尚已经世界潮流化、时装化,一副好的“包装”成为许多人追求的目标。在莫斯科、圣彼得堡这样的大城市,每周都能从电视中看到来自巴黎、意大利的名牌时装发布会,从中人们可以捕捉时下流行款式、预测未来时装走向、变化自身装束,使之赶上潮流。不过,由于俄罗斯独特的气候和地理位置,并非每款时装都适合。因此,这就决定了俄罗斯人在取世界之“精华”之外,必然完整地保存着适应本民族特点的服饰。自古以来,俄罗斯就形成了自己民族所喜爱的传统服装,多少年来,民间一直保存着这些独具俄罗斯韵味的穿着。
(一)传统服装与服饰
俄罗斯大部分传统服装作为日常穿着早已被世界服装的潮流所冲淡,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走进了历史的博物馆。但也有几款传统服装令俄罗斯人偏爱至今,竟经过几代人的穿着,完好地、原封不动地继承下来,并且至今在大的时装店中仍占有一席之地。例如,有两款大众化的服装——鲁巴哈和萨拉范就深受妇女们的喜爱。每逢传统节日到来,人们就穿上这种富于民族风味的服装。由于这种服装色彩艳丽,装饰细腻,能烘托气氛,逐步变成了人们的节日盛装。
鲁巴哈
“鲁巴哈”是传统的女装,其样式有点像长袖连衣裙。从前,俄国妇女下地除草时都穿鲁巴哈,因为长袖能防止稻草扎刺皮肤。鲁巴哈又被称为“割草裙”。不过,从现在的眼光来看,鲁巴哈下部为直筒裙,并不太适合田间劳动。但俄国人的除草器有与众不同的特点,它的扶把很长,可站立除草,无须弯腰,除草时穿这种裙子并不受约束。鲁巴哈没有腰身,穿着时须束腰带。
最早的鲁巴哈用亚麻制成,不仅样式单调,而且缺乏色彩。如果能有呢料的鲁巴哈,在当时是非常奢侈的。只有到节日来临时,人们才将这种高级的鲁巴哈穿出来。这时的鲁巴哈裙摆都裁剪得很宽大,一般为90—140公分,裙摆也因此显得飘逸。
鲁巴哈的款式多样,因地区而异。南部地区的鲁巴哈为“冬尼卡式”,式样比较简单,领口有所点缀,下半部采用直筒裙式。而北方的鲁巴哈则有修长的腰身,上身衣袖宽松,能将姑娘的身材衬托得更为修长而丰满。据说,这种式样很久以前曾流行于斯拉夫人中间。
点缀上漂亮的图案是鲁巴哈的独特之处。莫斯科和北部地区的鲁巴哈为大红色,肩部镶有黄、黑两种颜色,色彩搭配和谐悦目,领口刺绣着均匀的缀褶,下半部则采用红白相间的方格裙搭配,颜色夺目又不花哨。这种款式后来成为北方姑娘的盛装,至今仍是乡村节日庆典中必不可缺的点缀。
实际上,每个地区的鲁巴哈都别具一格。斯摩棱斯克地区以白色为主基调,肩部红白相间,袖管为蝴蝶式,十分漂亮;而瓦洛尼什地区则以繁琐的绣花、复杂的图案为特点,整体看来,颜色热烈、活泼,但又不失整体的和谐效果。
萨拉范
“萨拉范”为女士连衣裙,是一种在俄国曾十分大众化的服装,款式颇像今天人们穿的太阳裙或沙滩裙,但用途绝非像太阳裙那么单调,它是一年四季都可以穿的服装。
冬季,萨拉范用厚呢、粗毛、毛皮制成,是过去俄国妇女的典型服装。人们贴身穿棉麻衬衣,外面穿萨拉范,然后再围上厚厚的毛披肩,穿这一身就可以御寒过冬了。当然,今天的俄罗斯妇女冬季不会再穿萨拉范了,但夏季穿这种传统服装的人仍然不少。萨拉范的面料有手工蜡染、粗麻布、印花布等等。衣服上饰有绣花、补花、丝带,变化多端的装饰和色彩使萨拉范显得自然、活泼、随意。俄国妇女通常在冬季暖气供应不错的时候,穿着棉布的萨拉范在家中料理家务。
“萨拉范”一词来源于伊朗语中的“萨拉巴”一词,意为“从头到脚”。据专家认为,萨拉范最早出现于古罗斯人与东斯拉夫人的分离时期,直到16、17世纪才在俄罗斯盛行起来。当时,萨拉范并没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因此,名称也千差万别。在莫斯科、斯摩棱斯克,萨拉范被称为“萨拉诺夫”;而在阿尔汉格尔斯克则称其为“古德沙”。
不仅名称相异,各地的萨拉范其式样也大不相同。归纳起来,有四种款式,即冬尼卡式、科索科林式、直筒式、腰带式。
阿尔汉格尔斯克流行的是科索科林式。因为它地处北部,冬季寒冷,所以萨拉范里加有厚厚的衬,一般用手工织成,厚麻织成的“里”用于御寒,以深蓝、天蓝、纯白呢料居多,御寒保暖是萨拉范的第一功能。莫斯科人穿的萨拉范略讲究一些,面料选用上乘的羊皮、粗纺羊毛,裙摆宽大,被称为“腰带式”,质地和颜色都比较高档和讲究。俄罗斯南部,人们穿的萨拉范被称为直筒式和科索科林式。
由于贫富阶层的悬殊,虽然萨拉范的款式相同,但质地却不一样。贵族女子的萨拉范用的是锦锻、丝绸,颜色也选用华丽富贵的天蓝色和玫瑰色。贫困人家女子的萨拉范只是粗呢、麻布做的,而且基本上无装饰物。有时候,到过节时,人们就在上面缝上些玻璃片和铜片,以区别于平日的服装。
淑巴
“淑巴”即皮大衣,是俄国人冬季必不可缺的御寒服装。淑巴有貂皮、裘皮、羊皮、兔皮和狗皮等不同货色,很久以前,俄国人的淑巴主要为羊皮。由于俄罗斯气候寒冷,淑巴一直是冬季服装的主宰,直到羽绒服的问世,才彻底打破了淑巴的垄断地位。
俄罗斯人穿了许多年淑巴,淑巴几乎一成不变的款式和颜色,让人感到服装的雷同和缺乏新意。近几年,为了重振淑巴,前后涌现了几批新颖别致的款式,受到俄罗斯人的欢迎。新式的淑巴花纹漂亮,款式时装化,颜色也逐渐丰富起来,一蹶不振的皮衣生意也由此而改观。
罗蒙诺夫是俄国皮衣的生产地之一,有三百多年的历史。这里的皮衣之所以闻名,是由于皮质的特殊,皮子来源于一种杂交的种羊。19世纪中期,罗蒙诺夫因比而小有名气。据说,这里的冬季寒冷异常,而以前只有雪橇作为交通工具,所以,乘雪橇外出必须穿暖,淑巴便由比应运而生。
另一个盛产皮衣的地方在波希洪地区,它的皮衣在雅罗斯拉夫尔、沃洛格达、伏尔加河一带远近闻名。“杜布留卡”是一种短大衣,样式颇像披风,其作为复古皮衣的一款,近几年随着皮衣业的振兴在俄罗斯十分流行。由于变幻多端的式样,加上磨砂面、多色彩的制作,淑巴已经成为装扮俄罗斯冬季不可缺少的点缀。
民间头饰
俄罗斯人的头饰具有浓郁的民族特色。古时候,通过头饰可看出女人的不同年龄,一般姑娘的帽上不封顶,发际分两侧露出。已婚妇女要戴帽子,不能露出一丁点儿发际,凡露“珠丝马迹”者,必受到公众的谴责。俄国农村妇女习惯将头发梳成小辫,盘在头上呈羊角式。在南方,天气一热,妇女们将头发扎成两股,以便在田间劳动时不受头发的干扰。
发箍是姑娘的主要头饰。发箍种类有镶珍珠的、花环式的、普通木头的。除此之外还用发带来装饰头发,高级的发带上面还镶有宝石等贵重物品。最普通的头饰要算是亚麻制的手绢,它与妇女的帽子一样,随年龄增长而选用越来越深的颜色。姑娘结婚时,帽子就取代了手绢。许多地方的女子在婚后的第一年要戴牛,角帽,就是在普通帽子上缝一块牛角,有时是一块骨头或木片。妇女生育以后,牛角帽就换成软帽或者是已婚妇女常戴的喜鹊帽。
俄国男子的头饰出现于基辅罗斯时期。当时,男人蓄长发、留长胡。在今天的反映古罗斯民间风俗的壁画中,这种头发被刻画得栩栩如生。公元10世纪时,俄国斯瓦朵斯拉夫大公曾将头发全部剃光,仅有一小绺头发悬垂于耳旁。不仅发型如此,胡须也仅保留上唇中间一撮。据说,大公的发式效仿的是东方男子的发式。16~18世纪,哥萨克人也流行这种发型,而当时俄国大部分男子已有了剃头刮胡的习惯。后来,只有失去亲人或在宫中失宠的人才留发蓄胡,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悲哀与不满。
19世纪,俄国男人以留中分、偏分而时髦。戴的帽子也是反映社会地位高低的标志,富家名门子弟的帽子用缎子制成,上面佩有各类宝石,以突出自己的身份。一般男子没什么装饰,头顶的只是普通的呢帽。
(二)现代穿着特点
女士穿裙 俄罗斯妇女有一年四季穿裙子的传统,夏天通常是一身“布拉基”,冬天,无论多冷的天,也穿裙子。
俄罗斯妇女对着裙装有自己的一套认识,她们认为冬季穿裙子不仅不冷,反而暖和。因为裙子里面能套护膝、护腿、厚袜、厚毛裤,而裙子恰好又遮一层寒,所以比穿裤子更暖和。冬季穿的裙子一般很长,裙摆一定到靴子上方一寸左右,这样,无论外面穿大衣或是皮外套看起来都很美观。当然,我们所介绍的这种装束,并非是所有女士的“专利”,只是俄罗斯中老年妇女的特有打扮。
年轻姑娘则不同,她们冬季也穿裙子,但却是另外两种穿法:一种是超短裙,另一种则是超长裙。超短裙固然是美的,但姑娘们也因美丽而“冻人”(动人)。有时甚至在寒流降至,气温只有—20℃时,她们依然将大腿几乎全部裸露,皮肤与空气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长统丝袜。尽管如此,俄罗斯姑娘仍然不会改变其穿着。由此可见,美在俄罗斯妇女心中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据说,俄罗斯妇女在中老年时期,患关节病者增多,一方面是由于特别寒冷、潮湿的气候,一方面也不得不归咎于她们在年轻时不注意腿部保暖所致。
由于俄罗斯妇女的传统习惯是偏爱裙装,所以,平日的服装市场以裙装居多,长裙、短裙、连衣裙、西服裙应有尽有。女装中西服套裙较多,而西服加裤则明显供应不足。这种排斥长裤的做法,也无不与妇女们喜欢穿裙装的传统有关。
尤其是在交际、应酬场合,女人们都要穿裙子。穿长裤则被认为是对客人的不尊重。有一位俄罗斯朋友到中国经商,适逢阳春三月下扬州,与那里的厂家谈一笔生意。3月的扬州,虽然室外阳光融融、春意盎然,但室内却依然寒气未散。为了迎接远道客人,工厂领导专门进行了接见。俄罗斯人在这种场合是十分注意衣着的。男人们穿一身笔挺的西服,其夫人则着一身典型的俄式“布拉基”。欢迎仪式后紧接着是长时间的商务谈判,以致使其夫人不得不在众人面前接二连三地打起了嚏喷。
崇尚皮装 前面我们讲过俄罗斯人在冬季御寒主要以皮装为主,喜欢穿皮衣,而今天,能御寒的冬装种类很多,无论是款式和质地都能与皮服媲美,但俄罗斯人还是对皮服情有独钟,这是为什么呢?
俄罗斯人对皮装的追求实际上反映出了他们追求美的独特性的品味。皮衣具有高贵、华丽、时髦之美,这正是俄罗斯人所看重的特点,皮装既能满足御寒的需要,又体现了华贵,所以一直深受俄罗斯人的钟爱。不过,皮衣在十年前的确受到过冷落,那时,正是羽绒服刚问世不久。皮衣在其竞争中退居“二线”,因为皮衣不仅颜色单调,款式亦陈旧得唤不起人们的兴趣。追求到皮衣的质地,便追求不到款式;有光鲜亮泽的皮毛,但没有别出新裁的式样。人们在欣赏其华贵之余,不免为其他方面的黯然失色而倍感婉惜。
现在,随着市场经济的兴起,皮衣市场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国外优秀品牌源源不断地打人俄罗斯市场,其新潮的设计、人时的款式,重新唤起了俄罗斯人对皮衣的兴趣。人们抛弃了死板、缺乏线条美的羽绒服,穿上了来自法国、意大利、土耳其的时装化皮衣。不少俄罗斯人甚至不远万里,风尘仆仆地跑到土耳其,亲自选购皮货。于是,几年前由此还引发了俄罗斯人去土耳其的旅游热。经过不断地引进、挑选,俄罗斯人将最喜欢的皮衣款式穿在了自己身上。现在,五颜六色的皮衣,款式新颖特别,彼此争奇斗艳,在冬日中装扮着都市的风光,成为俄罗斯所特有的景致。
在穿皮衣的同时,还须配相同质量的皮帽、皮围巾、皮手套,这样才算置齐了“行头”,否则,没有这样的“伴侣”匹配,再好的皮衣也会黯然失色。
服装的长短 除了在服装颜色、款式上俄罗斯人比较注意以外,他们在服装的长短上也颇有讲究。
也许是地处寒冷地区,选择衣服时人们往往挑长的,而且不管是呢大衣、风衣,还是皮大衣,其长度一定到腿肚子才算合适。这一习惯与传统的穿着风格分不开。冬天人们要穿长靴,所以要求衣服与靴子间的空隙不宜过大,否则不美观。按俄罗斯人的眼光,大衣起码要长至腿肚子部分而不应高于膝盖,这样大衣和靴子两者的匹配才能算完美。当然这样的穿戴仅指女性而言,而男士的大衣,长短全在个人喜好,不苛求统一的模式。
❹ 关于迎亲队伍的场面描写
他抽出先前藏在靴靴中的红纸裹着的筷子。他踌躇了一下,他的手微微地抖着。他仰起头看。他有点胆怯,但是也只得鼓起勇气把新娘头上那张盖头帕一挑,居然挑起了那张帕子,把它搭在床檐上。一阵粉香往他的鼻端扑来。他抬起眼睛偷偷地看了新娘一眼,他的心怦怦地跳动。但是他什么都没有看清楚,他的眼前只有一些摇晃的珠串和一张粉脸,可是他却不知道是一张什么样的脸。他听见旁边有人低声说:“新娘子高得多"。
(巴金:《秋》第239页)
她端端正正的坐在三马拉的胶皮轱辘车当中,身上穿着红棉袄,下边是青缎子棉裤,脚上穿着新的红缎子绣花鞋子,头上戴朵红绒花,后头跟着一辆车,坐着两个吹鼓手,四个老爷子和两个媒人。马的笼头上 和车老板的大鞭上,都挂着红布条子。 车子进到郭全海的新家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下来,日头卡山了。新 娘的车停在大门外。小嘎们都围拢去,妇女们和男子也跟着上来,他们 瞅着头戴红花,身穿红棉袄的刘桂兰,好象从来不认识似的。刘桂兰低 着头,脸庞红了。这红棉袄是分的果实,原来太肥,刘桂兰花一夜工夫, 改得十分合身,妇女们议论着她的容貌和打扮……
(周立波:《暴风骤 雨》第460页)
不一会儿,曼古看见远处有许多火把,时常有手的黑影,从漆黑的 罐子里取油,然后移向火把。在娶亲行列的前头,走着全区最著名的乐 队。两面鼓上飘着长长的绸条,挂着用珠子和贝壳做的装饰;两支笛子 的铜管在火把的晃动的亮光下闪出一道一道的金光;维那琴十分别致 地装饰着深黄色的穗子。乐队后面是一群骑马的人,他们包头上的漂 亮羽饰真象孔雀开屏一样美丽。骑马人的小胡子修得整整齐齐,胡子 尖傲慢地向上竖着。落在后面的人,狠狠地用脚后跟磕打他们那半死 不活的瘦马的肋骨,企图叫马跳舞,或至少扬起那总是耷拉着、对什么 都表示不满的脑袋。有几个骑马的人,刺踢自己的鞍辔齐全、打扮漂亮 的马,马一跳动,险些儿摔下鞍子,他们大喊几声,企图博得周围的人同 情。紧跟着马队后面,庄重地走着四只大象,大象的头、脖子、胸和四肢 上拴着一串一串的小铃铛,发出悦耳的声响。在象背上搭起的轿子上, 坐着一群美丽的乡村姑娘,她们羞羞答答,彼此紧紧地靠着。姑娘们的 双颊绯红,耷拉在耳下的坠子闪出彩虹般的各种颜色。阵阵的急风吹 散了她们的披肩和头巾,她们迎风而行,真象在人间会过情郎后而急急 地飞返天宫的仙女。……在娶亲行列的末尾,是一些徒步的士兵。他 们的衣服沙沙作响,散发出迷人的香味——在这个区里,当兵的所能赠 给姑娘们、并取得她们好感的最好的礼物,就是香水。
([巴基斯坦] 卡斯米:《窃盗》 《艾.纳,卡斯来短篇小说集》第?0—71页)
于是到了彼得困难的大日子了。彼得坐在屋子前面的角落里,明知他的眉头紧皱着,感到这不大好,使新娘瞧着不愉快,但是不能将眉 毛放松一下,象被一根硬线缝住了。他蹙额望着客人们,摇着头发,蛇 麻草撒到桌上,撒到娜泰里亚的面纱上。她也低着头,疲乏地微闭眼 睛,面色惨白,害怕得象小孩,由于害臊全身抖索着。 “酒苦呀1”——一些通红的,多毛的嘴脸,张着凸挺出的牙齿,轰 吼起来,已经是第二十次了。 彼得转身过去,象一只狼,不弯下脖颈,抬起面纱,用干燥的嘴唇, 鼻子,向面颊上撞去,感出她的皮肤上一种象摸到缎子似的凉意,肩头 近于恐惧的颤索。他很怜惜娜泰里亚,也觉得羞惭,但是挤坐成圈的酒 客们又喊起来: “新郎官不会呀1” “往嘴唇上去!” “叫我吻起来才好呢……” 酒醉的女人声音尖响着:“我来吻你1” “酒苦呀!”——巴尔司基喊了。 彼得咬紧牙齿,把嘴按到新娘的湿润的唇上,唇抖索着,她全身白 白的,似要融化的样子,好象太阳下的云儿。他们两人都饿了,从昨天 起没有给东西吃。彼得由于心神的惊惶,蛇麻草浓烈的气味,又喝了两 杯起沫的秦木良司基酒,感到自己醉了,又怕新娘觉察了出来。周围的 一切都动摇了。一群难看的嘴脸形成红色的泡沫,一会儿凝为色调斑 驳的一堆,一会儿飘散到各处。儿子带着哀求和生气的神情看着父亲。
([苏]高尔基:《家宰》第22—23页)
为了迎娶新娘子,套了四辆双套大车。许多人都象过年过节一样 打捞得漂漂亮亮,聚集在麦列霍夫家院子里的轿车旁边。 彼得罗坐在葛利高里的旁边。妲丽亚坐在他们对面,挥舞着一条绣 花手绢。每当车子走到低洼地方或者高冈地方的时候,正唱着的歌声就 中断了。哥萨克制帽的红帽箍,蓝色的和青色的制服和西服上身,结着白手绢的袖子,女人的绣花头巾织成的彩虹,花裙子,尘土象轻纱的拖 裙一样,在每一辆车后面飘扬。这就是迎亲的行列。 几辆车轰隆轰隆地滚进了院子。彼得罗领葛利高里走上台阶,一 同来的参加迎亲仪式的人也跟在他们后面走上来了。 门开开了,女媒是娜塔莉亚的干娘——一个漂亮的寡妇,她一面鞠 躬,一面在微紫的脸上露着笑容迎接彼得罗o “请喝一杯吧,傧相,为了您的健康。” 她递过来一杯浑浊的、还没有发酵的克瓦斯。彼得罗把胡子向两 旁分了分,喝了下去,在一片抑制的笑声中哼哼着。 在傧相和媒婆斗嘴的时候,按照规矩,向新郎的家族敬·了三杯伏特 力口。 娜塔莉亚已经穿好结婚礼服和戴上了面纱,许多人在桌子旁边围 住了她。玛丽希珈手里握着一根擀面杖伸出去,格莉普珈神气地摇晃 着一只播种用的筛子。 围坐在桌旁的新娘的亲戚和家族都站起来了,让着地方。 彼得罗把手绢的一头塞到葛利高里手里,跳到长凳子上去,绕着桌 子把他领到正坐在圣像下头的新娘面前。娜塔莉亚心跳得手都出了 汗,她握住手绢的另一头。 等到大家都离开桌子的时候,有一个人俯下身去,往葛利高里的靴 筒里撒了一把小米:这是为了使新郎不要闹出什么蠢事来。
([苏]萧 洛霍夫:《静静的顿河》第120—125页)
仪式按照法律进行。拉比穿着一身旧了的缎上衣,写了结婚契约, 叫新娘和新郎碰一碰他的手帕,作为同意的表示。拉比又把笔尖在便 帽上擦了擦。有几个看门的撑起了华盖(他们是从街上叫来凑足人数 的)o菲谢尔森博士穿上一件:白袍子,它向人提醒他死亡的那天,而多 比遵照习俗的规定,绕着他走了七圈。编带形蜡烛射出的光芒在墙上· 摇曳,黑影幢幢。把酒倒进了酒杯之后,拉比用悲伤的旋律唱了祝福 歌。多比只发出了一声叫喊。其他的妇女们掏出了桃花手绢儿,拿在 手里,站着做鬼脸。……观在,给新娘戴上结婚戒指的时侯到了,可是新 郎的手开始发抖,想要把戒指套在多比的食指上可费了好人劲。按照 习俗,接下来是要弄碎一只玻璃酒杯,可是菲谢尔森博士踢了几脚还是 没把那玻璃酒杯踩碎。女孩子们低下了头,开心地你拧我一把,我拧 你一把,发出格格的笑声。最后还是由一个学徒用脚跟把酒杯踩个粉 碎。连拉比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美]辛格,《市场街的斯宾诺莎》 《辛格短篇小说集》第42一43页)
新郎在房间中央很起劲地跳着舞,—曲接着一曲,一刻不停地直跳 到精疲力尽为止。卡杜什卡——她是多么美啊I——身子.软得象条 蛇;头上的花冠松散了,垂在脸上,但是这与她的风情甚至也很相称。 她有时挣脱新郎的手,摇晃着两条大腿,开始在新郎面前跳舞,有时她 又象旋风一般打转,使得她头上的花冠也随着打起转来,使那花冠上垂 下来的花梢拂到在她近旁的人的脸上。她转着,转着,后来突然钻到跳 舞的人群中去了。新郎跟在她后面,有时追上她,有时又把她放走,他象 山羊般跳起来,两只手往靴子上一拍,接着就伸开双手,好象想去拥抱 她似的,跟在她后面狂奔,他边跑边唱: 我是个大老爷,在自己的田庄, 这个美人儿是我的郁金香。 他不时把口袋里的钱币弄得铿锵作响,要不,就拿出两个塔列尔往 空中高高一抛,再伸手将它们接住,扔给几个吉普赛乐师。 “喂,吉普赛人!这还不是最后的赏赐!你们懂吗?”
([甸]米克 沙特;《奇婚记》第261—282页)
❺ 鞑靼人抢走女人,后来成了皇后是什么电影
《最通俗易懂的乌克兰史(9):哥萨克的崛起》。
罗克塞拉娜,她是一名来自乌克兰的女奴,华丽转身成为帝国最具权势的皇后。罗克塞拉娜原来是奴隶,鞑靼军队袭击东欧的一个小地方,掳得一批人口,其中包括一名女童,这名女童就是罗克塞拉娜,这女孩可能先是被鞑靼人卖到了克里米亚半岛的卡法(当时奴隶贸易的中转站),后来转卖到伊斯坦布尔(君士坦丁堡),辗转进入苏莱曼的后宫。
哥萨克人其实是一个有多种标签的人群。他们曾经是在基辅南方草原上活动的小股渔民和猎人。后来成为一个严密的军事组织。
❻ 《哥萨克》主要讲了什么
《哥萨克》是俄国作家列·托尔斯泰的中篇小说,写于1861年。
奥列宁是个贵族青年,没有读完大学,也没有在任何机关做过事,就在上流社会里花费了他一半的产业。他爱过一个有钱的女子,又觉得真正的爱情是不存在的。他感到生活的空虚,决心离开首都,到高加索去寻找自由和幸福。
奥列宁当了士官长,随着沙皇军队,长途跋涉,带着仆人来到一个哥萨克山村。但这里却没有他想象中的“毡斗篷、悬崖、英雄和匪徒”。这里有雪峰、草原和森林。这里的哥萨克人自由地生活着,他们只承认哥萨克是真正的人,鄙视其他人。奥列宁感到哥萨克人才是“大自然的儿女”,他们和大自然融成了一体。
在山村,奥列宁结识了哥萨克老一代的骑士爱罗希卡,听他讲那永远讲不完的故事。他年轻时是村里有名的酒鬼、盗马贼、歌手……爱罗希卡认为上帝造万物就是为了让人快乐,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罪恶,他沉浸于尘世的欢乐。对淳朴粗俗的哥萨克生活,奥列宁感到难以理解。但他开始感到自己的渺小。
进村的第一天,奥列宁就被房东的女儿所震惊。玛莉安娜这个大自然的美妙造物,稚气、野性、美丽,是村中第一位美女。村里漂亮而能干的小伙子路卡希卡在前线的哥萨克联队服役,他打死了一个偷渡的山民。这一英雄行为轰动了全村,小伙子羡慕他,姑娘们喜欢他,但他一心追求玛莉安娜。他向她求爱,玛莉安娜庄重地回答说:“我愿意嫁给你,可是你别打算同我胡闹。”
奥列宁不敢同玛莉安娜搭话,只偷偷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他已经爱上了她,就象爱上高加索美丽的大自然一样。哥萨克青年结婚,一定要有匹马,为了成全路卡希卡,奥列宁把自己的坐骑送给了他。因为他刚刚懂得一个人的幸福,在于为别人而生活,但奥列宁的“自我牺牲”并不为哥萨克理解,他们怀疑他别有企图。
在一次晚会上,奥列宁和玛莉安娜攀谈着,甚至还大胆地拥抱了她。从此,他们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奥列宁见玛莉安娜是那么纯洁、庄严,便放弃了要把她变成情妇或太太的念头。
路卡希卡从前线回来和玛莉安娜举行了订婚礼,奥列宁又很悲伤。奥列宁在一封信里写道:“我爱这女子,在我一生中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爱情。”他直截了当地向她求爱,直截了当地问她:“你愿意嫁给我吗?”得到的回答是:“你这傻瓜,一个大人先生爱哥萨克女孩子吗?”后来,奥列宁再次向玛莉安娜表白爱情,玛莉安娜告诉他:“你会欺骗我而不要我的”。当奥列宁声言自己要加入哥萨克籍,长久生活在那里时,玛莉安娜要他不再追求别的女人。
第2天,奥列宁到玛莉安娜家正式求婚。玛莉安娜心神不安,因为她得到了路卡希卡在前线受了致命伤的消息。奥列宁无法理解哥萨克人的感情,见她泪流满面,急忙问:“你为什么哭?什么事?”玛莉安娜对此十分生气,她顿着脚嚷道:“走开,我讨厌你!”
奥列宁失去了希望。第2天,他乘着驿车,痛苦地离开了生活了3个月的哥萨克山村。
❼ 描写古代结婚的场景
他抽出先前藏在靴靴中的红纸裹着的筷子。他踌躇了一下,他的手微微地抖着。他仰起头看。他有点胆怯,但是也只得鼓起勇气把新娘头上那张盖头帕一挑,居然挑起了那张帕子,把它搭在床檐上。一阵粉香往他的鼻端扑来。他抬起眼睛偷偷地看了新娘一眼,他的心怦怦地跳动。但是他什么都没有看清楚,他的眼前只有一些摇晃的珠串和一张粉脸,可是他却不知道是一张什么样的脸。他听见旁边有人低声说:“新娘子高得多"。
(巴金:《秋》第239页)
她端端正正的坐在三马拉的胶皮轱辘车当中,身上穿着红棉袄,下边是青缎子棉裤,脚上穿着新的红缎子绣花鞋子,头上戴朵红绒花,后头跟着一辆车,坐着两个吹鼓手,四个老爷子和两个媒人。马的笼头上 和车老板的大鞭上,都挂着红布条子。 车子进到郭全海的新家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下来,日头卡山了。新 娘的车停在大门外。小嘎们都围拢去,妇女们和男子也跟着上来,他们 瞅着头戴红花,身穿红棉袄的刘桂兰,好象从来不认识似的。刘桂兰低 着头,脸庞红了。这红棉袄是分的果实,原来太肥,刘桂兰花一夜工夫, 改得十分合身,妇女们议论着她的容貌和打扮……
(周立波:《暴风骤 雨》第460页)
不一会儿,曼古看见远处有许多火把,时常有手的黑影,从漆黑的 罐子里取油,然后移向火把。在娶亲行列的前头,走着全区最著名的乐 队。两面鼓上飘着长长的绸条,挂着用珠子和贝壳做的装饰;两支笛子 的铜管在火把的晃动的亮光下闪出一道一道的金光;维那琴十分别致 地装饰着深黄色的穗子。乐队后面是一群骑马的人,他们包头上的漂 亮羽饰真象孔雀开屏一样美丽。骑马人的小胡子修得整整齐齐,胡子 尖傲慢地向上竖着。落在后面的人,狠狠地用脚后跟磕打他们那半死 不活的瘦马的肋骨,企图叫马跳舞,或至少扬起那总是耷拉着、对什么 都表示不满的脑袋。有几个骑马的人,刺踢自己的鞍辔齐全、打扮漂亮 的马,马一跳动,险些儿摔下鞍子,他们大喊几声,企图博得周围的人同 情。紧跟着马队后面,庄重地走着四只大象,大象的头、脖子、胸和四肢 上拴着一串一串的小铃铛,发出悦耳的声响。在象背上搭起的轿子上, 坐着一群美丽的乡村姑娘,她们羞羞答答,彼此紧紧地靠着。姑娘们的 双颊绯红,耷拉在耳下的坠子闪出彩虹般的各种颜色。阵阵的急风吹 散了她们的披肩和头巾,她们迎风而行,真象在人间会过情郎后而急急 地飞返天宫的仙女。……在娶亲行列的末尾,是一些徒步的士兵。他 们的衣服沙沙作响,散发出迷人的香味——在这个区里,当兵的所能赠 给姑娘们、并取得她们好感的最好的礼物,就是香水。
([巴基斯坦] 卡斯米:《窃盗》 《艾.纳,卡斯来短篇小说集》第?0—71页)
于是到了彼得困难的大日子了。彼得坐在屋子前面的角落里,明知他的眉头紧皱着,感到这不大好,使新娘瞧着不愉快,但是不能将眉 毛放松一下,象被一根硬线缝住了。他蹙额望着客人们,摇着头发,蛇 麻草撒到桌上,撒到娜泰里亚的面纱上。她也低着头,疲乏地微闭眼 睛,面色惨白,害怕得象小孩,由于害臊全身抖索着。 “酒苦呀1”——一些通红的,多毛的嘴脸,张着凸挺出的牙齿,轰 吼起来,已经是第二十次了。 彼得转身过去,象一只狼,不弯下脖颈,抬起面纱,用干燥的嘴唇, 鼻子,向面颊上撞去,感出她的皮肤上一种象摸到缎子似的凉意,肩头 近于恐惧的颤索。他很怜惜娜泰里亚,也觉得羞惭,但是挤坐成圈的酒 客们又喊起来: “新郎官不会呀1” “往嘴唇上去!” “叫我吻起来才好呢……” 酒醉的女人声音尖响着:“我来吻你1” “酒苦呀!”——巴尔司基喊了。 彼得咬紧牙齿,把嘴按到新娘的湿润的唇上,唇抖索着,她全身白 白的,似要融化的样子,好象太阳下的云儿。他们两人都饿了,从昨天 起没有给东西吃。彼得由于心神的惊惶,蛇麻草浓烈的气味,又喝了两 杯起沫的秦木良司基酒,感到自己醉了,又怕新娘觉察了出来。周围的 一切都动摇了。一群难看的嘴脸形成红色的泡沫,一会儿凝为色调斑 驳的一堆,一会儿飘散到各处。儿子带着哀求和生气的神情看着父亲。
([苏]高尔基:《家宰》第22—23页)
为了迎娶新娘子,套了四辆双套大车。许多人都象过年过节一样 打捞得漂漂亮亮,聚集在麦列霍夫家院子里的轿车旁边。 彼得罗坐在葛利高里的旁边。妲丽亚坐在他们对面,挥舞着一条绣 花手绢。每当车子走到低洼地方或者高冈地方的时候,正唱着的歌声就 中断了。哥萨克制帽的红帽箍,蓝色的和青色的制服和西服上身,结着白手绢的袖子,女人的绣花头巾织成的彩虹,花裙子,尘土象轻纱的拖 裙一样,在每一辆车后面飘扬。这就是迎亲的行列。 几辆车轰隆轰隆地滚进了院子。彼得罗领葛利高里走上台阶,一 同来的参加迎亲仪式的人也跟在他们后面走上来了。 门开开了,女媒是娜塔莉亚的干娘——一个漂亮的寡妇,她一面鞠 躬,一面在微紫的脸上露着笑容迎接彼得罗o “请喝一杯吧,傧相,为了您的健康。” 她递过来一杯浑浊的、还没有发酵的克瓦斯。彼得罗把胡子向两 旁分了分,喝了下去,在一片抑制的笑声中哼哼着。 在傧相和媒婆斗嘴的时候,按照规矩,向新郎的家族敬·了三杯伏特 力口。 娜塔莉亚已经穿好结婚礼服和戴上了面纱,许多人在桌子旁边围 住了她。玛丽希珈手里握着一根擀面杖伸出去,格莉普珈神气地摇晃 着一只播种用的筛子。 围坐在桌旁的新娘的亲戚和家族都站起来了,让着地方。 彼得罗把手绢的一头塞到葛利高里手里,跳到长凳子上去,绕着桌 子把他领到正坐在圣像下头的新娘面前。娜塔莉亚心跳得手都出了 汗,她握住手绢的另一头。 等到大家都离开桌子的时候,有一个人俯下身去,往葛利高里的靴 筒里撒了一把小米:这是为了使新郎不要闹出什么蠢事来。
([苏]萧 洛霍夫:《静静的顿河》第120—125页)
仪式按照法律进行。拉比穿着一身旧了的缎上衣,写了结婚契约, 叫新娘和新郎碰一碰他的手帕,作为同意的表示。拉比又把笔尖在便 帽上擦了擦。有几个看门的撑起了华盖(他们是从街上叫来凑足人数 的)o菲谢尔森博士穿上一件:白袍子,它向人提醒他死亡的那天,而多 比遵照习俗的规定,绕着他走了七圈。编带形蜡烛射出的光芒在墙上· 摇曳,黑影幢幢。把酒倒进了酒杯之后,拉比用悲伤的旋律唱了祝福 歌。多比只发出了一声叫喊。其他的妇女们掏出了桃花手绢儿,拿在 手里,站着做鬼脸。……观在,给新娘戴上结婚戒指的时侯到了,可是新 郎的手开始发抖,想要把戒指套在多比的食指上可费了好人劲。按照 习俗,接下来是要弄碎一只玻璃酒杯,可是菲谢尔森博士踢了几脚还是 没把那玻璃酒杯踩碎。女孩子们低下了头,开心地你拧我一把,我拧 你一把,发出格格的笑声。最后还是由一个学徒用脚跟把酒杯踩个粉 碎。连拉比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美]辛格,《市场街的斯宾诺莎》 《辛格短篇小说集》第42一43页)
新郎在房间中央很起劲地跳着舞,—曲接着一曲,一刻不停地直跳 到精疲力尽为止。卡杜什卡——她是多么美啊I——身子.软得象条 蛇;头上的花冠松散了,垂在脸上,但是这与她的风情甚至也很相称。 她有时挣脱新郎的手,摇晃着两条大腿,开始在新郎面前跳舞,有时她 又象旋风一般打转,使得她头上的花冠也随着打起转来,使那花冠上垂 下来的花梢拂到在她近旁的人的脸上。她转着,转着,后来突然钻到跳 舞的人群中去了。新郎跟在她后面,有时追上她,有时又把她放走,他象 山羊般跳起来,两只手往靴子上一拍,接着就伸开双手,好象想去拥抱 她似的,跟在她后面狂奔,他边跑边唱: 我是个大老爷,在自己的田庄, 这个美人儿是我的郁金香。 他不时把口袋里的钱币弄得铿锵作响,要不,就拿出两个塔列尔往 空中高高一抛,再伸手将它们接住,扔给几个吉普赛乐师。 “喂,吉普赛人!这还不是最后的赏赐!你们懂吗?”
([甸]米克 沙特;《奇婚记》第261—282页)
❽ 俄罗斯民族服饰元素特点
典型的俄罗斯男子服装上身为斜领的粗麻布衬衫,衬衫的领口和下摆均有绣花,穿着时在衬衣外面系一根腰带,衬衣一般是用麻纱布、白棉布做成,也有用色彩鲜艳的花布做成的。
裤子稍肥,是用白布或染色的花布做成。外罩为粗呢大衣,脚蹬皮靴或皮鞋,头戴呢帽或毛皮帽子。在严寒的季节,外罩为羊皮短外套或羊皮大衣,头戴毡帽,脚穿高阁皮靴。
典型的俄罗斯女子服装大多色彩艳丽,同为粗麻布衬衫,衬衫的领子不开口,衣领有褶,衬衫有刺绣,镶肩,衣袖肥大。俄罗斯南方女子穿毛织裙子;北方女子钟爱于萨腊范(一种民族服饰),不穿长裤;脚穿皮鞋或皮靴。
春天头戴围巾;夏天头戴花头巾;秋冬季头戴呢帽或皮帽。在冬季,一般穿着羊皮大衣。在穿着毛皮时,毛皮的装饰物类似于首饰。
最典型的古代俄罗斯服装特征为直线分割与自由落体线分割,传统服装基本上都有褶皱的对角线,使用直线缝纫。再就是服装的胸围、腰围较大,特别是妇女的长袖衬衫围度更大。服装颜色一般具有饱满的色彩,或是使用色彩组合装饰服装的局部。
现代俄罗斯人穿衣服较有品位,始终遵循着整洁、端庄、高雅、和谐的准则。在较正式的场合,男人通常穿西装,而女人则以裙装为主。俄罗斯人一直认为,裙子是最能体现出女人味的服饰。
所以,在穿着服饰上讲究色彩的和谐、整体的搭配。平时,人们已经很少穿戴俄罗斯传统的民族服饰,只有在重大民族节日或文艺演出时才会穿着。
一些俄罗斯服装学家在仔细研究其民族服装的特点后发现,俄罗斯传统民族服饰的简单性和可行性可用在现代服装设计中,并通过实践,设计并制作了功能适当的服装。可见,在现代服装设计进程中,要思考传统民俗服饰,注重创造性的开发,从艺术、科学、工艺等角度,赋予民族服饰新的生机和活力。
目前,俄罗斯人的一些现代衬衣、连衣裙、外套等都从传统民俗服装中找到了设计和装饰品的解决方案。尤其是现代针织面料及产品和现代儿童产品非常重视利用俄罗斯传统服饰中独特的刺绣,将其发挥到许多其他方面进行装饰。
目前,俄罗斯的穿衣时尚已经世界潮流化、时装化,在莫斯科、圣彼得堡这样的大城市,每周都能从电视中看到来自巴黎、意大利的名牌时装发布会,从中人们可以捕捉时下流行款式、预测未来时装走向、变化自身装束,使之赶上潮流。
不过,由于俄罗斯独特的气候和地理位置,并非每款时装都适合。因此,这就决定了俄罗斯人在除了取世界精华之外,必然要完整地保存着适应本民族特点的服饰。
自古以来,俄罗斯便形成了自己民族所喜爱的传统服装,民间也一直保存着这些独具俄罗斯韵味的服饰。
也许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能像俄罗斯民族这样,具有如此丰富的传统民族服装,有着各种不同的表现形式和不寻常的设计样式,以及丰富多彩的服装所具备优雅和独特的装饰性,尤其是那赏心悦目的刺绣,具有令人眼前一亮的创意和构思。
回顾俄罗斯民族服饰的主要特点及其对俄罗斯现代服装的影响,可见在任何国家现代服装设计过程中,都要必须表现出本民族服饰的传统特点,这样才能将本民族文化发扬光大,这使得本民族文化可以平等地与其他民族进行文化交往,推进现代服装向着统一的多元化和多元化的统一这一方向前进和发展。
❾ 博尔赫斯《盐》原文
“亲爱的主编同志,我想给您描绘一下那些个挖我们墙脚的妇女是何等的没有觉悟。您遍访国内战争的各条战线,写了许多报道,我相信您不会忽略一个名叫法斯托夫的民风刁恶的火车站,这个火车站位于某个遥远的国度的某个鲜为人知的地方,我当然去过那里,喝过私酿啤酒,用以润湿唇髭,但没有咽下肚去。关于上述车站,有许多东西可写,然而就如我们家乡的俗话所说,别把上帝拉的屎搬过来当宝贝。所以我只写给你看我亲眼见到的。
“七天前,一个月色如洗的宁静的夜晚,我们骑兵军那列劳苦功高的军用列车满载士兵,在那个车站上停了下来。全军战士都满怀激情地要把我们的共同事业推向前进,急于奔向别尔季切夫。可是我们发觉我们的专列却偏偏不起动,我们的‘加夫里尔号’① 无意启碇,它为什么要在这里中途停泊?其实这次中途停泊对我们的共同事业来说并非小事,因为背袋贩子②,这些凶恶的敌人,其中妇女同样占有半壁江山,正在厚颜无耻地对付铁路当局。他们大胆地抓住火车的扶手,在铁皮顶上飞快地奔来跑去,砰砰地捶打着顶,搅得人心惶惶。然而背袋贩子资本的胜利是兔子尾巴,长不了。战士们一个个自告奋勇地跳出车厢,终于让备受凌辱的铁路工作人员得以喘口气。车站周围只剩下了背袋子的妇女。战士们出于恻隐之心,让一些女人坐进了生有炉子的车厢,可是有些女人却没让搭乘。我们二排那节车厢里也坐进了两个姑娘,头遍铃响的时候,有个挺体面的女人抱着个娃娃,走到我们车厢前说:
“‘亲爱的哥萨克兄弟,让我上车吧,自从打仗以来,我成天抱着个吃奶的娃娃,在各地车站受苦受难,这回我想乘车去跟我丈夫团圆,可铁路上怎么也不让我搭车,哥萨克兄弟,难道你们就不可怜可怜我?’
“‘妇人’,我对她说,‘话说在前面,您的命运怎么定得看我们排里是不是同意。’于是我对我们排的战士们说,有个挺体面的妇女要求搭乘咱们的车子去某地跟她丈夫团圆,她手里的确抱着个娃娃,你们的意见怎样,让她上车还是不让?
“‘让她上吧,’弟兄们说, ‘她跟咱们过招后,就不会稀罕她那个丈夫了!……’
“‘不,’我相当严肃地对弟兄们说, ‘弟兄们,我向你们鞠躬致谢,可听你们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我着实吃惊。弟兄们,记住你们是怎么活过来的,你们自己也都是由你们的母亲奶大的,因此你们说出这样的话好像不太应该吧……’
“哥萨克们交头接耳地议论说,他,巴尔马绍夫,说得有道理,便让这个女人上车,她千恩万谢地爬进车厢。每个哥萨克都被我这番充满真理的话烧得心头火辣辣的,安顿她坐下,争先恐后地说:
“‘妇人,您坐在角落里,像所有做娘的一样,好生给您孩子喂奶,谁也不会上角落里来碰您的,您将如愿地回到您丈夫身边,没人会坏您的贞操,我们相信您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您会好好地给我们哺育接班人的,因为我们老的一天天更老,年轻的却很少。我们不管是现役的,不管是超期服役的,日子都不好过,又是挨饿,又是挨冻。至于您,妇人,尽管放心地坐在这儿……’
“响起第三遍铃声,列车开动了。美不胜收的夜景映满了天幕。天幕上缀满了油灯一般大的星星。战士们思念起库班的夜和库班绿莹莹的星斗。思绪像鸟儿一样飞往天外。而车轮则哐当哐当地响个不停……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下岗了,于是红军的鼓手在红色的鼓上击响了晨鼓,哥萨克们发现我坐在铺上一夜没睡,满脸忧色,便走到我眼前。
“‘巴尔马绍夫,’哥萨克们对我说,‘你干吗这么发愁,坐了一宿没睡?’
“‘战士们,多谢关心,请原谅,让我跟那个女公民讲几句话……’
“我晃晃悠悠地打我铺位上站起身来,睡意像头逃避恶犬追逐的狼那样从睡铺上逃掉了,我走到她跟前,从她手里抢过孩子,扯开孩子身上的布片,看到里边包着整整一普特盐。
“‘同志们,瞧,多乖的孩子,不向大婶要奶喝,没尿湿她的裙子,也没吵得大家不能睡……’
“‘亲爱的哥萨克弟兄们,原谅我,’那女人冷冰冰地插进来说,‘骗人的不是我,骗人的是我遭的罪,是我心头的愤恨……’
“‘巴尔马绍夫可以原谅你的愤恨,’我回答那妇人说,‘巴尔马绍夫为你的愤恨花的代价还不算大。何况巴尔马绍夫花了多少代价,会讨还多少代价的。可是妇人,你看看哥萨克们,他们把你抬高到了共和国劳动人民母亲的地位。你看看这两个姑娘,她们现在还在那儿哭,一夜下来,她们遭了多少罪呀。你再看看在库班麦田里种麦的我们的妻子,她们守着活寡,耗尽了女人的力气,而她们的丈夫,也都过着光棍一样的日子,人性本恶,便身不由己地强暴落到他们生活中来的姑娘……可你,他们却没有碰一下,尽管你是个坏心肠的女人,操了你也活该。再看看俄罗斯,遍体鳞伤……’
“可她却对我说:
“‘我自己的盐,我爱咋办就咋办,我不怕什么真理。您不是在为俄罗斯着想,您是在救犹太佬的命……’
“‘现在不谈什么犹太佬,你这个该千刀万剐的女人。犹太佬跟这事挨不着边。而您,卑鄙的女人,比那个骑着价值千金的骏马、挥舞着马刀、威吓我们的白匪将军还要反革命……他,那个将军,在亮处,是看得见的,从哪条路上都看得见,劳动人民可以设想怎样把他结果掉。可你们这些数也数不过来的女人,抱着你们那些不吃不跑的娃娃,却像跳蚤一样,躲在暗处,看不见你们,而你们却咬呀,咬呀,咬呀……’
“我要承认,我把这个女公民扔下了飞驰的列车,可她却像铁打的一样,坐了一会儿,拍了拍裙子,又去走她那条卑劣的路。我看到这个女人居然平安无事,看到她四周满目疮痍的俄罗斯、颗粒无收的农田和遭到凌辱的姑娘,看到那么多的同志杀奔前线,生还的却寥寥无几,我想跳下车去或者自杀,或者把她杀死。可哥萨克们舍不得我,劝我说:
“‘给她一枪。’
“于是我从壁上拿下那把忠心耿耿的枪,从劳动者的土地上,从共和国的面容上洗去了这个耻辱。
“为此,我们二排全体战士,向您,亲爱的主编同志,向你们,编辑部全体同志,鞠躬致意,你们对待一切叛徒绝不可心慈手软,因为他们要把我们推入泥潭,使河水倒流,使俄罗斯死尸枕藉,荒草遍野。
“二排全体战士的代笔者—— 革命战士尼基塔·巴尔马绍夫。”
注:
①“加夫里尔号”原为波罗的海舰队的驱逐舰,1916年起服役,1919年国内战争期间,因在科波尔湾和喀琅施塔得击退英国军舰进攻而著名。1919年10月被击沉。
② 俄国在十月革命后的内战时期,大批贩子从乡下把粮盐等食品用袋子背至城市贩卖,这种投机行为史称“背口袋的买卖”,称贩子为“背袋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