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所在的大学有哪些独特的校园传统
斯坦福大学有两个独特的传统。
第一个是传统是“跳喷泉”,由于斯坦福大学位于地理位置靠南的加利福尼亚,夏季天气炎热,所以夏天时常会有学生跃入校园的喷泉(Fountain Hopping)中来解暑降温。
许多学生称跳入校园的喷泉中,不光可以解暑降温,还可以增加自己对校园的归属感。
第二个传统是在毕业时穿着古怪的服装参加毕业典礼,这个传统被叫做“Wacky walk”。
每年毕业季,斯坦福大学的学生都会精心挑选毕业典礼上穿着的服装,让自己成为人群当中的焦点。只有想不到的服装,没有学生穿不出的服装。
有时候斯坦福大学的学生会穿上形似香蕉的制服参加毕业典礼,有时则会在自己的衣服上贴上写上文字的白纸,内容多是表达对父母和学校的感恩之情。
NO.2
麻省理工学院
麻省理工学院最有名的校园传统莫过于通过恶作剧的形式来缓解学业压力了。
据说麻省理工学院的恶作剧传统产生于上个世纪50年代,当时麻省理工学院和哈佛大学之间经常组织橄榄球比赛。有一个喜爱恶作剧的生物系学生就特意在橄榄球场上用哨子训练鸽子,称自己是在研究鸟类的习性。
等到麻省理工学院与哈佛大学组织橄榄球比赛,开赛的裁判吹响哨子时,这名同学训练过的鸽子就集体扑向了哈佛大学的橄榄球运动员。
如今恶作剧已经成为了麻省理工学院学生的减压方式。学生们也会互相比较自己的恶作剧创意程度。
校园中的传统文化传承与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明确要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兴国之魂,必须将其融入国民教育全过程”,要“切实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转化为人民的自觉追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内核,是社会主义价值体系中最基础、最核心的部分,是我们民族长期秉承的反映社会主义本质和建设规律的根本原则和价值观念的理性集结体。
大学生认同与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在大学生中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
值观的迫切需要,是深入解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推动核心价值思想进大学生头脑的必须手段,是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真正为大学生所理解掌握的重要举措,有利于从实践上指导和推进核心价值观为大学生认同的进程,有利于从内容、方法到动力机制,全面促进大学生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中国矿业大学作为中国最高的矿业学府,世界最高的矿业学府,也正逐步向建立世界一流综合性大学迈进,追求培养更高质量的国际化人才。进入新世纪,学校把近百年奋斗求索形成的“矿大精神”集中概括为十六个字,即“好学力行、求是创新、艰苦奋斗、自强不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学校秉承“爱国爱煤”的传统和“好学力行、求是创新、艰苦奋斗、自强不息”的精神,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全校师生从来没有气馁,凭着对煤炭科教事业的忠诚和信念,凭着发展中国煤炭工业、服务经济建设的责任感,负重奋进、自加压力、顽强拼搏、争创一流,在建设高水平大学的努力之中取得了令人瞩目的办学成就。现如今,国家大力推动传承传统文化工作的开展,而中国矿业大学正在形成他独特的、高水平的校园文化建设。学校在领导班子的带领下,大力发展校园文化建设,力争形成有特色的良好的校园人文风貌。那么,作为中国矿业大学的学子,我们应该如何为学校的传统文化传承工作做出贡献,努力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以追求自身的更好发展,进而回馈社会、建设祖国呢?
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主要内容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指在社会主义价值观中处于最主导地位的那些价值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则是指由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指导下所构成的客观系列内容的总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建立于社会主义经济基础上的价值认同系。
2. 第89章,简单而粗鲁的暴力
同居无罪
正文 第89章 暴力女警升级了
“给,你的苹果。”
龙女从水果篮里淘出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递向宋邪,宋童鞋心里头那个欢喜就甭提了,赶忙伸手去接,可结果呢却没接着,龙女竟把手又缩了回去。
“我擦,玩我?”宋邪极度不爽的抱怨一声。因伸手接苹果牵动了枪伤,这叫他心中更是恼火,恨不得当场把龙女给ooxx。龙女却是完全不在意他眼中的怒火,扬着手中的红苹果嘻嘻笑着问:“想吃不?”
“你说呢?”宋邪恨恨的白了龙女一记,这女的就会诱惑人。
“想吃啊,那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龙女继续进行着她的诱惑行动,此时此刻此景的她就像一个拐骗小男孩的年轻妇女,而且是身穿警服的。
宋邪鼻子一哼,装成个爱撒娇的大男孩生气的叫道:“不给我吃就拉倒,我可不爱吃苹果,我要吃香蕉。”
“香蕉啊,我也有。”龙女立马丢下苹果从水果篮里淘出一大把香蕉来。
“汗水,我要吃西瓜。”宋邪闷闷的说。丫的,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抱个西瓜出来。
“西瓜,也有啊,稍等。”龙女依旧是嘻嘻一笑,把香蕉放回水果篮里后又在里面淘了老半天,最后还真让她淘出了西瓜,但不是一个而是一块。“给,你要的西瓜!”龙女娇笑着把西瓜送到宋童鞋的面前,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可在宋邪眼里,怎么看怎么看都觉得这笑容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西瓜吃了上火,我现在是病人你说能吃嘛,给我换——”宋邪说到这里忍不住看了看龙女拿过来的水果篮,他想不明白这个不大的篮子里咋就能装进这么多东西呢。最后,他郁闷的咳嗽一声。看着龙女说道:“警察同志,说吧,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眼看宋邪妥协了,龙女得意的笑了笑,从水果篮里重新拿出那个又大又红的苹果递给宋童鞋,后者一时不敢去接,他打心里头怕这女的又再玩他啊。龙女却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记,把红苹果硬是塞到他手里。
“好啦,要不要我帮你削皮?”龙女说道。
“不用,苹果皮比苹果肉更有营养。”宋邪强笑着说道。这女的贼的很得防着点,无事献殷勤,不要到头来被她卖了还帮着她算钱。
“那我们现在开始吧,我问你一句你就答一句,不许撒谎,抗拒从严。坦白从宽的道理就不用我跟你说了吧。”说着,龙女变魔术似地从屁股后面掏出一本小册子,并挪了一条板凳过来坐在宋邪的病床边,就这么眨眼的功夫她完全成了一名审问嫌疑犯的警察同志。
看对方这架势,宋童鞋心头一跳察觉到了事态不妙,可他心又想自己近来没犯神马法吧,而且刚刚还救了她一命,她这是在以德报怨?郁闷归郁闷,宋邪硬着头皮笑了笑,道:“美女,你这是在搞什么飞机呢,你身上穿的好像是交警的制服吧,你应该没权利审问我。再说,导致这场交通事故发生的主谋可是你,要接受审问的也该是你吧,我的交警同志。”
“呸。你给我老实点,我现在又是刑警了,再叫我交警同志信不信我再给你补一枪。”龙女恼火的冲着宋邪叫道。因为那场乌龙事件而被调到交警大队这事可是龙女心中的一道深深的伤疤,容不得别人在她面前提起。这回若不是看在宋邪是病号,而且是因为救她而受的伤,暴力女警早就扑上去用牙齿结果了对方了。你以为她暴力女警花的名号是叫着玩的啊!
“你升级了?不是吧,引发了一场重大的交通事故也能升级?”宋童鞋涨大嘴巴看着龙女,摆出一副你骗爹的表情。若真如龙女说的这般那这社会也太黑暗了,那些交警同志们为了能升级为刑警那还不天天去制造交通事故。
“切,你不要乱说好不好。”龙女俏脸微红的白了宋童鞋一记,略显害羞的说:“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一个人都没死好不好。”
宋邪汗颜的点点头:“明了,在你们交警眼里神马样的交通事故才称得上严重,那就是至少要死个把人。”
“去死,我们哪有你说的那么坏。”龙女生气的娇斥道。
“我有说错嘛,那你给我讲讲你为何就升级了,而且很巧的是竟然就在你制造了一场不算小的交通事故后。”宋邪似笑非笑的缓缓说道。乍一眼,这厮越来越贼了,假以时日都成贼精了。
“愤青,一看你就是个愤青。”龙女哼了一声,她也不找宋童鞋录口供了,顺手从水果篮里淘出一把香蕉,用力扯下一个,粗鲁的撕下它的外套,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叹!”看着龙女吃香蕉的狂野,宋邪只感觉某个部分莫名的传来一阵疼痛感,他赶忙收敛心神,追求陶渊明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境界。
三口吞下了一个香蕉后龙女又撕下好几个,却是扔给了旁边病床上的两位病人,“我看你们两个面色焦黄,应该多吃点香蕉,这个曾火。”这——难道她已经看出他们两位乃羊尾者?强悍,绝对的强悍!
中年大叔和老年大爷冲着龙女尴尬的笑了笑,就连多谢的话他们都感觉难以说出口。肾亏,男人的杯具啊!
看着两位啃着香蕉的病友,宋邪吞了吞口水,放下手中的苹果对龙女弱弱的说:“那个也给我来一根吧,我也想增增火。”
“增你个头。”龙女却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记,然后又拿出了小本本来找要审问宋童鞋,对此宋邪倍感无语。最后,在龙女的软硬兼施下宋邪郑重表示愿意配合警察同志的工作。取得突破性成功的龙女得意的冲他笑笑,此时的暴力女警就像一个爱耍小性子的大女孩。
“那我们现在开始吧。”龙女挪了挪位置,让自己离宋邪更近一些,然后把小本本放在大腿上,拿着笔开始对宋邪进行一系列的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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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王朔 《空中小姐》内容是什么
《空中小姐》是王朔处女中篇小说,发表于1984年第2期《当代》,曾改编为电视剧。
《空中小姐》-王朔
一
空中小姐
我认识王眉的时候,她十三岁,我二十岁。那时我正在海军服役,是一条扫雷舰上的三七炮手。她呢,是个来姥姥家度假的中学生。那年初夏,我们载着海军学校的学员沿漫长海岸线进行了一次远航。到达北方那个著名良港兼避暑胜地,在港外和一条从南方驶来满载度假者的白色客轮并行了一段时间。进港时我舰超越了客轮,很接近地擦舷而过。兴奋的旅游者们纷纷从客舱出来,挤满边舷,向我们挥手呼喊,我们也向他们挥手致意。我站在舵房外面用望远镜细看那些无忧无虑、神情愉快的男男女女。一个穿猩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出现在我的视野。她最热情洋溢,又笑又跳又招手,久久吸引住我的视线,直到客轮远远抛在后面。
这个女孩子给我留下的印象这样鲜明,以致第二天她寻寻觅觅出现在码头,我一眼便认出了她。我当时正背着手枪站武装更。她一边沿靠着一排排军舰的码头走来,一边驻足入迷的仰视在桅尖飞翔的海鸥。当她开始细细打量我们军舰,并由于看到白色的舷号而高兴地叫起来时——她看见了我。
“叔叔,昨天我看见了这条军舰。”女孩歪着头骄傲地说。
“我知道。”我向她微笑。
“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你了,在望远镜里。”
女孩兴奋得眼睛闪着异彩,满脸红晕。她向我透露了她的心头秘密:
她做梦都想当一名解放军战士。
“为什么呢?”
“戴上红领章红帽徽多好看呀。”
女孩纯朴的理想深深感动了我。那年夏天真是美好的日子。女孩天天来码头上玩,船长破例批准她上舰。水兵都喜欢她,领她参观我们引以为自豪的军舰,我让她坐进我的三七炮位里,给她扣上我那沉重的钢盔,告诉她,炮管子虽然不粗,但连续发射起来,火力相当猛烈。我们海军几次著名的海战,都是以三七炮为主力干的,出过很多英雄炮手。
“那,叔叔,要是你碰上敌人,你也会成为战斗英雄啦?”
“那自然。”
女孩和我的逻辑是简单的,十分有理的。
一天傍晚,女孩在我们舰吃过饭,回家经过堤上公路。忽然海风大作,波涛汹涌,呼啸的海浪越过防波堤,漫上了公路,一时,沿堤公路数百米水流如注,泛着泡沫。这在海港是常见得,女孩却被凶暴的波浪吓坏了,不敢趟水而行。我们在船上远远看到她孤单单、战兢兢的身影,舰长对我说:“嗨,你去帮帮她。”我跑到堤上,一边冲入水里,一边大声喊:“紧跟我!”女孩笑逐颜开,摹仿着我无畏的姿势,勇敢的踩进水中。我们在水势汹涌的公路上迅跑着。当踏上干燥的路面时,女孩象对待神人般崇拜地看着我。我那时的确也有些气度不凡:蓝白色的披肩整个被风兜起,衬着堪称英武的脸,海鸥围着我上下飞旋。恐怕那形象真有点叫人终身难忘呢……
后来,暑假结束了,女孩哽咽着回了南方。不久寄来充满孩子式怀念的信。我给她回了信,鼓励她好好学习,做好准备,将来加入到我们的行列中来。我们的通信曾经给了她很大的快乐。她告诉我说,因为有个水兵叔叔给她写信,她在班里还很受羡慕哩。
五年过去了,我们再没见面。我们没日没夜地在海洋中游弋、巡逻、护航。有一年,我们曾驶近她所住的那座城市,差一点见上面。风云突变,对越自卫反击战爆发,我们奉命改变航向,加入一支在海上紧急编组的特混舰队,开往北部湾,以威遏越南的舰队。那也是我八年动荡的海上生活行将结束时闪耀的最后一道光辉。我本来期待建立功勋,可是我们没捞到仗打。回到基地,我们舰近了坞。不久,一批受过充分现代化训练的海校毕业生接替了那些从水兵爬上来的、年岁偏大的军官们的职务。我们这些老兵也被一批批更年轻、更有文化的新兵取代。我复员了。
回到北京家里,脱下紧身束腰的军装,换上松弛的老百姓的衣服,我几乎手足无措了。走到街上,看到日新月异的城市建设,愈发熙攘的车辆人群,我感到一种生活正在向前冲去的头昏目眩。我去看了几个同学,他们有的正在念大学,有的已成为工作单位的骨干,曾经和我要过好的一个女同学已成了别人的妻子。换句话说,他们都有着自己正确的生活轨道,并都在努力地向前,坚定不移而且乐观。当年我们是作为最优秀的青年被送入部队的,如今却成了生活的迟到者,二十五岁重又象个十七八岁的中学生,费力地迈向社会的大门。在部队学到的知识、技能,积蓄的经验,一时派不上用场。我到“安置办公室”看了看国家提供的工作:工厂熟练工人,商店营业员,公共汽车售票员。我们这些各兵种下来的水兵、炮兵、坦克兵、通信兵和步兵都在新职业面前感到无所适从。一些人实在难以适应自己突变的身分,便去招募武装警察的报名处领了登记表。我的几个战友也干了武警,他们劝我也去,我没答应。干不动了怎么办?难道再重新开始吗?我要选择好一个终身职业,不再更换。我这个人很难适应新的环境,一向很难。我过于倾注于第一个占据我心灵的事业,一旦失去,简直就如同一只折了翅膀的鸟儿,从高处、从自由自在的境地坠下来。
我很傍徨,很茫然,没人可以商量。父母很关心我,我却不能象小时候那样依偎着向他们倾诉,靠他们称腰。他们没变,是我不愿意。我虽然外貌没大变,可八年的风吹浪打,已经使我有了一副男子汉的硬心肠,得是个自己料理自己的男子汉。我实在受不了吃吃睡睡的闲居日子,就用复员时部队给的一笔钱去各地周游。我到处登山临水,不停地往南走。到了最南方的大都市,已是疲惫不堪,囊中羞涩,尝够了孤独的滋味。
王眉就在这个城市的锦云民用机场。她最后一封信告诉我,她高中毕业,当了空中小姐。
二
我没认出她,她一直走到我身边我也没认出来。
我在候机室往乘务队打电话,她的同事告诉我,她飞去北京,下午三点回来。并问我是她爸爸还是她姐夫,我说都不是。放下电话,我在二楼捡了个视界开阔的座位,一边吸烟,一边看楼下候机室形形色色的人群和玻璃墙外面停机坪上滑动、起降的飞机;看那些银光闪闪的飞机,象一柄柄有利的投枪,直刺蔚蓝色的、一碧如洗的天空。候机楼高大敞亮,窗外阳光灿烂。当一位体态轻盈的空中小姐穿过川流的人群,带着晴朗的高空气息向我走来时,尽管我定睛凝视,除了只看到道道阳光在她美丽的脸上流溢;看到她通体耀眼的天蓝色制服——我几乎什么也没看到。
“你不认识我了?”
“我真的不认识了,但我知道是你。”
“那我是变丑,还是变美了?”
“别逼着我夸你。”
她在我身旁坐下。我依然凝视着她,她也紧盯着我。
“我没能象你所希望的那样,当海军。”
“没什么。”我说,“你瞧,我自己也不是了。”
“真的,我远远一眼就认出你的脸,可我还是犹豫了一下。我怎么也想象不出你不穿水兵服是什么样?是个这个样!”
“我也想象不出,所以常照镜子。”
“走吧。”
“干吗?”
“我给你安顿个地方,然后……去找你。”
“好好聊聊?”
“嗯,这地方太吵,太显眼。”
“你是说找个没人的地方,安静的地方?”
“嗯。”
我们双双站起身,我仍不住地端详她。
“干吗老看我?”
“我在想,有没有搞错。”
真的,真叫人难以置信,她长大了,而我没长老。
王眉把我领到招待所,给我吃给我喝,还洗了个舒畅的热水澡。晚餐我吃掉一大盘子烧肉芥蓝菜,然后把香蕉直塞到嗓子眼那儿才罢手。我感到自己象个少爷。
“跟你说,我真想吃成个大胖子。”
饭后说是好好聊聊,实际上是名副其实的胡扯。王眉带了她的一个名叫张欣的女伴,光笑不说话,频频偷偷瞧我。她们俩勾肩搭背坐在我对面,不时会意相互一笑。我搞不清王眉什么动机,掩人耳目还是不忍抛下好朋友一个人在宿舍?或是……
她问起我们舰其他人的情况,真真扫了我的兴。我告诉她,都复员了。我不想谈过去,穷途末路的人才对过去恋恋不已。可不谈过去就没的说。她们告辞,美其名曰让我早点休息。我一怒之下决定,明天回家。不料王眉又一个人转回来,告诉我一句话,当着张欣的面没好意思说。
“我那年到你们舰上玩的时候,有个最大愿望你猜是什么?”
“变成男孩。”
“还当我的女孩,但和你长的一样大。”
“这办不到。”我笑着说,“你长我也长。”
“不对,你长不了个儿啦。”
我改主意了,住下去!
三
我始终捞不到机会和王眉个别谈一会儿。白天她飞往祖国各地,把那些大腹偏偏的外国佬和神态庄重的同胞们送来送去。晚上,她花插地往这儿带人,有时一两个,有时三五个。我曾问过她,是不是这一路上治安欠佳,需要人作伴?她说不是。那我就不懂了。她说她的同事都是很可爱的女孩,我愿意认识她们,可是,难道她不知道我迫切希望的是和她个别谈谈吗?也可能是成心装糊涂。她看来是有点内疚,每次来都带很多各地时鲜的水果:海南的菠萝蜜,成都的桔子,新疆的哈蜜瓜,大连的苹果。吃归吃,我照旧心怀不满,难道事情颠倒了个儿,我成了小孩?我在无人陪伴的情况下,象野地孤魂一样在这个急遽繁荣的城市乱遛。有一次乘车转了向,差点儿到了郊区的海军码头,我抹头就慌慌张张往回跑。我再不愿意看到那些漆着蓝颜色的军舰,我会像个二傻子,穿着老百姓的衣服瞪着眼睛瞧起来没完,让那些刚穿上军装的小年轻儿笑话。
台风出其不意地登了陆,拔树倒屋,机场禁航。王眉来了,我精神为之一振——她是一个人。穿着果绿色连衣裙,干净、凉爽。
什么格林先生和格林太太不说话。格林先生用纸条告诉格林太太早晨六点叫他,而他醒来已是八点,格林太太把“嗨,起床”写在了纸上。罗伯特先生有一花园玫瑰。当一个小淘气要用一先令一大把卖给他玫瑰时,他不肯买,说他有的是。小淘气说:“不,你没有,你的玫瑰都在我手上。”……我抗议说我根本听不懂洋文,王眉说她用汉语复述,结果把这种费话的时间又延长了一倍。我只好反过来给她讲几个水兵中流传的粗俗故事,自己也觉着说得没精打采。
“你别生我的气。”王眉说,“我心里矛盾着呢。”
她告诉我,我才明白,原来她在“浏览”我。她不在乎家里有什么看法,就是怕朋友们有所非议,偏偏她的好朋友们意见又不一致,可以说壁垒分明哩。那天张欣走后和她有一段对话:
“我很满意。”
“你很满意?”王眉大吃一惊。
“我是说,我作为你的朋友很满意。”
而另一个和我聊得很热闹的刘为为却一口咬定:
“他将来会甩了你。”
我不知道她凭什么如此断言。好象也没对她流露什么,只是当我说起当武警容易些,她问我是否会武,我随口说了句会“六”。
王眉走后,我蓦地觉得自己不象话。我又不是怡红公子那号情种,连自己家的表妹都敢玩命地追,居然还演成佳话,简直是对我国婚姻法有关条款的嘲讽。从明天起,我还是恢复本来面目,做个受人尊重、稍带崇拜的大哥哥吧(叔叔是无论如何做不成喽)。
第二天,持续大雷雨。王眉又来了,又是一个人,鬓上沾着雨珠,笔直的小腿湿漉漉。我端着的那副正人君子样儿一下瓦解。时光不会倒流,我们的关系也不会倒退。而且,天哪!我应该看出来,什么也阻止不了它迅猛发展。
“我跟你说,你甭暗示意会。你要不明明白白说出来,白纸黑字写出来,我决不动心。”
后来,这事还成了悬案。我一提这事,阿眉便大度地说:“就算我追你还不成。”言下其实是我追她,还觉悟很低,楞不承认。我往往只好嘟哝着说:“反正我当时就是被糖弹打中的感觉。”总而言之,那一下子间的事情是说不清了,没什么道理可讲。
“你知道我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什么?”
“临死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你。”
“小傻瓜,那时我早老了,老得不成样子。那时,也许你想看的是孩子。”
“不会的不会的。”