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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问等待戈多里二人传帽子

发布时间:2021-07-02 10:51:03

① 等待戈多剧情是什么

等待戈多》是贝克特写的一个“反传统”剧本,也是荒诞派戏剧的奠基作之一。它于1953年1月在巴黎巴比伦剧院首演后,立即引起了热烈的争议,虽有一些好评,但很少有人想到它以后竟被称为“经典之作”。该剧最初在伦敦演出时曾受到嘲弄,引起混乱,只有少数人加以赞扬。1956年4月,它在纽约百老汇上演时,被认为是奇怪的来路不明的戏剧,只演了59场就停演了。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它获得了广泛的好评和承认,被译成数十种文字,在许多国家上演,成为真正的世界名剧。

这是一个两幕剧,出场人物共有5个:两个老流浪汉——爱斯特拉冈(又称戈戈)和弗拉季米尔(又称狄狄),奴隶主波卓和他的奴隶“幸运儿”(音译为吕克),还有一个报信的小男孩。故事发生在荒郊野外。

第一幕。黄昏时分,两个老流浪汉在荒野路旁相遇。他们从何处来,不知道,惟一清楚的,是他们来这里“等待戈多”。至于戈多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等待他,不知道。在等待中,他们无事可做,没事找事,无话可说,没话找话。他们嗅靴子、闻帽子、想上吊、啃胡萝卜。波卓的出现,使他们一阵惊喜,误以为是“戈多”莅临,然而波卓主仆做了一番令人目瞪口呆的表演之后,旋即退场。不久,一个男孩上场报告说,戈多今晚不来了,明晚准来。第二幕。次日,在同一时间,两个老流浪汉又来到老地方等待戈多。他们模模糊糊地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突然,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向他们袭来,于是没话找话、同时说话,因为这样就“可以不思想”、“可以不听”。等不来戈多,又要等待,“真是可怕!”他们再次寻找对昨天的失去的记忆,再次谈靴子,谈胡萝卜,这样“可以证明自己还存在”。戈戈做了一个恶梦,但狄狄不让他说。他们想要离去,然而不能。干吗不能?等待戈多。正当他们精神迷乱之际,波卓主仆再次出场。波卓已成瞎子,幸运儿已经气息奄奄。戈多的信使小男孩再次出场,说戈多今晚不来了,明晚会来。两位老流浪汉玩了一通上吊的把戏后,决定离去,明天再来。

贝克特认为,“只有没有情节、没有动作的艺术才算得上是纯正的艺术”,他要开辟“过去艺术家从未勘探过的新天地”。《等待戈多》正是他这种主张的艺术实践。如果按照传统的戏剧法则衡量它,几乎没有哪一点可以得出满意的结论。它没有剧情发展,结尾是开端的重复;没有戏剧冲突,只有乱无头绪的对话和荒诞的插曲;人物没有正常的思维能力,也就很难谈得上性格描绘;地点含含糊糊,时间脱了常规(一夜之间枯树就长出了叶子)。但这正是作家为要表达作品的主题思想而精心构思出来的。舞台上出现的一切,是那样的肮脏、丑陋,是那样的荒凉、凄惨、黑暗,舞台被绝望的气氛所笼罩,令人窒息。正是这种恶梦一般的境界,能使西方观众同自己的现实处境发生自然的联想,产生强烈的共鸣——人在现实世界中处境的悲哀,现实世界的混乱、丑恶和可怕,人的希望是那样难以实现。

始终未出场的戈多在剧中居重要地位,对他的等待是贯穿全剧的中心线索。但戈多是谁,他代表什么,剧中没有说明,只有些模糊的暗示。两个流浪汉似乎在某个场合见过他,但又说不认识他。那么他们为什么要等待这个既不知其面貌、更不知其本质的戈多先生呢?因为他们要向他“祈祷”,要向他提出“源源不断的乞求”,要把自己“拴在戈多身上”,戈多一来,他们就可以“完全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就可以“得救”。所以,等待戈多成了他们惟一的生活内容,惟一的精神支柱。尽管等待是一种痛苦的煎熬,“腻烦得要死”,“真是可怕”,但他们还是一天又一天地等待下去。

西方评论家对戈多有各种各样的解释,有人曾问贝克特,戈多是谁,他说他也不知道。这个回答固然表现了西方作家常有的故弄玄虚的癖好,但也含有一定的真实性。贝克特看到了社会的混乱、荒谬,看到了人在西方世界处境的可怕,但对这种现实又无法作出正确的解释,更找不到出路,只看到人们在惶恐之中仍怀有一种模糊的希望,而希望又“迟迟不来,苦死了等的人”,这就使作家构思出这个难以解说的戈多来。

有人认为,戈多就是上帝,根据是戈多(Godot)是由上帝(God)一词演变而来;有人认为,波卓就是戈多,因为在剧本的法文手稿中,波卓曾自称是戈多;也有人认为,戈多这一人物的由来同巴尔扎克的一个喜剧剧本《自命不凡的人》有关,该剧中就有一个众人都在谈论又始终不曾露面的神秘人物戈杜(Godeau)等等。另外一些学者,则不满足于对戈多的索引式解释,而认为戈多无非是一种象征,是“虚无”、“死亡”,是被追求的超验——现世以外的东西。后一种理解似乎更容易为一般读者所接受。戈多作为一种象征,代表了生活在惶恐不安的西方社会的人们对未来的若有若无的期盼。

戈多究竟为何物,难以作出确切的解释,而对戈多的等待,又是贯穿全剧的最大悬案,那么,这个剧本的意义何在,它要告诉人们什么呢?剧中人物既无英雄业绩,亦无高尚德行,有的只是人们生活的空虚、无聊和无奈,只是人类生活的丑陋和生存的痛苦。所以,英国剧评家马丁·艾斯林在《论荒诞派戏剧》中认为:“这部剧作的主题并非戈多而是等待,是作为人的存在的一种本质特征的等待。在我们整个一生的漫长过程中,我们始终在等待什么;戈多则体现了我们的等待之物——它也许是某个事件,一件东西,一个人或是死亡。此外更重要的是,我们在等待中纯粹而直接地体验着时光的流逝。当我们处于主动状态时,我们可能忘记时光的流逝,于是我们超越了时间;而当我们纯粹被动地等待时,我们将面对时间流逝本身。”艾斯林的看法确有可取之处,也为不少学者所认可,但艾斯林对“等待”的解释,也值得讨论。

《等待戈多》所展示的世界和人生画面,给人的感受是那样的强烈、集中,但又让你一时说不清是怎么回事,这种主题思想的多义性所产生的魅力,在世界文学史上也是不多的。该剧之所以能取得巨大成功和具有重要社会意义,是它以创新的艺术方法,表达了特定历史时期西方社会的精神危机。

《等待戈多》是最能体现贝克特戏剧创作艺术的一部作品,荒诞的思想内容和荒诞的艺术形式,在这部作品中得到了高度的统一。

就整体艺术构思来讲,贝克特将舞台上出现的一切事物都荒诞化,非理性化。在一条荒凉冷寂的大路中,先后出现了5个人物,他们记忆模糊,说话颠三倒四,行为荒唐可笑。传话的男孩,第二次出场时竟不知第一次传话的是不是他自己;幸运儿在全剧只说过一次话,却是一篇神咒一般的奇文;波卓只一夜功夫就变成一个瞎眼的残废,他让幸运儿背的布袋,里面装的竟是沙土;两个流浪汉在苦苦等待,但又说不清为何要等待。在布景设计上,空荡荡的舞台上只有一棵树,灯光突明突暗,使观众的注意力旁无所顾,始终集中在几个人物身上,使荒诞悲惨的人生画面给观众留下难忘的印象。

《等待戈多》的第二幕几乎是第一幕的完全重复。戏演完了,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结尾又回到开头,时间像没有向前流动。但剧情的重复所取得的戏剧效果,却是时间的无限延伸,等待的永无尽头,因而喜剧也变成了悲剧。

贝克特作为一名卓越的以喜剧形式写作悲剧的戏剧艺术家,不仅表现在剧本的整体构思上,还特别表现在戏剧对话的写作上。《等待戈多》虽然剧情荒诞,人物古怪,但读剧本或看演出却对人们很有吸引力,其重要原因是它有一种语言的魅力。贝克特从现实生活中吸取养料,他剧中的人物像现实生活中的人物一样,讲流浪汉的废话,讲特权者的愚昧的昏话,但作者能使他们的对话有节奏感,有诗意,有幽默情趣,有哲理的深意,请看下面这段对话:

弗:找句话说吧!(爱:咱们这会儿干什么?)弗:等待戈多。(爱:啊!)弗:真是可怕!……帮帮我!(爱:我在想哩。)弗:在你寻找的时候,你就听得见。(爱:不错。)弗:这样你就不至于找到你找的东西。(爱:对啦。)弗:这样你就不至于思想。(爱:照样思想。)弗:不,不,这是不可能的。(爱:这倒是个主意,咱们来彼此反驳吧。)弗:不可能。(爱:那么咱们抱怨什么?)……弗:最可怕的是有了思想。(爱:可是咱们有过这样的事吗?)

这一长串对话,表面看来是些东拉西扯的胡话,但这些急促的对话短句,表现了人物内心的空虚、恐惧,既离不开现实,又害怕现实,既想忘掉自我,又忘不掉自我的矛盾心态,而“最可怕的是有了思想”一句,则能引起人们灵魂的悸动——人的处境虽然十分可悲,但仍然“难得糊涂”,这“真是极大的痛苦”。剧中的波卓命令幸运儿“思想”,幸运儿竟发表了一篇天外来客一般的讲演,无疑会使观众惊讶得目瞪口呆,具有强烈的效果;同时,它也是对那种故弄玄虚的学者名流的有力讽刺。贝克特很善于把自己某些深刻的思想通过人物的胡言乱语表达出来。

当代英国戏剧学者沁费尔得指出:“就贝克特而言,他的剧作对人生所作的阴暗描绘,我们尽可以不必接受,然而他对于戏剧艺术所做的贡献却是足以赢得我们的感谢和尊敬。他使我们重新想起:戏剧从根本上说不过是人在舞台上的表演,他提醒了我们,华丽的布景、逼真的道具、完美的服装、波澜起伏的情节,尽管有趣,但对于戏剧艺术却不是非有不可。……他描写了人类山穷水尽的苦境,却将戏剧引入了柳暗花明的新村。”认为贝克特的剧作“将戏剧引入了柳暗花明的新村”未必恰当,但没有人能够否认,以贝克特为代表的荒诞剧在20世纪世界戏剧发展史上确实写下了重要的一章。

② 《等待戈多》中的“戈多”代表什么

《等待戈多》是贝克特的代表作,也是20世纪西方戏剧所取得的重要成果。

《等待戈多》是贝克特写的一个“反传统”剧本,也是荒诞派戏剧的奠基作之一。它于1953年1月在巴黎巴比伦剧院首演后,立即引起了热烈的争议,虽有一些好评,但很少有人想到它以后竟被称为“经典之作”。该剧最初在伦敦演出时曾受到嘲弄,引起混乱,只有少数人加以赞扬。1956年4月,它在纽约百老汇上演时,被认为是奇怪的来路不明的戏剧,只演了59场就停演了。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它获得了广泛的好评和承认,被译成数十种文字,在许多国家上演,成为真正的世界名剧。

这是一个两幕剧,出场人物共有5个:两个老流浪汉——爱斯特拉冈(又称戈戈)和弗拉季米尔(又称狄狄),奴隶主波卓和他的奴隶“幸运儿”(音译为吕克),还有一个报信的小男孩。故事发生在荒郊野外。

第一幕。黄昏时分,两个老流浪汉在荒野路旁相遇。他们从何处来,不知道,惟一清楚的,是他们来这里“等待戈多”。至于戈多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等待他,不知道。在等待中,他们无事可做,没事找事,无话可说,没话找话。他们嗅靴子、闻帽子、想上吊、啃胡萝卜。波卓的出现,使他们一阵惊喜,误以为是“戈多”莅临,然而波卓主仆做了一番令人目瞪口呆的表演之后,旋即退场。不久,一个男孩上场报告说,戈多今晚不来了,明晚准来。第二幕。次日,在同一时间,两个老流浪汉又来到老地方等待戈多。他们模模糊糊地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突然,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向他们袭来,于是没话找话、同时说话,因为这样就“可以不思想”、“可以不听”。等不来戈多,又要等待,“真是可怕!”他们再次寻找对昨天的失去的记忆,再次谈靴子,谈胡萝卜,这样“可以证明自己还存在”。戈戈做了一个恶梦,但狄狄不让他说。他们想要离去,然而不能。干吗不能?等待戈多。正当他们精神迷乱之际,波卓主仆再次出场。波卓已成瞎子,幸运儿已经气息奄奄。戈多的信使小男孩再次出场,说戈多今晚不来了,明晚会来。两位老流浪汉玩了一通上吊的把戏后,决定离去,明天再来。

贝克特认为,“只有没有情节、没有动作的艺术才算得上是纯正的艺术”,他要开辟“过去艺术家从未勘探过的新天地”。《等待戈多》正是他这种主张的艺术实践。如果按照传统的戏剧法则衡量它,几乎没有哪一点可以得出满意的结论。它没有剧情发展,结尾是开端的重复;没有戏剧冲突,只有乱无头绪的对话和荒诞的插曲;人物没有正常的思维能力,也就很难谈得上性格描绘;地点含含糊糊,时间脱了常规(一夜之间枯树就长出了叶子)。但这正是作家为要表达作品的主题思想而精心构思出来的。舞台上出现的一切,是那样的肮脏、丑陋,是那样的荒凉、凄惨、黑暗,舞台被绝望的气氛所笼罩,令人窒息。正是这种恶梦一般的境界,能使西方观众同自己的现实处境发生自然的联想,产生强烈的共鸣——人在现实世界中处境的悲哀,现实世界的混乱、丑恶和可怕,人的希望是那样难以实现。

始终未出场的戈多在剧中居重要地位,对他的等待是贯穿全剧的中心线索。但戈多是谁,他代表什么,剧中没有说明,只有些模糊的暗示。两个流浪汉似乎在某个场合见过他,但又说不认识他。那么他们为什么要等待这个既不知其面貌、更不知其本质的戈多先生呢?因为他们要向他“祈祷”,要向他提出“源源不断的乞求”,要把自己“拴在戈多身上”,戈多一来,他们就可以“完全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就可以“得救”。所以,等待戈多成了他们惟一的生活内容,惟一的精神支柱。尽管等待是一种痛苦的煎熬,“腻烦得要死”,“真是可怕”,但他们还是一天又一天地等待下去。

西方评论家对戈多有各种各样的解释,有人曾问贝克特,戈多是谁,他说他也不知道。这个回答固然表现了西方作家常有的故弄玄虚的癖好,但也含有一定的真实性。贝克特看到了社会的混乱、荒谬,看到了人在西方世界处境的可怕,但对这种现实又无法作出正确的解释,更找不到出路,只看到人们在惶恐之中仍怀有一种模糊的希望,而希望又“迟迟不来,苦死了等的人”,这就使作家构思出这个难以解说的戈多来。

有人认为,戈多就是上帝,根据是戈多(Godot)是由上帝(God)一词演变而来;有人认为,波卓就是戈多,因为在剧本的法文手稿中,波卓曾自称是戈多;也有人认为,戈多这一人物的由来同巴尔扎克的一个喜剧剧本《自命不凡的人》有关,该剧中就有一个众人都在谈论又始终不曾露面的神秘人物戈杜(Godeau)等等。另外一些学者,则不满足于对戈多的索引式解释,而认为戈多无非是一种象征,是“虚无”、“死亡”,是被追求的超验——现世以外的东西。后一种理解似乎更容易为一般读者所接受。戈多作为一种象征,代表了生活在惶恐不安的西方社会的人们对未来的若有若无的期盼。

戈多究竟为何物,难以作出确切的解释,而对戈多的等待,又是贯穿全剧的最大悬案,那么,这个剧本的意义何在,它要告诉人们什么呢?剧中人物既无英雄业绩,亦无高尚德行,有的只是人们生活的空虚、无聊和无奈,只是人类生活的丑陋和生存的痛苦。所以,英国剧评家马丁·艾斯林在《论荒诞派戏剧》中认为:“这部剧作的主题并非戈多而是等待,是作为人的存在的一种本质特征的等待。在我们整个一生的漫长过程中,我们始终在等待什么;戈多则体现了我们的等待之物——它也许是某个事件,一件东西,一个人或是死亡。此外更重要的是,我们在等待中纯粹而直接地体验着时光的流逝。当我们处于主动状态时,我们可能忘记时光的流逝,于是我们超越了时间;而当我们纯粹被动地等待时,我们将面对时间流逝本身。”艾斯林的看法确有可取之处,也为不少学者所认可,但艾斯林对“等待”的解释,也值得讨论。

《等待戈多》所展示的世界和人生画面,给人的感受是那样的强烈、集中,但又让你一时说不清是怎么回事,这种主题思想的多义性所产生的魅力,在世界文学史上也是不多的。该剧之所以能取得巨大成功和具有重要社会意义,是它以创新的艺术方法,表达了特定历史时期西方社会的精神危机。

《等待戈多》是最能体现贝克特戏剧创作艺术的一部作品,荒诞的思想内容和荒诞的艺术形式,在这部作品中得到了高度的统一。

就整体艺术构思来讲,贝克特将舞台上出现的一切事物都荒诞化,非理性化。在一条荒凉冷寂的大路中,先后出现了5个人物,他们记忆模糊,说话颠三倒四,行为荒唐可笑。传话的男孩,第二次出场时竟不知第一次传话的是不是他自己;幸运儿在全剧只说过一次话,却是一篇神咒一般的奇文;波卓只一夜功夫就变成一个瞎眼的残废,他让幸运儿背的布袋,里面装的竟是沙土;两个流浪汉在苦苦等待,但又说不清为何要等待。在布景设计上,空荡荡的舞台上只有一棵树,灯光突明突暗,使观众的注意力旁无所顾,始终集中在几个人物身上,使荒诞悲惨的人生画面给观众留下难忘的印象。

《等待戈多》的第二幕几乎是第一幕的完全重复。戏演完了,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结尾又回到开头,时间像没有向前流动。但剧情的重复所取得的戏剧效果,却是时间的无限延伸,等待的永无尽头,因而喜剧也变成了悲剧。

贝克特作为一名卓越的以喜剧形式写作悲剧的戏剧艺术家,不仅表现在剧本的整体构思上,还特别表现在戏剧对话的写作上。《等待戈多》虽然剧情荒诞,人物古怪,但读剧本或看演出却对人们很有吸引力,其重要原因是它有一种语言的魅力。贝克特从现实生活中吸取养料,他剧中的人物像现实生活中的人物一样,讲流浪汉的废话,讲特权者的愚昧的昏话,但作者能使他们的对话有节奏感,有诗意,有幽默情趣,有哲理的深意,请看下面这段对话:

弗:找句话说吧!(爱:咱们这会儿干什么?)弗:等待戈多。(爱:啊!)弗:真是可怕!……帮帮我!(爱:我在想哩。)弗:在你寻找的时候,你就听得见。(爱:不错。)弗:这样你就不至于找到你找的东西。(爱:对啦。)弗:这样你就不至于思想。(爱:照样思想。)弗:不,不,这是不可能的。(爱:这倒是个主意,咱们来彼此反驳吧。)弗:不可能。(爱:那么咱们抱怨什么?)……弗:最可怕的是有了思想。(爱:可是咱们有过这样的事吗?)

这一长串对话,表面看来是些东拉西扯的胡话,但这些急促的对话短句,表现了人物内心的空虚、恐惧,既离不开现实,又害怕现实,既想忘掉自我,又忘不掉自我的矛盾心态,而“最可怕的是有了思想”一句,则能引起人们灵魂的悸动——人的处境虽然十分可悲,但仍然“难得糊涂”,这“真是极大的痛苦”。剧中的波卓命令幸运儿“思想”,幸运儿竟发表了一篇天外来客一般的讲演,无疑会使观众惊讶得目瞪口呆,具有强烈的效果;同时,它也是对那种故弄玄虚的学者名流的有力讽刺。贝克特很善于把自己某些深刻的思想通过人物的胡言乱语表达出来。

当代英国戏剧学者沁费尔得指出:“就贝克特而言,他的剧作对人生所作的阴暗描绘,我们尽可以不必接受,然而他对于戏剧艺术所做的贡献却是足以赢得我们的感谢和尊敬。他使我们重新想起:戏剧从根本上说不过是人在舞台上的表演,他提醒了我们,华丽的布景、逼真的道具、完美的服装、波澜起伏的情节,尽管有趣,但对于戏剧艺术却不是非有不可。……他描写了人类山穷水尽的苦境,却将戏剧引入了柳暗花明的新村。”认为贝克特的剧作“将戏剧引入了柳暗花明的新村”未必恰当,但没有人能够否认,以贝克特为代表的荒诞剧在20世纪世界戏剧发展史上确实写下了重要的一章。

(选自《外国文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

③ 《等待戈多》里的戈多指的是

GOD上帝

④ 等待戈多 全文

乡间一条路。一棵树;黄昏。老流浪汉爱斯特拉冈(昵称戈戈)坐在一个土墩上脱靴子,累得筋疲力尽也没能脱下来。另一个老流浪汉弗拉季米尔(昵称狄狄)走上来,两个老朋友交谈几句。狄狄更爱说话,老讲些似乎暗藏哲理的话:“希望迟迟不来,苦死了等的人。

你就是这样一个人,脚出了毛病,反倒责怪靴子。”因为无事可做,戈戈提议说:咱们走吧。狄狄回答:咱们不能。戈戈:干吗不能?狄狄:咱们在等待戈多。原来这就是他们来到此地的唯一目的,至于戈多是谁,为什么要等他,连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

在等待中,他们没事找事,没话找话,吵架,上吊,啃胡萝卜。突然传来一阵响声,一个人手拿鞭子,驱赶着另一个被绳子拴住脖子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两人一阵惊喜,却马上发现来人并非戈多,而叫做波卓。波卓手里牵的那个人,叫幸运儿。戈戈和狄狄眼看着波卓残酷虐待幸运儿,又聆听幸运儿一番胡言乱语地“有声思想”。

《等待戈多》(En attendant Godot),又译做《等待果陀》,是爱尔兰现代主义剧作家塞缪尔·贝克特的两幕悲喜剧,1953年首演。

(4)求问等待戈多里二人传帽子扩展阅读:

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基米尔等待的是什么,从题目中我们就可以看出来,他们等待的是戈多。可是我们的问题是戈多是什么,谁又是戈多。贝克特没能给于我们答案,观众和读者没有统一答案,我们只有慢慢摸索。

剧中两个现实的人,在现实的生活中,为了一个虚拟的戈多,进行着漫长的等待。等待是漫长的,越是不知道戈多是什么,就越想知道,越不知道戈多什么时候来,就增加等待的渴望。一种观点戈多就是希望。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基米尔等待的就是希望。

他们没有生活目标,生活潦倒,他们需要希望带给他们好运,让他们摆脱困境。也有一种观点戈多是上帝。在信仰基督教的西方社会,上帝是万能的神,她能解救世间的困境,解救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基米尔,解救全人类。戈多究竟是什么,大家都在思考。

为什么要等待。为了戈多的到来。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基米尔现在的生活状态就是等待,他们一心等待戈多的到来。戈多是虚拟的,是不知为何物的一种类似希望的东西。等待戈多的到来,是对现实生活的不满,期待戈多的到来可以解决这个现实问题,以达到完满的结局。

可是戈多什么时候来?无人知道。漫长的等待。又怕自己如果今天不等待,错过了戈多怎么办,唯有继续等待。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你清楚准确的地点,等待也变得虚拟。可是等待继续。

⑤ 等待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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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 《等待戈多》里的戈多是什么人

有人说戈多Godort就是上帝God《等待戈多》En Attendant Godot这个法文剧名看来是暗指西蒙娜·韦尔的《等待上帝》Attent de Dieu一书有人说戈多象征“死亡”有人说剧中人波卓就是戈多有人说戈多是巴尔扎克剧作《自命不凡的人》里一个在剧中从不出现的人物“戈杜”Godeau有人甚至说戈多就是一位著名的摩托车运动员……
于是有人问作者贝克特两手一摊苦笑一声“我要是知道早在戏里说出来了。”

简介:

《等待戈多》(En attendant Godot),又译做《等待果陀》,是爱尔兰现代主义剧作家塞缪尔·贝克特的两幕悲喜剧,1953年首演。《等待戈多》表现的是一个"什么也没有发生,谁也没有来,谁也没有去''的悲剧。作品着重表现人的心态、心理活动过程以及人的心理活动障碍。作品中的人物没有鲜明的性格,作品没有连贯的故事情节。《等待戈多》是戏剧史上真正的革新,也是第一部演出成功的荒诞派戏剧。

剧情梗概:
《等待戈多》是一出两幕剧。第一幕两个身份不明的流浪汉戈戈和狄狄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在黄昏小路旁的枯树下等待戈多的到来。他们为消磨时间语无伦次东拉西扯地试着讲故事、找话题做着各种无聊的动作。他们错把前来的主仆二人波卓和幸运儿当作了戈多。直到天快黑时来了一个小孩告诉他们戈多今天不来明天准来。第二幕次日黄昏两人如昨天一样在等待戈多的到来。不同的是枯树长出了四、五片叶子又来的波卓成了瞎子幸运儿成了哑巴。天黑时那孩子又捎来口信说戈多今天不来了明天准来。两人大为绝望想死没有死成想走却又站着不动。剧作无论从剧情内容到表演形式都体现出了与传统戏剧大相径庭的荒诞性。
贝克特以戏剧化的荒诞手法揭示了世界的荒谬丑恶、混乱无序的现实写出了在这样一个可怕的生存环境中人生的痛苦与不幸。剧中代表人类生存活动的背景是凄凉而恐怖的。人在世界中处于孤立无援、恐惧幻灭、生死不能、痛苦绝望的境地。

艺术特征:

《等待戈多》在艺术上表现出反传统戏剧倾向具有浓郁的荒诞性特征。
首先戏剧的情节内容是荒诞的。没有开端高潮也无结局。戈戈和狄狄从何而来为何要等戈多我们都一概不知。整个内容情节以人物无聊的小动作语无伦次地唠叨含糊不清、支离破碎的讲述小故事和人物的杂耍来代替。脱下靴子往里看看伸手摸摸又穿上。抖抖帽子在顶上敲敲往帽子里吹吹又戴上充满滑稽与无聊。戈戈和狄狄在一起等了一天第二天见面时却互不相识。一夜之隔枯树长出了叶子波卓变成了瞎子幸运儿变成了哑巴。幸运儿替主人成天套在脖子上的那只沉甸甸的箱子里面装着沙土。戏剧只展示了两个傍晚但次日却是个不定数。戈多托小孩带来口信说明天要来却又总是不来。失望的戈戈和狄狄想上吊却没吊成老说要走但始终没有付诸行动。杂乱的荒诞不经的内容与情节表明了生活的荒诞人生的荒诞。
其次戏剧的语言是荒诞的。人物对话、独白颠三倒四胡言乱语充满了荒诞性使戏剧显得滑稽而混乱。如一开场戈戈、狄狄各自喃喃述说自己痛苦牛头不对马嘴唠叨重复文不对题。被主人唤作“猪”的幸运儿突然激愤地讲演起来不带标点的连篇累牍、毫无意义的废话使人不知所云。表明在这个非理性化、非人化的世界里人既然失去了本质力量他就没有自由意志没有思想人格语言当然也该如此。有时人物语言也偶显哲理流露出人物对荒谬世界与痛苦人生的真实感受。

作者简介:
塞缪尔·贝克特一九零六年出生于英国爱尔兰一个犹太人家庭是荒诞派戏剧的代表。贝克特读中学时即酷爱戏剧他于一九二七年毕业于都柏林三一学院因其学业优异次年至一九三零年间应聘到巴黎高等师范学院和巴黎大学任教此间他结识了侨居巴黎的爱尔兰意识流作家詹姆斯·乔伊斯并深受其影响。二战间巴黎沦陷他曾参加过地下抵抗组织。战争结束后他专门从事文学创作。
战争给世界带来灾难的同时给他的心灵也带来了深深的创伤。贝克特从青少年时代即开始写作到战争结束时他已有不少诗歌和小说作品问世一九四八年到一九四九年的小说作品有长篇小说三部曲《莫洛伊》、《马洛纳正在死去》、《无名的人》这些小说都意在说明人生是周而复始的艰辛而又虚无的浪游是内心的狭小的而又毫无意思的浪游。这些小说已经暴露出了他悲观厌世的人生态度以及他反现实主义的文学主张。这在他稍后的戏剧创作中表现得更加突出。他于一九四八年创作的《等待戈多》是其中成就最高、影响最大、最有代表性的荒诞派戏剧作品。

⑦ 贝克特的《等待戈多》讲述了什么

《等待戈多》(1952)是贝克特的成名之作,它的问世奠定了贝克特在荒诞派戏剧史上的重要地位。1953年在巴黎首次演出时,像当年(1830)演出雨果的《欧那尼》一样,观众由于对戏剧的看法不同而发生争执,竟然在剧院里大打出手。随后,《等待戈多》连演300多场,场场满座,轰动一时。30年来。它被译成20多种文字,并在许多国家上演,成为研究荒诞派戏剧的必读作品。

贝克特

这个剧本共分两幕,五个出场人物,而中心人物戈多则直没有登台露面。舞台布景是一片空旷的荒漠,路旁仅有一棵枯树,时间已是黄昏。此刻两个衣衫破烂、浑身发臭的流浪汉(一个叫艾斯特拉贡,另一个叫符拉迪米尔)在枯树下等待戈多。为了消磨时间,两人讲梦境,玩上吊,做一些闻臭靴、烂帽子之类的动作。突然来了两个人,但并不是戈多,而是奴隶主波卓和他的奴隶幸运。他们走后,来了一个男孩,他是戈多的信使,告诉两个流浪汉,戈多今晚不来了,明晚准来。孩子退场,夜幕降临,两个流浪汉,口头上说要走,但仍坐在树下不动。第一幕至此结束。第二幕两个流浪汉仍在原地等待,但戈多还是没有来,来的又是波卓和幸运,然而波卓已成了瞎子,幸运已变为哑巴。为了消磨时间,两个流浪汉没话找话,反反复复地说着一件事情,要不就是讲恶梦,打瞌睡,脱靴弄帽,出进小便,显得十分滑稽。这时,那个男孩又来了,照样告诉两个流浪汉说,戈多今晚不来了,明晚准来。两个流浪汉觉得生活实在无聊,决定上吊自杀,可是又没带绳子,艾斯特拉贡解下裤带应急,结果一拉就断了。于是两人约好明天再上吊,除非戈多来解救他们才作罢。沉默一阵之后,两人口头上又不断说着要走,可是他们仍然站着不动,直至剧终。

这个剧本与传统的戏剧是截然不同的。它没有剧情的发展,结尾是开端的重复,终点又回到起点,第二幕几乎是第一幕的重复,也没有一般的戏剧冲突,只有一些漫无头绪的对话和荒诞的插曲,以中心人物不出场制造悬念来吸引观众;剧本以貌似混乱、实则多变的语言确切地表现了人物特定的精神状态和思想情绪,并且在荒诞中常寓有深意,在幽默中蕴含着严肃;人物没有正常的思维能力,那就更谈不上性格描写;地点和时间也不过是一种模糊的象征,旨在烘托气氛,缺乏具体的社会规定性。而所有这一切,正是剧作家为了表达作品的主题思想而精心构思出来的。

剧本中呈现在人们面前的一切是那样的丑陋黑暗、荒凉凄惨,绝望和虚无的气氛更为令人窒息。这种恶梦般的境界,引起西方世界观众的联想和共鸣,那是十分自然的。因为剧本中反映的那种可怕的生活正是他们所处的现实世界的缩影,剧中人物的遭遇和精神状态,也与他们自身有某些相通的地方。这也正是剧本的主题思想之所在。至于戈多究竟代表什么,西方评论家有各种不同的解释:有人认为代表上帝,有人认为是暗指政界的某一具体人物;有人认为是代表人类幸福的力量,等等。后来有人去问贝克特,戈多究竟代表什么·他回答说:“我要是知道,早在戏里写出来了。”这当然不无故弄玄虚的成分,但也或多或少地道出了作者内心的苦衷。贝克特虽说看到了资本主义世界的混乱、荒谬,看到了生活在这个世界中的人们的可怕处境,但又无力作出正确的解释,更看不到摆脱这种处境的出路,只能表达出人们的某种模模糊糊、似有若无的期望。人们的期望无法实现,只好陷入虚无和绝望之中。这正表现了剧本的批判性和作家思想的局限性。

⑧ 《等待戈多》

先给你一些节选看看~~

反正我是看不下去的...

等待戈多(节选)

本文是荒诞派戏剧的代表作之一。荒诞派作家认为世界是荒谬的,人生是毫无意义的,因此。非理性”成为他们戏剧表现的核心内容。他们的作品无性格鲜明的人物形象,无扣人心弦的戏剧冲突,舞台形象支离破碎,人物语言颠三倒四,道具功能奇特怪异。阅读时,注意体会荒诞派戏剧与传统戏剧的差别。

第一幕

〔乡间一条路。一棵树。

〔黄昏。

〔爱斯特拉冈坐在一个低土墩上脱靴子。他两手使劲往下拉,直喘气。他停止脱靴子,显出精疲力竭的样子,歇了会儿,又开始往下拉。

〔如前。

〔弗拉季米尔上。

爱斯特拉冈 (又一次泄气)毫无办法。

弗拉季米尔 (叉开两腿,迈着僵硬的、小小的步子前进)我开始拿定主意。我这一辈子老是拿不定主意,老是说,弗拉季米尔,要理智些,你还不曾什么都试过哩。于是我又继续奋斗。(他沉思起来,咀嚼着“奋斗”两字。向爱斯特拉冈)哦,你又来啦。

爱斯特拉冈 是吗?

弗拉季米尔 看见你回来我很高兴,我还以为你一去再也不回来啦。

注释:
①选自《外国现代派作品选》第三册(上海文艺出版社1984年版)。施咸荣译。本文是其第一幕。萨缪尔·贝克特(1906—1989),生于爱尔兰,1937年定居巴黎,是荒诞派戏剧的代表作家。1969年获诺贝尔文学奖。《等待戈多》共两幕,写两个流浪汉在乡间小道的一棵枯树下焦急地等待戈多。至于戈多是谁,为什么要等他,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他们莫名其妙地等了一天,最后被告知戈多今天不来了,明天准来。可是第二天戈多依然没有来,他们只好继续等待下去。本剧表现现代文明中一些人精神上等待与失望、苦闷和迷惘。

爱斯特拉冈 我也一样。

弗拉季米尔 终于又在一块儿啦!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番。可是怎样庆祝呢?(他思索着)起来,让我拥抱你一下。

爱斯特拉冈 (没好气地)不,这会儿不成。

弗拉季米尔 (伤了自尊心,冷冷地)允不允许我问一下,大人阁下昨天晚上是在哪儿过夜的?

爱斯特拉冈 在一条沟里。

弗拉季米尔 (羡慕地)一条沟里!哪儿?

爱斯特拉冈 (未作手势)那边。

弗拉季米尔 他们没揍你?

爱斯特拉冈 揍我?他们当然揍了我。

弗拉季米尔 还是同一帮人?

爱斯特拉冈 同一帮人?我不知道。

弗拉季米尔 我只要一想起……这么些年来……要不是有我照顾……你会在什么地方……?(果断地)这会儿,你早就成一堆枯骨啦,毫无疑问。

爱斯特拉冈 那又怎么样呢?

弗拉季米尔 光一个人,是怎么也受不了的。(略停。兴高采烈地)另一方面,这会儿泄气也不管用了,这是我要说的。我们早想到这一点就好了,在世界还年轻的时候,在九十年代。

爱斯特拉冈 啊,别嗦啦,帮我把这混账玩艺儿脱下来。

弗拉季米尔 手拉着手从巴黎塔顶上跳下来,这是首先该做的。那时候我们还很体面。现在已经太晚啦。他们甚至不会放我们上去哩。(爱斯特拉冈使劲拉靴子)你在干吗?

爱斯特拉冈 脱靴子。你难道从来没脱过靴子?

弗拉季米尔 靴子每天都要脱,难道还要我来告诉你?你干吗不好好听我说话?

爱斯特拉冈 (无力地)帮帮我!

弗拉季米尔 你脚疼?

爱斯特拉冈 脚疼!他还要知道我是不是脚疼!

弗拉季米尔 (愤怒地)好像只有你一个人受痛苦。我不是人。我倒是想听听你要是受了我那样的痛苦,将会说些什么。

爱斯特拉冈 你也脚疼?

注释:
①〔巴黎塔〕指巴黎的埃菲尔铁塔,原高300米,1959年装上电视天线后为320米。

弗拉季米尔 脚疼!他还要知道我是不是脚疼!(弯腰)从来不忽略生活中的小事。

爱斯特拉冈 你期望什么?你总是等到最后一分钟的。

弗拉季米尔 (若有所思地)最后一分钟……(他沉吟片刻)希望迟迟不来,苦死了等的人。这句话是谁说的?

爱斯特拉冈 你干嘛不帮帮我?

弗拉季米尔 有时候,我照样会心血来潮。跟着我浑身就会有异样的感觉。(他脱下帽子,向帽内窥视,在帽内摸索,抖了抖帽子,重新把帽子戴上)我怎么说好呢?又是宽心,又是……(他搜索枯肠找词儿)……寒心。(加重语气)寒——心。(他又脱下帽子,向帽内窥视)奇怪。(他敲了敲帽顶,像是要敲掉粘在帽上的什么东西似的,再一次向帽内窥视。)毫无办法。

〔爱斯特拉冈使尽平生之力,终于把一只靴子脱下。他往靴内瞧了瞧,伸进手去摸了摸,把靴子口朝下倒了倒,往地上望了望,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从靴里掉出来,但什么也没看见,又往靴内摸了摸,两眼出神地朝前面瞪着。

弗拉季米尔 呃?

爱斯特拉冈 什么也没有。

弗拉季米尔 给我看。

爱斯特拉冈 没什么可给你看的。

弗拉季米尔 再穿上去试试。

爱斯特拉冈(把他的脚察看一番)我要让它通通风。

弗拉季米尔 你就是这样一个人,脚出了毛病,反倒责怪靴子。(他又脱下帽子,往帽内瞧了瞧,伸手进去摸了摸,在帽顶上敲了敲,往帽里吹了吹,重新把帽子戴上。)这件事越来越叫人寒心。(沉默。弗拉季米尔在沉思,爱斯特拉冈在揉脚趾。)两个贼有一个得了救。(略停)是个合理的比率。(略停)戈戈。

爱斯特拉冈 什么事?

弗拉季米尔 我们要是忏悔一下呢?

爱斯特拉冈 忏悔什么?

弗拉季米尔 哦……(他想了想)咱们用不着细说。

爱斯特拉冈 忏悔我们的出世?

〔弗拉季米尔纵声大笑,突然止住笑,用一只手按住肚子,脸都变了样儿。

弗拉季米尔 连笑都不敢笑了。

爱斯特拉冈真是极大的痛苦。

弗拉季米尔只能微笑。(他突然咧开嘴嬉笑起来,不断地嬉笑,又突然停止。)不是一码子事。毫无办法。(略停)戈戈。

爱斯特拉冈 (没好气地)怎么啦?

弗拉季米尔 你读过《圣经》没有?

爱斯特拉冈 《圣经》……(他想了想)我想必看过一两眼。

弗拉季米尔 你还记得《福音书》吗?

爱斯特拉冈 我只记得圣地的地图。都是彩色图。非常好看。死海是青灰色的。我一看到那图,心里就直痒痒。这是咱俩该去的地方,我老这么说,这是咱们该去度蜜月的地方。咱们可以游泳。咱们可以得到幸福。

弗拉季米尔 你真该当诗人的。

爱斯特拉冈 我当过诗人。(指了指身上的破衣服)这还不明显?(沉默)

弗拉季米尔 刚才我说到哪儿……你的脚怎样了?

爱斯特拉冈 看得出有点儿肿。

弗拉季米尔 对了,那两个贼。你还记得那故事吗?

爱斯特拉冈 不记得了。

弗拉季米尔 要我讲给你听吗?

爱斯特拉冈 不要。

弗拉季米尔 可以消磨时间。(略停)故事讲的是两个贼,跟我们的救世主同时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有一个贼——

爱斯特拉冈 我们的什么?

弗拉季米尔 我们的救世主。两个贼。有一个贼据说得救了,另外一个……(他搜索枯肠,寻找与“得救”相反的词。)……万劫不复。

爱斯特拉冈得救,从什么地方救出来?

弗拉季米尔地狱。

爱斯特拉冈我走啦。(他没有动。)

弗拉季米尔然而(略停)……怎么——我希望我的话并不叫你腻烦——怎么在四个写福音的使徒里面只有一个谈到有个贼得救呢?四个使徒都在场——或者说在附近,可是只有一个使徒谈到有个贼得了救。(略停)喂,戈戈,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声,哪怕是偶尔一次?

爱斯特拉冈 (过分地热情)我觉得你讲的故事真是有趣极了。

弗拉季米尔 四个里面只有一个。其他三个里面,有两个压根儿没

提起什么贼,第三个却说那两个贼都骂了他。

爱斯特拉冈 谁?

弗拉季米尔 什么?

爱斯特拉冈 你讲的都是些什么?(略停)骂了谁?

弗拉季米尔 救世主。

爱斯特拉冈 为什么?

弗拉季米尔 因为他不肯救他们。

爱斯特拉冈 救他们出地狱?

弗拉季米尔 傻瓜!救他们的命。

爱斯特拉冈 我还以为你刚才说的是救他们出地狱哩。

弗拉季米尔 救他们的命,救他们的命。

爱斯特拉冈 嗯,后来呢?

弗拉季米尔 后来,这两个贼准是永堕地狱、万劫不复啦。

爱斯特拉冈 那还用说?

弗拉季米尔 可是另外的一个使徒说有一个得了救。

爱斯特拉冈 嗯?他们的意见并不一致,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弗拉季米尔 可是四个使徒全在场。可是只有一个谈到有个贼得救了。为什么要相信他的话,而不相信其他三个?

爱斯特拉冈 谁相信他的话?

弗拉季米尔 每一个人。他们就知道这一本《圣经》。

爱斯特拉冈 人们都是没有知识的混蛋,像猴儿一样见什么学什么。

〔他痛苦地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向台的最左边,停住脚步,把一只手遮在眼睛上朝远处眺望,随后转身走向台的最右边,朝远处眺望。弗拉季米尔瞅着他的一举一动,随后过去捡起靴子,朝靴内窥视,急急地把靴子扔在地上。

弗拉季米尔 呸!(他吐了口唾沫。)

〔爱斯特拉冈走到台中,停住脚步,背朝观众。

爱斯特拉冈 美丽的地方。(他转身走到台前方,停住脚步,脸朝观众。)妙极了的景色。(他转向弗拉季米尔。)咱们走吧。

弗拉季米尔 咱们不能。

爱斯特拉冈 干嘛不能?

弗拉季米尔 咱们在等待戈多。

爱斯特拉冈 啊!(略停)你肯定是这儿吗?

弗拉季米尔 什么?

爱斯特拉冈 我们等的地方。

弗拉季米尔 他说在树旁边。(他们望着树)你还看见别的树吗?

爱斯特拉冈 这是什么树?

弗拉季米尔 我不知道。一棵柳树。

爱斯特拉冈 树叶呢?

弗拉季米尔 准是棵枯树。

爱斯特拉冈 看不见垂枝。

弗拉季米尔 或许还不到季节。

爱斯特拉冈 看上去简直像灌木。

弗拉季米尔 像丛林。

爱斯特拉冈 像灌木。

弗拉季米尔 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暗示咱们走错地方了。

爱斯特拉冈 他应该到这儿啦。

弗拉季米尔 他并没说定他准来。

爱斯特拉冈 万一他不来呢?

弗拉季米尔 咱们明天再来。

爱斯特拉冈 然后,后天再来。

弗拉季米尔 可能。

爱斯特拉冈 老这样下去。

弗拉季米尔 问题是——

爱斯特拉冈 直等到他来了为止。

弗拉季米尔 你说话真是不留情。

爱斯特拉冈 咱们昨天也来过了。

弗拉季米尔 不,你弄错了。

爱斯特拉冈 咱们昨天干什么啦?

弗拉季米尔 咱们昨天干什么啦?

爱斯特拉冈 对了。

弗拉季米尔 怎么……(愤怒地)只要有你在场,就什么也肯定不了。

爱斯特拉冈 照我看来,咱们昨天来过这儿。

弗拉季米尔 (举目四望)你认得出这地方?

爱斯特拉冈 我并没这么说。

弗拉季米尔 嗯?

爱斯特拉冈 认不认得出没什么关系。

弗拉季米尔 完全一样……那树……(转向观众)那沼地。

爱斯特拉冈 你肯定是在今天晚上?

弗拉季米尔 什么?

爱斯特拉冈 是在今天晚上等他?弗拉季米尔他说是星期六。(略停)我想。

爱斯特拉冈 你想。

弗拉季米尔 我准记下了笔记。

〔他在自己的衣袋里摸索着,拿出各式各样的废物。

爱斯特拉冈 (十分恶毒地)可是哪一个星期六?还有,今天是不是星期六?今天难道不可能是星期天!(略停)或者星期一?(略停)或者星期五?

弗拉季米尔 (拼命往四周围张望,仿佛景色上写有日期似的)那决不可能。

爱斯特拉冈 或者星期四?

弗拉季米尔 咱们怎么办呢?

爱斯特拉冈 要是他昨天来了,没在这儿找到我们,那么你可以肯定他今天决不会再来了。

弗拉季米尔 可是你说我们昨天来过这儿。

爱斯特拉冈 我也许弄错了。(略停)咱们暂时别说话,成不成?

弗拉季米尔 (无力地)好吧。(爱斯特拉冈坐到土墩上。弗拉季米尔激动地来回踱着,不时煞住脚步往远处眺望。爱斯特拉冈睡着了。弗拉季米尔在爱斯特拉冈面前停住脚步)戈戈!……戈戈!……戈戈!

〔爱斯特拉冈一下子惊醒过来。

爱斯特拉冈 (惊恐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我睡着啦!(责备地)你为什么老是不肯让我睡一会儿?

弗拉季米尔 我觉得孤独。

爱斯特拉冈 我做了个梦。

弗拉季米尔 别告诉我!

爱斯特拉冈 我梦见——

弗拉季米尔 别告诉我!

爱斯特拉冈 (向宇宙做了个手势)有了这一个,你就感到满足了?(沉默)你太不够朋友啦,狄狄。我个人的噩梦如果不能告诉你,叫我告诉谁去?

弗拉季米尔 让它们作为你个人的东西保留着吧。你知道我听了受不了。

爱斯特拉冈 (冷冷地)有时候我心里想,咱俩是不是还是分手比较好。弗拉季米尔你走不远的。

爱斯特拉冈 那太糟糕啦,实在太糟糕啦。(略停)你说呢,狄狄,是不是实在太糟糕啦?(略停)当你想到路上的景色是多么美丽。(略停)还有路上的行人是多么善良。(略停。甜言蜜语地哄)你说是不是,狄狄?

弗拉季米尔 你要冷静些。

爱斯特拉冈 (淫荡地)冷静……冷静……所有的上等人都说要镇静。(略停)你知道英国人在妓院里的故事吗?

弗拉季米尔 知道。

爱斯特拉冈 讲给我听。

弗拉季米尔 啊,别说啦!

爱斯特拉冈 有个英国人多喝了点儿酒,走进一家妓院。鸨母问他要漂亮的、黑皮肤的还是红头发的。你说下去吧。

弗拉季米尔 别说啦!

〔弗拉季米尔急下。爱斯特拉冈站起来跟着他走到舞台尽头。爱斯特拉冈做着手势,仿佛作为观众在给一个拳击家打气似的。弗拉季米尔上,他从爱斯特拉冈旁边擦身而过,低着头穿过舞台。爱斯特拉冈朝他迈了一步,煞住脚步。

爱斯特拉冈 (温柔地)你是要跟我说话吗?(沉默。爱斯特拉冈往前迈了一步。)你有话要跟我说吗?(沉默。他又往前迈了一步。)狄狄……

弗拉季米尔 (并不转身)我没有什么话要跟你说。

爱斯特拉冈 (迈了一步)你生气了?(沉默。迈了一步)原谅我。(沉默。迈了一步。爱斯特拉冈把他的一只手搭在弗拉季米尔的肩上)来吧,狄狄。(沉默)把你的手给我。(弗拉季米尔转过身来)拥抱我!(弗拉季米尔软下心来。他们俩拥抱。爱斯特拉冈缩回身去。)你一股大蒜臭!

弗拉季米尔 它对腰子有好处。(沉默。爱斯特拉冈注视着那棵树。)咱们这会儿干什么呢?

爱斯特拉冈 咱们等着。

弗拉季米尔 不错,可是咱们等着的时候干什么呢?

爱斯特拉冈 咱们上吊试试怎么样?

〔弗拉季米尔向爱斯特拉冈耳语。爱斯特拉冈大为兴奋。

弗拉季米尔 跟着就有那么多好处。掉下来以后,底下还会长曼陀罗花。这就是你拔花的时候听到吱吱声的原因。你难道不知道?

爱斯特拉冈 咱们马上就上吊吧。

弗拉季米尔 在树枝上?(他们向那棵树走去)我信不过它。爱斯特拉冈咱们试试总是可以的。

弗拉季米尔 你就试吧。

爱斯特拉冈 你先来。

弗拉季米尔 不,不,你先来。

爱斯特拉冈 干吗要我先来?

弗拉季米尔 你比我轻。

爱斯特拉冈 正因为如此!

弗拉季米尔 我不明白。

爱斯特拉冈 用你的脑子,成不成?

〔弗拉季米尔用脑子。

弗拉季米尔 (最后)我想不出来。

爱斯特拉冈 是这么回事。(他想了想)树枝……树枝……(愤怒地)用你的头脑,成不成?

弗拉季米尔 你是我的惟一希望了。

爱斯特拉冈 (吃力地)戈戈轻——树枝不断——戈戈死了。狄狄重——树枝断了——狄狄孤单单的一个人。可是——

弗拉季米尔 我没想到这一点。

爱斯特拉冈 要是它吊得死你,也就吊得死我。

弗拉季米尔 可是我真的比你重吗?

爱斯特拉冈 是你亲口告诉我的。我不知道。反正机会均等。或者差不多均等。

弗拉季米尔 嗯?咱们干什么呢?

爱斯特拉冈 咱们什么也别干。这样比较安全。

弗拉季米尔 咱们先等一下,看看他说些什么。〖〗爱斯特拉冈谁?

弗拉季米尔 戈多。

爱斯特拉冈 好主意。

弗拉季米尔 咱们先等一下,让咱们完全弄清楚咱们的处境后再说。

爱斯特拉冈 要不然,最好还是趁热打铁。

弗拉季米尔 我真想听听他会提供些什么。我们听了以后,可以答应或者拒绝。

爱斯特拉冈 咱们到底要求他给咱们做些什么?

弗拉季米尔 你当时难道没在场?

爱斯特拉冈 我大概没好好听。

弗拉季米尔 哦……没提出什么明确的要求。

爱斯特拉冈 可以说是一种祈祷。

弗拉季米尔 一点不错。

爱斯特拉冈 一种泛泛的乞求。

弗拉季米尔 完全正确。

爱斯特拉冈 他怎么回答的呢?

弗拉季米尔 说他瞧着办。

爱斯特拉冈 说他不能事先答应。

弗拉季米尔 说他得考虑一下。

爱斯特拉冈 在他家中安静的环境里。

弗拉季米尔 跟他家里的人商量一下。

爱斯特拉冈 他的朋友们。

弗拉季米尔 他的代理人们。

爱斯特拉冈 他的通讯员们。

弗拉季米尔 他的书。

爱斯特拉冈 他的银行存折。

弗拉季米尔 然后才能打定主意。

爱斯特拉冈 这是很自然的事。

弗拉季米尔 是吗?

爱斯特拉冈 我想是的。

弗拉季米尔 我也这么想。(沉默)

爱斯特拉冈 (焦急地)可是咱们呢?

弗拉季米尔 你说的什么?

爱斯特拉冈 我说,可是咱们呢?

弗拉季米尔 我不懂。

爱斯特拉冈 咱们的立场呢?

弗拉季米尔 立场?

爱斯特拉冈 别忙。

弗拉季米尔 立场?咱们趴在地上。

爱斯特拉冈 到了这么糟糕的地步?

弗拉季米尔 大人阁下想要知道有什么特权?

爱斯特拉冈 难道咱们什么权利也没有了?

〔弗拉季米尔大笑,像先前一样突然抑制住,改为咧开嘴嬉笑。…………

练 习

一 剧中两个流浪汉是被社会挤扁了的“非人”,他们卑微、低贱、肮脏。他们迷离恍惚,浑浑噩噩,没有自我,也没有尊严,只是胆战心惊地向奴隶主波卓乞讨吃剩的骨头;他们糊涂到连自己苦苦等待的戈多是谁都不知道。剧中反复出现下面这段对白:

爱斯特拉冈 咱们走吧。

弗拉季米尔 咱们不能。

爱斯特拉冈 为什么不能?

弗拉季米尔 咱们在等待戈多。

⑨ 等待戈多的故事讲的是什么

《等待戈多》是贝克特的代表作,也是20世纪西方戏剧所取得的重要成果。

《等待戈多》是贝克特写的一个“反传统”剧本,也是荒诞派戏剧的奠基作之一。它于1953年1月在巴黎巴比伦剧院首演后,立即引起了热烈的争议,虽有一些好评,但很少有人想到它以后竟被称为“经典之作”。该剧最初在伦敦演出时曾受到嘲弄,引起混乱,只有少数人加以赞扬。1956年4月,它在纽约百老汇上演时,被认为是奇怪的来路不明的戏剧,只演了59场就停演了。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它获得了广泛的好评和承认,被译成数十种文字,在许多国家上演,成为真正的世界名剧。

这是一个两幕剧,出场人物共有5个:两个老流浪汉——爱斯特拉冈(又称戈戈)和弗拉季米尔(又称狄狄),奴隶主波卓和他的奴隶“幸运儿”(音译为吕克),还有一个报信的小男孩。故事发生在荒郊野外。

第一幕。黄昏时分,两个老流浪汉在荒野路旁相遇。他们从何处来,不知道,惟一清楚的,是他们来这里“等待戈多”。至于戈多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等待他,不知道。在等待中,他们无事可做,没事找事,无话可说,没话找话。他们嗅靴子、闻帽子、想上吊、啃胡萝卜。波卓的出现,使他们一阵惊喜,误以为是“戈多”莅临,然而波卓主仆做了一番令人目瞪口呆的表演之后,旋即退场。不久,一个男孩上场报告说,戈多今晚不来了,明晚准来。第二幕。次日,在同一时间,两个老流浪汉又来到老地方等待戈多。他们模模糊糊地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突然,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向他们袭来,于是没话找话、同时说话,因为这样就“可以不思想”、“可以不听”。等不来戈多,又要等待,“真是可怕!”他们再次寻找对昨天的失去的记忆,再次谈靴子,谈胡萝卜,这样“可以证明自己还存在”。戈戈做了一个恶梦,但狄狄不让他说。他们想要离去,然而不能。干吗不能?等待戈多。正当他们精神迷乱之际,波卓主仆再次出场。波卓已成瞎子,幸运儿已经气息奄奄。戈多的信使小男孩再次出场,说戈多今晚不来了,明晚会来。两位老流浪汉玩了一通上吊的把戏后,决定离去,明天再来。

贝克特认为,“只有没有情节、没有动作的艺术才算得上是纯正的艺术”,他要开辟“过去艺术家从未勘探过的新天地”。《等待戈多》正是他这种主张的艺术实践。如果按照传统的戏剧法则衡量它,几乎没有哪一点可以得出满意的结论。它没有剧情发展,结尾是开端的重复;没有戏剧冲突,只有乱无头绪的对话和荒诞的插曲;人物没有正常的思维能力,也就很难谈得上性格描绘;地点含含糊糊,时间脱了常规(一夜之间枯树就长出了叶子)。但这正是作家为要表达作品的主题思想而精心构思出来的。舞台上出现的一切,是那样的肮脏、丑陋,是那样的荒凉、凄惨、黑暗,舞台被绝望的气氛所笼罩,令人窒息。正是这种恶梦一般的境界,能使西方观众同自己的现实处境发生自然的联想,产生强烈的共鸣——人在现实世界中处境的悲哀,现实世界的混乱、丑恶和可怕,人的希望是那样难以实现。

始终未出场的戈多在剧中居重要地位,对他的等待是贯穿全剧的中心线索。但戈多是谁,他代表什么,剧中没有说明,只有些模糊的暗示。两个流浪汉似乎在某个场合见过他,但又说不认识他。那么他们为什么要等待这个既不知其面貌、更不知其本质的戈多先生呢?因为他们要向他“祈祷”,要向他提出“源源不断的乞求”,要把自己“拴在戈多身上”,戈多一来,他们就可以“完全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就可以“得救”。所以,等待戈多成了他们惟一的生活内容,惟一的精神支柱。尽管等待是一种痛苦的煎熬,“腻烦得要死”,“真是可怕”,但他们还是一天又一天地等待下去。

西方评论家对戈多有各种各样的解释,有人曾问贝克特,戈多是谁,他说他也不知道。这个回答固然表现了西方作家常有的故弄玄虚的癖好,但也含有一定的真实性。贝克特看到了社会的混乱、荒谬,看到了人在西方世界处境的可怕,但对这种现实又无法作出正确的解释,更找不到出路,只看到人们在惶恐之中仍怀有一种模糊的希望,而希望又“迟迟不来,苦死了等的人”,这就使作家构思出这个难以解说的戈多来。

有人认为,戈多就是上帝,根据是戈多(Godot)是由上帝(God)一词演变而来;有人认为,波卓就是戈多,因为在剧本的法文手稿中,波卓曾自称是戈多;也有人认为,戈多这一人物的由来同巴尔扎克的一个喜剧剧本《自命不凡的人》有关,该剧中就有一个众人都在谈论又始终不曾露面的神秘人物戈杜(Godeau)等等。另外一些学者,则不满足于对戈多的索引式解释,而认为戈多无非是一种象征,是“虚无”、“死亡”,是被追求的超验——现世以外的东西。后一种理解似乎更容易为一般读者所接受。戈多作为一种象征,代表了生活在惶恐不安的西方社会的人们对未来的若有若无的期盼。

⑩ 求电影<等待戈多>剧情,详细一些,谢谢!

《等待戈多》是贝克特写的一个“反传统”剧本,也是荒诞派戏剧的奠基作之一。它于1953年1月在巴黎巴比伦剧院首演后,立即引起了热烈的争议,虽有一些好评,但很少有人想到它以后竟被称为“经典之作”。该剧最初在伦敦演出时曾受到嘲弄,引起混乱,只有少数人加以赞扬。1956年4月,它在纽约百老汇上演时,被认为是奇怪的来路不明的戏剧,只演了59场就停演了。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它获得了广泛的好评和承认,被译成数十种文字,在许多国家上演,成为真正的世界名剧。

这是一个两幕剧,出场人物共有5个:两个老流浪汉——爱斯特拉冈(又称戈戈)和弗拉季米尔(又称狄狄),奴隶主波卓和他的奴隶“幸运儿”(音译为吕克),还有一个报信的小男孩。故事发生在荒郊野外。

第一幕。黄昏时分,两个老流浪汉在荒野路旁相遇。他们从何处来,不知道,惟一清楚的,是他们来这里“等待戈多”。至于戈多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等待他,不知道。在等待中,他们无事可做,没事找事,无话可说,没话找话。他们嗅靴子、闻帽子、想上吊、啃胡萝卜。波卓的出现,使他们一阵惊喜,误以为是“戈多”莅临,然而波卓主仆做了一番令人目瞪口呆的表演之后,旋即退场。不久,一个男孩上场报告说,戈多今晚不来了,明晚准来。第二幕。次日,在同一时间,两个老流浪汉又来到老地方等待戈多。他们模模糊糊地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突然,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向他们袭来,于是没话找话、同时说话,因为这样就“可以不思想”、“可以不听”。等不来戈多,又要等待,“真是可怕!”他们再次寻找对昨天的失去的记忆,再次谈靴子,谈胡萝卜,这样“可以证明自己还存在”。戈戈做了一个恶梦,但狄狄不让他说。他们想要离去,然而不能。干吗不能?等待戈多。正当他们精神迷乱之际,波卓主仆再次出场。波卓已成瞎子,幸运儿已经气息奄奄。戈多的信使小男孩再次出场,说戈多今晚不来了,明晚会来。两位老流浪汉玩了一通上吊的把戏后,决定离去,明天再来。

贝克特认为,“只有没有情节、没有动作的艺术才算得上是纯正的艺术”,他要开辟“过去艺术家从未勘探过的新天地”。《等待戈多》正是他这种主张的艺术实践。如果按照传统的戏剧法则衡量它,几乎没有哪一点可以得出满意的结论。它没有剧情发展,结尾是开端的重复;没有戏剧冲突,只有乱无头绪的对话和荒诞的插曲;人物没有正常的思维能力,也就很难谈得上性格描绘;地点含含糊糊,时间脱了常规(一夜之间枯树就长出了叶子)。但这正是作家为要表达作品的主题思想而精心构思出来的。舞台上出现的一切,是那样的肮脏、丑陋,是那样的荒凉、凄惨、黑暗,舞台被绝望的气氛所笼罩,令人窒息。正是这种恶梦一般的境界,能使西方观众同自己的现实处境发生自然的联想,产生强烈的共鸣——人在现实世界中处境的悲哀,现实世界的混乱、丑恶和可怕,人的希望是那样难以实现。

始终未出场的戈多在剧中居重要地位,对他的等待是贯穿全剧的中心线索。但戈多是谁,他代表什么,剧中没有说明,只有些模糊的暗示。两个流浪汉似乎在某个场合见过他,但又说不认识他。那么他们为什么要等待这个既不知其面貌、更不知其本质的戈多先生呢?因为他们要向他“祈祷”,要向他提出“源源不断的乞求”,要把自己“拴在戈多身上”,戈多一来,他们就可以“完全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就可以“得救”。所以,等待戈多成了他们惟一的生活内容,惟一的精神支柱。尽管等待是一种痛苦的煎熬,“腻烦得要死”,“真是可怕”,但他们还是一天又一天地等待下去。

西方评论家对戈多有各种各样的解释,有人曾问贝克特,戈多是谁,他说他也不知道。这个回答固然表现了西方作家常有的故弄玄虚的癖好,但也含有一定的真实性。贝克特看到了社会的混乱、荒谬,看到了人在西方世界处境的可怕,但对这种现实又无法作出正确的解释,更找不到出路,只看到人们在惶恐之中仍怀有一种模糊的希望,而希望又“迟迟不来,苦死了等的人”,这就使作家构思出这个难以解说的戈多来。

有人认为,戈多就是上帝,根据是戈多(Godot)是由上帝(God)一词演变而来;有人认为,波卓就是戈多,因为在剧本的法文手稿中,波卓曾自称是戈多;也有人认为,戈多这一人物的由来同巴尔扎克的一个喜剧剧本《自命不凡的人》有关,该剧中就有一个众人都在谈论又始终不曾露面的神秘人物戈杜(Godeau)等等。另外一些学者,则不满足于对戈多的索引式解释,而认为戈多无非是一种象征,是“虚无”、“死亡”,是被追求的超验——现世以外的东西。后一种理解似乎更容易为一般读者所接受。戈多作为一种象征,代表了生活在惶恐不安的西方社会的人们对未来的若有若无的期盼。

戈多究竟为何物,难以作出确切的解释,而对戈多的等待,又是贯穿全剧的最大悬案,那么,这个剧本的意义何在,它要告诉人们什么呢?剧中人物既无英雄业绩,亦无高尚德行,有的只是人们生活的空虚、无聊和无奈,只是人类生活的丑陋和生存的痛苦。所以,英国剧评家马丁·艾斯林在《论荒诞派戏剧》中认为:“这部剧作的主题并非戈多而是等待,是作为人的存在的一种本质特征的等待。在我们整个一生的漫长过程中,我们始终在等待什么;戈多则体现了我们的等待之物——它也许是某个事件,一件东西,一个人或是死亡。此外更重要的是,我们在等待中纯粹而直接地体验着时光的流逝。当我们处于主动状态时,我们可能忘记时光的流逝,于是我们超越了时间;而当我们纯粹被动地等待时,我们将面对时间流逝本身。”艾斯林的看法确有可取之处,也为不少学者所认可,但艾斯林对“等待”的解释,也值得讨论。

《等待戈多》所展示的世界和人生画面,给人的感受是那样的强烈、集中,但又让你一时说不清是怎么回事,这种主题思想的多义性所产生的魅力,在世界文学史上也是不多的。该剧之所以能取得巨大成功和具有重要社会意义,是它以创新的艺术方法,表达了特定历史时期西方社会的精神危机。

《等待戈多》是最能体现贝克特戏剧创作艺术的一部作品,荒诞的思想内容和荒诞的艺术形式,在这部作品中得到了高度的统一。

就整体艺术构思来讲,贝克特将舞台上出现的一切事物都荒诞化,非理性化。在一条荒凉冷寂的大路中,先后出现了5个人物,他们记忆模糊,说话颠三倒四,行为荒唐可笑。传话的男孩,第二次出场时竟不知第一次传话的是不是他自己;幸运儿在全剧只说过一次话,却是一篇神咒一般的奇文;波卓只一夜功夫就变成一个瞎眼的残废,他让幸运儿背的布袋,里面装的竟是沙土;两个流浪汉在苦苦等待,但又说不清为何要等待。在布景设计上,空荡荡的舞台上只有一棵树,灯光突明突暗,使观众的注意力旁无所顾,始终集中在几个人物身上,使荒诞悲惨的人生画面给观众留下难忘的印象。

《等待戈多》的第二幕几乎是第一幕的完全重复。戏演完了,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结尾又回到开头,时间像没有向前流动。但剧情的重复所取得的戏剧效果,却是时间的无限延伸,等待的永无尽头,因而喜剧也变成了悲剧。

贝克特作为一名卓越的以喜剧形式写作悲剧的戏剧艺术家,不仅表现在剧本的整体构思上,还特别表现在戏剧对话的写作上。《等待戈多》虽然剧情荒诞,人物古怪,但读剧本或看演出却对人们很有吸引力,其重要原因是它有一种语言的魅力。贝克特从现实生活中吸取养料,他剧中的人物像现实生活中的人物一样,讲流浪汉的废话,讲特权者的愚昧的昏话,但作者能使他们的对话有节奏感,有诗意,有幽默情趣,有哲理的深意,请看下面这段对话:

弗:找句话说吧!(爱:咱们这会儿干什么?)弗:等待戈多。(爱:啊!)弗:真是可怕!……帮帮我!(爱:我在想哩。)弗:在你寻找的时候,你就听得见。(爱:不错。)弗:这样你就不至于找到你找的东西。(爱:对啦。)弗:这样你就不至于思想。(爱:照样思想。)弗:不,不,这是不可能的。(爱:这倒是个主意,咱们来彼此反驳吧。)弗:不可能。(爱:那么咱们抱怨什么?)……弗:最可怕的是有了思想。(爱:可是咱们有过这样的事吗?)

这一长串对话,表面看来是些东拉西扯的胡话,但这些急促的对话短句,表现了人物内心的空虚、恐惧,既离不开现实,又害怕现实,既想忘掉自我,又忘不掉自我的矛盾心态,而“最可怕的是有了思想”一句,则能引起人们灵魂的悸动——人的处境虽然十分可悲,但仍然“难得糊涂”,这“真是极大的痛苦”。剧中的波卓命令幸运儿“思想”,幸运儿竟发表了一篇天外来客一般的讲演,无疑会使观众惊讶得目瞪口呆,具有强烈的效果;同时,它也是对那种故弄玄虚的学者名流的有力讽刺。贝克特很善于把自己某些深刻的思想通过人物的胡言乱语表达出来。

当代英国戏剧学者沁费尔得指出:“就贝克特而言,他的剧作对人生所作的阴暗描绘,我们尽可以不必接受,然而他对于戏剧艺术所做的贡献却是足以赢得我们的感谢和尊敬。他使我们重新想起:戏剧从根本上说不过是人在舞台上的表演,他提醒了我们,华丽的布景、逼真的道具、完美的服装、波澜起伏的情节,尽管有趣,但对于戏剧艺术却不是非有不可。……他描写了人类山穷水尽的苦境,却将戏剧引入了柳暗花明的新村。”认为贝克特的剧作“将戏剧引入了柳暗花明的新村”未必恰当,但没有人能够否认,以贝克特为代表的荒诞剧在20世纪世界戏剧发展史上确实写下了重要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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