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搞笑网游小说
一部电脑报上连载的小说《网上网下》
自从有天发现家中的电脑里装有好玩的游戏后,囡囡一下子就着迷了。虽然她认不全游戏里面的字,但好喜欢那些会跑来跑去的小人儿。隔壁的大哥哥告诉她,那是一个叫“啪啦啪啦啪冲拦羡”的网络游戏(起这个名字应该不会侵犯到任何厂商的衡滑版权了吧)。只要拿起鼠标用力点点就可以玩了。
囡囡这么聪明,当然一学就会。没几天,她就能右手抓起鼠标一阵乱点,左手在键盘上敲汉语拼音跟别人在游戏里聊天了。
于是,每天回家做完功课之后,囡囡就泡在网上不肯下来。本来想装上游戏自己娱乐一番的爸爸只好乖乖地去洗衣服拖地板。
妈妈担心地说:“囡囡老是这么玩电脑,怕是不好吧?”
囡囡回了一句:“那人家要看动画片……”妈妈马上抓紧电视遥控器再也不出声了。
游戏里老是有人说多少多少人民币收购什么什么装备或什么什么宝石。囡囡就是想不明白,这些东西有什么值钱的?不能吃,不能用,可偏偏就有人喜欢抢来抢去……
这天,囡囡在野外“一不小心”打出一件铠甲来。这铠甲看起来又笨重又丑陋,穿在身上还不如囡囡花五十个啪啦币从NPC大娘那里买来的裙子好看。要不是裙子刚好被怪猴子给撕破了,囡囡才不会穿它呢。这铠甲实在是难看死了!
囡囡决定回城去买新裙子。
“啊!这不是‘上天入地菩萨摇头怕怕金光霹雳雷电啪啦甲’(若真有哪个游戏开发商设计出名字如此俗气的铠甲,一定会被玩家砍死的)吗?”囡囡刚走进城门,就有人喊了一声。接着“哗啦”一下,满城的人都围了上来。
“哇,这可是掉落几率小于亿万分之一的超级极品啊(给我一个这款网络游戏不关门倒闭的理由先)!”
“穿了这件铠甲不但人物所有属性将加至MAX,自动回血回魔,还能瞬移和原地复活(—_—|||,这跟开了外挂有什么区别)!”
背景音效:七嘴八舌,七嘴八舌……
囡囡被这么多人包围着,吓坏了。她带着哭腔说:“你们要干吗啊?让人家过去啦……”
“MM,这件铠甲卖给我吧!我出一千元人民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骗人的是小狗!”突然有个家伙挤到前面喊道。
囡囡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人抢着说:“我出一千五!”
“两千!”
……
“五千!俺出五千!谁敢跟俺抢,俺就找他真人PK!”一个浑身都是肌肉的壮男一声咆哮止住了所有人的争吵。
囡囡看着眼前的肌肉男,怯生生地说:“我……我不卖……”
周围的人群发出一片“嘘”声。肌肉男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讪讪地说:“如果MM觉得这个价格不合适,我可以再往上加……”
“可是,人家不想要钱呀。” 囡囡委屈地小声说道。
肌肉男愣了一下说:“你要啪啦币?行!我给你一千万……不,一亿啪啦币!”
“一亿……那是多少啊?比一百啪啦币多吗?”一年级的小学生对四位数以上的数字的判断能力可说是完全没有。
肌肉男的额头上瞬间出现了三条黑线。事实上,整个屏幕的人都呆了。因为大家听到了一个冷到不能再冷的冷笑话。
冷空气凝结了五分钟之后,抵抗力最强的肌肉男终于首先恢复了说话能力:“那……MM你想要拿铠甲换什么东西?”
囡囡数着手指说:“我要NPC大娘那里卖的最漂亮的裙子和帽子,最好还有一双鞋子!”
“我……我马上去买!”肌肉男散拍以超越奔腾四处理器极限的速度向最近的杂货店奔去……
第二天,囡囡在游戏里穿着漂亮的新衣服到处晃荡时,妈妈突然在背后大叫了一声。囡囡回头一看,电视上正在报道新闻。女主播一脸严肃地说:“昨晚某地一大学生在网吧发疯。据说他在时下的热门网络游戏‘啪啦啪啦啪’中以不可思议的低廉价格买到了市价近万元的极品装备,因而兴奋过度,导致大脑充血……XX专家对此事评论如下……”
“囡囡,以后不许玩这个‘啪啦啪啦啪’游戏了。看,会变傻的!”妈妈担心地看着囡囡。
囡囡“哦”了一声,撅着嘴用鼠标乱点一通。
“啪啦”,一件跟昨天一样的铠甲掉到了囡囡脚下。有新衣服穿的囡囡看都没看它一眼。
尽管在现实中我是个号称属于“白领”阶层的人,实际上是近乎于打杂的无名小卒,但在网络游戏里我却威名远扬。身为当红网络游戏“啪啦啪啦啪”里第一大公会——“添弟会”的会长,我一声令下就能动员几百号小弟去赴汤蹈火,能力大到简直可以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来形容。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进我们公会,无非就是想打着我的名号出去威风一下。
所有在现实生活中找不到的成就感,我在网络游戏里都找到了。只要关上自己的房门,老爸老妈的啰嗦就与我无缘。说起来,自从我把淘汰下来的旧电脑给老爸用了以后,每天晚上耳边的啰嗦也少了很多。上网,就是好!
“老大,这个人想加入我们公会。”刚上线,二当家就带了个新人来找我。
我正站在老树下眺望远山,有不少红衣服绿裙子的崇拜者躲在不远处偷看我。我皱了皱眉说:“不是说好我们公会不再收新人了么?”
二当家赔笑道:“这个菜鸟说是跟咱们一个城市的,远亲不如近邻嘛。”
二当家跟我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儿,平时没少请我去吃火锅,这个面子还是要给他的。我说:“那好吧。新来的,以后你就跟咱们混吧。嗯,记得有时间请我们去火锅城吃顿好的!”
“没问题,没问题,两位大哥有时间赏脸就行!”这个小弟虽然打字速度稍慢,但很会为人处事。
就这么着,新来的成了我们“添弟会”最小的小弟,享受专人陪练、协助做任务、赠送装备等一切福利待遇。但同时要承担斟茶递水、扫地抹屋、倒马桶擦皮鞋,以及打群架时冲锋在前、撤退在后,百分百听从老大一切命令等义务。
看在同城的份儿上,我和二当家没少关照新来的。不过这么笨的人还真是百年不遇,简单的东西要反复再反复地教半天,他才能掌握。于是我经常骂他,你小子今年几岁?到底小学有没有毕业啊?领悟力怎么这么低呢?
这天下午,正当我跟二当家带着十几个小弟准备去“虐待”一条龙,给兄弟们打点好的装备时,新来的一脸哭相地跑过来说:“老大,救命啊!”
“怎么回事?莫非有人敢欺负我‘添弟会’的人不成?”
“是……是啊,刚才我被人PK了。您昨天才给我的那件宝甲被那人抢走了!”
“宝甲?”我愣了半分钟才想起来,原来昨天晚上一高兴随手给了新来的一件已经在兄弟们手中辗转数十回、最后在公会仓库里放到快发霉的淘汰铠甲。哪个死不长眼的连这样的垃圾货都不放过?
虽然那件铠甲不值几个钱,但这个面子是丢不起的。我问道:“你没打出我们公会的名号来?”
“我打出来了啊。我连老大您的大名都亮出来了!”
“靠,这么不给面子!那小子叫什么名字?”
“叫……钱煮。”
“兄弟们,抄家伙!堂主以上级别的干部立即给自己直属手下发通缉令!”在我一声令下,公会里在线的几百号人全都“活”了过来(这些不长进的家伙,没事就挂机装机器人)。在我的领导下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以一只苍蝇都不漏过的密度寻找那个没品位的PKer。
不到10分钟,我们便找到了那个倒霉的PKer——钱煮,将他鞭打了一千遍啊一千遍,还瓜分完了他身上能爆出来的所有东西。除了让新来的拿回属于他的破铠甲之外,我还额外分给了他一条破裤子,把他美得跟什么似的。
二当家小声地在我耳边说:“老大,不如趁这机会,叫新来的请我们去吃一顿?”二当家不愧是从小跟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连我想什么都知道。
我一说,新来的立刻一口应承下来,答应请我们去高档而且“不实惠”的一家大火锅城吃个饱。哇噻,这次我可赚到了!
我忙换好衣服并梳了一个自我感觉很酷的发型——怎么也不能在小弟面前丢架子吧?
刚走出自己房间,我就看见老爸兴冲冲地从他房间里走了出来。老爸看到我,顺口问道:“仔仔,你知不知道XX火锅城在哪里?”
“当然知道,我正要去呢。有人要请我吃火锅。你呢?”
“啊,我要去请人吃火锅……”
一阵寒意突然侵入客厅里。我看看老爸,老爸看看我。我们就这么僵持着,足足三分钟,两人一句话也没说。
“添……‘添弟会’的舵爷?”老爸问。
“……新来的?”我答非所问。
“二当家就是每星期来咱家蹭饭吃的二狗子吧?”果然“虎子无犬父”,老爸如我一般英明神武、料事如神。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脑袋就被老爸狠狠地敲了一个栗暴。这是自我高中毕业以后,第一次挨老爸敲栗暴。疼得我龇牙咧嘴,真是令人怀念的感觉啊……
最后老爸还是请我和二狗子吃了一顿火锅。这顿火锅成了我和二狗子有史以来“混”得最难受、最尴尬的一次“白食”。但也让我和二狗子相互了解更深——我从来没见过吃饭不要命的二狗子可以这么腼腆。当然,二狗子也从来没见过脸皮厚过城墙的我居然这么斯文。
“远亲不如近邻?哼,哼……”饭后,我趁老爸去买单的空子,狠狠地对二狗子挥了挥拳头。二狗子则耷拉着脑袋,只差没把头埋到土里去。
“仔仔、二狗子,走!统统回家给我打装备去,哇哈哈哈!”老爸嚣张地走在我们前面吆喝着。
“是……”我和二狗子无可奈何地回答着。
搂兔:不知不觉,“网上网下”系列已经推出了5期。《江南日报》开始转载本系列;编辑部中出现了一群囡囡的忠实Fans;有位可爱的读者来信,询问文中的“啪啦啪啦啪”在哪里可以下载;很多读者来信说,想知道更多关于囡囡的故事,别急,小兔会让囡囡多和读者见面的,不过大家要耐心,因为这个小MM现在还有点害羞……小兔想听听大多数读者的声音。因为做这个系列的原意是想真实反映玩家生活点滴,让大家有所感悟或会心一笑。大家对此系列有什么看法、意见、点子或有想对作者说的话,都请来信([email protected])告知,小兔万分感谢!
自从上次误收老爸做小弟后,二当家——我的死党二狗子,有好长段时间不敢在我家露面。为了弥补他的过错,今天他请我去吃火锅。
看着我有如饿虎扑食一般的吃相,二狗子哭丧着脸说:“老大,我的过错没那么大吧?”
“嗯,没有鲍鱼那么大,但起码有螃蟹那么大……服务员,来份螃蟹!”
几杯啤酒下肚,我们两人开始瞎扯起来。
“老大,我昨天看中了一双鞋子,可惜手头紧,怕迟了被别人买走。老大能不能……”二狗子说的那双鞋子我知道,是“啪啦啪啦啪”里的极品装备。
我咯吱咯吱地咬着螃蟹,含糊不清地说:“还缺多少钱?那双鞋子可是抢手货,要下手就赶快!”
二狗子搓着手说:“嘿嘿,就缺个三五十万。”
“三五十万?”我扔下手里的螃蟹腿,“三五十万也叫钱?芝麻大的事还用问我?你直接用我的小号去银行取就行了。”
“咣当!”一个路过的服务员把空盘子摔破了。
二狗子瞥都不瞥一眼,一脸媚笑地给我斟满啤酒。这小子太没出息了,身为“啪啦啪啦啪”第一大公会“添弟会”二当家,居然连三五十万啪啦币都掏不出来。
心事落定,二狗子也抄起一只螃蟹,毫不示弱地狂嚼起来。
“老二,上次给你的那批旧货呢?”我突然想起,不久前把几件不能再修、耐久度只剩下一点儿的极品装备扔给了他。
“嘿嘿。”二狗子一脸坏笑,“我都卖了。”
“卖?那批旧货已经报废了,哪个笨蛋会买?”我惊奇地看着二狗子。
二狗子得意地说:“几个刚出来混的。我糊弄他们说我缺钱急需套现。他们一打听那些装备的市价,马上回来求我卖给他们。我故意犹豫了半天,他们都快急哭了。交易后那几个傻瓜还千恩万谢地说要长期跟我做生意。等他们一走,我立马儿倒钱、删马甲,哇哈哈哈……”
“啪!”又一个路过的服务员摔了个大跟头。
我皱了皱眉,随口问二狗子:“那你卖了多少钱?”
二狗子得意扬扬地说:“嘿嘿,七八百万。”
“噗——”隔壁那桌的人喷了对面坐着那位一脸茶水。
我瞥了隔壁那桌一眼,用筷子在火锅里捞起一颗肉丸子放到自己碗里:“你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奸商。有好几百万还找我要那点小钱?”
二狗子把剩下的菜一股脑儿全倒进锅里,搅了搅:“那几个钱哪够花啊?随便泡泡MM,两三天就花光了。”“啪啦啪啦啪”里居高不下的物价指数就是被二狗子这种家伙给弄上去的。
我突然打了一个寒战,扭头一看,无数双包含着嫉妒、鄙夷、仇恨、怨愤……的眼睛全盯着我们。
我足足愣了半分钟才醒悟过来,我们在这里大声地谈论“啪啦啪啦啪”里的事,一定是被周围听到的人误会成什么了。
我额头上冒出大滴的汗珠。反应迟钝的二狗子还在大口大口地嚼着,根本没察觉周围气氛的变化。
“服务员,结账!”我赶忙从二狗子钱包里掏出钞票买了单,强行拉起还在往嘴里塞肉丸子的二狗子往外走。
刚走出饭馆门口,我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影吓得魂飞魄散。几个全身灰色制服的身影拦在我们面前,左右张望之后,他们小声地问道:“哥们儿,能兑换点‘XXX币’么?”
我的心脏从嗓子眼掉回肚里:“大哥,我们不玩‘XXX’,我们只玩‘啪啦啪啦啪’……”说完我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二狗子落荒而逃。
今天囡囡一直在玩“捉迷藏”的游戏——在“啪啦啪啦啪”里躲起来让那些会主动攻击人的野猪找她,如果被野猪找到了,她就再换一个地方藏起来。囡囡觉得这样好玩极了,玩了几个小时她都不腻。
囡囡藏在一棵大树的后面,看着笨笨的野猪摇头晃脑地乱拱,她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个时候,一支三人小队嘻嘻哈哈地朝狭窄的山谷走了过来,看样子是要去山里练功。
“这里有只野猪啊!”牧师说。
“这只低等级的垃圾怪,打了得不到多少经验值,也掉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女魔法师撇了撇嘴。
“看我的帅哥无敌斩!”无聊的骑士边嚷嚷边拔出巨剑,向野猪发动了攻击。可怜的野猪没来得及哼哼两声,就一头倒在了地上。
“你有毛病啊!”女魔法师不耐烦了,催大家赶快上路。
这时囡囡生气地从大树后面跳了出来,拦住队伍的去路。她大声地说:“你们这群坏蛋!为什么欺负小P?”
“小P?”骑士愣了一下,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野猪说:“你是指这只野猪?你喜欢就拿去好了。”
囡囡越发冒火了:“人家正在跟小P玩捉迷藏,你们一过来就把它打昏了!”
女魔法师小声地对队友说:“这个MM脑筋不正常。我们别理她,练功更重要。”
牧师和骑士点点头,绕过囡囡往前走。囡囡追上去再次拦住他们:“你们要向小P道歉!老师说,欺负人的孩子都是坏孩子!”
“别以为是个MM你就了不得了,得理不饶人!”女魔法师生气地说,“再烦我们,小心团P你!”说着抬手发出一颗火球打向囡囡。
囡囡真的生气了!虽然她从来不跟别人打架,但老师常说要勇于和坏蛋作斗争。眼前这几个人欺负小P,还动手打自己,当然是超级大坏蛋啦!囡囡一抬手,也放出一颗火球“回敬”过去。
三人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女孩穿着新手都不爱穿的垃圾装备——花裙子,实力竟这么强(这算不算是穿布衣装新人呢?汗……)。一颗火球就把女魔法师烧了个“焦头烂额”,而女魔法师的火球连囡囡的一根头发都没烧焦。要知道,囡囡每天跟各种怪猴子玩游戏(用我们通俗的说法,就是打怪练功……)所累积起来的经验值可不是作假的。如果三人知道囡囡的等级已经排到游戏里的前几名,一定会被吓得半死。
骑士挥剑凶狠地砍向囡囡,牧师也拿着小锤冲了上去。但他们的攻势比起怪兽山上的怪猴子喽啰差远了,囡囡自然不放在眼里。她随手放了几个范围魔法,就把三人打倒在地上,“哼哧”了半天还爬不起来。
“好……好样儿的!”骑士冲囡囡吼道,“有种就在这里站着别走,我们去喊兄弟过来好好收拾你!”
囡囡做了一个鬼脸:“谁怕你们啊?比怪猴子还不如的烂猴子!”
三人一起灰溜溜地跑了,只剩下囡囡在原地坐着,望着被打倒的小P发呆。
“囡囡,好孩子该睡觉了!”妈妈叫囡囡了。囡囡答应了一声,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小P,退出了游戏。
过了十分钟,那三人带了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杀了回来。
“在哪儿?那个死丫头呢?”骑士带头探路,到处寻找囡囡。这时,碰巧一个家伙带着几个MM路过。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这些人一定就是那丫头的帮手。上啊!”哄地一下,一群人冲上去就是一顿海扁。
“‘添弟会’二当家,你们也敢打?找死啊!”被打的家伙打开公会频道喊起来,“就近的兄弟们,快来给我报仇!”
几十个“添弟会”的兄弟立马儿杀了过来,对那群凶神恶煞的人抱以老拳。
那群凶神恶煞的人自然不服气,纷纷叫自己同盟公会的人或朋友,再加上他们的“老公”、“老婆”来支援,把在场的“添弟会”成员暴打一番。
“添弟会”二当家也不甘示弱,发动了成千上万的“添弟会”成员以及亲朋好友来围剿敌人……
于是,这个狭窄的山谷成了“啪啦啪啦啪”史上最悲壮的战役的主战场。几乎该服务器里所有玩家都受到了波及。已经没有人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场战争,只知道最后甚至惊动了官方人员,他们不得不进来平息战争……
不久后,官方网站专门为这场战役开辟了一个分区,里面有战报,有分析,有评论……后来,所有“啪啦啪啦啪”的玩家都称这场战役为“世纪之战”。
谁也不知道,正当大家PK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引起这场战争的始作俑者正躺在她的小床上抱着大大的兔子玩偶呼呼大睡,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搂兔:很多读者来信,希望能玩到像“啪啦啪啦啪”这样的网络游戏。记得有部电视连续剧里男主角反复提到“最美丽的世界就是进不去的世界”。但小兔想说,最美丽的世界是我们自己创造出来的世界。同理,游戏中的乐趣需要我们自己去寻找。作者云:游戏记载着我们的青春,有欢笑,自然也有泪水。
天雷勾动地火。一场罕见的大火席卷了整个森林,无数的动物慌乱地逃窜。眼看家园即将遭到毁灭……
别紧张,这不是发生在现实中的事。这是最火辣的网络游戏“啪啦啪啦啪”为了迎合环保潮流推出的活动——“啪啦啪啦救世界”的一个场面。
在这个以“拯救自然”为主题的活动里,大家不用再打打杀杀,而是在有限的时间内冒着熊熊烈焰冲进森林,找到被大火围困的动物,跟它对话,如果你和它属性相合,就可以带它跟你逃出生天。把获救动物带到指定的地点后,根据动物种类不同而得到不同的分数。游戏活动时间结束前你救的动物越多,最后获得的分数越高,获得的奖品自然就越好。但森林里的道路会随着火势改变。如果游戏活动时间结束前自己没逃出森林,就将受到死亡的惩罚——经验值总额减少20%,所有属性总额减少10%,装备物品全部丢失(……真是BT的设计啊)!
身为游戏中最大公会——“添弟会”的会长,我自然要在这样的大型活动中为众兄弟起表率作用。我穿戴上一身极品装备,背上一麻袋红蓝药水,只待GM一声令下,马上冲进森林。利用装备中可以随意更改属性的神奇戒指,我专挑分数高的动物救,大象、犀牛、老虎、狮子、麒麟、独角兽、凤凰……安全地点竖立的分数牌上,我的分数远远超过第二名一大截。
在森林里跑来跑去的时候,我发现有个奇怪的MM。大家都挑分数高的动物救,她却专门救援那些兔子、猴子之类的小动物。我已经不止一次跟她擦肩而过,每当我带着高大威猛的珍兽向外奔跑时,总能看到她带着一只小动物左转右转,还不时给小动物打气。我忍不住“偷窥”了一下她的资料。老天,不是吧?这个叫囡囡的MM,等级居然跟我差不多!可她的身上却穿着新手都不爱穿的花裙子。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为保安全,很多人已经放弃了再闯火海的打算。我有加速的极品鞋子,再往返一次,应该还来得及。
“大哥哥,快来帮帮我啊!”我刚冲进森林,就有人M我。循声望去,原来是那个叫囡囡的MM。
“怎么了?”我问她。
囡囡着急地说:“小P不听话,不肯跟我走!”
小P?我怎么没听过。难道是新增加的怪物?我跑过去一看,几乎气晕过去。原来囡囡正劝说一只呆呆的野猪,可她跟野猪属性不合,野猪自然不会跟她走啦。
我说:“放弃吧,救它才得10分而已。你再不赶快出去,就前功尽弃了!”
囡囡“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小P这么可爱,我不要小P被烧死!”
眼看胜利唾手可得,我没必要在这里陪一只野猪送死吧。我扭头想离开,但背后囡囡那一声声无助的哭声让我迈不开脚步。
算了,反正顺路,就救这只该死的野猪一命吧!我勾勾手指,野猪就乖乖地跟在我后面了。
“大哥哥,你好厉害喔!”虽然囡囡这么说,但因为能带一只野猪走路而被人崇拜,我实在高兴不起来。
火势不断蔓延,道路的走向也不断改变着,我努力寻找着通向出口的路线。
眼看出口就要到了。但一阵狂风吹过,火苗正吞噬着道路。只有扔掉那只走得慢吞吞的野猪,我才能冲过去!一旦被困死在这里,不但今天的努力全白费了,而且损失惨重。
“小P快跑啊!”囡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终究没有抛下野猪和囡囡。
看着眼前最后的道路被火苗封死,我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很轻松。看着身边的囡囡和野猪,看着红红的火苗盖住了整个屏幕,我第一次在网络游戏中激动不已,脸上挂着泪珠,但满是笑容……
啊!糟了。” 做完作业,吃完晚饭,习惯性地坐在电脑前的囡囡突然叫了一声,然后像风一般冲进厨房。看着洗得干干净净的碗筷,囡囡生气地说道:“讨厌!老师要我们每天做一件好事。我本来打算洗碗的,现在倒好……得不到小红花,全怪爸爸!”
正在收拾东西的爸爸看着囡囡哭笑不得地说:“是,是我不对。正好,这里还有包垃圾没扔……”
看着那袋脏兮兮的垃圾,囡囡不由倒退了三步。囡囡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垃圾。
“不要!”囡囡一转头跑回了书房,剩下一脸苦笑的爸爸继续做剩下的家务。
囡囡带着在上次选美比赛中获得的宠物小P,闷闷不乐地到处闲逛。她突然想到:对了,我可以在“啪啦啪啦啪”里做好事,照样可以得到小红花嘛!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旁边有人喊:“谁来帮帮我啊?”
囡囡高兴地跑过去问:“我怎么帮你啊?”
求助的人名叫旺财,人长得也是一副贪财样儿。旺财偷偷瞄了一眼囡囡的等级,高兴得差点没晕过去,但他依旧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是个新人,没钱没装备,去哪里练级都好辛苦……”
“跟我来!”囡囡满心欢喜,这下可以帮助别人了。
囡囡把旺财带到一片草原,指指满地打滚的怪猴子说:“这里的怪猴子最适合你啦。赶快打吧!你打不过的,我帮你解决!”
豆大的汗珠顺着旺财的额头流了下来。旺财说:“你不先给我点钱和装备吗?”
囡囡说:“好孩子要自力更生。放心好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旺财擦擦汗:“我还是回去找别人帮忙……”
囡囡生气地一跺脚:“带你跑那么远的路,你竟然不要我帮忙。”说着将一颗火球扔向旁边张牙舞爪意图冲过来的怪猴子,怪猴子捂着烧焦的屁股嗷嗷叫着逃开了。
旺财看看怪猴子,再看看自己,他硬着头皮拔出短剑,朝怪猴子冲去……
囡囡一边教导旺财如何战斗,一边用火球将一窝蜂而上,妄想围歼旺财的怪猴子打跑。
在囡囡的指导下,旺财的等级如雨后春笋般往上蹿,不一会儿就升了十几级。旺财累得气喘吁吁,手指抽筋,几乎连剑都握不住了。旺财说:“姐……姐姐,我可以休息一下了吧?”
囡囡听到有人叫自己“姐姐”,顿时觉得好开心。她晃晃手里的魔杖说:“走,姐姐带你去打更厉害的怪物!”
“啊?还要打啊?”旺财快哭了。但他看着囡囡手里的魔杖,也只好乖乖地跟着囡囡走……
两小时下来,旺财的等级已经接近三位数,还打出了一堆高级装备和宝石。
“怎么样?自己劳动得来的果实最甜美吧?”囡囡鹦鹉学舌般照搬老师平时常说的话。
“姐姐教导得是。”旺财高兴地看着自己的等级和身上的装备,一扫刚才的疲惫和不快。回想起来,自己以前靠哄骗别人,占小便宜,还真没意思。
囡囡看看墙上的挂钟,到了好孩子要休息的时间了。囡囡对旺财说:“你的要求都达到了,我要去睡觉啦。拜拜!”
旺财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还有一个心愿……”
囡囡奇怪地问:“还有什么心愿呢?”
旺财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想要姐姐的联系方式……”
“把我加到好友名单里就可以了嘛!”囡囡说着挥挥手,开始下线。
“是哦,我怎么这么笨……”旺财憨厚地笑笑,向囡囡挥挥手。看着囡囡化成一团彩色的光,消失在空气里,他才突然醒悟:“啊,不对!我是想要你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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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绍
王子枫--本书主数局角,C国Y市S大大一电脑美术专业的一名新生。一个开朗。狂妄。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家伙却好狗运的有一堆肝胆相照的好朋友支他,与他一同谱写下这平凡精彩的一幕。
夏云--S大大一电脑美术专业新生,王子枫的同班同学兼室友,吉它高手。由于某种原因不再弹吉它但由于王子枫的缘故使他又从新拿起另外吉它。一个外冷内热的家伙。
龚剑--S大大一财经专业新生。王子枫从小到大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死党,一个肌肉型的猛男。一天到晚只知道摆造型和王子核衫枫从小学到中学都是在一个班上读书,上了大学还是和王子枫在一个学校。而且还是在一个寝室。这也许也叫是一种缘份吧?
蒋明--S大大一美术系新生,一个集卑鄙。无耻。下流。。。。。。与一身的男人。比王子枫还要狂妄。自大不薯氏让过他也确实有他狂妄与自大的本钱--英俊的外表。聪明的脑袋,吉它。篮球。画画都不错。才刚进学校没几天就把吉它爱好者协会。篮球社。美术社的几名高手都给比……
⑶ 《总有一天会长大》中的《毛线衣》
《总有一天会长大》讲的是一个名叫约根的小男孩的故事。约根自卑又胆小,他像个女孩,不喜欢手枪、汽车,却喜欢洋娃娃。玛丽亚是他最要好的朋友,胆子很大,喜欢玩男孩们的东西。
书里还有马丁、西里、卡琳、埃尔泽、安妮、埃娃等人物,马丁总是欺负约根,也看不起女孩子。直到有一天,玛丽亚和约根帮他找到了丢失的自行车,他才接纳了他们。故事的最后,玛丽亚和约根爬上了一座巨大的岩石,约根看到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他自己总有一天会长大。
(3)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小说扩展阅读:
毛线衣原文:
黄灿灿的光线涌进房间。这天,一切似乎都变了样,约根明显地感觉到这点。小鸟唧唧喳喳的啼鸣声似乎也同往常不同,它们比昨天早晨快活许多。树木似乎也在欢呼。约根觉得,树叶好像在沙沙地欢唱,这样悦耳的声音他从没有听到过。
甚至连射入房间的阳光都和以前不同了。昨天,太阳还缺少暖意,显得很苍白,可今天它却显得那么诱人,仿佛要把人们立刻从床上唤起来,跑到室外去。不错,夏天真的来了。
他们期盼已久的夏天终于来到了。太阳、阳光、鲜花、绿草、戏水池中那温和的水,还有昆虫,这一切都让孩子们和大人们感到快活和兴奋。难道笑差盯大家都这么认为吗?
约根叹了口气,又往被子底下拱了拱身体。他可没兴趣从床上爬起来。
这个叫夏天的玩意儿使他再也不需要穿厚厚的衣服了。
他朝椅子那边望去,只见上面放着他昨天穿的衣服:一条长裤子和一件毛线衣。这些是他穿了一冬天的衣服。
这时候,他听到母亲上楼来的声音。她庆升的脚步声听上去好像同平时不一样。夏天终于来了,她也一定是为这事感到高兴。
这时她到了外面的过道里。他听到她在开衣橱门的声音。他知道她在找什么。这期间还伴随着一种轻轻的嘎吱嘎吱的声音,这大概是父亲在扫地。接着,母亲把橱门关上了。
他的房门被打开了,母亲出现了。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平日那副模样的母亲:她微笑着,神采奕奕;她的嗓门儿昨天听上去还有点儿凶巴巴的,可这会儿却显得十分柔和可亲。
“早上好,约根,”她说,“现在外面是夏天了。爸爸说得对,昨夜的暴风雨过去了。外面阳光灿烂,天空碧蓝,不像以前那样灰蒙蒙的。你快起来,自己亲眼去看看那美丽的景色吧。”
母亲一进房门,约根就闷闷不乐地打量着她手里的东西。果然是它们!蓝颜色的运动短裤和红颜色的短袖子套衫!
母亲把这些玩意儿放到椅子上,同时将另外那件毛线衣和那条长裤子拿走了。
“我想,这些冬衣今年是穿不着了。”她说。
母亲说这些话时,约根心里挺紧张,可他没吭声。
母亲仍沉浸在夏天到来的兴奋之中,所以也没注意到他没吭声这档子事。
走到门口时她又回过头来,笑眯眯地对约根说:“现在就起床吧,赶快到外面去看看暖洋洋的太阳!”
说着,她出了房门,房间里只剩下约根一个人了。
他知道,再多睡一会儿也没多大意思。母亲马上又会回来,掀开他的被子,把他从床上拽起来。
约根又深深地叹了口气,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拉开窗帘,金色的阳光一下子涌进房间。他走到窗前,朝外张望。
外面的景色果然跟母亲说的一样:天是蓝蓝的,太阳是金灿灿的,树木也像被谁施了魔法变了样。树上长出了叶子;花高高地昂着头,迎着太阳绽放。外面一切都是美丽的。
他转过身去,目光落在蓝色的短裤和红色的套衫上。他现在该穿上它们了。他总不能光着身子跑来跑去,整个哈默比没人这么做。大人们说过,这样做不合适。
当他从椅子上拿起那条蓝色的运动短裤时,又第三次叹了口气。这时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今天夜里天气最好能一下子冷起来,就像昨天夜里一下子热起来那样。
这样,他就可以对母亲说,他要穿那件冬天穿的毛线衣了。那件毛线衣,父亲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约根帐篷”,因为他整个身体都能藏在里面。
他很不情愿地穿上那条蓝色的运动短裤,很不情愿地套上那件红色的套衫。套衫太紧了,胸口处被包得紧紧的,不管怎么弄都觉得不好受。
他走到父母的房间里,想对着大镜子照一照。他在那儿可以尽情地从头到脚打量自己。
“瞧你,身上一点儿肉都没有,瘦得像根柴火棒。”几天前讨厌的马丁这样说过他。
可不是么,现在,如果别人看见他穿着这身夏装,更要这么说了。他身上没一点儿肉,这叫他有什么办法?他生来就长得这样瘦小嘛!
约根不相信,别人身上不管哪儿都有肉,胳膊肘和膝盖那些地方不也是没有肉的吗!碰和
克努特五岁时长得就比约根高大,甚至强壮。现在克努特马上要六岁了,那就更不用说了。约根已经七岁多,这太不公平了!可是,事实就是这样!
“克努特肋骨上的肉比你多,膝盖不像你那样尖尖的。”马丁说。
尽管克努特五岁长得就比他高大,比他强壮,可他不仍然要到七岁才能上学吗?
约根考虑来考虑去,如果他是克努特,克努特是他那该有多好啊。也许,将那些记载他出生年月的文件改动一下也是个好办法。可是,他又不知道怎么更改。这件事他也不能对父母说。
他实在是不想穿运动短裤和那件薄薄的套衫!他仍想穿那件肥大的、厚厚的毛线衣,那是他最最喜欢的衣服。那件肥大的毛线衣,他喜欢它,它也喜欢他。他们是最要好的朋友。
母亲称它是“冬衣”,他穿什么干吗总要大人来决定?这一次,约根就要自己做决定!
他走进浴室,因为他断定,母亲已经把那件毛线衣扔到专门放脏衣服的筐子里了。它果然在那里面。
“哦,可怜的毛线衣,”约根说,“你怎么和这些又脏又乱的东西待在一起?”
他连忙脱去那件红色套衫,又穿上这件肥大的毛线衣。
“你现在应该成为我的夏装。”约根说,一边亲热地抚摩它。他又跑到大镜子前,他现在看上去显得有点儿怪。
毛线衣太长,而运动短裤又太短,所以看上去他好像只穿了件上衣。“这没关系!”他就这样决定了。因为现在别人就看不到他没有肉的身体和尖尖的胳膊肘了。
可是,别人仍然看得到他的膝盖,因为毛线衣不够长,盖不住它们。约根很想知道,母亲把那条长裤放哪儿了。只有穿那条长裤才能掩盖住他的膝盖。他就是想要这样干!
约根跑回自己的房间,拉开他独自一人用的小五斗橱最上面的抽屉。里面有许多漂亮、干净的手绢,约根从中挑了两块大的,绑在自己的膝盖上。于是,他的腿便变得僵硬和不灵活了。
他的两只膝盖看上去像缠了绑带,走起路来显得非常吃力。不过,这样至少别人看不到他的膝盖了。
约根下楼去用早餐,母亲见他那副样子,不由得大吃一惊。她的两眼死死盯在他的毛线衣上,打量来打量去,然后又将目光落在那两条绑在他膝盖处的方格子手绢上。
“约根,”她问道,“你究竟怎么了?”
约根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你为什么把膝盖缠起来?”
“因为膝盖还没有想起来夏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它们对它有点儿害怕。”他解释道。
“原来这样。”母亲说,声音相当轻,刚够约根听见,看来她对他说的话有点儿不相信。
“那么你干吗要重新穿上这件冬装呢?我不是已经把夏装拿出来了么!”
“不错,是的,”约根回答说,“可是它在这儿已经不是冬装了,它现在就是我的夏装。”
“原来这样,”母亲说,可她还是不十分明白,约根怎么会这样认为,“这是一件很厚的衣服,你要知道。如果外面天气冷,那么穿这么厚的衣服才会感到舒服。可是,今天我们这儿是真正的夏天了……”
“可是我要把它当成我的夏装,我不想把它当成冬装!”约根说。
“嗯,嗯,”母亲这样附和道,“不过,我担心,你今天会出大汗的。”
她又考虑了一下。“不管怎么样,我把那件红套衫放在你的房间里了。如果你改变主意,回头你可以把它穿起来。”她补充道。
“那不可能,”约根回答说,“因为我现在穿着我的夏装呢。”
可是,外面的确很热。母亲并不是为了要他穿红色套衫才这么说的。
约根觉得,他就像站在大火炉边,这种感觉完全跟待在楼上他房间里的那只黑炉子边上一样。那只火炉是靠劈柴供暖的。冬天,它往往烧得很旺,他待在房间里总觉得暖洋洋的。
谁知道,也许太阳就是这样一只大火炉,为了使上帝光脚在云端上走来走去不觉得冷,所以天使在拼命地烧火。
约根也光着脚丫子走出去了。绿油油的草地软绵绵的,走在上面脚底板有点儿痒痒的感觉。不过这样赤脚走路他很快便习惯了,这当然是两天之后的事。
天空中没有一片云,也没有一丝风,所以枝头一动也不动。
约根额头上和鼻子上沁出了汗珠,汗珠滴到了地上。
他抬起手抹了一下额头,觉得额头上已布满了汗珠:他出汗了,天气确实热了。
树林边上有一棵巨大的桦树,桦树下面是一大片阴影。约根来到那里,在树干边坐了下来。他希望这样能凉快一些。可是他刚坐下,心头又生起一股无名火,因为,不知怎么搞的,浑身上下渐渐痒了起来。
“身上一定有蚂蚁。”他心里想,然后把毛线衣撩起来查看了一下。他肚子红了,可是并没有发现蚂蚁之类的小动物。毛线衣开始使他发痒了,所以他觉得这么热。他肚子发红了,是因为毛线衣太暖和了。
约根身上越来越难受。他开始挠脊背,挠手够得到的地方。他抓大腿,抓胳肢窝,抓肩膀,抓身上所有能抓得到的地方。
约根站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小河边。这时他已经满头大汗了。
高高的白桦树下面,小河从树林边的树木之间潺潺流过。河水看上去总是那么的凉爽,这是它躺在树林阴影下的缘故。
约根不该这样拼命奔跑,因为当他打量膝盖时,发现绑在上面的手绢不见了。它们正躺在他身后远处的草地上,像喇叭花似的显得格外耀眼。他不想跑回去捡起来,因为他现在根本就用不着它们了。因为这四下里只有他一个人,没人会看到他。
他坐在小河边的一片草地上。河水啪啪地打在石头上,水珠在空中飞溅。这河水看上去就觉得凉快,约根心想。
他倾听河水哗哗地流淌。从前,小河一路奔跑一路欢唱,它唱的所有的歌约根听上去都觉得十分悦耳动听,尤其是在夏天。可是眼下它的歌,约根压根儿就不喜欢。它听上去不再像从前那样使人觉得凉爽,它从约根身边流过时,似乎在唱着一支温暖的歌。
“唱凉快的歌,”约根说,“我要凉快。”可是,小河根本就不听他说的。它仍然唱着歌。穿在身上的毛线衣使他觉得浑身发痒。
“你是我的夏装。”约根说。可是,他觉得越来越热,厚厚的毛线衣也越来越使他觉得痒。
“你太坏了。”约根一边说,一边想同时挠着肩膀、肚皮和胳肢窝。可是,他只有两只手,不能同时挠三个地方。他简直受不了啦!
“你这个讨厌的毛线衣!”他突然大声喊道,然后把它从脖子上脱了下来,“我不再是你的朋友了,你太讨厌了!你不配当我的夏装!”
他把这件夏装朝河岸上扔去。毛线衣飘落在一大片春白菊之间。它当然没有吭声。
约根又跑上去狠狠地朝它踢了一脚,因为毛线衣一定没有听懂他认认真真跟它说的话。
可是这时候,毛线衣突然像一只既大又懒散无力的鸟,慢慢地从地上升起来,然后扇动着两只袖子,飞了出去。当它落到小河上时,发出了“啪”的一声。可惜,它不是鱼,不会游水。不过,它看上去非常渴。约根坐在河岸上,眼睁睁地看着它在一口一口地吞饮着河水。
毛线衣变得越来越沉,很快便坚持不住了,然后便“咕嘟”一下沉到了河底。约根看不见它了,因为这时水面上泛起了很大一片涟漪。
约根哭了起来。他不想它这样。他不希望这件厚厚的毛线衣成为这种样子。他飞快地跑回家,找妈妈去了。
“妈妈,妈妈,我的毛线衣淹死啦!”他喊道。
“上帝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它怎么会有这个下场呢?”母亲惊讶地问道。
“它飞走了,”约根抽抽搭搭地回答说,“后来,它飞到了小河里。可是它不会游泳。”
“这太糟糕了!”母亲说,“我们得设法去救救它。”
她从一个橱里找出一柄长长的手杖,拿着它迅速朝小河边走去。约根在前面引路,把母亲带到了出事的地方。
母亲跪到地上,用手杖在河水里拨来拨去。她将手杖从水中拔出来又插进去,在河里探来探去。突然她叫道:“我觉得,我找到它了!”她从水里抽出手杖。果然不错,毛线衣也挂在手杖上。它已经湿透,约根几乎认不出它了。
“很好,我正要说说它呢,”母亲说,“尽管这样,可你把它扔到河里,我还是感到很生气。”
“我没把它往河里扔,”约根回答说,“我用脚碰了它一下,可没想到它干脆就飞到河里去了。”
“不管怎么说,你把它脱了,这是件好事。穿这件衣服太热了,”母亲说,“我觉得,今天不穿衣服也行。”
约根完全忘了,他正光着上身跑来跑去。他身上根本就没一点儿能遮掩胳膊肘的东西。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冷。母亲说得对,今天够热的,根本就用不着穿毛线衣。
母亲朝他看了看,说:“等毛线衣晒干,得很长时间。看来现在你只好穿我给你的那件夏季套衫了,你的这件‘夏装’得干了才能穿。”
约根在踢那件毛线衣时可没想到这档子事,不然他才不会踢呢。那件讨厌的红套衫!可他现在说什么也得穿它了,好歹试试再说吧,看看穿上它会是什么样子。但愿别碰到马丁!
可是,他偏偏遇上了马丁!不过马丁这会儿同那些大孩子玩得正带劲儿,根本没注意到约根穿着一件红色短套衫。
⑷ 一本言情小说,女主角名字叫伽蓝.是男主角的佣人.古代的.
《霸侯》
作者:夏琦拉
伽蓝知道,她最新一任的主子身分尊贵显赫,自小受尽宠爱,
母亲是当朝公主,父亲跟皇上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
所以即使他初猜盯掘次见面就粗暴的打破她的头,她也不奇怪,
只是没想到她的天煞孤星断掌命,竟恰好是小主子的大福星,
难怪他人见人怕、鬼见鬼哭的坏脾气只有她能震得住,
反正只要提起那道害她破相的疤痕,就算他脸色再臭再难看,
还是会“勉强”听她的摆布,让则含她忍不住要得意一下!
她一直以为就算经过五年,这个叫韩锐的男人越发的邪肆俊美,
他也依然是那个会任性依赖她,让她忍不住疼惜的小主子,
可体虚的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能紧紧抱住她,让她无法挣脱?
又是什么时候学会对她上下其手、亲亲摸摸,一点都不会脸红?
甚至强词狡赖,她是他一个人的奴婢,就等同一辈子是他的人?
呜~她竟然拿他一点办法穗核也没有,可他这些霸道过分的行为,
却让她无法克制的脸红心跳,甚至不想再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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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预览:
那个大雪纷飞的下午,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匆匆走向江边的码头,他之所以这么急,那是因为他要去打架,他很酷,在赶往码头的路上没露出过一丝笑容,这可能是因为他天生就酷,他身高约180cm,但体重却不到120斤,高挺鼻梁薄嘴唇,眉清目秀,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留着短发,比较阳光,有朝气。放眼一看绝对是个帅姿碧哥,他是个无业游民,用一个常用的词:“混子”,有人说混子是没有教养的一代,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天天游手好闲,但是他们不知道混也是一迹氏举种生活。
他叫何天豪,家住S市距离五号码头有25公里,据说,半个小时以前何天豪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哥们大鹏给他打电话说:“豪哥,出事啦,我们的地盘让人给砸了”,他们口中所说的地盘其实就是一群混混在码头纠结在一起收保护费。来到五号码头何天豪看见大鹏在和那边领头的混混对话,可是他显然不把大鹏放在眼里,他冲大鹏做了个鸟姿势,然后嚣张的言道:“你算老几啊,有种就让你们老大来跟我谈。”大鹏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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⑹ 中篇小说——一条裤子
四月末五月初,这半夏的天气,太阳虽不太炎热,但已经开始有了淫威,饱胀起来的热情越来越不可遏制,饶是站在操场两旁的树荫底下,她也觉得脸上火辣辣地,好像有把点燃的火在燃烧,而且这火离自己越来越近,将自己烧煮得越来越难以忍受。
树上还没有蝉鸣,但她的耳朵里好像有挥之不去的一阵又一阵的嚣叫,是学校护栏外驶过的货车的鸣笛吗?还是附近工地上刺耳的搅拌机的轰鸣?是隔壁大街上拐弯处小贩的叫卖声吗?她分辨不出也没有精力分辨,现在她必须当着一个人的面,马上做出一个重要的抉择。
这个抉择就是,她打不打电话给自己的老妈,请不请她来自己的学校,见自己的老师和自己要面临的一切。
她叫李爱美,一个13岁的青春美少女,礼爱中学的学生。皎白端庄的面庞,有点瘦弱但已经开始发育的苗条的身材,一身整洁的校服,站在你的面前,打动你的除了这些,恐怕还有那一双清纯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烁着泉水般透澈而甘甜的气息,你绝对不会和违纪或犯错之类的事情有所联系,但现在的她的确是有事了。
“爱美,老师在和你确认一遍,你确定要叫你妈妈来学校认一下你那条裤子吗?”说话的是严格老师,一个体型微胖但不乏俊美与亲切的大学生。
“老师,我——我没——,你相信我吧!”李爱美的眉头微蹙,眼睛里流露出一股委屈与祈求,那种怨尤像一把枪击中了严格老师的温柔的心。她也曾是一个学生,也曾有被别人委屈成罪人的经历啊。如今,李爱美那断了线的珍珠滑落在脸上,也串起了她那另人伤心的往事。
伤心的记忆被翻起,犹如秋天湖面一层层涟漪,是一种油然而升的伤感游离。
那是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吧,严格虽是严格,可还没有足够可能严格的资本,没有让严格足以严格的气派。那时的她只是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女孩儿,衣服永远不会合身,也永远不曾鲜艳。连上学用过的书包也是大姐姐用了,二姐姐用,二姐姐用过她才能拥有的财产。弟弟与大姐的永远是新的。
有一年暑假,外地的姑姑回来了,给每一个孩子捎了一件礼物,大姐姐的礼物是妈妈帮助挑的,二姐姐的礼物是爸爸帮助拿的,小弟弟的礼物是自己猴急似的抢的,等到她的时候,就剩下一个安静的文具盒,睁着一只温暖的眼睛看着自己。谁的礼物都有人关心,唯独只有她,拿了什么,大家都还没顾上看清便围拢着姑姑聊天去了。冷落是尊严的薄纱,严格穿不到衣服,但有层纱也算有层尊严的影子吧。严格拿起这个文具盒珍奇似的把弄着,盒子盖一开一合的,只为自己一个人敞开,她的泪就掉下来了。就是这唯一让自己开心的东西却在随后不久被人不择手段的夺去。
“严格,小偷——”
“看那小样儿,简直就是生就的。”
“她,哪儿来的钱,拿人家的东西还大模大样!”
那天,她从胡同走过,一群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她有点疑惑,还有点紧张,怎么了就被人说成小偷了?接着,下课的时候她的书包就被人翻了,她的那个最珍贵的文具盒就不见了。她急疯了,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她竟然大声地在班里喊起来:“谁拿我的文具盒了,谁拿了,给我吧!”
“呼啦”一下子,她的桌前就围了一圈的人。
“你的文具盒?你有过吗?你有钱买吗?嘻嘻!”
“你文具盒,瞅瞅你衣服吧,也配有个文具盒?”
“啥样儿啊,我跟你同桌,也没见过啊!”
“臭样儿,小偷——小偷——”
那一刻,她的世界顷刻坍塌了,而远处,她们班那个家庭富裕户的娇小姐,那个全校第一的优等生,挑衅的目光利箭一般射过来,咬着她的无助与愤怒,无视着她的存在。
她突然像一个疯子一样冲过去,两只胳膊抡起来,照着那个娇小姐拼命的捶打着。尖利的救命声与哭声像警笛一样拉响,班主任老师与学生死命地拉开并制止了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
妈妈来了,却记不得她文具盒的样子,爸爸一来就黑着脸指着严格的鼻子骂,劈头盖脸地一通乱揍,文具盒是她的命,可连亲眼经历这件事的自己的亲妈亲爸,都不能还自己以清白。她嚎啕大哭,却在众人的耻笑中被爸妈拉扯回了家。而那个抢白自己说自己是小偷的她,却在众人的围拢中拿走了属于她的文具盒,一个崭新的第一份属于自己的礼物。她恨爸妈,给了她物质的命,却不知道给予这条命一点生存的精神的喜悦!
自此之后,她还是那个时常流鼻涕的脏丫头,但她已经变成了一个会说话的哑吧了。大庭广众之下,她从不主动说一句话,因为即使她说了,也只会得到一阵抢白,一圈子无声地哂笑。所以她一直是低着头看书背书写字,孤独成了她最亲密的朋友,嘲讽成了她便常必须吞咽的零食。但只一个学期她便惊人逆转,拿了全校第一,转瞬成了一个人人嫉妒生生巴结的优等生,老师眼睛中的红人。
颁发奖品的时候,她不要阔气的大书包,不要沉甸甸的大字典,她只静静地站立在讲台上,当着老师和全体学生的面,走到那个娇小姐的面前,坚定地说:“请把我的文具盒还给我!”那一刻,娇小姐的脸红得像朵中毒了的花儿,教室里盛满了可怕的寂静,它像紧箍咒一样箍紧了每一个曾经用恶毒的眼光看过她用无情的话语刺伤过她的人!而站在她身后的老师,却感到一种无比的轻松与宽慰,因为她与严格之间的承诺终于兑现了。老师给了她信任,她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尊严。
直到一年后,她的姑姑又回家探亲,问到姊妹几个的学习时,提到了那个文具盒,她的亲爸亲妈才知道家里的这个三多一年来咽了多少委屈。
所以,站在这酷热的阳光下,她必须印证这件事,还被委屈的李爱美一个公道,一个属于被人尊重的人的公道,一份她从老师那里传承下来的人性中的温善。
“老师,我——我真的没有拿别人的裤子,那是我四姑给我卖的,我妈都不一定知道的,我现在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了……”李爱美一边说一边开始抹起眼泪来,清纯的大眼睛里满是凄楚。
“没事儿,爱美,老师一定还你清白,你妈可能不一定知道,但是你妈一定能问清你四姑这件事,要不,咱们同学一定会误会到底的。”严格老师不禁怜爱的摸摸爱美的头,轻声劝慰道。眼前又浮现出刚刚在她眼皮子底下的难忘的一幕……
“老师,老师,二环的裤子没找着,李爱美跟二环一样的那条裢子也掉了!”她刚走到寝室,调查还没开始,案子竟又无端端多了一件,李爱美的裤子也掉了,而且是就掉在大家窃窃私语议论她那条裤子的时候,真是奇了怪了!
寝室里没有几个人,只有二平和说话的这个同学。严格老师暗想,这正是一个调查案情的绝佳时机。
“二环,你那个裤子是什么时候买的?你什么时候发现丢的?”严格老师往二平床上一坐,瞅着正蹲在地上收拾衣服箱子的二平。
“老师,我的裤子买了已经有两周了,是我妈陪着我买的,青子,青子也知道的,上个星期我都已经穿了一个星期了。网上可流行这种裤子了!宽腿儿,裤子两边还有两道宽宽的白边儿!我看得清楚,李爱美穿的就是我那条裤子,可她愣说是她妈给妈卖的,气死我了!”二环一听严格老师问,马上站起来,手腿并用,唯恐给老师解释不清。而且越解释越委屈,眼圈都红了。
“是呀,老师,我上周还见她穿着呢,可好看呢,一走路一飘一飘的,灌满风,像两个饱饱的灯笼。我跟我妈说了两次,妈妈因为这个,还吵我两顿呢!”青子应该是想到妈妈训自己的场面了吧,说到这儿,声音突然暗淡下去了,有点不及好意思了。
严格突然之间对这条裤子特别感兴趣,这究竟是条什么样的裤子呢?这群孩子为了它竟然做起小偷来,而且光明正大地拿条裤子套在自己身上,说是自己的?真相会是这样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可也太嚣张了吧,为了表面的流行虚荣,会到这种地步吗?她不觉得又想起记忆深处那个令自己倍爱耻辱的娇小姐来。一定得找到这背后伸出来的脏手。严格潜意识里觉得,挖出来这个人,就挖出了自己幼年被别人冤枉的委屈来,就挖出了父母当众羞辱自己亲生女儿的心酸来,就挖出了一群人背后指指点点的无限久远的仇恨来。她发誓要让每个生命在自己的管辖地带都比任何时候更能得到应有的尊重!
正说着话,又进来一个同学,是李爱美的上铺白洁。一看到她,青子的嘴就闭上了,往自己的床铺那儿走去。谁都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向老师打小报告的画面,好像世间所有的真相都是自己掉下来的一样。在学生看来,小报告是背叛阴险的代名词。
“老师,老师——,你——你——看,你在班上说的,夜里黑,是不是二环放错,不对不对,是张爱美放错位置了吧?二环前天就找不着了——二环,你看,这是你的裤子,还是张爱美的?怎么——怎么在我的枕头底下呀!!怎么会呀,哎呀,吓死我了!”白洁平时性格大大咧咧,说话特别直,此时的她拿着裤子的手抖抖索索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闪着点点亮闪闪的东西,好像在向在场的人说明什么,但她什么也说不清楚了。最后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按下去按下去,好像有颗马上就要跳出来的心。
青子马上凑过来,把裤子夺在手中。她翻来覆去地看着裤子,又看看二环,好像已经不太敢肯定了。
“老师,我记得二环的裤子是白色的裤腰,这个也是,但是这个裤腰好像烂了,二环,你的裤腰烂不烂啊?”她把裤子又递给抬走头,马上要走过来的二环。
二环一把抓过裤子,严格老师终于看清了这条裤子的庐山真面。黑色的八分裤,阔腿儿,里边是一层主裤,外边还包着纱子似的辅裤,腰上是白色的镶边。伸手一摸,还挺软,符合学生对飘逸、利落、漂亮的所有心理需求!
“老师,这是我的那条裤子,但我现在又不太确定了,我的裤腰的确没有烂,刚穿两星期,不会烂的。怎么会烂呢!”二环拿着裤子一时间陷入沉思,她也好像真说不出来什么了。
严格老师把裤子拿在手上,仔细端详,裤腰处的确是烂了,而且好像是利物划烂的,因为这伤口附近没有一点毛边儿,显然不是哪个地方挂破的,即使晾晒不当,取衣物也不会没有一点别的牵连。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用小刀,不,确切来说是剪刀,才会这么干净的手法。什么人会在裤子上摆下这么一刀?为什么要在裤子上横加一剪呢?
“李爱美,你看这条裤子是不是你的?”严格老师正苦思冥想的时候,白洁的说话声打断了她。她看到李爱美领着一个外班的学生正走进寝室。
“裤子,你拿我裤子啦!”李爱美一个箭步冲进来,跟人抢似的夺过白洁手中的裤子。
“这条,就是我的裤子,你们大家看,我的裤腰上还烂了一点儿,这是我小妹妹拿我裤子玩儿,用小剪刀剪的,为这个我还吵她,妈妈还打了我一顿呢!”李爱美声音陡然之间大了起来,好像别人听不到她就亏了张嘴说话的时光。边说还拿眼睛斜瞥着白洁,那意思很明显,是在责怪白洁乱拿人家东西。
“你才爱拿人家东西呢?我打死了也不会做那种人,你少血口喷人!如果我做了那种事,我干嘛还当着老师的面,把裤子拿出来!倒是你,你干嘛要把自己的裤子放我的枕头底下呢?你跟老师说清楚吧!”白洁羞愤极了,脸上的红色陡然间大面积的暴涨起来,像洪水般汹涌而来。嘴唇有点哆嗦,话音像被上紧了的弦的弓,直而抖颤。
“老师,我——还不是昨天晚上没电,她说她穿我衣服才想起来找的,给她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丢的!”李爱美边说话边指着门口站的那个女生。
“李爱美,谁想穿你裤子呢,还不是你撵着我要跟我换穿衣服——”门口那女生撇撇嘴,一脸的不屑。
“你少说啦,老师,就是她来拿衣服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裤子丢了。你走吧,别在这添乱了。”李爱美挥挥手,那女生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条裤子找着了,那另一条裤子呢?二环的裤子呢,二环虽没明说,但是她的意思很明白,那裤子就是人家的裤子。可是二环的裤子又没烂,眼下的这条裤子明明是有痕迹的,是带着李爱兰痕迹的裤子,又怎么可能是二环的呢?但是二环的裤子丢了,这个事儿做老师的不查下去,难保不会再继续丢其他东西。
现在的关键就是,李爱美的裤子之前没人看到她穿过,她究竟有没有买过这样一条裤子呢?如果她所说的四姑没给过她,那么这显然就是人家二环的裤子。如果她四姑真的给过她这样一条裤子,这案情就复杂了,会不会是二环这周没拿这条裤子,忘在家里了?
严格老师越来越不能严格的要求自己捋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了。看来,一个个的打电话求证是最好的方法。但万一要是家长弄清事情的真相,怕自己的孩子名声不好,认定这条裤子就是自己孩子的裢子呢?严格老师想不起来了更好的办法了。
在打过二环妈妈电话落实了裤子已经拿到学校之后,严格老师把李爱美叫到了操场上,发生了刚才打电话的那一幕。
“爱美,你确定那条裤子是你的裤子吗?”严格老师郑重而严肃地说。
“当然确定了,老师,你不相信我吗?”李爱美眨着无邪的眼睛,阳光透过她的发丝,给她的眼睛抹上了一层亮光。
“那么,现在我就给你妈打电话了!”严格老师盯着李爱美,希望看到一瞬间,事情有所变化。
“老师,你打吧。四姑经常给的衣服,我妈都不知道!”李爱美郑重其事的极其认真的回应着严格。
是的,有的时候,做爸妈的都未必能给孩子以真正的精神上的支持,自己难道没经历过那要的痛苦吗?但愿,爱美的家长不是这样的人。
电话响了。
“爱美妈妈吗?我想跟你确认一件事。你有没有给爱美买过裤子?听说那条裤子被她妹妹剪烂了,你还吵她了?”严格老师说。
“没有,我没给她买衣服,我从不让她乱花钱,衣服干净就好,我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也从不让她穿。更别说她妹妹剪她衣服了,她妹妹在她面前跟个猫似的,哪敢惹她啊。怎么了,老师?有什么事儿?”电话那边的声音干脆利落。
“那她的四姑是不是经常给她衣服?你有没有见过这样一条裤子?图片我发给你,你确认一下,看看见没见过!”严格又说,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儿,那边微信回复:没见她穿过,也不记得她四姑拿这件衣服过来。老师,您稍等,我马上去学校。
操场上的热风一拨一拨地刮过来,闹烘烘的像海浪一般涌上来,一会弄乱你的头发,一会儿咬着你的眼睛,一会儿窜向你的鼻息,不让人有片刻的安静。严格的心开始乱了,有种莫名的气愤涌上心头,案情好像有了些眉目,但她有种被愚弄与被欺骗的感觉,她宁愿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一个13岁女孩儿纯洁的少女心。
“老师,你好,我是李爱美的家长。爱美,那条裤子,到底怎么回事儿?”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地停在了操场的边上。车上下来一个优雅干练的女子,像是在哪个单位上班的人,一身笔挺的工装,短而蓬松的黑发,肩上还斜跨了一个红色的软包,这大概就是李爱美的妈妈吧!
“妈——那条裤子是四姑上周给的,你都忘记了她拿了好大一包衣服到咱家吗?”爱美见到妈妈之后,好像特别激动,但不是委屈。严格老师能清晰的感知到这一点。
“是,老师这点我确定,上周她四姑是拿了一包衣服,但我不确定这条裤子就是她四姑的。妮儿,你确定这条裤子是姑姑给你的吗?你不要跟妈妈撒谎啊,咱不做不诚实的人。”爱美妈妈听了这事儿,好像立马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女儿的委屈像融化的药片一样立刻得到了溶解。
又一阵风吹来,操场上似乎有了一点凉意。
“她四姑,你确定这条裤子不是你的?你可看仔细了。”爱美妈妈的打电话的声音似乎突然之间有点颤抖。
“不是,我看清楚了,再说了,那么时兴的裤子我还没穿过,即使有,我也不可能马上下放啊!嫂子,怎么了,你在哪儿呀!怎么——”电话突然之间被挂断了,严格老师莫名地感受到一种愤怒正在四周悄悄弥漫,好像是自己的又好像是……
“李爱美,你——你给我说实话,那条裤子究竟是从哪儿来的?”爱美妈妈强忍着怒气,一种被人当面揭穿之后的尴尬之怒,一种被人指着脸说撒谎撒谎的颜面无存的怒气。
“妈,实话跟你说吧,那衣服——那衣服是我自己让人在网上买的,我怕你不让买,再吵我一顿。”张爱美的脸红了。
“你再说一遍,你现在说话还能让人相信不?李爱美,妈妈从小是怎样教育你的,妈妈让你拿人家东西了吗?你是一个学生,衣服只要干净整洁就行,穿校服多好啊!花里胡哨的东西妈妈从来都不让你买。现在倒好,你拿了别人的裤子还谎言一片!多好的裤子,她不还是一条裤子吗?能当吃还是能当喝啊。家里什么没有,你手怎么这么长啊!你不觉得丢人吗?我怎么就能养出你这样一个女儿来!你你——你,太让妈妈失望了!”爱美妈妈白皙的额上,青筋一条条暴了出来,抬起的手指向李爱美,举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去。
“爱美,一条裤子有那么重要吗?你这样做,让同学们怎么看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谎!为什么老师一再提醒,是不是哪个同学拿错的时候,你不主动交出来呢?”严格老师也一腔悲愤,怎么会有这样的学生?拿了别人的裤子就可堂而皇之地穿在身上,拿了别人的裤子还竟能喊着自己的裤子丢了;在别人的裤子上做个记号,黑白颠倒,指鹿为马,别人的裤子就成自己的裤子了。侦探家的智慧,阴谋家的思维,这裤子得对她有多大的吸引力她才会这样做啊!偷文具盒的贼!
热风拍打着树枝,天色逐渐暗淡下来,树上翻滚的绿叶好像预感到某种不安,在不停地战栗。夏日里的暴雨马上就要来了。
“爱美妈,这样吧,我去班里,处理一下事情,你和爱美在这儿聊聊,我跟同学们就说,这裤子是爱美四姑给的,至于二环的裤子——”严格老师瞬间有种强烈的反感,她现在不想再看爱美一眼,但是作为老师,她不得不考虑这件事在班里的影响,不考虑这13岁花季少女还得继续绽放,是花不是还得让她生长不是吗?
“我们给她买一条新的,真心的感谢你,老师。只是你得嘱咐——”爱美妈妈说不下去了,愧疚已经淹没了她的容颜,脸上的羞赧让她不好意思再看严格老师的脸。
“妈,这条裤子真的是我让君君给我买的,你们不信可以问君君。你们再相信我一次吧!求求你们!”爱美的声音炸雷一样响起。严格老师看到爱美妈妈突然抬起头,眼睛投向了自己,眼睛里闪射出一丝刚刚诞生出来的新鲜的希望来。
“你确定吗?真的,爱美,老师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要这样吗?”严格老师盯着爱美,心里同时也再次升腾起一股微妙的难以说得清的奢望:最好是真的吧。戳穿谎言就是在拿锋利的刀子一次一次的锯伤穿透一颗尚抱着希望的心,人得有几张尊严的皮经得起一次又一次的与血肉剥离。
“我确定!”李爱美再次抬起头,但严格总觉得这话是她在自言自语。
天色暗得吓人,这一刻没有了一丝风。就在君君站在我们面前的那一刻,周围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
“我没帮助爱美买过这样的裤子,从来——没有!”君君是爱美的好朋友,好得不能再好的朋友,曾因挤到一个床上被老师罚站一夜的死党。
“君君——你说实话吧,求求你,老师不吵你的,你妈妈不会知道的。求求你,说句实话吧!”爱美的脸上突然出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好像整个人被突然掏空了一样,她跑过来,抓住君君的手。
“爱美,你——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你拿别人的裤子跑到我屋子里借剪刀的时候,我都已经在劝你了,你怎么一点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呢!现在你把我推出来,你考虑到我的心情了吗?我不是一个像你一样能靠谎言吃饭的人,因为你的拿别人的裤子,我都觉得自己快成小偷了。你知道吗,我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过安稳觉了。我受不了了,我不能再这样欺骗老师了!你让我看不起自己!我不会再做你的朋友了!”君君被李爱美逼急了,边说边哭,边哭边说,一气之下,把所有的内幕全抛了出来。
风一下子又从天而降,挟着一股五月里少见的凉气,一丝丝地咬啮着人的肌肤,这让穿着裙子的严格老师一下子有种堕入冰窖的感觉。她严格有多大力量可以让每个人都找到属于自己的尊严呢?她可怜同情爱美的妈妈,那样一个干练整洁而又正直自尊的女人,怎么会教育出这样谎言连篇的女儿?难道是因为她对她女儿的过分严苛导致的吗?她同样同情甚至更加可怜爱美,13岁的少女得经历多少次艰难的心理斗争,才会一次又一次面不改色的与质询的眼光对视,获得她想要的结果,而每一次被别人撕扯掉面纱之后,又怎么能那样坦然自若的掩盖住血淋淋的伤口,同平时一样欢颜面对?
严格老师领着伤心的君君,边走边劝,天色黑沉沉地几乎让人看不见彼此的脸。
“老师,我还继续跟爱美玩儿吗?”君君的话让严格老师心头一振。她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向操场上望去,空荡荡的一片,除了那伤心的母女俩,再无一人。她看到一只扬起的手臂,似乎伸向了那个矮小瘦弱的身影。
还听到一声脆响。不,应该是一声炸雷在操场上空响起。雨终于还是落下来了,起初是豆大的点,很快就扯成了雨注,栽种在天地之间,连绵不绝。
严格老师安顿好班里的事物,拿着把伞再次奔向操场时,那里空荡荡的,已经了无人迹了。
两天后,二环的裤子找着了,她放错了位置;李爱美的烂了裤腰的裤子搭在阳光四射的寝室的阳台上,包里还多了一件妈妈新买的爱美向往已久的裙子。她照样有说有笑的,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李爱美毕竟只是一个13岁的孩子,爱美是她这个年龄青春独有的特征。
但是严格老师的微信对话框里,却多了一篇爱美妈妈发来的文章……
⑺ 一部BL小说 MS主角攻叫小楼。。谁能告诉我这部小说的名字!!谢谢!!
不是小楼传奇,那个是有个组织之类的叫小楼。。。
这个么?《怅风流》
楔子
我叫王小楼,英勇无敌举世无双开国元勋神威大将军王远霆的独生爱子,
人称花容月貌玉树临风花见花开人见人栽风流才子小潘安。
少爷我七岁能文,八岁能武,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老爹则岁消言—样样稀松)。
九岁那年,随老父出征,乱军之中,有一个被我军数十名官军追砍的敌军将领,
一不小心脚底一滑,一跟斗直摔到了我满是铁锈还带两豁口的破剑上,当下来个透心凉,
少爷我因此一战成名,威震朝纲。
十岁,少爷我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掷地有声含情脉脉地向张府业如小姐告白,一夜之间,名噪京城。
少爷我风风火火的活了十八年,毫不意外的出落成了一个大美人。
可让少爷我郁闷的是,至今为止,除了我自己,没有一个人肯漏乎把诸如“倾国倾城”“惊才绝艳”的这类词和我联系到一起,
就连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好到恨不能穿一条裤子的贴身小厮小灯笼,
也只是在我连番威逼利诱之下,才肯像死了爹似的眼中布满绝望的光芒狠狠咬着牙,蜻蜓点水般的点点乎搜知头。
天理何在啊?!
⑻ 现代言情小说,男主和女主青梅竹马那种…
很熟悉的情节,不过具体书名我记不清了。我觉得你可以去汤圆创作上看看这种类型的他家特别多,这是校园的吧,他家校园的都挺不派烂错的。我现在仿李在追的一本就是校园,好尘大漏像还有在拍剧的
⑼ 有没有好看的柔术小说
1、小说:柔术小说《嗜血总裁,老大,我错了》
2、作者:十六夜
3、简介:慕沛然:黑道腔搜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首席,控制了整个黑道界的“夜魂”掌门人,人人惧而不敢抗之的黑hei道老大!政府,警察,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做事手段残忍而坚决!他说,该死的人,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那张总是带着温柔浅笑的俊脸上,却隐藏真正的危险!却唯独她,即便面对他那“夜魂”掌门人这样闻风丧胆的身份,她依旧可以淡然以对,一笑而过!而冷酷嗜血的他,偏偏在她面前,有的只是那一抹温柔的浅笑!
偷个黑道上的钱包就算了;她偷的还是黑道一哥的钱包;更段圆山倒霉的是,她还傻到在他面前说自己跟慕沛然是铁哥们,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
难怪当时他跟旁边那位大叔的表情是僵硬的!
现在她知道了!
也知道,自己这一次非死不可了,但她真没有想到慕沛然这么帅啊!
4、节选:柔术对战握中
“老大,手下留情啊...”这一场柔术的实战演练在叶菲藜的悲痛欲绝的尖叫声...又没有偷成,有必要这样报复她么! 在心里不爽地瘪瘪嘴,她瞥了一眼慕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